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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负重前行-舅舅

    就像是晃了个神,现在回过神来。扫视自己,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小背心,下身穿着一条同色的蕾丝三角裤。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征兵宣传广告。
    广告里的军人一身军绿色军装,飒爽英姿的在丛林里奔跑,射击。
    屋内开着暖气,地板有着地暖,看来是北方。
    “小鹿,别躺着看电视,眼睛不要了?”
    厨房内穿出男人醇厚的声音。
    “知道啦!小舅舅。你就像老太婆似的啰嗦。”
    好像天生就知道厨房里的人是谁,边回应边思索着慢吞吞地坐起来。
    “没大没小。”
    男人麻利的端出一盆番茄蛋花汤,放到了餐桌上。
    “别看了,吃饭!”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拖鞋只穿进去一截,啪啦啪啦的荡到了餐桌边坐下。
    “真是站没站样,坐没坐相。”
    林鹿白了他一眼,扒拉起筷子,夹起一根牛肉塞进嘴里。眼睛珠乱转,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是她的小舅舅,名叫牧清,在行政机关工作。身居高位,稳重谦和、有礼有节。金丝眼镜下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上翘,漆黑的瞳仁如泼墨,眼下饱满的卧蚕形状十分好看。
    要说有什么缺点,就是嘴唇太薄,薄唇的男人薄情。皮肤不够白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精壮有力。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大概是有强迫症吧!上衣熨得一丝褶皱都没有。
    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一筷子就敲上了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
    “吃饭好好吃,咬着筷子头什么样?”
    牧清最讲究日常行为礼仪,偏偏林鹿总是不听,导致她时常被教训。
    林鹿连忙吐出筷子头,将筷子整齐的码放在餐桌上。清咳一声清清嗓子,开口:“小舅舅?”
    坐姿挺直的牧清也放下了碗筷,双手搭在桌面上。
    “说吧!”
    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气势严肃的面容一片平和。
    “嗯……小舅舅,我想去参军。”
    话说完后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一双朦胧的桃花眼瞪得大大。
    牧清食指微颤,中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心血来潮?”
    “不是?我一直就想当兵,就怕你不同意。”
    “现在说我就会同意?”
    林鹿低垂下脑袋瓜,双手手指搅缠,有点沮丧地说:“小舅舅,求求你了,我一直想穿上绿军装。”
    “求我也没用,不说别的,你才多大?人家能收你吗?”
    她急迫的抬起头,双眸透出着希望的光彩,是那么夺目耀眼。
    “小舅舅……我知道你和军区那边的人关系很好。能不能开个后门?”
    牧清叹了口气,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又戴上。
    “不能!别的要求都好说,这个不行。”
    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林鹿诧异地瞪着那双桃花眼,就连上翘的眼尾都显露出不甘的气息。
    “为什么呀?当兵有什么不好呀?”
    撅着嘴发出柔糯抱怨声,就像一只吃不到胡萝卜的兔子,急的乱跳。
    “为什么?自从你父母过世后,你就是我姐姐留给我唯一的亲人。当兵有多苦有危险知道吗?万一有危险发生,你叫我如何去面对地下的姐姐?嗯!”
    牧清一番教训、关心的话语后又开启怀柔政策:“小鹿,舅舅是担心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咱俩相依为命,你说要去参军,就这样抛弃了舅舅?让舅舅一个人孤苦伶仃?”
    林鹿又是愧疚又是纠结,肩膀下塌,眼尾下垂双眸透出一副丧气。
    不行,不能被他的话术打动,必须要想法子改变他的想法。
    骤然看到自己居然是穿的蕾丝三角内裤?在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成熟男性面前这样穿,他居然还是习以为常的模样。难道是自己经常不避嫌的这样穿着打扮?难道说……?
