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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重生萌死个人了! 作者:旖旎事件

    西放到后座,便开车直达烤肉店。

    余悦下车看见烧烤店上面那闪闪发亮的几个大字,小眼神儿甭提多飘忽爽利了,竖起大拇指:“这个可以有!”

    宋惟文:……

    余悦靠在椅背上,宋惟文看着那一副“我累瘫了不行了”的表情自觉好笑,可等服务员拿来菜单,小家伙那俩眼跟装了探照灯似的,来劲嘿,火速抢过小姐手中的菜谱,不客气的一溜点着牛筋、里脊、肥肠、牛排、肉脯、两大碗牛肉汤、面皮……

    上下嘴皮从服务员站在这里就噼里啪啦的一通交代,作为庆祝,啤酒完全不够味,最后要的白酒,完事儿合上菜单,炯炯有神的望着对面的宋惟文还有几多要求?而一旁的服务员记得手指发酸额头冒汗。

    “给我来点两听啤酒”说完宋惟文摆摆手,挺全乎,想要的小家伙都点过了

    服务员转身掏出小手帕擦汗。

    看着中间的平锅,上面的油冒着白烟滋滋作响,余悦由衷的觉得,再没比这声音更优美动听的了!

    抬头,看见宋小叔若有所思看着自己。

    余悦摸上旁边的餐巾盒:“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宋惟文额角十字状,瞧着余悦拿纸巾的架势,啼笑皆非:“没,只是觉得你点菜的口气很溜,不像是第一次来吃”

    余悦身体一顿,掩饰性的挠头讪笑:“啊哈哈……以前,师父晚上带着下山过几次,嗯,这个东西好吃”开玩笑!爷们以前就好这口!

    余悦说完,掂量着宋惟文的表情变化,发现没有异样之后才松出一口气,告诫自己要低调再低调。

    吃的喝的都上来后,余悦左右开弓,什么都来点儿,动作麻流利索,给自己夹时也不忘给小叔翻腾肉片,不可谓不体贴!嗯,难得。

    既然是庆祝,没酒岂不是很遗憾,既然点了,那就喝个痛快!

    要说余悦生前酒量可以,但是防患于未然!若是酒后把持不住再来个显出原形就丢人丢大发了,虽然喝,但也是斟酌着喝,宋惟文看小家伙只是抿下抿下,便没加以阻拦,没成想,竟然是个越喝越嗨型的,这小口抿起先只是两颊酡红,泛着胭脂红,晕染般的扩散,本来皮肤就倾向于白皙细腻,这一红算是红了个彻底,顺着耳根一直延伸到颈脖透过松开的扣子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锁骨处也早已呈现出一片粉红惑人。

    宋惟文放下啤酒,看着小家伙举着筷子双眼迷离晕晕乎乎的傻样,默默拿起余悦旁边的酒瓶看向右下角……

    看到68的字样后,嘴角抽了抽,虽然不是最烈的但也够呛。

    于是,理所当然变成了不醉不归……

    看着吃的七七八八的食物,宋惟文结完帐,拎起余悦箍在自己的手臂上,打开门后,余悦几乎整个身子都半挂在宋小叔的怀中。

    夜晚寒气重,余悦缩缩肩膀,更加向热源处拱,热乎乎的额头抵着宋小叔结实精悍的胸膛,两只小爪子更是吃豆腐般的搂着人家腰部。

    两具身体就算隔着布料依然无法阻隔彼此的灼热。

    因为余悦此时尚是人形,贸贸然回去难免不引起些眼球,车子一拐,宋惟文的车便开向另一处住宅所在区域。

    等打开门,宋惟文直接拦腰抱起软趴趴的余悦,浓烈醇香的酒气竟然让人产生微微错觉……像是催情剂一般迷惑着嗅觉。

    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屋内并没有灰尘或者憋闷感,应该是经常通风透气,被子有沐浴阳光后的独特气息。

