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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年代文里的亲妈不干了[七零] 第26节

    走到公社, 段浔遇到了从公社往回走的表弟。
    “哥,不用找了, 我刚在街上遇到姨外婆一家的女婿, 他说我妈昨晚走路去了他们家住宿,”周庆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要往七大队这边走, 去我大伯家告诉他们我妈找到了, 免得他们担心。”
    段浔冷笑一声,周庆乐的大伯能是什么好东西,根本不可能担心小姑的安危。
    “哥,你别对我大伯一家这么有意见,他们挺好的。”两边都是自己的亲戚,周庆乐也很为难。
    “行,不说了,我往这边走。”段浔朝六大队这边往回赶,原路返回,和表弟分道扬镳。
    再次走到六大队和一大队的交界点,阮凌还在这捞河蚌。
    周围没人,放牛的宁老伯也赶着牛越走越远。
    想到当初阮凌教唆一群小混混下黑手套麻袋揍了自己一顿,段浔还没放下这段仇恨。
    摸摸手臂上当初受伤缝的针,段浔从河堤背面走下去到了马路上,去马路对面一户人家的草垛偷了点稻草。
    将稻草拧成一股绳,段浔再次爬上河堤,冲着河堤下的阮凌走去。
    放慢脚步偷偷来到阮凌身后,段浔把地上一桶河蚌猛地倒掉,然后趁阮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空桶套在阮凌头上狠狠打了对方一顿。
    打到对方没脾气了,段浔用稻草拧成的绳索捆住阮凌的双手双脚。
    随即,段浔将套在阮凌头上的桶子拿开。
    眼睛得以重见光明,阮凌眼神冒着怒火直视眼前的段家小子,“你敢对我下黑手,想好后果了吗?”
    段浔对对方的威胁不以为意,“上次套麻袋把我打进医院,你就该想到小爷我会报仇。”
    段浔又狠狠踹了对方一脚,随即扬长而去。【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总算报了仇,段浔这段时间在心里积压的怒气一扫而空。
    而双手双脚被捆住的阮凌吐掉嘴角的血,在心里已经想着怎么让这个段家小子付出血的代价。
    ————另一边,回到宿舍的钟梨赶紧复习一些常见字的繁体写法。
    知青宿舍只有钟梨,其他知青都上工去了。
    ‘教书就是好,再也不用理会那些繁琐的农活。’和其他累得要死的知青一对比,钟梨心里有些高兴还有些得意。
    而且村小课程不多,每天早上九点多就放学,下午三四点再放一次学,总的算起来,比干农活挣工分强得太多了。
    翻着字典学习了许久,快到吃中饭的时间,钟梨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村小食堂吃饭。
    公社中心学校老师多,中心学校食堂也有炊事员专门给老师们做饭。他们村小一共就几个老师,大队里没请人做饭,都是他们几个老师轮流来,这段时间轮到董知青做饭。
    此时有知青们陆陆续续回宿舍,钟梨把字典放在自己床上,自言自语道:“去学校食堂吃饭了再回来睡个午觉。”
    “.……………”大冬天累得出汗的知青们看看钟梨这么闲,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等钟梨刚离开知青宿舍,宿舍其他女知青嫉妒得踹墙,“每天早上九点多就放学,中午还不用自己做饭,当这个老师真好。”
    不像她们,上完工抬完树回来还要自己挤在一起做饭。
    钟梨吃完饭散步回来,宿舍里的人刚辛苦地做完午饭,正聚在一起吃。
    等知青宿舍的人刚吃完午饭,钟梨已经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入睡了。
    下午钟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其他知青又被大队长喊出去抬树去,大队里挖沟要把两边种的树都给挖断了抬走,这是个力气活,甭管男女老少,都得去。
    听着周围舍友的抱怨声,钟梨翻了个身继续睡午觉,嫉妒得那些舍友牙根直痒痒。
    下午上课前半个小时,钟梨终于舍得从床上翻身起来。
    洗了把脸站在院子里梳头发,钟梨自言自语,“天天吃红薯大白菜,人都要吃傻了。”
    她想吃肉,太久没吃到肉了。
    “明天星期六要上课,后天去公社排队买肉去。”钟梨皱眉念叨,冬天买肉的村民也多了,有时候排队也买不到肉,比较麻烦。
    “想吃肉何必排队,我可以帮你弄到。”
    何飞羽自信的话传入耳中,吓得钟梨梳辫子的手哆嗦了一下,这个男人现在走路都没声音的么?
