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迷惘的未来
在医院，郑羽空一直假装看着书不说话。
陈水曜对着林子强说：「副会长，已经快中午了欸！小空应该觉得肚子饿了，你方便买些东西给她吃吗？」
「这倒也是。」他看一下手錶，「小空，你要吃什么？」
她从书本上抬起头来，「那个我…..什么都好，我不挑食。」
「这样啊！那我去买吧！水曜要吃点什么吗？」他站起身。
「哦！我跟小空一样就好。」
「是吗？那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喔！」
「我知道了。」
说完，林子强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郑羽空松了一口气。
陈水曜看她一眼。
一、二、三！
准备爆发！
「阿～～他到底想干什么啦？我脑袋现在完全一片混乱，明明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干嘛一定得在这里陪我不可呢？他一直在这里我真的心脏快负担不了啦！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我真的内心快得内伤了啦！」她一口气发洩出来，可见忍很久了。
「可见你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嘛！」陈水曜倒是乐见其成。
「什么很重要？那只是惭愧感而已！我因为他爷爷变成这副德性，他不惭愧才怪！」
「真是这样干嘛不派人照顾你，反而来这里陪你，甚至还通知我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她嘀咕。
「其实他本来也想通知阿阳和哥哥他们的…..」
「no！no！绝对不行！万一他们两个知道，阿阳还好，可是大哥的话…..」她想像着…..
林子强可能会死很惨！甚至连骨灰都没有了吧！
不！不！绝对不行啊！
「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我才拒绝啊！」陈水曜怎可能不懂小空在想什么呢？
她面红耳赤没有说话。
「倒是你，就说不要去找那个人嘛！明明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手和脚也受伤了，难怪副会长这么愤怒，你太乱来了！」陈水曜低斥。
「没办法啊！谁叫那个老头这么过分！他根本把女人当作生產的工具，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好好去教训他一顿！」
「即使这样子也不该这么衝动吧…..」这个性到底是遗传到谁啊？
还把自己搞得全身都是伤，这样值得吗？
「我只希望我能赶快出院，在这里比在家里还要紧张，在家里我们是分开睡的，我想避开他很容易，可是在医院我的脚根本动不了，更别说去哪了，连去厕所都很困难。」她叹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想避开他？」
「因为…..因为…..看见他我容易紧张，而且他…..总之我会不知怎么面对啦！」说起林子强，她紧张到都结巴了。
「嗯…..保持平常心不就好了吗？」这又什么困难的吗？
「就是没办法才烦恼啊！而且最终我还是没告诉他重要的事情…..」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那老头想要得到「夜心」这件事她还没告诉他，可是偏偏又没时间能说出口。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某个别墅，凌乱的场景以及一点血跡的现场，和几位倒下的男人，让人一眼看了就知道一定发生过「激斗」。
「阿汤！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林子雷动了动脖子，仿佛刚刚尬架尬得多激烈一样。
「不是你叫我别手下留情的吗？」汤成轩反问，他也只是轻轻打而已谁知道会出血哩？
「我是说过啊！但我指得是这个。」他拿出电击枪。
没错！林子雷根本没动任何手脚，只有拿出电击枪制伏而已！
他学功夫到底学来干嘛的啊？汤成轩搞不懂。
反而是他，因为不想费太多力气，直接来个几拳就敲昏对方了。
「我还以为你会气到宰了他们。」一脸失望的表情。
「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阿…..」他无言。
他是挺想的啦！但会脏了自己的手，况且夜夜也不希望他这么暴力，光是这样就可以让他不动手了。
「是说，你哪来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不合法吧！
「夜夜买的，所以我就拿了一个。」
拿了一个？意思是还有？
这种东西柔婷是怎么拿到手的啊…..