    宋惟文将余悦放置到床上,皮肤一如既往的透亮粉红,下腹的燥热代表了想要占有的欲望,旖旎念头险些因为床上人儿酒后显现出的媚人姿态土崩瓦解。

    宋惟文若不是怕吓到余悦,可能真的就会不管不顾的压向床上还一脸无辜沉浸在酒香中的人。

    头一次体会什么是难耐的宋家小叔半蹲着凝视着床上的人儿。

    像是有感应一般,余悦不知嘟囔了什么,翻了个身,背对宋惟文。

    宋惟文神色突然一暗,没有任何犹豫的掰过余悦的身体,俯下去亲吻那早已窥视良久的唇,双手有力而轻柔的按着余悦的颈脖,捻噬着的举动却犹如狂风暴雨,但又温柔细密,撬开贝齿,没有阻碍的长驱直入,钳住对方口中的柔嫩,互相交织,丝丝缠绵不言而喻,余悦口中的津液晶莹如银丝,因为迷乱的亲吻,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滑落,激烈的亲吻造成片刻缺氧,余悦难受的扭动,却不知这样更加让一向严谨内敛的宋惟文浑身燥热不堪,一只手固定,另一只手探入余悦衣襟之内揉捏。

    余悦皱眉更加难受呜咽:“唔…唔…嗯”

    42、chapter 42

    第四十二章

    第二天中午。

    余悦翻身,一改大字型的睡姿,将自己卷成个春卷,这才打了个懒懒的哈欠睁开眼睛……

    嗯?

    看到陌生的室内装潢,余悦腾的下坐起来,窗户是关着的,白色的窗帘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透过清澈的玻璃窗,看不到太阳,天空只剩下一片白。

    “醒了?”宋惟文用毛巾擦着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余悦看到宋惟文后整个身体都一松,微扬唇揉着眼睛道:“好像不早了……头有点疼”

    “疼就对了”

    “……”余悦眨眨眼不解。

    “忘了吗?”

    余悦闻言低下头思考。

    昨天逛了一天,买了很多东西,然后晚上去了烧烤店,嗯,点了很多肉,吃的很开心,还喝了酒,小叔喝的啤酒,我……?

    白酒……

    什么酒来着?

    呃,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丑呢?澹想不起来了!

    “霸王醉”

    “0”听宋惟文这么一说,余悦想起来了,不就是65的,竟然把自己撂倒了?!当年75的都能整半瓶,昨天晚上才喝了几口啊?!太扫兴了!幸亏肉吃了不少……

    余悦揉揉太阳穴,撇嘴感慨这弱爆了的小身板。

    “房间里没什么东西,我叫人送了安神汤来,你起来涮洗完就下来喝,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嗯”

    宋惟文交代完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穿上外套出去了

    余悦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除了一条小内裤,基本赤/裸,而且身上也没有粘腻感,反倒还颇为清爽,想来是擦洗过的,意识到是小叔屈尊降贵给自己……余悦想装下羞涩,后来又觉得吧……都俩大老爷们还羞涩别扭个什么劲,不就是帮自己脱衣服嘛,小叔的半裸体自己可都看过了呢!而且自己完全不吃亏,那身材!自己都没发跟人家比,想想都羞愤欲死有没有!!!余悦拿起床上的衣服开始穿,边套裤子边呲牙笑,嘶,就是嘴巴有点疼……嗯,肉吃太多了,加上辣椒酱,肯定是上火引起的,余悦边走边摸着嘴巴嘀咕,到了卫生间,紧紧裤腰带,站在镜子前,凑近,发现只是嘴巴略微有点红,特意张嘴看看口腔里有没有起泡什么的,嗯,还好,一切正常!

    宋惟文昨天晚上的吻极富技巧性,从余悦完全没有想到那方面就可以肯定,当然,这样有某人神经格外大条的原因在里面。

    小叔昨夜很是意犹未尽的才结束比想象中还要美好缠绵的唇,好不容易忍耐住欲/望不去伤害到余悦,一方面是因为时间还不成熟,另一方面也本着谨慎而为,万一这么早被小家伙意识到,很可能会把小家伙吓走,最后只好委屈一下,洗了两遍冷水澡才勉强消下火,只是躺在一张床上比想象中更加难耐,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香就像无数根带着小爪子的细线一般轻挠着身体里的神经。

