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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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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看去,发现里面画的还是他自己。

    灵江:“……”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画他?

    能收钱吗?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一闪而过,毕竟殷成澜很有钱,养活他一只小鸟鸟完全足够的。

    看到自己的画像,灵江清明了一些,正想沿着思路想下去,忽然,他猛的向后一翻,旋身腾空跃起,就在避开的瞬间,一枚银针从晨雾中射了出来,直勾勾钉在灵江刚刚站过的地方。

    江南水乡的岸边,潮湿的青石板上,一点幽光震颤着锲入地面半尺之深,银钩针细如牛毛的针尾还带着穿过雾气凝成的露珠,在四周寂静的清晨缓缓砸在了被钉入石缝的纸条上。

    纸条很窄,好像是为灵江量身定做。

    他眉头紧皱,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暗沉沉的打量周围,街上商肆禁闭,褪色的红幌子滴着凝了一夜的水珠,路边倒在茶铺的长椅上入睡的江湖人磨牙打呼噜翻了个身,每一条交错的小路只露出僻静的头,往后的半截身子藏在昏暗的天光中。

    灵江收回视线,确定了一件事,他被人盯上了,而这个人和遍地江湖人不同,他清楚自己的真身,也见过自己的化形,并且武功不弱。

    他将纸条抻平,用爪爪踩着一角,低头看去——方平寺。

    灵江前脚刚走没多久,殷成澜便带连按歌沿路追去,谁知那小鸟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不着调,飞起来速度倒是很快,殷成澜放出海东青去追,飞至半日都未见得他的身影。

    连按歌抬起马鞭重重落下,马蹄疾驰扬起一阵浮尘,他在风中大声说:“连阿青都未追上,那小谁会不会又走错路了?”

    殷成澜在奔驰的马车中姿态端方,丝毫不受影响,手里握着刻刀和小木棍,随心随意雕琢着,闻言道:“不会。”

    灵江小是小,但绝不会是不靠谱的玩意儿。

    纵然相识不久,殷成澜却觉得自己将小黄毛里外都摸透了,包括心理和身体上都摸了一遍,虽然灵江不知道,但摸着骨骼见魂魄,殷成澜从未看错鸟。

    马车不知道碾住了什么,忽然重重颠簸一下,殷成澜手里的刻刀顿时划过小木棍,在上面横斜出一道深刻的沟壑,殷成澜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竟随手雕琢一只鸟,看那圆鼓鼓的肚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而那道沟壑就横在小黄鸟的肚皮上,从一侧深深划到另一侧。

    殷成澜盯着小木棍上的图案,说:“按歌,加快速度。”

    连按歌啊了一声:“爷怎么了?”将马鞭抽的凌空作响。

    殷成澜凝眉道:“没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大对劲,他摩挲着小木棍,上面的小鸟呆呆瞅着他,他用拇指遮住那道划痕,叹了口气,护犊啊,除了变态,他还有这个臭毛病呢。

    方平寺在乔家镇是个比较出名的寺庙,传说很灵,能镇妖邪,除污秽,灵江到的时候,只见寺庙门前飘着无数黄符,符上用朱砂粉画着魑魅魍魉。

    天又亮了些,小贩开门做起生意,三两个人零星坐在馄饨摊上。

    打他注意的这位仁兄是想要用装神弄鬼撒狗血的这套把戏了,灵江在树上观望片刻,抓了一把五谷嗑了,然后拍拍爪,化成人形,将八棱梅花锤轻飘飘拎在手上,现行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立刻有人注意到了他,原本闲散喝汤的人都不由得绷直了脊背,斜眼盯着灵江,甚至有的拿出了牛皮画像,偷摸在桌下打开,以确认他的身份。

    灵江冷冷的扫过他们,往方平寺里走,他一动,有人立刻忍不住了,抽出桌下暗藏的长刀,大喊一声向他劈去,灵江看也不看他,肩膀微微一侧,躲开那人劈下来的马刀,然后抬膝撞在他的手肘上,咣当一声,长刀落地,灵江一手拎着牛头大的八棱梅花锤,另一只手掐上了来人的脖子。

    他的动作极快,却连袍角都未惊起,然而一出手,却果决狠厉,丝毫都不手软,飞禽猛兽的胸腔里装不下菩萨心肠,一旦动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然而它们却又从不居心不良,一切杀戮仅此为了生存。

    灵江便是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往死里干人。

    他的手里发出骨节错位的声音,那人的喉咙脆弱的好像不经一握,随时随地都要‘嘎嘣’断了。

    灵江低声说:“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脸色涨成猪肝,上气接不住下气,在风中抖成一片落叶,灵江真怕他被吓尿了,于是将胳膊伸长了一点。

    很快,闻声赶来的人江湖人越来越多,举着刀枪棍棒将灵江围在了中央,一人听见他问话,露出贪婪猥琐的笑容:“将北斗石交出来,我等饶你一命。”

    灵江哦了一声明白了,是裴江南扣在他身上的狗屎还没擦干净:“不在我身上。”顿了一下,决定扣回去比较好:“裴江南骗你们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灵江皱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

    “北斗石就在你身上,你不承认,抓住你搜搜就知道了!”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灵江觉得声音有点耳熟,转眼去寻说话的人,却只看见人头攒头,汉子身上臭味熏天,围在一起更是从惨不忍睹,他懒的和他们继续纠缠,松手将人丢出去,单手拎起八棱梅花锤指着他们,轻描淡写道:“让让。”

    周围的一干江湖人士面露贪色,举起了武器,在灵江踏出第一步时,朝他冲了过去。

    在场的人不觉得以多胜少丢了面子,灵江也不觉得,他手里的梅花锤没有锐利的刀锋剑刃,但被他每一挥出去,都有着横扫千军的力度,薄剑窄刀在千钧旦的梅花锤下不堪一击,发出震颤的嗡鸣,伴随着人声的惨叫,为放平寺劈开了一个杀意冲天的清晨。

    灵江唇间绷成一条线,腰身向后一折,躲开冲上来的七八个人,脚下一旋,跃至几人身侧,抬手将梅花锤丢了出去,砸中最靠边的人后心上,接着,这一串站成一排、气势唬人的江湖侠士就挨着一个砸倒一个,瞬间倒成了一堵呜呼哀哉的人墙。

    灵江抬脚踩着他们跨过去,拎起自己的梅花锤往方平寺里走去。

    就在这不过转眼的须臾,已经让余下的江湖大侠们看清楚了谁才是待宰的猪羊,他们惧怕的面面相窥着,看清楚对方眼底还未褪去的贪色,心里的蠢蠢欲动便又不知死活的冒了出来。

    一个长的五短三粗的大汉咬牙切齿大吼一声,握着手里的大马刀,冲了过去,对住灵江的后背,便要他一刀两半的劈下。

    眼见那人毫无知觉的往前走着,眼见他似乎连发现都未有发现,眼见自己的大刀就要劈到这个人的脑袋上,一切都在眼前,可这位五短三粗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了,身体也软绵绵的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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