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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红唇(作者:二十四桥) 第372节

    迟来的深情比枯草都低贱。
    聂衍的喉结滚动,靠在一旁的墙上,垂下睫毛没说话。
    而池鸢进入里面之后,朝聂茵打了一声招呼。
    聂茵眼底一亮,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询问,“盛娱最近不是很忙么?怎么有空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跟着池鸢要去自己住的房间。
    此前她就已经搬过来这里住了,这一片的房子都被租了下来,虽然是简陋窄小了一点儿,但打扫的很干净,而且里里外外消毒过很多次,她在这里住得也算舒心,有种隔绝外界的感觉。
    但是走到自己的房子门口,她看到等在一旁的聂衍,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聂衍张口想要喊她,却看到她走到一旁推开门,拉着池鸢进去,然后把门一关。
    聂衍微微张的嘴巴又缓缓闭上,失落的抿唇,抬手想要去握门把,又担心引来她的反感。
    触手摸到的门把还有轻微的温热,是她留下的热度。
    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眼眶顿时红了。
    什么都不必说,她的背影远比言语更能伤害人。
    第741章 这一巴掌是没留情的
    池鸢进入房间,看到里面干净整洁,靠窗的位置还有一束向日葵,仿佛把整个房间都点亮。
    “那是白慕去找的,这个季节有些难找呢。”
    聂茵说完,去倒了两杯茶出来。
    池鸢嗅到茶香,微微挑眉,“以前不是都喝咖啡么?”
    而且越苦越醇的咖啡,她就越喜欢。
    “总得换换口味。”
    这话仿佛意有所指。
    池鸢的眉毛淡淡一挑,轻笑,“他来多久了?”
    聂茵的眼里瞬间划过一抹烦躁,“不知道,聂氏大概要倒闭了吧,所以他才这么闲。”
    池鸢没说其他的,而是问出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聂茵,当时你给我的手机,是你亲自去买的么?”
    手机?
    聂茵反应了一会儿,才摇头。
    “聂衍给我的,当时我还疑惑呢,他一向不待见你,怎么会愿意送你手机,怎么了?手机有问题么?”
    “被人装了乱七八糟的软件,黑客入侵了,在我和霍寒辞闹矛盾期间,屏蔽了我俩的联系。”
    聂茵气得头皮发麻,抬脚就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聂衍正站在外面,看到她出来,眼底顿时一亮。
    但迎来的并不是她的笑脸,而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清脆又用力,仿佛回荡在整个巷子。
    聂衍的眼眶又是一红,却不敢叱责她什么,只哑声问,“手疼不疼?”
    “你给鸢鸢的手机上装了东西?”
    “是。”
    聂茵都被气笑了,明知道池鸢是她最好的朋友,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她。
    “滚。”
    “但我没有......”
    “滚!”
    聂衍顿时哑然,苦涩的扯了扯唇,“聂茵......”
    “嘭!”
    门重新被关上,差点儿夹到了他的手指头。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儿,感觉到聂茵对他深深的厌恶,就像是一根针刺进心脏。
    可他却悲哀,疯狂的觉得,这针尖上染的,是蜂蜜。
    比起她的麻木,也许恨也是一种喜欢的方式。
    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和一切别的痛苦一样令他倍感煎熬。
    有关聂茵的记忆,宛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冲击着这层脆弱的血肉。
    令他阵阵心悸,却又感觉到排山倒海的难受。
    聂衍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往外面走。
    他的司机一直都在等他,看到他来,松了口气。
    “先生,老宅打来电话,说是柳小姐的情况很严重,发着高烧,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
    说完,司机愣了一下,看到了聂衍嘴角的血,还有白皙脸颊上明晃晃的指印。
    可见这一巴掌是没留情的。
    聂衍咳嗽了两声,只感觉到鼻尖越来越酸。
    司机本想问要不要回公司开会,现在一众高层都还等着,但聂衍这两天天不亮就来这边的贫民窟,每次回去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
    他一抬头,就看到聂衍看着窗外,眼眶红的看着都让人心酸。
    “回我住的地方。”
    他的嗓音沙哑,仿佛下一秒都要哭出来。
    司机不敢耽搁,连忙踩了油门。
    聂衍现在住的地方,是他和聂茵回忆最多的地方,处处都有聂茵的影子,包括玄关处的鞋子,都是情侣款。
    再到牙刷,牙杯,床单也是花里胡哨的颜色。
    柜子里依旧是聂茵大半的衣服,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这两天有保洁要上门打扫,却被他轰走了。
    以前他不会扫地,现在却笨拙的将房间打扫了一遍。
    好像只要保持干净,聂茵就会回来。
    但他也清楚,她大概不会回来了。
    第742章 因为想见面,所以他能忍受
    这个认知让他痛得喘不过气。
    把房间打扫完,聂衍又将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上,窗户也关了,似乎这样有关聂茵的气息就会消散得慢一点儿。
    他颓败的躺在沙发上,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聂家打来的,但是他并不想接。
    垃圾桶里落着几个空的酒瓶,是他这两天喝完的。
    聂衍睡不着,也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起那个视频,还有聂茵求饶的哭声。
    他只觉得鼻子泛酸。
    他起身,去了主卧室,这是以前他们经常厮混的一张床。
    他现在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空虚,他把被子抱在怀里,抱了个满怀,那种难受的劲儿才缓了下去。
    手机一直在响,但他只是抱着被子,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根本不想理会。
    半个小时后,客厅外面响起了拍门的声音。
    聂衍的眼底出现了一抹希冀,他甚至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拍了拍自己没精神的面部。
    来到客厅那扇门,他开始紧张,紧张的指尖都在微微的蜷缩。
    可他也害怕,害怕来的真的是聂茵,害怕她只是来收拾她的东西,然后彻底离开他的生活。
    聂衍又痛,又怕,又想见她。
    现在每次去那边见聂茵,都会被她无视,或者是奚落几句。
    但因为想见面,所以他能忍受。
    聂衍的睫毛颤了几下,听到外面传来华容的声音。
    “小衍,你这几天到底躲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聂茵。
    聂衍松了口气,同时心底又传来巨大的失落。
    华容正要继续拍门,就看到面前的门打开了,眼眶猩红的聂衍就站在门内。
    华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闻到屋内的酒味儿,眉心皱紧。
    “你都两天不去公司,高层们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聂家的其他长辈们也很关心你,你到底怎么了?”
    聂衍张张嘴,突然想起那天华容与柳如是所说的视频,会是他看到的那个视频么?
    他和柳如是的婚姻,到底是什么啊。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聂茵遭遇过的不幸,只有他傻傻的以为她是水性杨花。
    聂衍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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