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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年代文里的亲妈不干了[七零] 第49节

    钟梨切完萝卜条后杨大花那边已经腌制好鱼了。
    “这两条鲤鱼怎么不剖?”钟梨问。
    “鲤鱼要留着过年祭祖,不能剖鱼鳞,”杨大花解释,“你们家过年不祭祖吗?”
    虽然她们俩都作为知识青年下乡过,但是杨大花懂的东西还是比钟梨多不少。这也不能怪钟梨,因为之前在段家过年时段浔祭祀拜祖先都是糊弄过去的,而且每个省每个市每个县每个乡的习俗都不一定相同。
    高考过后的那次过年,就因为段浔祭祖时不认真太过糊弄不肯花钱买些鱼肉和烛台,段幺妹有次追着他打,乡亲们也都骂段浔不学好没人教。那些人骂段浔没家教,钟梨当时为此生了很大的气,小两口齐心协力和十几个村民们大骂几十回合也不落下风。
    回想起和段浔度过的那些有趣往事,钟梨无精打采地干着活。
    中午这户农家做了一条鱼两个青菜,那条鱼本来打算过年吃的,他们还是拿了出来招待累了一天的客人。
    钟梨、杨大花还有他们班主任一起在这家吃饭,饭桌上班主任和人家主人聊历史聊经济,几个农户人尴尬地笑,完全听不懂。钟梨和杨大花对视一眼,插嘴进去聊今年地里的收成。
    “收成还行,我们这地方湖多,收成比别的地方好。”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实下来后,以后日子会好一点,”杨大花笑道,“我们家就分了几亩好田。”
    “分田分田,分到好田肯定好,有的人分到的田离得太远土壤土质不好,那就不服气。”主人家叹气。
    “这世上哪能有绝对的公平呢。”班主任又插话说道。
    钟梨默默对班主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问主人家,“你们大队怎么分田?”
    “按区域按小组划分,还是上交一部分公粮,剩下的就是自家的余粮。”
    几人聊了许久,直到下午四点集合,一个个又徒步回去。
    今晚再在这里搭帐篷住一晚,明天早上出发去别的地方。
    晚上钟梨带着班上同学一起写今日出行的总结报告,远处几辆汽车上那几个司机和炊事员们玩得笑开了花,正大声吆喝着扔骰子。
    “真潇洒,”有同学羡慕,“我以后也想当司机。”
    不知过了多久,钟梨写好了这两天的总结和心得体会,再一看过去,那些人已经从扔骰子变成了打牌。
    几个司机和炊事员们痞里痞气打着牌,段浔兴奋地扔出一手牌,输掉的人纷纷哀嚎着给钱。
    “夕夕,收钱!”赢了钱的段浔豪气万丈,旁边一岁半的夕夕跌跌撞撞地去捡钱,两个肉嘟嘟的手紧抓着钱币不放,笑得比她爹还开心。
    “哪有你这么当爹的,钱不卫生,让孩子拿什么钱。”旁边的刘莹女师傅笑着拍了下段浔的胳膊,另一个司机和其他几个炊事员纷纷起哄使眼色。
    钟梨看到这一幕看直了眼,旁边同学喊她也没听到。
    “班长,你的心得体会借我抄一抄,班长?班长?”同学看着钟梨丢魂似的走远,挠了挠头,随即直接拿起钟梨的总结开始模仿抄袭。
    “打牌呢,我也来。”钟梨突然出现在段浔他们面前,那些人皆是一愣。
    学校这些炊事员后勤班的认识钟梨,倒是没说什么,反而主动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这种长牌你会玩吗?”几个炊事员师傅都看着钟梨,心里隐约期待赢这个女学生的钱。
    “这有什么难的。”钟梨硬着头皮说会。
    她心里隐约期待在牌场上段浔会帮自己。
    段浔捏了捏乖女儿好玩的脸蛋,没往钟梨那里看一眼。
    四人同玩的长牌跑胡子,钟梨坐在东面,段浔就在她旁边,坐在西面。
    摸了一手牌后,钟梨开始手忙脚乱地往外扔牌。
    “吃。”段浔将手中的大玖扔过去。
    钟梨光听到段浔的声音都晕乎乎的了,本来就不会打牌,这下更被男色迷了眼,手中的牌开始胡乱打出。
    “碰。”段浔扔出一对捌。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钟梨输了钱,段浔进了钱。
    虽然输了,但是当夕夕蹒跚着走来要拿钱时,钟梨高高兴兴地给钱,还顺手捏了捏女儿娇嫩的手心玩。
    打了半个小时后钟梨已经输了三块钱,段浔赢了四块。
    下场后的段浔把位置给了刘莹。
    刘莹上场后钟梨发现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不会打牌的。
    打了半个小时钟梨也有了点经验,她在心里下定决心要赢这个刘莹的钱。
    就在钟梨马上要赢钱时,段浔突然提醒刘莹,“刘师傅,吃她的小五。”
    “胡了。”
    刘莹赢了钱,笑着要分段浔一半,“多谢你指点,要不然刚才我可就输了。”
    输了钱的钟梨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牌,失魂落魄地发着呆。她不敢相信,段浔竟然帮这个刘莹师傅来赢自己的钱。
    ? 第66章
    第二天出发钟梨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当二班班长再次过来想和她聊天时,看着周围同学的起哄,钟梨不再是以前那副温和好班长的形象, 而是没好气地说道:“我有爱人了,别再打扰我。”
    这个二班班长以前就老是缠着她, 她早就想怼死他了, 苦于她想在人前保持美好的形象而一直没发作。如今自己心情不好, 也懒得再管那么多,该骂就得骂。
    钟梨毫不留情面的做法让同学们皆是一愣,他们心中接近完美的班长想不到也会有这么不耐烦这么恶声恶气的一面。
    即使再厚脸皮,被钟梨这么一吼,那二班班长也没了心思再去纠缠钟梨,气愤地离开。
    学校各个系各个班级的学生走了大半天后,下午登山爬坡。