    “好了小鹿,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似乎心里有点谱了,坐正了开始吃饭。边吃边用力吹捧他做的饭菜多么好吃,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赞美的话都挖出来说给他听。
    他吃饭时遵守着食不语、寝不言,不露声色的吃完了饭后说了一句:“别拍马屁,没用的。”
    林鹿歪着脖子吐吐舌头,一脸的不开心。
    “小舅舅,我只是夸夸你做饭辛苦,就被你说成别有用心。”
    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双腿弯曲踩上自己坐的板凳上,双手箍着折迭的腿。折迭的双腿合拢得并不紧,正好能从腿缝中看到勒紧的内裤包裹出阴阜的形状,可惜的是他看不到
    牧清向来不和林鹿计较,卷起袖子就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就算是洗碗也是站立如松,从背影看上去肩宽腰窄。白色的衬衫被一条黑色的皮带扎入西裤,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悄摸摸的走到厨房门口,琢磨好了步骤走进厨房。
    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上身灰色小背心内并没有穿胸罩,挺立着两点乳尖,在他的后背上蹭了两下,撒娇的叫着:“小舅舅”
    牧清身体瞬时一僵,又立马恢复正常,拍了拍她的手背,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小鹿乖,别闹,舅舅在洗碗,到处都是水,别弄脏了。”
    “不嘛,我就闹。”
    双手故意乱摸的摸上腹肌,腹肌壁垒分明,  毫无一丝赘肉。
    “哇!小舅舅身材真棒。”
    摸到腹肌就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纤细的手指顺着扣子之间的间隔探了进去。
    一只大手掐住了白玉般的手腕,柔嫩的小手立刻动弹不得。
    “痛。”
    一声痛呼让他急忙松开了手,白嫩的手腕瞬间浮现出一圈红。转过身急忙抓回小手,低下头轻轻吹了几下,内疚地说:“对不起小鹿,舅舅没轻没重的捏疼你了吧!我带你涂药去。”
    林鹿昂起头,黑白分明的眸中弥漫着氤氲雾气,饱含着浓郁的爱慕之情。
    “小…舅舅,我没事…不用涂药。”
    鼻子一酸,一颗豆大炙热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滴到洁白的瓷砖上“啪”的一声响。
    那颗泪珠惊醒了装傻充愣的牧清,触电般的松开手,身体倏的朝后一退。
    林鹿紧逼上前,飞速的抱紧他的腰身。牧清急忙抬起双手,不敢触碰她的身体避免意外,却意外的感受到胸膛处一股湿意。
    她变本加厉地扯出被扎入西裤的衬衫,柔嫩的小手抚摸在宽阔的后背上。
    柔糯的嗓音说出悲怨的话语:“小舅舅,让我去军营吧!不然我会疯掉。每天看着你,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对你的感情。怕你知道会嫌弃,我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孩。可是小舅舅,能克制的感情它真的是感情吗?你都不知道,我多贪恋能靠在你的怀中,闻着你的味道。甚至希望你能抱我、亲我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泪眼就像那磅礴大雨倾盆而下,抽搐着、哽咽着哀求:“小舅舅,让我走吧!我已经恬不知耻了,不能在害了你。我怕,你知道吗?我好怕,怕我不顾血缘关系,不择手段的让你睡了我,走向那条万劫不复的道路。求你了…让我离开吧!也许不在你身边,会尽可能坚强的忘却这份不该存在的情感,好吗?”
    牧清向来风度翩翩严于律己,被林鹿这番惊世骇俗却炽热到极致的情感震惊。沉稳的脸庞犹如面具般碎裂,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
    飞蛾扑火般的表白犹如那深夜绽放的昙花,一瞬即逝的惊艳。浓烈到溢出的情感,宛如万星璀璨的银河皓照夜空。
    这份情感宛如在烈火焚烧中怒放的生命,让他倏然胆小怯懦。脸色发青,双眸犹疑得束手无策。抬起的双手放下,手指抽搐几下,想要抱着林鹿安慰,最终还是作罢的放到身体两侧。
    竭力的平复着骤高的心跳,用严肃又威严的家长心态温和的劝导:“小鹿,别哭了好吗?能听舅舅说几句话吗?”
    林鹿抽泣着“嗯”了一声,扯开他的衬衫,胡乱摸去脸上的眼泪。又紧紧的抓住他的后腰肌肉,紧张焦虑到指尖都嵌入他的肉里。
    “小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打断,让舅舅说完。”他抿了下发干的唇瓣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被我一手带大的,你会不会把亲情误认为是爱情?”
    林鹿急躁的抬起头,乌黑的发丝散乱,哭红的桃花眼就像是沉浸在清泉里的桃花花瓣,在水光潋滟之下楚楚动人。
    那双会说话的眼眸带着清透的澄澈,倔强地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踮起脚尖,在叶弘盛的唇上一触既离。
    少女的馨香密布在鼻腔,柔嫩温热的触感在自己唇上一闪而过。瞬时叶弘盛惊慌失措带着诧异的神情,无措的将她推开。脸色发黑的蹙起眉头,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愠怒。
    “够了,你…你才多大呀?怎么能这样做?你……”
    “看到没?你对我是正常的情绪反映,而我却不是。你说我把亲情误认为是爱情,可是亲情会让我想亲你、吻你吗?”
    看着眼前抽泣的少女,眸中是不服输的决绝和强制性的微笑,就算哭,也要笑着对叶弘盛哭。
    倏然转身,双手按压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太阳穴两处隐隐作痛。向来不露声色的他第一次失控露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禁忌情感问题。
    料理台上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流水,背后是少女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大脑混乱复杂到要爆裂般的胀痛,就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不能在纠缠。倏的关上了水龙头,飞快的从她身边穿过。顺手拿起搭在板凳靠背上的羽绒服,失态到鞋子都忘记换了,极速的开门离开。
    “咣”的一声关门声,林鹿从塌着肩膀哭泣瞬间转换成直起腰板面无表情,变脸的速度都没她快。
    走出厨房,扯了张纸巾抹去残存的眼泪,放松身体盘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出飞信。
    果然,他们四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在飞信里。唰唰唰给他们四个发出一条同样的信息:想法子当兵,勿问。清空与他们的聊天,掌心托腮思索,眼神深邃而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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