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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重返深宮故人嘆9

    #69  重返深宫故人叹  9
    兔子和夏嵐在东面院子寻人无果,正要去往别处寻,二人才翻上屋顶,便被过来寻她们的宋千波喊住了,二人双双回头,困惑的看向宋千波。
    兔子问,「可是有甚么消息了?」
    宋千波摇头,模样慌张,他急忙说着,「方才风大,我瞧见花惜晴被风吹落到一处院子内,她被人发现,给抓起来了!」
    夏嵐诧异道,「甚么?竟有此事!」
    宋千波叹息一声,「害,现在可该怎么办才好?」
    兔子想了想,问道,「千波,你可将宫中都探查清楚了?」
    宋千波点头,「我寻遍了,并无瞧见狐妖身影。」宋千波顿了顿,又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花惜晴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救出来啊。」夏嵐应道。
    他们仨现在穿得一身黑,并不适合下去救人,兔子思忖着,抬头问宋千波,「千波,你可晓得小殿下住在何处?」
    宋千波应了一声,面上一喜,「对呢,我们还可以去求助小殿下啊!」说着,他脚底运功,轻身飞起,夏嵐和兔子二人随在他身后,叁人来到小皇子的宫院。
    这时小皇子尚未歇下,正在书房勤奋自修,宋千波一直以来都是黑袍掛身,由他下去和小皇子皆洽最为妥当,兔子和夏嵐二人立在屋顶上,等待宋千波的消息。
    宋千波一下去便被卫士拦住,保护小皇子的卫士一直以来就是那些个人,卫士看着宋千波觉得眼熟,一问之下得知他就是那位医治小皇子病情的大夫,宋千波虽然擅自闯入宫院,但他救小皇子有恩,卫士不好拿他怎样,只能先去请示小皇子。
    小皇子听闻宋千波找来,也是震惊,忙着出来见人,眼下一看,还真是宋千波本人。
    小皇子讥儿来到宋千波面前,犹疑道,「怎么宋大夫会来到此处?瞧着似乎也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宋千波不好将狐妖的事情透露出去,只能说是友人许久未归,这才过来寻人,可一般人难以进到宫中,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趁夜潜入。
    小皇子听完,眉头一皱,「他们不是早就已经出宫了么?我听天雪说,还是她亲自送着叁位出宫的。」
    天雪?宋千波愣了愣,旋即将这个名字和狐妖联系上了。
    「怎么你们没有碰见么?」
    宋千波摇头,又与小皇子言说花惜晴在寻人时,不慎被人捉住的事情,小皇子心善,也不为难他们,连忙吩咐着人带着宋千波去将花惜晴接出来。
    几个人行了一路,来到花惜晴被人发现的地方,小皇子费了好一番沟通,才将他们擅自闯入的事情压下去,小皇子将宋千波和花惜晴送到宫外,又说会帮助他们一起寻人,让他们千万放心,叁人好言好语说了一阵,才相互告别。
    四个人有惊无险的回到客栈时,夜色已深,他们交换过情报后,便各自回房歇息。照着小皇子的说辞,那狐妖在几日前便出宫了,宫中无人晓得狐妖去了何处。妖狐狡诈,带走安然后便离开了宫中,这下,他们的线索彻底断了。
    这样盲目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他们一行人在天城县待了近半个月,兔子几乎将整个天城县都翻遍了,依旧找不到任何有关狐妖的线索。
    夏嵐说,凌天当时伤了安然,安然伤重,在将安然身上的伤治好之前,狐妖不至于带她离开天城县。可半月过去了,他们找遍城中各个大大小小的医馆,就是不见安然的身影。
    又是一日过去,天雪命人将膳食送上来,她端着米粥来到床前,安然倚在床沿,一张脸向着窗外,对面客栈的窗户紧闭着,她看了许久,听见天雪唤她,她才转过头来。
    天雪勺了一匙米粥探到安然嘴边,柔声道,「安然,张口。」
    安然侧过头,拒绝她,「不饿。」
    天雪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不饿,可你身体里的小东西可饿了。」
    闻言,安然猛地回过头来,眼底寒光乍现,天雪笑得起劲,浑然不将安然的情绪放在眼里,她说,「你乖些听话,待你伤好,我便带你去寻高人,将你体内的小虫子取出。」
    天雪将勺子再次递到她嘴边,低语着,「听话,要乖乖的。」
    安然无可奈何,只能将餵到嘴边的米粥喝下。那天凌天刺穿她的脏器,她本该命丧黄泉,可天雪不晓得从哪里寻来蛊虫,将虫子置入安然体内,这蛊虫噬血护主,牠们既认了安然的血,便会护住安然的命。
    安然喝了几口米粥后便不再啟口,天雪也不逼迫她,自个儿回到桌前吃起热饭来。
    安然垂眸,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伤口已经结痂癒合,可是当她将手置于腹部处时,潜伏在那里的蛊虫便会开始躁动乱窜,甚是暴躁。几日前,安然身体稍有起色,刚醒过来,便觉身体有异状,当她得知体内被置入蛊虫时,她恨不得将虫子从她体内取出,她心下一狠,竟生生将自己的皮肉挠破,甚至想要去捉住那些肆意乱窜在她体内的蛊虫,蛊虫似乎察觉到自己并不被安然接受,所以现在只要安然有意要靠近牠们,牠们便会感到惧怕不安。
