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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纽带

    季溪赶在门禁前回了宿舍。
    “溪溪,你怎么才回来,说好的一起复习呢?”
    苏筠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过来,她穿着睡衣歪在椅子上,正拿着书一脸生无可恋。
    “陪我爸爸在附近逛了逛,我洗个脸,马上就开始。”
    季溪都不敢和她对视,扭身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脸蛋粉红诱人,嘴唇也有点肿,浇了一捧凉水降温,身下还有那种麻麻涨涨的触感,做得太疯狂的缘故。
    她现在说谎越来越张口就来了,和爸爸偷情似的,偏偏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真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出来后季溪清醒了些,翻开专业书开始学习,平时她都会去苏筠的书桌那边和她挤着一起学,今天浑身娇懒,还留着满身的痕迹,她只坐在自己的位置勾勾画画复习重点。
    学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深夜1点,季溪掩唇打个哈欠,滑了下手机,才发现他十二点多给她发了消息。
    季修:宝宝,对不起,本来没打算做的,没忍住,最近学习辛苦了,别熬夜。
    像是突然良心发现,开始反思自己了,季溪不由好笑。
    季溪:爸爸你怎么了?我们这叫劳逸结合。
    他回得很快。
    季修:没事,年纪大了,开始想东想西罢了。
    季溪:爸爸才不老,不许胡思乱想!你回家了吗?
    季修:嗯,不说了,你乖乖睡觉,最近不过去了,放假爸爸带你出去玩。
    季溪:好呀,亲亲。
    难道爸爸也会有那种,老男人做爱后伤春悲秋的时刻吗?季溪托着腮,陷入沉思。
    她真不觉得自己的爸爸老,他才四十三岁,年轻的时候总在外面跑,现在也依然体力强健,没有那种因为衰老而力不从心的迹象。他注重自己的仪表,有自己的审美和锻炼习惯,从不像某些邋里邋遢的中年人一样放弃形象管理,就算出差忙碌,也自有一副落拓潇洒的气质。
    他的心理和心态也很健康,总之在他独自带大她的过程中,给了她很多宠爱和正面积极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宠爱太过,才会形成她越来越放肆的性格吧,竟然敢勾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做乱伦的事情。
    可他也和她一起堕落了,从这一方面来说,他们父女俩可能心理都不算健康,过多的爱和占有欲已经超出了寻常父女的范畴。
    将来有一天,他会后悔吗?
    不,她不允许他后悔。
    想到这里,季溪摇了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起身去洗澡。
    在浴室里,褪下覆着一层白色精液的内裤时,季溪无意识摸了摸湿滑的穴口,想起来他似乎忘了说要检查。
    她正好偷懒不给他拍照了,美滋滋洗完澡爬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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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修开车回家时,心情本来很愉悦。
    虽然出差使人疲乏,但见了久未见的女儿,抱着她香软的身体射了三次,简单擦洗过的车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现在浑身都是懒洋洋的畅快。
    快到家的路口,前方拐弯处停着两辆歪七八扭的车子,两个男人正在交涉什么,恰好是红灯的档口,深夜的马路上,也排了几辆停滞不前的汽车。
    季修放下车窗,侧头看了几眼,又收回视线,他对具体发生什么交通事故并不关心,只想快点回家洗澡睡个舒服的觉。
    收回视线的几秒,他的车也缓慢移动前行了几米,路口背对他打电话的女人转过身来,隔着几米的车窗,眼神落在了他的侧脸。
    季修手指不耐地敲了几下方向盘,正望着前方,突然感受到了那股明晃晃的视线长久停驻,循着来源看去,对上女人细长的双眼,眼尾上挑,如同凤羽。
    是一张保养得宜的美人脸,妆容精致,美丽莹润,也透着熟悉。
    他怔楞的功夫,谢蓉挂了电话,她穿着一身浅色套装,高跟鞋的声音三两步传来,很多年不见,她站在车窗外面,也打量了一下他,开口道:“还真是没白来。”
    季修已经回过神,看了眼岿然不动的前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蓉看了眼前方的交警和那两个说话的男人,告诉他,“我刚回国,我的司机不太熟悉国内的驾驶,蹭了别人的车子。”
    原来造成他今晚路途不畅的始作俑者是她,季修皱了皱眉,深更半夜,在十字路口,他没有叙旧的兴致,也不想和她多说,平淡应了声:“哦,也许你该换个司机。”
    谢蓉笑了下,“我正在考虑。”随即敲了敲半拉车窗,自然要求道:“麻烦送我一程,我有事和你说。”
    季修又拧了眉,看向她的眼神很是莫名,从他们离婚后,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能有什么事有说的必要。
    想到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季修面色更不好,看了眼前方龟速动起来的车辆,重新起步,敷衍道:“太晚了不方便,改天有空再说吧。”
    果然,她没有放弃,拎着包的手交迭,泰然自若道:“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见见溪溪,溪溪呢?”
    说罢看他不理会,她就要拉开后座上车。
    季修脸色一紧,想到狼藉的后座,迅速锁了车,正好前方通畅起来,手下一动作,汽车毫不拖沓,像一尾游鱼般提速驶了出去。
    驶过路口,季修分神看了眼后视镜里谢蓉逐渐缩小的身影,心情变得不太愉快。
    她回来做什么?她凭什么见季溪?
    季溪是他一个人的。
    可如果她不走,执意要见女儿,他能阻拦多久?
    念及他们禁忌的关系,内心终究不平静起来,心脏像绑了巨石一般,沉沉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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