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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嗷,被景召鲨疯(一更)

    帝都公安局。
    魏汝芊从进来起,就开始行使她的沉默权。她在等律师,目光频频看向门口。
    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
    魏汝芊立马站了起来:“赵姐!”
    她口中的赵姐叫赵南桦,是热丽传媒的签约编辑,也是魏汝芊的经纪人,不过不是一对一的经纪人,赵南桦手底下有十几个网络主播。
    赵南桦后面还有个人,是穿着一身女士西装的胡美静。胡美静是热丽传媒单独配给Ruby的经纪人,魏汝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再度看向门口,没有第三人,只来了赵南桦和胡美静两个人。
    “不是让你帮我请个律师吗,律师呢?”
    赵南桦没回答。
    细算起来,胡美静算是赵南桦的上司,她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魏汝芊面前。
    她今天纯粹是来通知的:“你违反了合约的第三十七条,热丽传媒有权单方面提出解约,这是解约合同,你跟热丽传媒的合作到此为止。至于请律师,那是你私人的事情。”
    魏汝芊正要张嘴辩解,胡美静抬手制止:“我接个电话。”她边接电话边往外边走。
    魏汝芊听见了,胡美静叫了Ruby的名字。
    “赵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南桦没跟她拐弯抹角,板着脸直接问:“黑Ruby的那些热搜是你买的?”给竞争对手买黑热搜的行为在演艺圈很常见,但在网红圈不多见,毕竟费钱。
    魏汝芊立刻摇头:“不是我。”
    “你还不说实话。”
    魏汝芊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给她做笔录的警察正在盯着她。
    她压低声音:“是顾成风买的。”她问赵南桦,“是不是Ruby在搞我?她让裴总搞我的对吧?我就知道是他们。”
    “裴总?”赵南桦笑她,“你可真天真。”
    “不是裴总是谁?”
    “顾成风是被谁打的,你忘了?”
    魏汝芊愣住了。
    摄影师,景召。
    她真想都没敢往那方面想,网红的地位有多低,那位摄影师的地位有多高……
    “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眼红谁也别眼红Ruby。”
    赵南桦是跟她说过,不过她当时根本没当一回事,她以为Ruby背后的人是裴东海,而她背后有顾成风,她只是想守住一姐的位置,怎么都没想到热丽传媒这座小庙里会有一尊大佛。
    她只是眼红了一次,却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
    除夕那天,商进财出院,不过他伤还没好,走不了路,苏兰兰用轮椅推他,夫妻两个一起来星悦豪庭做客。
    年夜饭景河东围着喜庆的红围裙做了一桌子菜,陆女士说,今天都要穿红色,连一贯不碰红色衣物的景召都穿了件红毛衣,高领的,衣领刚刚没过喉结,红色竟出奇得衬他,很内敛,但却性感。
    窗花、对联、福字、茶几上果盘里堆成了小山的干果零食,还有寓意大吉大利的橘子树,年味在这套三居室的屋子里处处可见,景倩倩也穿上了商领领织的那条红色裙子。
    年夜饭后,商领领收到了两个红包,一个来自陆女士,一个来自苏兰兰。
    商领领在阳台拆红包的时候,走神了,红包里并没有多少钱,至少称不上沉甸甸,只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奇怪,她上一次收到压岁钱还是在十一年前,父亲给的。
    景召走过来,见她还在发呆。
    “怎么了?”
    她把红包揣进小斗篷的外套口袋里,还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我喜欢压岁钱。”
    她喜欢陆女士家的年味,快要超过红宝石。
    民生广场又开始放烟花了,五颜六色、一朵一朵,在黑色的高空炸开。
    景召看懂了她心里所想:“以后都会有。”
    “会一直有吗?”
    “嗯。”
    “那等我不年轻了呢?长辈也会给压岁钱吗?”她睁着比烟火还要明亮的双眼,里面装满了期待。
    她的外套没有扣子,是系带子的,领口的带子埋进了衣领里。
    景召用手指把那根带子勾出来,有点松,他重新绑了个丑丑的蝴蝶结:“等那时候就该你给长辈了。”
    商领领:“……”
    说好的一直有呢?
    她噘嘴:“那我呢?”
    “我给啊。”
    他像变魔术一样,真变出一个红包来:“商领领。”
    他很久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她,没有不亲近,只是更显得慎重。
    他说:“新年快乐。”
    红包是用小年那天写对联剩的红纸做的,上面有他写的“福”字,还有落笔日期。
    红包落在商领领手里,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她打开来,里面并不是纸币:“这是什么?”
    “是一种石头,叫赤稞。”景召说,“它也是一种交易货币。”
    赤稞耐高温,用火烧它会闪红色的光,很像红宝石。
    红包里装了二十二颗,大小不一。
    “西长海的北边有个岛国,叫阿缇也,阿缇也是个很闭塞的国家,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太特殊,即便资源丰富,那里也不会有战争,因为没有一所军舰能开过他们的母亲河,没有一架飞机能越过神秘的威尔齐鲁山脉,阿缇也是唯一一个几百年来交易货币没有更改过的国家。”
    商领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
    她摸了摸红包里的石头,并不硌手,边缘都被打磨得很光滑:“你是在表白吗?那你说清楚一点,我笨,听不懂。”
    景召往客厅看了一眼。
    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陆女士和苏兰兰聊得很欢,除夕夜的屋外很吵,他声音刚刚好,不大不小,只让商领领听到。
    “阿缇也是我最喜欢的国家,我去过一次,生活在那里的人幸福指数很高,我希望我能活久一点,希望我逝世后能埋葬在那里。”
    不是表白,是他的新年愿望。
    “领领,我给你的赤稞你好好存着,每年给一次,五十年后应该够在阿缇也买两块墓地。”
    商领领有一瞬间感觉心脏被扯了一下,是那种痛痒痛痒的感觉。
    见过山河万里的摄影师,浪漫起来真的很不一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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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山河万里的摄影师,浪漫起来不得了哟
    二更十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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