    下腹一阵剧痛,安然闷哼一声,将手收回,手下使劲扣住床板,施了好大的力气,安然才将将从痛意中缓和过来。那边天雪将安然的模样看在眼里,叹息一声,惋惜道,「这种血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要来的,明明是牠们救了你一命,你却不领情,还忘恩负义的总想将牠们取出体外。」
    安然抬眼,扫向天雪,冷声道,「你不是好人,你对我究竟有甚么企图?」
    「我究竟是不是好人,待你恢復记忆之后,你便晓得了。安然,莫要妄下定论,我可不是待谁都好。」
    天雪用完膳,让人将碗盘收拾下去,她来到安然身侧坐下,安然一声不吭,整日下来老爱往窗外看,也不晓得窗户外头有甚么好看的,除了客栈,除了楼房,并无其他。
    天雪唤了安然几声,安然不想应她,只当没听见。天雪喜怒无常,安然不理她,她便耍起性子来,她起身过去将窗户关上,哼着气道,「成日就晓得望着窗外,窗外可有甚么好看的?哦?莫不是哪位小情郎在窗外等你吧?」
    安然不应。
    天雪好奇的将窗户打开一小角,探头出去看,对面的客栈今日似乎住了人,天雪见着对方一入住就将窗口打开了,两两打了个面照,天雪朝着对方笑了一下,随即将窗户关起来,愉悦道,「原来看得不是小情郎啊,竟是个姑娘家呢?」
    天雪在她面前蹲下,仰头对着安然的眸子,调侃道,「我长得也不差啊,不若,你就看我吧?」
    安然闭上眼,身体靠到后面的床板上,语气冷冰冰的,「没兴趣。」
    天雪嘻笑一声,凑上前,伏在安然身上,「怎么会没兴趣?你小时候最是喜欢看着我了。」
    安然错开脸,对她甚是不耐,「不记得。」
    「白安然,你怎么这般无情,你一句不记得了,就能将我们往日的情谊全作废了么?」
    安然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她,道,「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任你随意摆弄捏造,皆是由你自己说了算,凭甚么要我去认?」
    天雪不说话了,她翻身一倒,仰躺在安然身侧,笑得花枝乱颤,甚是愉快。
    这日,宋千波特意乔装打扮,提着布袋就要去往黑市,他打探了好几日,才寻得黑市的入口,这黑市难寻,费了一番时日才晓得,入口竟是隐藏在一间花楼中。
    宋千波偷偷摸摸要走,被正好从房里走出来的夏嵐撞见,夏嵐这一生游歷无数地方,就独独没去过黑市,她念头一起,哄着宋千波带她去,宋千波一脸为难,夏嵐拼命纠缠,惹得另外两间房的人纷纷探出头来查看,兔子和花惜晴一听宋千波要去黑市,她俩也不曾去过黑市,甚是新奇,两人一脸兴奋,立刻跑过来与夏嵐同一阵线,叁人对着宋千波好一番软硬兼施,终于让宋千波松口,勉为其难将她们给带上。
    毕竟黑市的入口要从花楼进去,夏嵐她们作为女子,若是大喇喇从花楼走进去,难免为引起误会,他们一行人最怕麻烦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宋千波给叁人寻来男装,让她们换上。
    这叁个姑娘家,本身就长的标緻可人,换上了男装依旧显得娇弱媚态,宋千波看不过去,又去寻来眉笔,在叁人脸上涂涂抹抹,作一番打扮。
    当夏嵐走出房间和花惜晴打了面照,两人看着彼此,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惜晴原是柳眉星眼,硬是被宋千波将眉毛加粗加厚,现在一看,花惜晴剑眉星目,正气凛然,甚是英气。而夏嵐本身就带着一点顽劣,换上男装后,只觉她似个洒脱不羈的男子,就是面目不够阳刚,于是宋千波便将眉笔下移,在她人中处画上小巧的八字鬍,看着有些喜气可爱,花惜晴伸手想去摸她的小鬍子,被夏嵐一掌拍开,夏嵐哎哎两声,说道,「悠着点,别摸啊,方才芯妤已经摸糊了一次,我自己也摸糊了一次,你再摸下去,若是糊了,千波一会儿可要生气了。」
    花惜晴提袖掩嘴笑了笑,女人姿态瞬时暴露,夏嵐又哎叫两声,从怀里掏出纸扇,对着花惜晴一甩,唰的一声,纸扇华丽展开,她将纸扇递给花惜晴,严肃道,「千波说了,我们不能这样笑,作为男子,我们要大笑,若是觉得不雅,便拿纸扇挡一挡,这样显得气质些。」
    花惜晴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道,「好。」
    兔子慢她们一步出来,身后跟着宋千波,宋千波一脸很是得意,夏嵐和花惜晴来到兔子面前,想要动手却又忍住了。兔子本身五官深邃,无需太多装饰,宋千波便将她头发扎起,又在她眼下加深了眼眶的轮廓,现在一看,兔子一双眼睛显得深沉忧鬱。宋千波格外嘱咐她,千万别将眼睛睁大看人,她的眼睛乌黑亮丽,眼底带着星光,与她身上现在的气质不符,宋千波要她看人时,仰头睨视,睁眼也只许她睁一半,所以兔子现在,神情淡淡,模样看着甚是清冷。
    夏嵐和花惜晴玩心大起,对着兔子绕着圈耍,兔子为了追着她们看,只能仰头斜视,叁人玩闹一阵,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纷纷拿出纸扇,相互给对方搧风。
    宋千波见状,「...。」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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