    而这一吻更加坚定了宋惟文对余悦的意图。

    余悦坐在餐桌前捧着碗喝着还冒烟气的安神汤,一勺一勺的难免太麻烦娘气了,余悦索性端起来吹了几下就大口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什么呢。

    这一口气的竟然没呛到,连一旁细领带的宋惟文都想竖拇指了。

    余悦擦擦嘴站起身。

    “身份证想要什么名字?”宋惟文扣好扣子问余悦。

    嗯,起团子未免太不像话了。

    余悦一怔,随即走向前,不在意的挥挥手:“嗯,就叫岳鱼吧”

    至于为什么不用以前的名字,余悦有自己的计较。

    宋惟文挑眉没说不好也没说好,点点头算是应允。

    “走吧?”宋惟文走在前边。

    余悦紧跟着:“东西不拿吗?”

    “会有人来取的,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一趟公司,之后带你去参加冬季珠宝展,就当转着玩了”边走边说,说话时会回过头看下余悦的表情,看到余悦的领子有些歪,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将领子摆正,而后拍拍他的肩叫他等一下。

    应该是去车库开车。

    余悦摸着自己上衣外套的领子,低头看了一眼,参加珠宝展啊,t恤加修身外套什么的,未免有些太随意了o(s□t)o

    余悦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刚一坐定,宋惟文探身向前,余悦扭头也不躲闪,默默看向他,只觉脖子一暖,竟然是一件黑色小皮草围脖,这样随意的一圈裹着余悦的脖子,白皙的脸颊和黑皮草竟然出奇的熨帖入眼,煞是好看,明净如冬日的阳光。

    余悦摸着围脖的软毛,手感很好,看向无甚表情的宋小叔。

    倏忽间,余悦感到一种柔软到幸福的感觉袭击着自己的心房,那个地方“砰……砰”的无节制跳动着,甚至想要伸手去按住它,似震的耳朵都嗡嗡响,刚好冲淡了之前因为起名字时的小悲戚,仿佛热流一般融化了所有不爽。

    只是微微的一个体贴的举动而已,余悦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感动个毛啊,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半大的孩子吗?

    不一样的,宋小叔是不一样的,余悦在心里反驳自己。

    可是哪里不一样呢?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放空自己不去思考太多。

    余悦很快恢复,回过神,嘿嘿笑着说:“谢谢”

    宋惟文不置可否,启动车子。

    余悦暂且不去想别的事情,反正机会总是有的,告诫自己不要急,家人嘛,很快的。

    余悦坐在车子上腹中饥肠辘辘,近乎于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后,两个人便去了公司,余悦尾随其后,一路好奇不已的观察着这所巍峨高耸的大厦,之前因为是原形的形态,没仔细看,现在这么一瞧,鉴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宋氏,没想到当初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字眼和人物名,现在已经身在其中,果然机遇和命运永远让人猜测不透。

    踏入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余悦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翻杂志,全英文的图文让余悦头昏脑胀,合上杂志又随便拿了一本,倒也安静的等着宋惟文办完公事,不时的有人进出,看到沙发上的少年都是一阵怪异眼神,余悦无视那些奇奇怪怪的探究眼神,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翻杂志,如老僧入定。

    当然了,能坐在最高上司的办公室里还这么悠闲,如果自己是这里的员工,没准更加好奇,所以余悦蛮能理解他们这些人的心理活动,所以表情更加的舒缓,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盛气凌人,好吧,为什么是盛气凌人,因为丫那咧嘴要笑不笑的表情太欠抽了!

