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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1)微h

    狂风骤起,暴雨如注,船身被剧烈地摇晃,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也是这样电闪雷鸣的晚上,她和姐姐被父亲藏在衣柜门板后的暗道里,在细小的夹缝中,她们看见杀红了眼的二皇子冲进了房中,提着刀就朝父亲劈过去。
    父亲一个普通商人,哪是二皇子的对手,侥幸躲了两下后,被他一刀捅穿心口,杀红了眼的二皇子口中咒骂着,拔出刀在父亲身上一阵乱砍,直到他变成一个血人,面目全非……
    一刀,两刀,每一下都记录在她的眼眸中,姐姐在身后死死捂着她的嘴,才能让那哭喊声不迸发出来。
    敲门声越来越响亮,硬是把姜书绾从噩梦中拽了出来,她倏然间睁大了双眼,这才感受到那阵摇晃并非来自梦境,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就去开门。
    今晚无星无月,外头一丝光亮也没有,姜书绾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谢植。
    进屋关好门后,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都说从未遇上如此大的雨,船晃得厉害,今晚你我呆在一处,万一有什么事,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就有狂风袭来,将船甩来甩去,姜书绾一个踉跄,直直地摔进了谢植怀中。谢植将她搂紧了,这才感受怀中的人湿漉漉的,低低地问了句:“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处,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额间的汗和脸上的泪交融在一处:“我看见我爹了。他死的好惨,二皇子在他身上砍了十一刀。”
    谢植有些懊悔,这趟公差是他要求的,乘船也是他提议的,原本是想借着前去陈留县翻查旧案和姜书绾单独相处一段时间,谁知道竟碰上这种恶劣天气,还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别怕。”他心中满是愧疚,语气也温柔。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卧榻走去,刚把人放下,又一道浪潮袭来,两个人顿时在床上滚在一处,谢植想要说些什么,薄唇却不经意轻擦过姜书绾的耳垂,印下了一吻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上,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景下,暧昧之色却肆意渲染着。
    外头风雨声似乎小了,室内的氛围却更显尴尬,安静下来之后,谢植甚至可以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热气在彼此交缠着的身体间来回传递,纵然他们衣衫完好,那股热气却肆意入侵,如若无人之境。
    谁都没有说话,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支撑着双臂想从她身上爬起来,谁料刚刚才稳定下来的船身又剧烈地抖动,谢植在慌乱中,左手扶住了床头栏杆,右手则抓紧了被褥的一角,努力保持着平衡。
    手掌心的触感异常顺滑,谢植心中纳闷,这只是一艘普通客船,应该用不了这么上好的丝绵,为何这被褥摸上去感觉格外细腻柔软?他情不自禁地揉捻了两下。
    “嘶——”姜书绾倒抽了口气,脸色绯红一片。
    谢植竟从未发觉,姜书绾的嗓音竟是这般甜得发腻,而身下某处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涨起来,硬硬地戳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低头一瞧,他手里握着的哪里是什么被褥,分明是姜书绾绵软的左乳,赶忙移开。
    噩梦中出了汗,姜书绾浑身湿透,方才谢植的手覆在自己身体上传来的一点暖意突然消失不见,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幽深如湖水一般的眸子里正酝酿着她未曾见过的情绪。
    她伸手勾在他肩头,将所有的勇气堆积在一起,才终于对他说出一句:“如果今天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晚……”
    不过遇上暴雨天气船身不稳罢了,没想到她竟这般丧气,谢植皱着眉:“殊不知祸害遗千年,你还有几千几万个明天呢。”
    被拒绝之后的尴尬、难堪以及少女酸涩的心事此刻全都涌上心头,姜书绾就像是鬼使神差似的,用力将他往下拽,乌黑的发尾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下一瞬间,就跨坐在谢植的身上。
    谢植仰面望着她,却不知为何,目光沉沉:“姜书绾,你逾矩了。”
    “在湖心岛的那晚,我们就是这样的逾矩的。”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拒绝,眼中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而后竟一不做,二不休,弯腰径直贴了上去。
    黑暗中,谢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姜书绾湿濡的唇瓣碾压过他冰冷的薄唇时毫无察觉,自己所到之处已经挑起星火点点,已有燎原之势。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谢植的双手已经悄然扣在了她的腰上,最后一点理智在风浪中摇摇欲坠,少女盈盈一握的细腰就在手心,火热的嘴唇正从他的薄唇往下颌移动。
    姜书绾一口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扫过:“你这些年花名在外,现在又何必装清白?”
    天地都安静下来,谢植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击溃,脑海中所有关于仁义礼智信的教养犹如散了线的珠子一般四处流窜,一颗一颗敲击他的心房,将那些苦心维持的君子端方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老子不是装清白,是真清白!”他被气得血液上涌,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吞入腹。
    她却是一副不信的模样:“你敢说,你是头一回?”
    他的手指深深扣进了她的腰带里,眼中的风暴比外头的更加危险,而后在她那柔软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顺着腰线往下,掀开了少女的裙摆,在她娇娇软软的臀肉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只听见姜书绾低低的笑声:“憋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岂不是欲壑难填?”
    没想到居然被她耻笑了。
    床榻上的事,岂能让她占了上风?于是谢植的温柔不再,单手挑开她胸前的衣襟,精准地一口咬住她的乳尖,从嘴巴缝隙里蹦出一句:“再难填,你今天也得给我填满了。”
    随着衣衫的剥落,胸口拴着红线的玉坠也曝露在谢植的眼前。
    这是她离京前往燕山府路前,他赠予她的獬豸。
    姜书绾猝不及防,忽然觉得胸口一凉,随后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他的牙齿正在研磨那一粒小小的乳珠,摊开的手掌在臀瓣上摩挲了几下之后,居然重重地拍了下去。
    清脆地啪啪声响起,是他这些年隐忍的情欲碎裂声。
    姜书绾却不解,愤愤地抬起脸:“谢植,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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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案子开始前先甜一波,真情侣就是好磕,这真的是一篇甜文(感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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