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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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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渍,撑起身体靠回床头,抬手按了按眉心,眼角有几分倦色,深深的叹道:“你可真是……”

    小黄鸟幽怨的盯着他指间的羽毛,殷成澜只好把后半句咽进了肚子里,心里一边莫名其妙的愧疚,一边想到:“怎么这么诡异呢。”

    第27章 北斗石(九)

    第二日, 灵江从季玉山的口中得知三天以后他们就要启程前去西南,并且殷成澜会一同随行。

    “因为这次他身上的毒发作?”灵江站在窗台上, 瞅着季玉山提笔写字。

    “并不全是, 我听严兄说,似乎殷阁主要去西南见一个人。”

    灵江看出他写的正是家书,问道:“什么人?你也去?”

    季玉山放下笔,掂起信纸轻轻吹着上面的墨,笑了一下,说:“那就不清楚了。严兄要去西南,我是要作陪的,毕竟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唉,我爹娘收到书信,大概又要生我的气了.”

    他说着,往窗台上瞧了一下,看见灵江小鸟正顶着呆毛一脸严肃的歪靠在窗栏上,心事重重的模样。

    它那豆大的肚子里也不知道能装的下多少心事, 不过不用问, 季玉山也知道必定每一件都与殷成澜脱不了干系。

    灵江回神, 淡淡道了句“你休息吧”, 便消失在了原地。

    还未关上的窗户迎进来微凉的夜风,星幕低垂, 隔壁的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严楚站在门口, 冷嘲热讽的说:“还不去睡, 被冻死了别来找我要药。”

    说罢,又将房门重重关上。

    季玉山低头看着手中的家书,笑着摇了摇头。

    三日后,与万海峰隔海相望的岸边出现了一队车马,前后共三十多余漆黑如墨的高大骏马,伍中仅两乘车,由四驾牵引,梨木为车壁,上刻暗色翻涌浪纹饰,跑起来又疾又稳。

    行伍中有天青色的旗帜,旗上一只雄鹰展开狂傲的双翅盘踞上面,迎着海风猎猎作响,张扬潇洒。

    当车马在狼藉的红尘中奔驰时,一声啸声忽然从车队中扶摇直上云空,与之呼应的是一只雪白的雄鹰张开遮天蔽日的两扇巨翅,从矗立在磅礴大海中央的万仞山峰上迎风直冲海面而来。

    在神鹰海东青身后,群鸟追随,身披烈烈如血的夕阳,浩浩荡荡飞出仙山,行人驻足仰望,只见百鸟朝凤的旷世盛景。

    马车疾驰,群鸟绕车队于高空徘徊不绝,一路都是清脆的莺声燕语和鹰隼低鸣。

    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候——车队中纵马的骑卫每个腰间都别着五色旗,但并不会挥旗召回信鸟,驭凤阁每一只信鸟也不必按时按点的行信,而是遥遥跟着车队快活的在云空中肆意玩耍,翻飞竞翔。

    有人纵马高歌,也有鸟低鸣浅合,这一刻,饲主与鸟都无比痛快。

    然而此时,也有不定数,比如其中一辆马车里,殷成澜正和云被上的自己的小鸟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不出去跟它们嬉戏?”殷成澜看着刚一启程就赖在他马车里不肯出去的小黄毛,忍不住问道。

    灵江卧在车里为阁主铺成的软塌上,身子跟着马上轻微的来回晃动,心里想到,它们哪有你好玩。他敢想不敢说,只好闷闷不乐道:“不想出去。”

    殷成澜立刻说:“但我想一个人静静,行吗?”

    灵江张嘴就要说话,殷成澜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抢先一步道:“算了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张开的小尖嘴又不甘心的闭了起来,殷成澜瞥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收了个麻烦,打也不好打,骂……反正也是骂不过,待它好点吧,也不叽叽喳喳给你叫两声听听,待它不好吧,还会给你甩脸色,什么信鸟,整个一鸟大爷才对。

    殷成澜默默无语,捧起一本书,决心不再让这闹心的小黄毛影响自己,垂眼看起书来。

    夕阳碎末的金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闪进,照着殷成澜半张侧脸,勾勒出俊美的五官,灵江发现他的眼睫又长又卷,垂下眸子时,睫羽在眼角扫出一片氤氲的漆黑,这就显得他的看人的目光格外深邃。

    灵江盯着殷成澜的侧脸,不动声色又看的如痴如醉,携卷着这动人的一幕,缓缓闭上了眼。

    殷成澜发现小黄鸟睡着的时候,小黄鸟已经睡的很香甜了。

    马车绊住了石块,轻轻颠簸一下,睡的无知无觉的小鸟就随着颠簸,一翻身,收敛着小翅膀,两爪朝天滚到了殷成澜腿边。

    殷成澜看见它小肚子鼓鼓圆圆的,腹上有奶黄色柔软的绒毛,它的爪子跟其他的小鸟不一样,向来干干净净,没有挟裹泥土,爪上偶尔露出来锋利的指甲也泛着剔透的色泽。

    它可真是爱干净呢,殷成澜不知不觉从书上挪开了视线,有趣的打量着灵江,它还真挺可爱的,要是不说话就更好了,殷成澜想着,将书卷了一卷,弯腰拨了一下毛茸茸的小鸟。

    灵江并没有睡熟,但在能嗅到殷成澜气息的环境里,十分舒服,不愿清醒,懒洋洋的眯着小眼,哼道:“……殷成澜。”

    殷成澜寻到他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没大没小,叫我十九爷。”

    灵江就懒散的顺着被子,扑棱上去,趴到了他膝盖上:“十九……”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个‘爷’。

    这时,灵江清醒了一点,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但车里却不黑,车厢的四角放置了四颗浑圆温润的夜明珠,正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

    他在他膝盖上站起来,负着小翅膀,想起一事来,严肃的说:“你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殷成澜一愣,惊讶道:“你还有名字?”伸手捏住他鸟爪上的鸟环:“编号九二七。”

    灵江没想过他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有点想生闷气,可转念一想,称呼本就是出自凡人的习俗,自古万物都是无名无姓的,于是又飞快的原谅了他,好像一点都舍不得生气似的。

    就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脯,认真说;“我叫灵江。”

    殷成澜刚想叫,就听灵江冲他一抬下巴,说:“你叫一声我听听。”

    “.…..”

    于是,叫的想法顿时就没了。

    为此,灵江失望了好一阵子。

    用晚膳的时候,马车在荒郊野外的官道上停留了半个时辰,天空中随行的鸟都落入了携带的鸟笼中进食。

    殷成澜看见灵江忽然在车厢里飞起来,然后他竟然从车里的一处角落里扒拉出了自己的小木槽,叼着落到了殷成澜面前。

    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藏的。

    殷成澜沉默看着从自己云榻下扒出来的鸟碗,那上面线条简单的小鸟图案与他对视着,他忍了又忍,才总算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将饲料填满了木槽,没有将其盖到灵江的脑袋上。

    “谁准你把木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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