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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美又娇 第438节

    “爹,你找我?”宁安候世子上前给他老子行礼。
    宁安候抬头打量他:“听下人说,你一连几天呆在赌坊里,一呆就是整天,连家都不回了,饭也是由小厮送过去吃的,可有此事?”
    宁安候世子老老实实点头:“确有此事。”
    宁安候气得一拍桌子:“胡闹!”
    “赵谦,我由得你开赌坊,可不是由得你自己染上赌瘾的。”
    “你堂堂宁安候府世子,成天呆着赌坊里不着家,跟京城那些败家的纨绔有什么区别?”
    “宁安候府可没多少家业,经得起你去赌坊里败掉。”
    宁安候赵烈,武将出身,脾气暴烈,像这种拍拍桌子喝斥几句,已经是最温和的。
    早些年,赵谦要是惹了他不快,话都不说,直接上手。
    府里经常能看到他父子二人一个追一个跑,鸡飞狗跳。
    这两年随着赵谦日渐稳重,而宁安候年纪大了,脾气相对温和,这种场面才少点。
    此时,见宁安候拍着桌子喝斥,赵谦也不恼,笑道:“那还是有区别的。”
    “至少,京城那些纨绔去赌坊是花银子,我去赌坊,是赚银子。”
    宁安候赵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怒道:“你还有脸说!”
    “堂堂候府世子,成日里沉迷赌坊,像什么样子?”
    “你自己听听这满京城说起你,都是些什么评语!”
    赵谦无所谓笑了笑,抬头认真道:“爹,这样子不好吗?”
    赵烈就像是忽然被戳破的皮球,满腔怒火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
    若不是,若不是他们赵家如今的处境尴尬,他儿子堂堂候府世子,也不用如此自污。
    说到底,就是天家父子兄弟之间争死争活,他们底下这些臣子就跟着遭殃。
    一个没出息的,成天只知道把精力用在赌坊的候府世子,自然比一个严于律己,出类拔萃的候府世子让人放心得多。
    再加上宁安候府素来被认为是太子一系,而近年来,也不是何原因,太子虽然行事愈发稳重周全,却越来越不讨皇帝喜欢,时常被拎出来训斥诫勉。
    以至于整个宁安候府一起受到牵连,越发小心翼翼。
    宁安候赵烈更是连手里的兵权都交出去了,如今身上除了这个候爵,只在兵部挂了个闲散职位。
    有实权的候爷和无实权的候爷,走出去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么一想,赵谦开赌坊,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在儿子面前,却是拉不下脸好声好气说话。
    赵烈没好气说道:“好什么好?”
    “你那赌坊除了尽惹事,还有什么用?”
    “我可是听说,早几天还把顺天府都惊动了。”
    说到这里,宁安候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听说,有人从赌坊赢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赌坊不让带走,是不是真的?”
    这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瞒也瞒不住,赵谦也没想过要瞒,点头道:“是。”
    赵烈激动了:“真的赢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短短半天时间不到,被人赢走那么多银子,你赌坊里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要说,你那个赌坊就该好好整治!”
    “输了银子不说,还闹到报官的程度,丢人不丢人。”
    赵谦失笑。
    别看宁安候这话说得好像多在乎赌坊管理似的,其实赵谦心里清楚,宁安候,他就是心痛银子。
    乍一听说被人赢走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心都痛了。
    为了面子,不好直说,就只好拐着弯的迁怒到赌坊头上去了。
    赵谦笑道:“爹,你放心,我那个赌坊虽然了输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出去,但是绝对不亏。”
    宁安候气得朝他直瞪眼:“半天不到就让人赢走一百多万两银子,这还叫不亏?”
    “你那个小破赌坊,一年才赚多少银子?”
    赵谦:“爹,你不能因为儿子的赌坊输了银子,就骂它是小破赌坊啊。”
    “儿子的赌坊,那可是京城最大的几间赌坊之一。”
    “而且这次输钱的事,也不止儿子赌坊一家,京城几家最大的赌坊,全都输了银子。”
    宁安候震惊了:“那人岂不是一下子就发财了?”
    “候府百年底蕴,还比不上人家赌坊多赢几场银子的家底来得厚?”
    赵谦哭笑不得:“爹,你也知道说百年底蕴。”
    “居移气,养移体,底蕴的事,是区区银子就能攒出来的吗?”