    “新鲜的猪肉,今儿早上刚从屠宰场拿到的货。” 何飞羽提着两斤肉走过去给钟梨看。
    何飞羽笑着把猪肉挂在宿舍院子里的竹竿上,对着钟梨点点头,“以后想吃肉找我,冬天了想要什么煤炭也找我,我能帮你弄到。”
    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钟梨懒洋洋地抬眼看这个上辈子的前夫,送上门的猪肉不要白不要,钟梨扔过去肉票和几毛钱,“谢了。”
    “钱就不要了。”
    “别,我不想占别人便宜,”钟梨意有所指道,“别人也别想打我肚子的主意。”
    “.…………你果真还记着仇了,”何飞羽无奈笑了笑,“我今天来就是想为了这件事向你道歉。婉婉和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陈婉婉想让我给你们生个孩子,这叫不是故意的?”钟梨皱眉。
    “她生不了孩子你是知道的,她从小就渴望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家没有孩子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事。作为母亲,你应该能体谅她。”
    “不好意思,我不是母亲,我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钟梨撇撇嘴,拿着备课本准备去学校上课。
    何飞羽跟在钟梨身后,还想劝些什么,“就因为上辈子咱们俩离婚的事,你就记恨上了我和婉婉?钟梨,成熟一点,你都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了,不就是离个婚吗?怎么上辈子的仇还记到这辈子来了?”
    “是啊,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都放下了,怎么你们还死缠乱打让我给你们生孩子?”钟梨冷眼看着他,“自己生不了就去领养,别打我肚子的主意。”
    “钟梨,别这么激动,”何飞羽叹道,“我和婉婉只是太想念小望和小湘了。”
    何望何湘是钟梨和何飞羽上辈子生的双胞胎儿女。
    上辈子钟梨只把两个孩子带到十岁左右,而陈婉婉和何飞羽可是陪了那两个孩子一辈子,一家四口感情深厚。
    “我和婉婉还有你都能重生再活一世,我和婉婉想着咱们俩的孩子肯定也有这个好机缘重新再活一世,只要你给个机会让双胞胎出生。”
    “………………让我给个机会让双胞胎出生?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睡觉生孩子?”钟梨头都大了,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我们可以给你钱,”一直在暗中偷听的陈婉婉跑了出来,和何飞羽对视一眼劝着钟梨,“只要你怀孕生下孩子,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尽量满足。”
    陈婉婉和何飞羽都有强烈的预感,他们一家肯定是天选之子,既然他们能重生,那双胞胎孩子肯定也能好运地重活一世。
    “说句实话,我和飞羽占有欲都很强,我不愿意你和飞羽睡觉发生关系,飞羽自己也不愿意,可这都是为了孩子,”陈婉婉觉得自己这次牺牲很大了,“钟梨,求求你了,和飞羽生个孩子吧,不要断了小望和小湘出生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我和飞羽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钟梨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对这两个‘思儿心切’的神经病说了声‘滚!’