    ……

    余悦睁开眼,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伸个舒服的懒腰,抬头,我了个去,不就昨天一天没来公司么,这宋氏是有多忙?小叔竟然还在奋笔疾书,偶尔快速敲击键盘,阳光透过云层终于舍得出来普照大地照耀众生了,金粉般的阳光仿佛给人的周身镀了一层金箔,宋惟文直着脊背微微低头样似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神情认真专注,余悦坐在沙发上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其蹙起的眉,侧脸被打上了一层阴影,似雕像一般不动如山,却又冷峻到迷人……

    呃,怎么迷人都用上了……

    余悦拍拍混沌的脑袋站起身活动关节,趁着寂静无人时刻,一会儿做个扩胸运动一会儿压压腿,表情整个跟站在操场上没两样。

    宋惟文合上文件,抬起头,刚好看见余悦背对着他正在坐弯腰摸脚踝的动作。

    并不是人类发育期的单薄身子,余悦比起人类十几岁的少年要显得有英姿一些,弯腰时露出的肌肤能清楚的看到,皮肤紧致而富有弹性,一下两下的弯腰动作,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却让宋惟文的眼神变的如那夜一样幽深,仿佛古潭,你以为它平静无波,实则处处都是要命的漩涡泥沼。

    “咦,好了?”

    “嗯”

    “可真够累的”

    “……”

    “哈,我是说你可真够累的,不是我”余悦看见宋惟文微挑的眉,摸着鼻子解释。

    “呃……”宋惟文转了下头,颈脖微微有些因为动作太过单一而酸涩,然后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去呢?”

    “珠宝展”

    “噢噢噢,对,都快忘了还要去珠宝展”

    “呵呵”

    “小叔,你是不是不经常笑啊?”

    “有吗?不觉得”

    “有!”

    “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也对,你这么忙,哪能像平头老百姓一样容易拾得快乐,不过,合着我以前就是个笑话啊……要不然你怎么总是看我出丑后就笑”

    “……”

    这似带埋怨的口味瞬间取悦了宋惟文的某根神经,勾唇的动作太过明显,连外间的一些员工都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宋总的这一诡异现象。

    到达会展后,已是下午两点,天气没有早晨的阴晦,纯白的天也变得透亮法蓝,周围飘散着朵朵白云,阳光照在身上,温度适度,十分舒服,白色的欧式风建筑物显得格外圣洁出尘,让人不觉心情一豁。

    踏进场馆内,放在透明柜台内,用黑丝绒托盘妆点的配饰,高贵典雅到让人想要每一件都摸一摸,每个区都有不同风格的展品,大多数都倾向于中国古典风,来回观赏的外国人竟超过了本国人,不时有挽着手的夫妻点评驻足欣赏。

    的确,每一件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余悦这个门外汉也被其中有独立玻璃柜妆点镂空首饰吸引了眼球,细密的网状,每个片上都镶有绿豆大小的黑钻,陪着铂金的底色,简直简洁到让人感到奢华和不凡。

    当看到作品旁的黑丝绒框上用银片刻成的名牌时,余悦抬头瞥向四周。

    张小夏,嗯,有些熟悉的感觉。

    穿着黑色套装的张小夏将头发松松的挽起,一个简单的发箍不让头发显得太过随意,端庄中不失干练。

    余悦微微眯眼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女人,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改变,当初眼神中的怯弱瑟缩已经被自信代替,那是一种对自己专业领域如鱼得水的自在,这种自在以及自信延伸到生活中的角角落落,挣脱了困住自己的枷锁,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不可思议。

    看上去美好到让人倾慕,比之从前的默默无闻更加引人注目,那些注目包涵欣赏、好奇。

    “宋总”连语气也变得不再小而躲闪。

    “嗯”

    张小夏是今年冬季珠宝会展的负责人,更是设计总监安澜的得意助理,这家伙现在走哪都像是自己捡了个大馅饼似的炫耀加得意。

    而张小夏对于安澜这种没有点名的栽培也铭记在心,更加奋发努力便是对公司对欣赏自己的人的一种回报,对那个人的心思也越发的淡,从思慕转而变为崇敬与尊重,珍藏的物品也早已随着一次搬家后的大扫除消失,那是一种释然和自我解脱。

    “怎么样?”

