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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爸爸我当定了 第7节

    回程的车上,陈紫又说起房子的事,连带着还有合约的条款,“你不必担心,这些资产给到你以后,未来我的孩子不具有遗产继承资格。”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匀有点烦了,“知道了,你不用每句话都划清界限,咱俩连结婚证都不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而已,孩子是你的,你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看他炸毛了,她又来安抚,明明就是他说的那样,却又粉饰成为他好一般,“我怕你有心理负担啊,本来已经让你名声上吃了亏,说不定未来谈婚论嫁都会受影响,总不能物质上也拖累你。”
    “阿紫。”他开车目视前方,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你还是在床上的时候比较真实。”
    说事就说事,扯什么不相干的呢。
    陈紫抱着手臂,摘下和蔼的面具,说话带着刺似的,“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爱我,没结果。”
    这话戳他肺管子上了,要不是还带点感情,他才没那么闲来“帮”她的忙呢。
    他就是个纯纯大冤种,当初脑子进水了才会签那个协议,签完了还想着尽尽义务照顾一下她,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车内气压有点低,开进陈紫家车库里,一个要走,一个没留,分道扬镳。
    陈紫也不尽什么地主之谊了,诚然起初是看陆匀对自己有好感,再加上两人有点不清不白的过往,才选中他来当这个“爸爸”,但是她没想跟他有什么感情纠葛,他早点看清楚自己也好,省得以???后麻烦。
    只走钱,别走心。
    想的清楚,可感觉上却有些不舒服,这种利用别人感情的买卖她也是第一次做,但是乙方看起来不按她的套路出牌,让她有种失控感。
    最后她归结为孕期激素紊乱导致的心情起伏不定,多喝水,早睡觉,能治愈百分之九十的身体不适。
    这次看房以后,陆匀好像找到了合约情人的位置,没再自找没趣地往她跟前凑。
    倒是陈紫,每天换上他送的拖鞋时,偶尔会想起他几秒,但也就是一闪而过。
    偏有好事者爱挑事,比如南茜,发了一张商场偶遇陆匀的照片给她,用好夸张的语气跟她说:“charis!你的狗狗在和别的女生逛商场哎!买内衣!”
    陈紫点开图片,放大看,是陆匀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嘴里好像叼了根棒棒糖,他背后确实是个内衣店。
    陈紫没回南茜消息,直接给陆匀打了个电话,“你在干嘛?”
    陆匀:“上课。”
    他确实没有跟她报备行程的义务,也未必要说真话,但陈紫被他这理直气壮扯谎的态度点燃了,“在哪里上课,我去接你。”
    “嗯?现在吗?去干嘛?”陆匀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报了个商场名字。
    陈紫气笑了,商场很近,直接开车杀过去,她倒想知道他是上的什么课。
    陆匀真没骗她,他今天确实是去上课的。他大学同学申请了创业基金,办了个艺考机构,临近考试了缺老师,喊他帮忙代课,去教服表的台步和才艺亮相。
    有几个学生的服装不合适,下了课他就带他们来附近的商场挑衣服,总共四个学生,男女生都有。
    他和男学生在外面等那两个女生挑好内衣出来,一起下楼。
    外面天都黑了,冷风嗖嗖吹,学生们商量去附近吃火锅,喊陆老师一起去吃。
    陆匀骂他们:“都快考试了,吃屁吃!”
    学生嬉皮笑脸的:“清汤涮菜,不吃碳水!”
    陆匀:“那更没吃头了,我不去。”
    漂亮女生拉他胳膊撒娇:“去吧去吧~我们请你~”
    他还没拒绝,听到一声喇叭响。
    市区不让鸣笛,刺耳的响声让陆匀回头,看到陈紫落下车窗正朝这边望过来。
    陆匀把学生的手推开,大长腿越过面前的灌木丛绿化带,边走边跟学生告别,“唔呼~我走了!我老婆来抓我啦!”
    作者有话说:
    南茜:呜呼呼啊哈哈,拆散他们!搞黄他们!【露出反派大佬的微笑】
    陆匀:听我说,谢谢你,发自内心的。
    南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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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陆匀同志没素质地跨越绿化带以后,又仗着腿长不走出口门,偏要跨围栏,利用两点之间距离最短的直线,直奔陈紫的车。
    他敲敲车门,“下来,我开。”
    陈紫睨他一眼,开门,绕了一圈去副驾驶。
    车子发动,他才问:“去哪儿?找个地儿吃饭?”
    陈紫说“随便”,然后问他:“你不问问我找你干嘛?”
    陆匀导航了一家距离不太远的汤馆,边开车边答:“听语气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紫抱臂:“哦?说说,犯什么罪了?”
    陆匀笑了:“我看见nancy了,接着你就打电话来了,估计是她没憋好屁吧。”
    “没憋好屁”四个字戳到陈紫的笑点,她咧嘴,笑到一半想起这是场严肃的对话,“咱们的合约里写了,这一年你不能谈恋爱,也不能有任何暧昧男女关系,你倒好,都让人看到了!”
    陆匀不屑:“看到什么了?那是我学生。”
    陈紫:“管你什么学生老师的,都不可以。就刚才,拉你手那个女的,对你有意思,看不出来?”
