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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帝,妻。 130 谁都变了

    「下个月的主秀顺序在这里,晚点拿去告诉大家,请大家准备准备。」我把手中的纸转交给身后的丽大妈,她连忙接下,「对了,上次让你派人去城尾那间酒商洽谈的怎么样了?」
    「那位老闆听说是小姐指名要的,很高兴的答应了。」丽大妈跟着我亦步亦趋。
    「嗯,那记得再派人去把合同签回来,做生意最讲究合同,别忘了。」
    「是。」丽大妈点头,「小姐还有事要吩咐吗?」
    我挥挥手,准备退下的丽大妈又被我叫住,「下次阿净来记香楼是什么时候?」
    「回小姐,因为净大人已不需定时来收帐簿了,估计下次来的时候,应该是你主秀前两日,来替你送服装,我看看是什么时候……」她边说边看手中主秀表,「咦?小姐,这主秀上面怎么没安排你的?」
    「是吗?」我垂下眼帘思索几秒,「那下个月月初你记得请阿净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要麻烦于他。」
    「是。」
    交代完事情,我走出记香楼,来到三条街外的旅店,正巧是用餐时间,一楼餐厅很是热闹,我熟门熟路的从一旁楼梯上楼,「陛下万万不可!」
    「别说了,」低沉的男声打断急于出口的劝说,「我心意已决。」
    「可是……」牙还想再说。
    敲门声响起,收住了他的声音,雷湛朝他点点头,牙上前开门,我掛着笑容走进,「怎么,吵架了?」丝毫不在意气氛中的凝滞。
    「没有。」雷湛看见我,冷硬的脸庞柔和许多。
    「我想也是,现在的牙比以前无趣许多,哪可能会再惹你生气?」我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这是我刚刚在街上买的小吃,你吃饭了没?」
    「我先下去了。」牙看着面前男女,已许久不见的相处模式,默默低下视线说道,退出房间。
    晚间,整理好刚刚舞乱的红裙,「小姐,最后一节客人到了。」
    「好。」
    重新戴上面纱,跟着小侍去到新的包厢,本要按照规矩行礼,却见到来人止住了动作,挥挥手让小侍下去,只留我们,「这么有兴致来赏舞?」朦胧的小脸似笑非笑。
    牙没有理会我的调侃,咚,一声猛地跪下,我挑起一边柳眉,心里虽然有底对方会来找自己,不过现在这是演哪齣?
    他眉眼挣扎,不再像初识时,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再见时,他的莽撞蜕变成了稳重,开朗活力不在,只有满满的凝肃,彷彿身上有千斤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无法再恣意快活的生活。
    「小梓,请你劝劝陛下吧!」他终于说出口。
    同样的台词,还记得我离开王殿前,他也曾如此拜託我,为了那个女人,然而,这次他又是为了谁?
    「陛下决定诈死退位,这是万万不可的啊!」
    他说,雷湛决定假装病逝,让牙带着遗詔回国。他说,雷湛打算将王位传给他三叔的小儿子,尚且年幼但不失天分的堂弟,并要他们三人好好辅佐对方。他又说,自从我离开之后,雷湛传出不少身体欠安的传闻,导致边境各族蠢蠢欲动,族内二心的臣子虎视眈眈,这次更是打着抱恙养病的名义悄悄出走国家。他还说,若是雷湛再不回去主持大局,格达密切极有可能会迎来战争,到时内忧外患,将会动摇国本。他最后说,格达密切不能失去他们的狼王。
    「说完了?」过程中,我冷眼看着他激昂劝戒,挣扎请求,「既然说完了,那就赏舞吧!」打算请乐师进来奏乐。
    「小梓,求求你,跟陛下回去吧!」他跪着上前几步,忍住要抓我裙摆乞求的失态,「你已是我们的王后,是格达密切的狼后,你也不会想看见国内人民因为战乱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对吧?」他心怀一丝希望,他知道,善良的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察觉牙眼里的光芒,就像当初祈求我放过阿瑟音一样,「呵。」按耐不住笑了一声,经过那件事情,我还以为他变聪明了呢!「你今天会私下来找我,想来是没有办法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能改变狼王的决定?」我又开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想打消狼王此时的念头?」
    牙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有点熟悉的台词,有点陌生的女人,『但如果我不愿意呢?』他也曾苦苦哀求对方,但对方却轻描淡写地拒绝,就像现在一样,不是直接的拒绝,而是使用反问句,问的他无法反驳。
    「为什么我此时会在这里?因为我不想再待在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王殿。」冷冷笑道,「我根本不屑当你们的王后。」
    从他面前绕走开,这样的大礼,我承受不起,「我才不要你们的狼王,你们的国家,我要的,是雷湛,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雷湛。」
    「小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回去,我绝对不会再放任那群老头逼陛下纳妾,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去伤害你和陛下之间的感情。」他急切的哀求,「只要你肯回去,我发誓,我会用尽我馀生的忠诚去守护你!」他会用一辈子去赎他曾经所犯下的罪。
    「忠诚?呵,给我这个人类?狼族大将军的忠诚,我可要不起。」笑着摇摇头,「何况,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群妖怪了,你们妖怪的誓言太过廉价了。」人哪,可不能犯二次蠢,尤其我还为此搭上了一条命。
    顿时,牙的脸森白不少,他想赎罪,早已决定好等再相遇,他就会奉献自己的一生,只为守护对方,为何对方却不给他机会?