    “通过数据显示和统算……安总监说等着你给他发奖金”张小夏几不可闻的说出口半句。

    “那你让他等着吧”宋惟文未做斟酌便不紧不慢的道。

    张小夏略有些呆滞的转身向另一区域,领走时还友善而礼貌的冲余悦点点头才离开。

    宋惟文和余悦刚准备向b区域,身后却发出一声惊讶和喜悦:“宋总”

    余悦听到声音头皮都是一阵发麻,不是语气的问题,而是熟悉的声音让余悦浑身不自在,宋惟文转过身去,余悦则背对着二人装作路人欣赏着旁边的珠宝,虽然对这玩意完全不感冒,不过好在能转移注意力。

    “林小姐也来了”

    “是啊,妹妹突然要去参加什么青年画展,只好一个人来了,不过,今年的展品更加耐人寻味富有寓意,让人耳目一新,精致的展品都快叫人移不开眼睛了,很不错”林跃西穿着复古,带着蕾丝手套说话时手中的红色手包十分显眼,说完后又道:“宋总旗下的设计师真是让人不欣赏都不行”林跃西刚刚看到张小夏与宋惟文在交谈,询问旁边的员工才知道是宋氏旗下的设计师,莫名有种,果然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瞧那样子,宋总好像还蛮欣赏的……

    “谢谢林小姐夸奖,林先生没来吗?”

    “父亲昨天去岛国宣传新影片”林跃西的父亲是天朝著名影视导演也是华立传媒公司的ceo。

    宋惟文颔首不再言语。

    以前余悦被林跃西踢那憋屈的几脚是因为明白自身力量很差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现在虽然不用再顾忌太多,但是也知道跟女人计较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再说不就踹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记仇是余悦的最大美好品质,记仇多不好,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索性不去接触就成了,但是也保不齐身体反应比神经反应更加敏感,这女人看着挺好的,温和有礼的,就是因为上次那两面三刀给弄的到现在都浑身不自在。

    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后来余悦也不知道林跃西说了什么,两个人的观赏变成了三人行,后知后觉的余悦委实有些蛋疼了。

    余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和旁边两人有着同爱好的路人甲,很好,林跃西没看出来,因为依照这女人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是跟着宋小叔是一块儿的肯定会用十分淑女的语气和自己打招呼,余悦果断与两人再远一些,彻底的听不到那个女人再说什么了。

    呼出一口气。

    “团子,过来”宋惟文驻足向脱离小部队的余悦说道,声音近乎温柔到令一旁的林跃西羡慕,那种宠溺的语气和林跃西交谈时的冷静淡漠十分有差异,差异到让林跃西都觉得微微难过和嫉妒,林跃西这才注意到这个叫做团子的少年,团子,很像小明,难道是亲戚?意识到这一点,林跃西的嫉妒慢慢淡化,内心的千变万化也阻隔不了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

    余悦不情不愿的走近。

    “怎么了?累了吗?”宋惟文察觉到从林跃西一开始,小家伙就十分抵触和漠然的状态,不免说出的话叫旁人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在乎与关心。

    “没有,就是这里面的东西都太漂亮了,逛得我都不知道该看哪一个了”

    “……”林跃西被余悦的直率和明显的零鉴赏能力弄的忍不住笑出声,心中对余悦的品位嗤之以鼻,就算是亲戚也不是很优秀嘛。

    宋惟文和余悦同时看向用手遮唇故作优雅淡笑的林跃西。

    余悦不以为然,宋惟文满不在乎。

    不可否认,林跃西的确是个足够美丽心思细密的女人,举手抬足都是风情与优雅,但是余悦知道这女人的阴暗面,所以完全欣赏不了,而宋惟文关注的是余悦,所以,水灵灵的林跃西就十分尴尬的夹在两人之间。

    “是亲戚吗?长的很可爱呢”林跃西擅长自我救场,很快恢复常态笑道。

    宋惟文虚看一眼擅自猜测的林跃西,淡淡道:“不是”

    林跃西一听并不是亲戚,态度就又让人不察觉的变了个样,本来慎重的表情带了些轻视,没有血缘关系,还这么稚嫩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去往歪的想,毕竟像宋惟文这样成功的男士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少年有牵扯,关系非常明朗,思及此林跃西更加轻视和恶心。

    “叫团子啊?宋总家的狗不是也叫团子吗?”语气坦然到让听的人咬牙切齿都不为过,因为这一句话分明是在暗示余悦其实不过是只狗而已。

    余悦耸耸肩更加的不以为然,犯不着动气,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林跃西这样的女人?好像对任何人都能随时战斗,对狗亦如此,对人亦如此,那点子想法,大家心知肚明,有必要如此斤斤计较身边的人吗?太不可思议的存在体了。