「倒是让我感到意外，明明你对什么事不怎么关心，这次怎想来？真是对我家老头有很大的意见？」
「嘛！虽然也有，可是柔婷好歹也算是我妹妹，妹妹有危险哪个哥哥会袖手旁观的？」
「你是不是被智杰传染了啊…..」虽然以前就这样了，也没比智杰还严重就是。
「想太多！智杰那个等级我还差得远！」汤成轩秒回，「那么，现在呢？」
「叫救护车吧！他们该去住院几天了。」尤其是被阿汤打伤的人需要。
「切！如果那老头在我应该会更有精神处理。」只可惜是些垃圾。
「你只差没叫我把你带去找他了吧！」拜託！你家就有一个了，没必要来我这顺便处理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家老头好好交流一下，我真是感到遗憾。」汤成轩真的觉得超可惜！
他一定会好好「教育」这观念古老的死老头！
「你真是不懂力道的轻重欸…..」才打几拳就足够让那些人吐血，好可怕的怪力！
「算是他们听错人的小惩罚吧！毕竟他们原本就应该听你的啊！」汤成轩耸肩，「倒是你，你家那位大作家认同你的做法吗？」他是柔婷的书迷，每次她一出版就一定会买书来看。
「不认同。」可是那又如何？
她认同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但他认为暴力是可以解决製造问题的人！
只要解决了，问题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了啊！
「剩下的呢？」就是那老头。
「给子强处理吧！我们不要插手，你了解他的不是吗？」
「切！我还是那一句话，他如果处理不好，就别怪我来接手！」
处理不好？
子强那傢伙早就爱上羽空了只是他不晓得而已，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会处理不好吗？
说不定手段比他还要狠！还要暴力！还要愤怒！可能会演变成无法收拾的程度喔！
谁叫他们是流着一半血缘的兄弟呢！
郑羽空已经躺在医院一个礼拜了，据说只要住院十五天后就可以回去休养了，她是「不完全骨折」，算是最轻微的骨折，简单来说只是骨裂而已。
可是就算是骨裂，她也只能认命躺在床上啊！
听到自己再过八天就可以出院她是很开心，可是…..
她也有感到不安。
能回家休养是不错，总比在医院闻药水味好，可是回家也说明她就得跟那个人同房甚至同床了吧…..
她到现在还是很害怕，那一天他的眼神，她还是很能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最终没有得逞，可是谁知道下一次她能逃开吗？何况她现在又是哪里跑不了的状态…..
而且，那个时候他力气好大…..
即使是学柔道的她，面对他那么大的力气，她更无法对他下手啊！更别说打不赢了！
十年前之所以可以把人打到重伤也是因为那是在岩本没有防备的时候才有办法。
说不定那傢伙就跟他堂哥林子雷一样，学会了一堆很可怕的武术、空手道、跆拳之类的，如果要正面攻击他根本不可能啊！
怎么办才好？又不能叫他不准靠近她之类的啊！
「小空，你在烦恼什么啊？」陈水曜问着。
「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说出来好了，「那个啊！水曜。」
「嗯？」
「我快出院了不是吗？」
「嗯！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又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一想到要与他同床共枕，还是有更多更多亲密接触什么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啊！」她吶喊着，虽然医院要保持安静可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啦！
「你冷静一点嘛！如果说他对你没感情的话应该也不会强迫你啊！」觉得小空想太多了！
「什么嘛！他可是花花公子欸！说不定他根本一次脚踏四、五条船都不意外！更何况看他这么有经验，铁定是随便与人发生肉体关係的人啊！」
根本就是故意抹黑他啊！
说什么不会强迫？那上次是怎么回事啊？但又不能说给水曜听…..
