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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之柒、因为你讲这话实在是太污了。

    晓嵐啊了一声,眸里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欣喜,她抓起他端详了半晌,尔后拋出一连串的问题:「太好了,朱雀你没死呀?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尚龙呢?」说到最后,自己反而先喘不过气来。
    「你先缓缓,然后听我说。」小孩……不,是小朱雀弯起唇,眉眼温柔,「我没死,尚也是,毁剑只是把我们的元神关进去而已。」
    「哦对了,」小朱雀侧首,朝上次没参与隐藏任务的人们道:「初次见面,我是朱雀。」浅浅的笑意一目瞭然,大伙试探的视线一触及那双清澈的瞳仁,内心猜疑顿时就减了大半。
    在场两尊大神都没动作了,他们还担心什么呀?况且,纵使与这孩素不相识,但单单凭藉着对方那番清雅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危险的存在。
    更遑论他看起来与某帮主夫人交情甚好呢。
    「所以尚龙现在还在毁剑里头吗?要怎么放他出来?还有,那刚刚的渔夫是不是现在也在剑里?」可能因兴奋所致,晓嵐一改她文静的形象,一个劲地连道,片刻也缓不得,白嫩的脸蛋铺上了层淡淡的粉色,与桃花灼灼共一色。
    「毁剑,能毁人、毁物、毁兽,还能毁神魄。其实,那是错的。」小朱雀抬起肉呼呼的小手,示意对方将他放下来,又示意对方看看自家的男朋友。直自那女孩脸色微变后,他才笑瞇了眼,继续说道:「应该是毁人、毁物、毁兽,然后收神魄。」
    默默再瞄了眼裴培唇边的那抹似笑非笑,她哆嗦了一下,这股大难临头的预感有些不详。
    发觉晓嵐复杂的眼神,裴培勾着唇角补充道:「他的意思是,除了四大神兽,其馀人被这剑砍到只能乖乖去世。」话罢,他偏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喃喃:「没有生气,如果你今天和我睡的话。」
    ……你怎么还在意这事?晓嵐瞪向他,朝他皱了皱鼻子,尔后用口型道出不要二字。
    「为什么。」薄凉的唇瓣挑起一丝玩味,却听不出字句中的丝毫情绪。
    因为你讲这话实在是太污了。
    晓嵐当然没胆与他这样道。对她只是想想,不行么?
    很受不了那俩人的问话效率,尉迟啸生白眼一翻,便逕自将话给接了:「朱雀,你既然都能出来了,那尚龙有没有可能?」
    「有的。」彷彿是蒙受世稀珍宝般,小朱雀眼底的柔软恰如涓水,恨不得将之捧在掌心疼:「找个无灵魂的躯体,让毁剑当成释放元神的媒介即可。」
    读懂大伙眼底的疑惑,他噙笑頷首:「我方才就是这样的。」
    于是,千里繁华指节抵唇,将心中所想道出口:「因为boss被斩杀时魂魄已逝,所以你才被放出来?」
    眼楮迸发出几分神彩,扰乱了千年的死寂:「是的。」他迫不及待地点头。儒雅如他,竟也有如此希冀时刻。
    没参与过之前隐藏任务的人,在听完沐酒与焚眠那番涕泪纵横、感人肺腑的故事后,也纷纷动容了,于是,大伙就兵分二路,开始了寻找尸体和医治中蛊村民的行列。
    哦题外话,覆天的女孩后来也不忘找上她们帮主,嚷嚷着自己也要小嵐的兽耳照,但不幸的,都被裴培以一句「自己有莫大牺牲」给否决了,然后晓嵐还是不知道他到底牺牲了什么。
    最后终于让他们在口古井旁找到了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娃,小小的身子双手交握胸前,横在草丛间,面容除了燻上一层薄灰之外还算乾净,神情安详的彷彿还处于一个甜美的梦乡。
    裴培低下头看着男孩思忖,沉冽的容顏神色极淡,探不清那人所想,须臾后才缓缓昂首,扭头便朝小朱雀扬了扬眉,似是询问对方可否。
    对方点头如捣蒜,眼里似乎有着星光闪烁,在那不温不火的静雅下,彷彿隐隐可见名为急迫和期待的情绪,在里头翻涌出不平静的浪。
    他提起唇角,当没入孩童身躯的毁溢出青碧色光芒时,率先跃上心头的竟然是某个小娃儿失而復得的软甜笑容。
    心里顿时被柔和的情感填塞得几近满溢。
    不经意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裴培不得不承认,这感觉,真的是该死的好。
    ?
    晓嵐那边则是担起了救助村民的责任,失去主人的蛊虫们在寄宿者的体内已是奄奄一息,就只剩下将之根除了。朱雀一听,便转头开了个方子给村里的村长,说这问题并不大,只是需要时间治疗,还叮嘱着每日三帖,服上半个月便可痊癒。
    寧静温和的气质,消弭了村民们的最后一丝担忧,令他们笑逐眼开,连连道谢。
    既然有了有办法,那她们也就不再焦灼,转而帮忙治疗起村民外在的伤口,还用上了先前尉迟啸生苦苦蒐集而来的肖楠膏药。
    尉迟啸生在跟着君莫千行走前,那望过来的眼神呀,可说是一个赤裸裸的心疼,但在自家徒弟讨好諂媚的表情下,他叹了一声,终究是由她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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