    “银子最多只能称作底气,跟底蕴没关系。”
    第656章 扰人清梦,差评!
    宁安候是个粗人,说道:“我管他什么底蕴底气,他这银子来得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要是大家有样学样,不事生产,都跑去赌坊投机取巧,大齐还不乱了套!”
    赵谦愣了一下,继而笑道:“爹你想得太长远了,你也不想想,赌坊的银子是那么好赢的?”
    “真要那么容易就赢钱,你儿子的赌坊早就开倒掉了。”
    “没有一定的本事,进了赌坊那就是送钱。”
    “所以啊,爹你的担心并不存在。”
    “真有赌瘾的人,赢了还想再赢,输了又想回本,总之,能找到各种理由继续赌。”
    “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就算进了赌坊见识一下,那也是小赌怡情,不会把身家性命都押到虚无飘渺的赌博上面。”
    宁安候赵烈发现说不过自己的儿子,不高兴了,梗着脖子道:“别家赌坊输了银子,你那小破赌坊的银子不也一样要不回来,还不是亏了。”
    赵谦笑道:“真没亏。”
    “爹我跟你说,这回我赌坊让人赢去这么多银子,不但没亏,指不定还能赚回一笔。”
    宁安候并不相信赵谦的话:“你就糊弄我老头子吧。”
    “输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说大话,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
    说归说,宁安候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拿出一盒银票扔给赵谦道:“拿去。”
    “下回仔细点,再输下去,你老子我也没银子给你了。”
    赵谦把银票给宁安候还回去,正色道:“爹,我没骗你,我这次,是真赚了。”
    “正准备把这事告诉爹。”
    宁安候有些呆滞的收回银票,实在想不通,明明半天不到就输了一万多两银子出去,怎么还是赚了,可看赵谦的样子,又不像是说假话骗他。
    宁安候赵烈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赵谦把手里提着的盒子放在书桌上,宁安候这才发现,自从进门开始,赵谦手上就一直提着这个箱子,根本没放下来过。
    此时见他这么郑重的模样,宁安候忍不住问一句:“这什么?黄金?”
    赵谦:“……”
    说起来他这个爹什么都好,就是把金子银子看得跟命根子似的。
    他们家怎么说也是几代积累,候府门弟,正如他刚才说,居移气养移体,他爹堂堂候爷,从小到大也没遭家里虐待,怎么就对金银之物如此执着?
    他哪里知道,宁安候当年带军的时候,朝廷穷得要死,要钱没钱要粮没粮,真怕几十万大军饿死在战场上。
    自那以后,宁安候就开始对银钱着紧了。
    赵谦心里吐糟归吐糟,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爹:“不是黄金。”
    他打开木盒,把里面的麻将露出来给宁安候看,一边解释道:“这是麻将,一种全新,这世上朋来没有过的赌具。”
    “不,也不能说是赌具,也可以算是休闲娱乐用品。”
    宁安候瞪大眼睛:“就凭这个,就值一百多万两银子?”
    赵谦重重点头:“在别人手里,这副麻将能产生多少价值我不知道,但它既然落到我手里,就绝不止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价值。”
    “爹,这麻将可是好东西。”
    宁安候一看赵谦的样子,就像是要搞事情,而且是要搞大事情,不由眼皮一跳,问道:“你打算用这个来干什么?”
    宁安候世子凑近他爹,低声说了一番话。
    宁安候的脸色迟疑不定,最后神色复杂的看向赵谦:“我是老了,胆子没你们年轻人更大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宁安候府发生的一切,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是不知道的。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洗漱休息。
    躺床上的时候,沈正凌道:“现在有银子了,我们在京城买个房子吧。”
    顾元元也没想到,居然用这种方法,快速实现了在京城买房的目标。
    京城的房子一向紧俏,像东城这边靠近皇城根脚,都是朝廷大员的宅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相比之下,西城是富人的居集地,倒是可以考虑。
    顾元元道:“不如我们明天找宁安候世子帮忙介绍一下,看哪里有合适的屋子。”
    宁安候世子的消息肯定比他们两个初来京城的人准备有效得多,也省了他们去找牙行,还得打起精神,以免被人骗。
    沈正凌便道:“嗯,明天我跟宁安候世子提一下。”
    “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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