    次日, 车子停在坡上小道,下山的师生们纷纷脚底起了血泡, 再也没了雄心壮志, 决定在山脚下休息。
    崴了脚的钟梨一瘸一拐地帮同学们处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
    段浔和刘莹他们在帮着炊事员搭灶台, 钟梨时不时往那看一眼紧盯着他们, 她能看出来那个刘莹喜欢段浔。
    那个刘莹家世好人长得妩媚好看, 钟梨看了她都觉得赏心悦目,这么优秀的女人让钟梨心里捏了把汗。
    如今段浔要和自己离婚, 钟梨担心。
    “段师傅, 你确定要拒绝我的心意?我是真的喜欢你。”正在给段浔递砖的刘莹笑道。她在满是男人的汽车班里工作了太久,对段浔是一见钟情。
    段浔和她一样是司机, 喜欢开车喜欢捣鼓修理汽车零件, 兴趣爱好相同人又长得帅气干净, 和那些胡子拉碴不整理自己的男司机们一点也不同。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看上我?”段浔对她没一点那方面的意思,直截了当的拒绝,“你再找其他人吧。”
    段浔不再搭灶台,而是走远拿着阮凌给的相机去拍摄周围的风景。这次出省阮凌特意嘱咐他让他多拍点外省的风景,这样好回去了把照片洗出来给段幺妹看,段幺妹这辈子没出过省,对外面的事物很感兴趣。
    段浔拿着相机走远,这是故意躲着刘莹,刘莹却是更加直接地跟了上去。
    “是因为那个叫钟梨的女大学生?她是你媳妇儿吧。”刘莹抽着烟笑。
    段浔换了个方向躲避烟味,“你怎么猜到的?”
    “女人的直觉吧,那天晚上打牌的时候我看你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很奇怪。而且,夕夕长得和那个女大学生很是相像。”
    刘莹觉得遗憾,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个合自己心意的男司机,没想到已经被别人占有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纠缠的人,既然段师傅不肯给个机会,她也不会死赖着不放,只能说是有缘无分。
    “有声音。”“那个孩子!”“有东西滚下来了!”
    突然周围嘈杂尖叫声响起,段浔猛地反应过来去看自己女儿。
    夕夕!
    段浔心脏都快停止跳动,想叫女儿的名字张大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自己聊天忘了女儿,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山脚下扯着野草玩,小棉衣都沾上了灰尘。
    而孩子的上方,山上停着的汽车后备箱敞开,一件件笨重的行李或柴油桶纷纷滚下来。
    段浔跑过去,却因为和女儿隔着太远的距离而慌乱惊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
    “啊!”
    在旁边师生们的尖叫声中,段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钟梨的声音。
    钟梨和孩子隔得近,即使崴了脚却也跑得飞快,过去抱着女儿跑开的时候被柴油桶砸到了腿。
    老师同学们围了上去,钟梨疼得脸色惨白,忍不住当场哭了起来。
    头一次体验疼哭了是什么感觉,钟梨还不忘狠狠拍了几下女儿的屁股,这孩子不听话到处跑。
    隔着人群看到同样脸色惨白的段浔,钟梨眼睛缓慢闭上,疼晕了过去。
    将钟梨抬到汽车上,留下一个老师陪着,段浔载着他们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县医院。
    钟梨的腿肿胀得老高了,看着很是吓人,旁边的老师看着都替她疼。
    “我去给你缴费。”老师拿着单子离开。
    段浔抱着女儿提了一袋水果过来,看着钟梨嘴唇毫无血色,当着她的面段浔又把夕夕给揍了一顿。
    平常这么挨打夕夕早就哭了,可这回夕夕却只是捂着脸眼珠子心虚地乱转。这孩子很聪明,隐约知道是自己闯祸了所以被打了也不哭。
    段浔和钟梨一眼看穿了这孩子精明之处,心情复杂地笑出声来。
    “都怪我没看好她,”段浔和钟梨对视一眼,叹道,“谢谢你救了她。”
    “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救她那不是应该的?”钟梨撇嘴不太高兴。
    “你和你那些同学说夕夕是你侄女。”段浔不留情面地翻旧账。
    “那是我之前不懂事,”钟梨求饶,“撒了一个谎就要不停地用另外的谎言去圆谎,是我不对。”
    段浔不再吭声,这样的钟梨和他以前认知中的不一样。
    在乡下时段浔心中的钟梨是一个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而现在的钟梨却有‘虚荣、撒谎’等等缺点。
    “是你以前把我想得太好了,”钟梨腿疼得擦眼泪,“我本来就这样。”
    段浔还是不吭声,钟梨气得拿水果扔他,“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那你以后改不改?”段浔接过水果。
    “改。”钟梨小声说道。
    “没听清。”
    “改。”钟梨有气无力道。
    “大声点。”
    “我改还不成吗!”钟梨大声认输,“夕夕这么乖我不该说她是我侄女,你也很好我不该觉得结婚丢人。你和夕夕都不是见不得人的存在,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是我错误的想法见不得人。”
    钟梨认错态度良好,段浔看着她疼哭了的一张脸,心下一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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