天啊！她好烦啊！
「副会长真的没办法让你信任吗？」
「这个嘛…..也不是不能信任，只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真的，认识他这么久，在大学也没有说很熟，结果到现在莫名其妙结了婚，她真的觉得她的婚姻根本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只不过两人是因为不想被家人逼迫继续相亲而已，就因为这理由结了婚，根本不是真心的，无奈的是，她却对他动了心，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喜欢上他了！
突然，羽空默默说了一句。
「如果没有了感情，或许我不会这么烦恼啊……」她很恶劣的想。
「小空，你在说什么？」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啊？
「人类就是有了感情才会这么烦啊！如果没有感情或许做任何事都没有阻碍了！柔婷当初流產不是有说过吗？没有了感情她就不会哭也不会感到哀伤了。」
「你和柔婷的情况不一样…..」怎能这样比？
羽空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在柔婷流產那几个月，她们几个其实都会陪着她，但她也不是不出门，而是老是常常去她那车祸现场。
为了怕她想不开，她曾经陪柔婷去那一个地方。
而那个时候，柔婷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那个地方。
「我就是在这里流產的啊…..」柔婷失笑，她没有刚醒来那股激动，可是那股记忆就一直忘不了。
「柔婷…..」
她伸出手，眼神黯淡看着那个街道，「果然，我的婚姻就是个错误呢！」
「什么？」
「知道吗？我每次看新闻的时候，知道哪个无辜的人死了，不管是被虐待、被殴打，甚至被杀死了，我都觉得他们好可怜，甚至希望做那些事的人，可以受到报应。」
羽空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插话。
她也是该死的人不是吗？虽然只是为了保护水曜，可是一样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事情不会因为你的辩解而变得不存在，这里不是魔法世界，是现实世界！
要改写世界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可是实际上，人会有恶报，根本只是安慰自己罢了！什么报应、什么恶果、什么代价，法律根本不可能会还公道啊！」
「就算还公道了，那些死去的人会回来吗？我的孩子会回来吗？」
她冷笑，「说穿了！只是自我安慰罢了！老实说，我真想杀了那个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个性温驯的柔婷会说出这种话？
「杀了我最重要的人，一人抵一命是很公道的不是吗？」她凉凉的说。
这时，她看到柔婷的眼神。
充满了怨恨、憎恨、悲伤。
「以前我对和广说过。」
「守护者先生？」
「如果没有了感情，我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是不是就不会恨那个人了？是不是还能开心地笑着呢？」她苦笑，「感情会使人软弱，我早该知道的。」
那个时候，羽空只有心疼而已，没有特别去思考她所说的涵义，不如说她认为那是失去孩子的胡言乱语而已。
可是现在想想，她才知道那句话是多么沉重、多么痛苦的。
「不是那个样子的！」水曜否认。
「水曜？」
「我不否认柔婷说的，感情会使人软弱，可是也能使人坚强不是吗？有感情才叫人类不是吗？没有了感情就如同空壳而已！那样不叫真正的活着！如果没有感情的话，就只是机器而已！人类不是机器，所以有感情是正常的！」
「水曜…..」她内心感到衝击，笑了笑。
是啊！有感情才叫人类不是吗？
可是如果要让这种心情、这种心意、这种感觉消失掉，又该怎么做才好？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以后真的有美好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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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曜对着林子强说：「副会长，已经快中午了欸！小空应该觉得肚子饿了，你方便买些东西给她吃吗？」
「这倒也是。」他看一下手錶，「小空，你要吃什么？」
她从书本上抬起头来，「那个我…..什么都好，我不挑食。」
「这样啊！那我去买吧！水曜要吃点什么吗？」他站起身。
「哦！我跟小空一样就好。」
「是吗？那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喔！」
「我知道了。」
说完，林子强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郑羽空松了一口气。
陈水曜看她一眼。
一、二、三！
准备爆发！
「阿～～他到底想干什么啦？我脑袋现在完全一片混乱，明明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干嘛一定得在这里陪我不可呢？他一直在这里我真的心脏快负担不了啦！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我真的内心快得内伤了啦！」她一口气发洩出来，可见忍很久了。
「可见你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嘛！」陈水曜倒是乐见其成。
「什么很重要？那只是惭愧感而已！我因为他爷爷变成这副德性，他不惭愧才怪！」
「真是这样干嘛不派人照顾你，反而来这里陪你，甚至还通知我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她嘀咕。
「其实他本来也想通知阿阳和哥哥他们的…..」
「no！no！绝对不行！万一他们两个知道，阿阳还好，可是大哥的话…..」她想像着…..