    「是你说的,我变了,的确,我是变了,被那座王殿所改变。」六年多的日子,住在那座辉煌的王殿,「以前一个阿瑟音,我就死了一次,未来,还会有几个阿瑟音?既然我这条命能捡回来是奇蹟,谁还能保证有下次?或许下次命丢了,就是丢了。」
    「不…不会有…阿瑟音……」提起那名已被他们忌口的女人的名字,牙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狼王纳妾,纳了,理所当然,不纳,我就是千古罪人。」友好却冷漠的帮他拉平上衣的皱痕,「不论怎样,都不会改变在你们心中,狼后是人类的耻辱。」亲自把他扶起。
    「小梓我们…我不会再那样看你!」抖着声音,突然,他无比恨起自己曾经的刻板。
    模糊的红纱中浮起一抹微笑,「你们怎样看我,我无所谓。」在你们眼中,我是卑贱还是平等,我已不在乎,「阿瑟音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儘管已站直身体,牙还是觉得内心的自己在跪着,在那一夜,跪在阿瑟音面前质问之后,便没再站起过,「…什么?」
    「为了自己,必须狠心。」不管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还是为了自己想得到的幸福。
    「不…不是那样的小梓,不该是那样的……。」他心慌地想解释,却无法顺畅的说话,「国家……人民……无辜……原谅……」他想说国家不能毁,因为那是狼王一脉的心血,他还想说人民是无辜的,不能受害牵连,然而他最想说的是,他错了,他们都错了,可不可以原谅他们?
    听他哆嗦不已的言语,嘴角一边微挑,「牙,你知道吗?」这声唤的好像从前,当时的他们还是好朋友,「在我的国家里,有一句话。」
    凌晨,将近日出之际,我推开木窗,夜幕沉静了空间,微风徐徐,我解下了面纱,让肌肤接触带有水露的空气,『在我的国家里,有一句话,你既对我不仁,莫怪我对你不义。』我淡淡说道,曾经温暖柔和的眼眸变得无波且无情,『整个狼族怎么待我,如何看我,你心里自是清楚。如今,格达密切,是亡是存,又与我何干?』倘若这个国家从未把我看作一份子,为何我又要为它的存灭操心呢?
    格达密切,我不在乎,狼王,我也不在乎。
    我已经放手过一次,是你不肯放过我的,那么,你就只能做我的雷湛,去他的狼王!去他的国家!
    眼神瞄向远方夜色中,隐约有个影子,黑色布料融于夜色,只剩脸庞的白皙格外瘮人,就算见不着那人的容顏,我也能轻易想像出那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杏眸闪过一瞬恨意,又默默沉入眼底,被平静覆盖,勾起娇俏的微笑,像在回应对方。
    这次,谁都不能阻扰我幸福!
    「在想什么?」稳稳的脚步声,来人故意发出,就怕无声无息会吓到我。
    「没什么。」顺手拉下窗帘,转身看向男人,本是张狂豪放的笑脸也能变得柔软温情,「你今天来得好晚喔!」
    「抱歉,手中有点事情要处理。」
    「不管,我要罚你。」娇嗔,小手拉住对方的大手。
    「罚我?」雷湛挑眉,手稍微一扯,便轻易把我带入他怀中,低头深吻,缠绵悱惻,吻得令人窒息,当我以为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放过我,转而舔拭我的耳垂,阵阵酥麻,「敢问夫人,要罚我什么?」沙哑的声音带点掩藏不住的笑意。
    「罚跪。」耳珠传来的热气毫不客气地分享到全身。
    「那有什么问题?」语毕,他的薄唇贴上我的脖颈,一路往下,双膝也如他所言向下,最后跪地,两手不正经的从裙底探入,抚握住腿部,渐渐往上。
    这…这算哪门子的罚跪啊!双颊酡红,感受他的嘴唇隔着布料摩擦我的腿根,身体忍不住颤慄,长指贴上私处,浅浅撩动,曖昧的湿意渐渐溢出,我紧抿住口避免呻吟流落,他一手撩起我的裙摆,洁白的双腿呈现在他面前,暗灰色的瞳孔更加晦暗,不由自主的亲吻上内侧的嫩肉,留下一颗颗红莓,印证一句话,凡走过必留下痕跡。
    「雷湛你…嗯!」长指鑽入隐密的缝隙中,直接触碰到敏感的小核,一时腿软,靠在窗框上。
    「怎么了夫人?我跪的,你还满意吗?」喑哑染上了情慾,依稀间更加低沉,就像低音大鼓般,引人心跳,充满魅力。
    「别…别跪了!」羞恼的嗔道,要是罚跪是这样的跪法,以后谁敢让他罚跪?
    「那怎么行?夫人可还没消气呢!」他狡黠一笑,手指更是不安分揉按几回,直到小核充血,转移阵地来到水润的洞口,试探性的刺入。
    「消气…消气了!你快起来,别这样!」尖声喊道。
    他愉悦地低声一笑,煞是满意我的反应,随我拉的站起,手指依然不肯离开战地,「张梓,我好想你。」他低头,耳语呢喃,「很想,很想。」想得快要把自己逼疯,但每每在发疯前的最后一刻,他的心又会硬生生地拉住他,他告诉自己,张梓不会喜欢一个疯子。
    微薄的理智是靠灵魂去支撑,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灵魂,而现在,终于得回失去的人,他就只想焚尽自己的灵魂,为这份得之不易的爱情。
    那触动不容拒绝的强势进入,又温柔如水的包覆住我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整个心脏有力的跳动,为了眼前这名只对自己柔情的铁血男人,「我也想你,很想很想。」相同的词句,相同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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