    滚得越远越好。
    第38章 一缕青丝
    躲着何飞羽陈婉婉两个想孩子想疯了的神经病, 钟梨抱着备课本跑去了隔壁村小学。
    再有几天就要放寒假,校长琢磨着下午弄个劳动课,让全体学生把学校后面的草给拔了, 顺便把学校里里外外再清扫一遍。
    “二大队扫盲班初见成效,”校长笑道, “公社书记说了, 等到15号放假, 16号二大队要举行一次扫盲考试,到时候会有县里的干部过来检验成效,咱们再找文化站的几个同志过来照个相上个报,这也是公社这一年的一大功绩。”
    “我也听宁大队长说了,说是只要这次把文盲率降到50%,咱们大队就立了大功劳了。”董知青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腿,温柔笑道。
    一个个似乎是信心十足, 钟梨则是漠不关心地备课批改作业。她不是特别关心扫盲班那些成年人老年人的文化程度,她在意的是学校这些小孩子的成绩。孩子是祖国的花朵, 教育问题更需要重视。
    钟梨这种‘清高’的性子在学校很不讨喜, 至少董知青就很看不下去。
    “钟梨, 你天天忙个不停, 也没见那些学生有多喜欢你, ”董知青再次推了推眼角的眼镜腿,笑道, “才小学而已, 你每天给那些五年级的布置那么多作业干什么。”
    “五年级结束就要上初中了,这时候还不努力什么时候努力?农村除了读书可没什么出路。”钟梨头也不抬地回道。
    要不是往年这些人教书的时候得过且过, 没让那些孩子打好基础, 自己现在也没必要这么辛苦给每个学生做不同程度的学习计划表。
    她本来就是个书中不讨喜的女配, 现在也不在意学生喜不喜欢自己,她享受的是一种把学生成绩提高的成就感。
    总而言之,这辈子重活一世,她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
    现在五年级三十三个学生,钟梨的计划是在最后一个学期内让三十三个孩子的语文数学都能及格,以及优秀和良好的学生越多越好。
    至于那些自然课音乐体育课,在这个年代也不是那么重要就是了。
    ————另一边,河堤上,被段浔狠狠打了一顿而晕过去的阮凌手脚被捆着倒在下方。
    不知晕过去多久,阮凌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叫醒。
    头昏脑涨地醒来,阮凌又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在晚上帮他推过摩托车的漂亮女人。即使这女人不年轻了,能看出来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可那柔和的神态、纯粹的能看出内心想法的眼神还是惊艳了阮凌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
    “你没事吧?”离家出走的段幺妹有些紧张,刚才用棍子戳了这男人几下才把人给戳醒。
    段幺妹早上从亲戚家出来就一直到处游荡,因为不想回家所以来到了这里,这里的河堤是她青春年少时经常和心爱的人偷偷约会的地方,自从那个心爱的青年离世,段幺妹经常会一个人来这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坐着发呆。
    今天过来时段幺妹一眼看到了这个流血晕过去的男人。
    “没啥大事,那死小子下手还知道些轻重,骨头应该没断,麻烦你帮我把绳子解开。”成熟的男人忍着伤口的疼痛强撑起笑容,在美人面前总不能大呼小叫喊疼,这样也太不体面了。
    段幺妹这才注意到男人手脚都被稻草搓成的绳条捆绑着,便赶紧帮他解开。
    刚一解开绳索,男人打斗中不小心被蚌壳割伤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段幺妹见血流得比较夸张,赶紧拿锋利的蚌壳割断自己的一缕头发,随即用头发紧紧捆绑在伤口附近以达到止血的地步。
    “…………你………”阮凌愣住,腿上柔软的发丝让他觉得痒痒的,痒到心里去了,“你把衣服扯个布条下来捆住我腿上的伤口就行了,割头发太不好了。”
    这么细软的青丝啊,阮凌心疼得很。
    段幺妹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衣服很贵。”
    而且身上的衣服是儿子周庆乐卖苦力挣钱给自己买的,段幺妹怎么舍得弄坏衣服。
    “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喊人?你看样子是被人打了,我去找民兵。”段幺妹起身要去喊人。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打了我,我不会放过那混小子的,你帮个忙送我去公社。”阮凌想让美人扶着自己去卫生院,只可惜对方只递给了他一根棍。
    段幺妹把棍子给男人,让他扶着棍子自己去卫生院。主要是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个流血打架的男人,要避嫌不说,段幺妹也不想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见男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段幺妹走到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坐下。
    石头上,刻着一朵花,是当初那个青梅竹马的青年给段幺妹刻的一朵栀子花。那年他说等河里水位涨到能淹没栀子花的时候,就是他回来看她的时候。
    他说会给她带外省好吃的梨子吃,只可惜后来段幺妹等来的是青年开长途车途中被拦车抢、劫死去的消息。
    再后来,她又不幸遇到了现任老公,被强迫嫁了过去。
    她已经很多年没和现任老公同床过,也没和对方说过什么话,不悲不喜的活着也只是为了那一双可怜的儿女。
    坐着发呆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小学放学时间了,段幺妹起身往家里赶,读小学的女儿要回家了,她得在女儿放学前回家做饭烧水,要不然怕家里那个男人又把家务活都让可怜的孩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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