林子强可能会死很惨！甚至连骨灰都没有了吧！
不！不！绝对不行啊！
「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我才拒绝啊！」陈水曜怎可能不懂小空在想什么呢？
她面红耳赤没有说话。
「倒是你，就说不要去找那个人嘛！明明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手和脚也受伤了，难怪副会长这么愤怒，你太乱来了！」陈水曜低斥。
「没办法啊！谁叫那个老头这么过分！他根本把女人当作生產的工具，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好好去教训他一顿！」
「即使这样子也不该这么衝动吧…..」这个性到底是遗传到谁啊？
还把自己搞得全身都是伤，这样值得吗？
「我只希望我能赶快出院，在这里比在家里还要紧张，在家里我们是分开睡的，我想避开他很容易，可是在医院我的脚根本动不了，更别说去哪了，连去厕所都很困难。」她叹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想避开他？」
「因为…..因为…..看见他我容易紧张，而且他…..总之我会不知怎么面对啦！」说起林子强，她紧张到都结巴了。
「嗯…..保持平常心不就好了吗？」这又什么困难的吗？
「就是没办法才烦恼啊！而且最终我还是没告诉他重要的事情…..」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那老头想要得到「夜心」这件事她还没告诉他，可是偏偏又没时间能说出口。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某个别墅，凌乱的场景以及一点血跡的现场，和几位倒下的男人，让人一眼看了就知道一定发生过「激斗」。
「阿汤！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林子雷动了动脖子，仿佛刚刚尬架尬得多激烈一样。
「不是你叫我别手下留情的吗？」汤成轩反问，他也只是轻轻打而已谁知道会出血哩？
「我是说过啊！但我指得是这个。」他拿出电击枪。
没错！林子雷根本没动任何手脚，只有拿出电击枪制伏而已！
他学功夫到底学来干嘛的啊？汤成轩搞不懂。
反而是他，因为不想费太多力气，直接来个几拳就敲昏对方了。
「我还以为你会气到宰了他们。」一脸失望的表情。
「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阿…..」他无言。
他是挺想的啦！但会脏了自己的手，况且夜夜也不希望他这么暴力，光是这样就可以让他不动手了。
「是说，你哪来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不合法吧！
「夜夜买的，所以我就拿了一个。」
拿了一个？意思是还有？
这种东西柔婷是怎么拿到手的啊…..
「倒是让我感到意外，明明你对什么事不怎么关心，这次怎想来？真是对我家老头有很大的意见？」
「嘛！虽然也有，可是柔婷好歹也算是我妹妹，妹妹有危险哪个哥哥会袖手旁观的？」
「你是不是被智杰传染了啊…..」虽然以前就这样了，也没比智杰还严重就是。
「想太多！智杰那个等级我还差得远！」汤成轩秒回，「那么，现在呢？」
「叫救护车吧！他们该去住院几天了。」尤其是被阿汤打伤的人需要。
「切！如果那老头在我应该会更有精神处理。」只可惜是些垃圾。
「你只差没叫我把你带去找他了吧！」拜託！你家就有一个了，没必要来我这顺便处理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家老头好好交流一下，我真是感到遗憾。」汤成轩真的觉得超可惜！
他一定会好好「教育」这观念古老的死老头！
「你真是不懂力道的轻重欸…..」才打几拳就足够让那些人吐血，好可怕的怪力！
「算是他们听错人的小惩罚吧！毕竟他们原本就应该听你的啊！」汤成轩耸肩，「倒是你，你家那位大作家认同你的做法吗？」他是柔婷的书迷，每次她一出版就一定会买书来看。
「不认同。」可是那又如何？
她认同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但他认为暴力是可以解决製造问题的人！
只要解决了，问题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了啊！
「剩下的呢？」就是那老头。
「给子强处理吧！我们不要插手，你了解他的不是吗？」
「切！我还是那一句话，他如果处理不好，就别怪我来接手！」
处理不好？
子强那傢伙早就爱上羽空了只是他不晓得而已，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会处理不好吗？
说不定手段比他还要狠！还要暴力！还要愤怒！可能会演变成无法收拾的程度喔！
谁叫他们是流着一半血缘的兄弟呢！
郑羽空已经躺在医院一个礼拜了，据说只要住院十五天后就可以回去休养了，她是「不完全骨折」，算是最轻微的骨折，简单来说只是骨裂而已。
可是就算是骨裂，她也只能认命躺在床上啊！
听到自己再过八天就可以出院她是很开心，可是…..
她也有感到不安。
能回家休养是不错，总比在医院闻药水味好，可是回家也说明她就得跟那个人同房甚至同床了吧…..
她到现在还是很害怕，那一天他的眼神，她还是很能明白，他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最终没有得逞，可是谁知道下一次她能逃开吗？何况她现在又是哪里跑不了的状态…..
而且，那个时候他力气好大…..