    宋惟文闻言蹙眉面露不悦的看向林跃西。

    而林跃西并不胆怯,说完这句话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招招手:“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宋总,跃西先走一步,改日邀你一块儿去看外婆”分明是拿最后两个字来压人的。

    她知道宋惟文外表冷漠实则重情重义,当然不会冒犯曾经的授业恩师,以及恩师的孙女,而外婆对他也是欣赏有加很是看好,以往如故。

    林跃西的外婆是宋惟文大学时期的教授,非常有才华与胆略的一位女教授,年轻时也是惊才绝艳闻名帝都的传奇女子,老了依旧身子健朗,退休之后,修身养性,日子也过的颇为自在,现如今桃李满天下,更是德高望重的时候。

    43、chapter 43

    第四十三章

    余悦坐上车之后没有顾忌宋惟文便开始尝试着化为原形。

    因为一会儿要回去,刚刚小叔挂了电话后说今晚丁婶炖了好喝的牛肉汤!想想都流口水!

    车子快要进入住宅区时,余悦松开安全带,眼睛微闭,凝神静气,感受腹中的热量,暖流随着自主意识流淌,舒缓而温润的感觉,这感觉如水流一般洗涤着身体里的所有污垢,每一次运用身体里的力量,都有种身体更加轻盈和对力量控制的自如感。

    余悦看着宋小叔下车然后走到副驾驶给自己打开车门,开心的吐着舌头跳下去,而后乖乖的蹲着等小叔停好车与自己一道进去。

    晚饭吃的很温馨,连宋长乐一贯爱装酷的小脸都露出笑容来。

    “真的吗?!”

    余悦听到宋长乐的惊疑声,抬头看。

    宋长乐已经双手撑着餐桌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刚放下筷子的宋小叔。

    当宋长乐看到小叔的头颅微点后,已经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只能紧紧握拳来表达自己的开心,余悦咧嘴,刚刚听到小叔说长乐的父母要回来了,所以小长乐才这么喜形于色。

    真是难得啊。

    翌日

    余悦扭头看着宋长乐和小叔一块儿打开门出去。

    临走前宋惟文用旁人不易察觉的表情冲余悦眨眨眼,余悦咧嘴吐着舌头笑,扭头看见丁婶还在忙,宋长乐也已经走了出去,逐抬起爪子挥动,再见!然后快速放下,心内嘿嘿偷笑,看着关上的门,余悦心中没来由的泛起比蜜还甜的感觉,因为自己也不明白和无法解释,所以并未去深思这种莫名的情绪波动。

    心情很好的转过身,刚好看见丁婶在收拾餐桌,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爪子扒着厨台,用嘴叼着抹布,邀功般的跑到丁婶旁边:喏,我是不是很能干?

    “哈哈,小家伙真棒,上次在电视上看见有狗狗给主人叼拖鞋送主人上班,没想到我们家团团也这么棒,都会给丁婶拿抹布了”丁婶的言语一如既往的温厚慈爱,说完夸奖的拍拍余悦的脑袋:“去吧,电视开着呢,看电视去,一会儿我忙完了带你去消消食”

    “汪汪――”恩呢,余悦听话的松开抹布,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跳到沙发上窝着,不过曾经的一小团已经变得如此挺俊,看你时,那眼神儿并没有同类那般的凶狠,反倒让你觉得平静和明亮如洁净的泉水般的瞳仁,一瞧便能瞧到它心底中的柔软与纯净。

    余悦前爪交叠,头放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早间新闻,女主播用那没有感情的眼神和语气播报着昨日傍晚发生的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时事报道。