    陆匀沉默几秒钟:“你这么一说,我看出来了。”
    陈紫:“看出来了你不知道避嫌?陆匀我跟你说,虽然是做戏,但你也得有契约精神,照着合同行事。”
    说话间就到了饭店,陆匀缓慢刹车,解开安全带扭身看陈紫,认真地问:“你怎么,跟吃醋似的?”
    陈紫不屑:“我吃的哪门子醋!我是怕你坏了我的事!”
    陆匀点点头:“挺霸道的,不愧是我孩子的妈。”
    一句话,说得陈紫没了脾气,骂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陆匀找的这家店主营汤水,而且很多都是打的孕妇滋补配方旗号。
    陆匀点了四样汤,服务员良心提醒:“先生,咱们的汤份量足够一人食用,四份可能有点多哦。”
    陆匀合上菜单:“她孕吐,不一定喜欢哪种,没关系,吃不了我打包回去给猫吃。”
    陈紫沉默着看他点单,听他说的那些替她着想的话,感觉自己这次“捉奸”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刚才发的火都成了无理取闹。
    汤锅很快上桌,陈紫一锅一锅的尝试,发现鸡汤全都受不了,只有筒子骨萝卜汤喝起来还凑活。
    她用筷子戳着筒子骨的骨髓,一点点抠出来,吃得斯文。
    陆匀正在替她解决她不喜欢的那几样汤,很好学地求知:“我查了一下,好像说三个月的时候就不会孕吐了,你现在不是三个多月了吗,还吐得厉害吗?”
    其实也还好,最难受的那阵子她以为自己胃病,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什么可吐的,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各种维生素钙铁叶酸片补着,“基本上不吃油荤不会想吐了。”
    陆匀摇摇食指,“那可不行,怀孕了得补,尤其你这还怀了俩,营养都被它俩吸收了你就亏损了,以后这疼那疼的。”
    这大概就是亲爹和假爸的区别,同样的劝诫,亲爹多半考虑的是孩子营养跟不跟得上,陆匀想的却是孩子抢了她的营养,她身体会不适。
    “很好,就是这样。”她说,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个立场。
    陆匀根本没听懂她想表达什么,以为她说汤很好,打算再给她来一份,被叫停。
    她转而说起年会的事,还有要捧他的计划,“《arra》的年会这两年越办越大,请的挚友也越来越大牌,很多人都为能拿到入场券骄傲。明天你过来,我让我的造型师给你选衣服,年会你就跟在我旁边,也算正式露个脸。”
    陆匀问:“什么时候公布你怀孕的事?”
    这个问题问住陈紫了,她也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但肯定不是现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人知道她有了新欢,尤其是要让贺老太太相信自己真的有了新男朋友,甚至可能更早些时候已经给贺知翔戴了绿帽子,这样等孩子生出来的时候才能说得过去。
    而且她的事业也要考虑在内,她要在生产之前把一切布置好,生完孩子尽早回归,不然集团的压力,还有一个虎视眈眈随时想取而代之的南茜,都让她这个主编坐不安稳。
    陈紫叹了口气,摇头:“先不说,瞒着,尤其是对南茜。”
    “好。”陆匀对她的要求只管配合,不问缘由。
    他把汤喝了大半,打包了几个鸡腿带回家给李逵。
    李逵这家伙,不管平时吃多少,一见到好吃的就没头脑地涌上前,吭哧吭哧像个猪咪。
    陆匀拍拍它屁股:“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饿着你呢。”
    李逵用尾巴挥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舞着尾巴,让他别扒拉自己。
    陆匀趴在桌子上,看它吃东西,它吃得粗鲁,吃肉都是用吞的。不像陈紫,吃骨髓都那么优雅。
    想到陈紫,他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那天看房不欢而散以后,他让自己沉心忙工作,不想再自找没趣,决定只做个拿钱办事的乙方,她不求助,他就不帮忙。
    可是今天她气势汹汹地来“捉奸”,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觉得特别开心。
    “没出息。”他对着已经把碗舔干净的李逵嘲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不是陈紫夸大,《arra》的年会确实堪称娱乐圈年末盛典,年会选在圣诞节过后一天的狂欢夜,从下午的入场开始,各个明星的红毯look就频繁占据热搜。
    这一点上,陈紫也不得不夸一句南茜会抓流量搞事情,比如安排绯闻男女演员前后脚出场,又比如把撕番位撕得火热的两位小花一左一右牵着同框压轴。
    南茜的热搜排名甚至比小花还高,当然,公司也花钱买热度了。
    陈紫没有走红毯,保持一向的低调,但年会晚宴的开场词每年都是她说,让老员工们忍不住和她一起追忆并肩走过的那些年。
    只是这几年的年会又和从前不同,从前员工是主角,吃饭喝酒玩游戏;现在明星是主角,员工们都在,只不过是作为工作人员组织好这场活动。
    能近距离见到这么多明星,加班的员工们倒也没什么怨言,反正陈紫有再安排一天给各个部门自己搞聚餐。
    网友们不怎么熟悉的陈紫???,在晚宴嘉宾的眼里却还是很有份量的,也因此,那些视线时不时的扫过陈紫身边的陆匀。
    陆匀穿了一套孔雀蓝的西装套装,内搭黑色衬衣,和陈紫的蓝束腰黑色连衣长裙俨然是精心搭配过的。
    他安静的坐在台下看着陈紫发言,等陈紫回到饭桌的时候,没说几句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倒不是做戏,是看她胳膊上起鸡皮疙瘩了,“要不要让他们把空调再调高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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