即使是学柔道的她，面对他那么大的力气，她更无法对他下手啊！更别说打不赢了！
十年前之所以可以把人打到重伤也是因为那是在岩本没有防备的时候才有办法。
说不定那傢伙就跟他堂哥林子雷一样，学会了一堆很可怕的武术、空手道、跆拳之类的，如果要正面攻击他根本不可能啊！
怎么办才好？又不能叫他不准靠近她之类的啊！
「小空，你在烦恼什么啊？」陈水曜问着。
「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说出来好了，「那个啊！水曜。」
「嗯？」
「我快出院了不是吗？」
「嗯！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又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一想到要与他同床共枕，还是有更多更多亲密接触什么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啊！」她吶喊着，虽然医院要保持安静可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啦！
「你冷静一点嘛！如果说他对你没感情的话应该也不会强迫你啊！」觉得小空想太多了！
「什么嘛！他可是花花公子欸！说不定他根本一次脚踏四、五条船都不意外！更何况看他这么有经验，铁定是随便与人发生肉体关係的人啊！」
根本就是故意抹黑他啊！
说什么不会强迫？那上次是怎么回事啊？但又不能说给水曜听…..
天啊！她好烦啊！
「副会长真的没办法让你信任吗？」
「这个嘛…..也不是不能信任，只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真的，认识他这么久，在大学也没有说很熟，结果到现在莫名其妙结了婚，她真的觉得她的婚姻根本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只不过两人是因为不想被家人逼迫继续相亲而已，就因为这理由结了婚，根本不是真心的，无奈的是，她却对他动了心，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喜欢上他了！
突然，羽空默默说了一句。
「如果没有了感情，或许我不会这么烦恼啊……」她很恶劣的想。
「小空，你在说什么？」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啊？
「人类就是有了感情才会这么烦啊！如果没有感情或许做任何事都没有阻碍了！柔婷当初流產不是有说过吗？没有了感情她就不会哭也不会感到哀伤了。」
「你和柔婷的情况不一样…..」怎能这样比？
羽空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在柔婷流產那几个月，她们几个其实都会陪着她，但她也不是不出门，而是老是常常去她那车祸现场。
为了怕她想不开，她曾经陪柔婷去那一个地方。
而那个时候，柔婷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那个地方。
「我就是在这里流產的啊…..」柔婷失笑，她没有刚醒来那股激动，可是那股记忆就一直忘不了。
「柔婷…..」
她伸出手，眼神黯淡看着那个街道，「果然，我的婚姻就是个错误呢！」
「什么？」
「知道吗？我每次看新闻的时候，知道哪个无辜的人死了，不管是被虐待、被殴打，甚至被杀死了，我都觉得他们好可怜，甚至希望做那些事的人，可以受到报应。」
羽空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插话。
她也是该死的人不是吗？虽然只是为了保护水曜，可是一样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事情不会因为你的辩解而变得不存在，这里不是魔法世界，是现实世界！
要改写世界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可是实际上，人会有恶报，根本只是安慰自己罢了！什么报应、什么恶果、什么代价，法律根本不可能会还公道啊！」
「就算还公道了，那些死去的人会回来吗？我的孩子会回来吗？」
她冷笑，「说穿了！只是自我安慰罢了！老实说，我真想杀了那个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个性温驯的柔婷会说出这种话？
「杀了我最重要的人，一人抵一命是很公道的不是吗？」她凉凉的说。
这时，她看到柔婷的眼神。
充满了怨恨、憎恨、悲伤。
「以前我对和广说过。」
「守护者先生？」
「如果没有了感情，我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是不是就不会恨那个人了？是不是还能开心地笑着呢？」她苦笑，「感情会使人软弱，我早该知道的。」
那个时候，羽空只有心疼而已，没有特别去思考她所说的涵义，不如说她认为那是失去孩子的胡言乱语而已。
可是现在想想，她才知道那句话是多么沉重、多么痛苦的。
「不是那个样子的！」水曜否认。
「水曜？」
「我不否认柔婷说的，感情会使人软弱，可是也能使人坚强不是吗？有感情才叫人类不是吗？没有了感情就如同空壳而已！那样不叫真正的活着！如果没有感情的话，就只是机器而已！人类不是机器，所以有感情是正常的！」
「水曜…..」她内心感到衝击，笑了笑。
是啊！有感情才叫人类不是吗？
可是如果要让这种心情、这种心意、这种感觉消失掉，又该怎么做才好？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以后真的有美好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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