    “昨日凌晨,据郊区的居民报警得知,外林公园附近发生了一起残忍孽杀流浪狗事件,6只因为寒冷而聚集在一起的狗狗被闷在车中用药物密闭最后窒息而亡,更是在其死后残忍的将尸体截肢丢弃在附近的树林中,施暴者还正在调查中,其中还发现一条登记在册的宠物狗,主人已于凌晨3点接走掩埋,从这条宠物的主人痛哭的照片中我们应该能看出来其宠爱之情,目前因为城市居民独居现象很多,很多因为孤独而领养宠物,有得半途而废将其丢弃或者送人,请大家以后谨慎领养宠物……希望流浪宠物的数目能够减少,如果有好心人士也可以去救助站领养那些被丢弃的流浪狗、猫……”女主播还在告诫民众没有责任心就不要随意认领宠物以免越来越多的宠物走上流浪狗、猫的道路。

    边说边将一些最近所拍的高清流浪猫狗的照片放出来,那纯真无辜的大眼睛和枯瘦伶仃的小身子让人心生怜意和一丝丝的气愤……

    是啊,怎能不气愤。

    明明当初收养了它们却又中途背弃曾经在心中约定要好好照顾的话,若决定买来饲养为什么不细心一些,没有能力和精力时间照顾它们就不要去饲养,不然只能是变相的伤害它们,罪孽比之这些施暴者更加残忍!

    余悦看着那照片上的血腥画面,简直不忍目睹这一切,当初因为一个人住,难免孤寂,曾经升起过饲养宠物的念头,但是后来觉得因为工作时长加班的缘故,知道自己大条忘东忘西的宅男毛病很可能会照顾不到这些幼小的生命,最后只好放弃。

    如果不能很好的给它们创造一个环境就不要擅自冲动的饲养它们,不然受害的永远是这些无辜的生命。

    虽然遗憾没有去领养,但是余悦也在心底决定,等以后有能力了,升职后或许会清闲一些,那么到时候一定要饲养一只。

    看见这条新闻,是多么冷血的人才能做出这样残忍的杀虐!

    它们弱小,无辜,只能在人类的脚下求生存,为什么还有这样可恶的人出现?!简直是变态!

    余悦本来很好的心情看了这么一件虐狗事件,搞的压抑难受的很,气恼之下“啪”的下狠狠关了电视,头一埋瞥向沙发里。

    真是气死了!

    单不说余悦现在也算是半个狗类了,虽然一直以来身心不合,着急扑腾着回家的事儿

    曾经身为食物链上的高等智慧生物――人类,虽然是曾经,但是心中仍然流淌着的是人类的灵魂,凌虐弱小的生物一直以来是这个社会所唾弃和鄙夷的,但却仍然会有冷血人士出现,频繁的虐猫虐狗事件层出不穷,曾几何时,这个社会,病态的让人如此麻木不仁……

    余悦越想越垂头丧气,胸闷到不行。

    “咦,电视怎么自己关了?”丁婶用围裙擦着手,疑惑的看着黑屏的电视机,兀自纳闷:“是不是团团乱按了啊?”

    “嗷呜……”有气无力。

    “怎么了?刚刚还精神头十足的,这会儿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打采”丁婶不明所以,看着余悦撒娇求安慰的眼睛,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求安慰,但是能看出来小家伙现在有些低落呢。

    “一个人不高兴了?走,丁婶带你去消消食,给你找个女朋友,哈哈”丁婶笑着向前几步,摸摸余悦的颈脖,说完脱下围裙放好,拿出门后架子上的链子,冲余悦招招手。

    余悦乖巧的走过去,扬起脖子一动不动,等着丁婶给他挂上链子。

    挂上链子是迫不得已,丁婶年迈,平常叔侄二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家中就丁婶和司机,司机一般不会出现呆在宅子里。

    因为怕出门余悦又和上次一样不见,所以专门配了柔软皮子的狗链,这样就可以牵着他,既不怕他一个人闷得慌也不怕走着走着不见了。

    余悦懂得,所以并不反抗或者因为自由惯了而挣脱。

    一路上,丁婶絮絮叨叨的和余悦说着话,虽然知道余悦只是只宠物,但是并无轻视之意,反倒很是和蔼可亲,余悦想,不要气馁,要相信善良的人永远多过恶毒……

    就这样,余悦虽然难受但终于没之前那么压抑,在住宅区附近的休息园中溜达了一会儿,一人一狗就回了宅子,而后丁婶开始准备精细食盒成长期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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