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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我会杀生 第96节

    作者有话说:
    焦润相亲成了,冥添不高兴,相亲没成,冥添也不高兴,他一个人就包揽了“没头脑”与“不高兴”……
    第84章 第十八缕
    焦润上辈子活了三十几年, 谈过几次恋爱,最长的两年,最短的几个月。
    她长相姣好, 性格也开朗, 很容易和男性成为朋友, 接着再感情递进成为男女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曾经想过自己分手的原因,第一次分手是在她大四的时候, 她忙着实习, 拿内定, 考资格, 等终于有空想约男友吃顿饭的时候, 发现他俩上次联系已经在两个礼拜前了,她给对方发微信,聊天框中显示, 对方不是你的好友。
    接下来的几次都大同小异,有两个前男友觉得焦润太独立,说她的生活里根本不需要“男朋友”这个角色, 她一个人就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她想了想,决定改变方向,去找粘人型的小男友, 结果小男友今天去夜店, 明天去酒吧, 还会在大半夜给她打电话痛哭,说她不在乎他!
    焦润当时捏了捏鼻梁, 决定痛定思痛, 以后少沾“男人”这种东西, 浪费她宝贵的睡眠时间。
    她倒是没想过,冥添居然会对她动了心思。
    要说她对冥添吧,那是真不咋地。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热语温言,除了冷嘲热讽,就是给他下套。
    也许,冥添他就好这口?
    她虐冥添千百遍,冥添待她如初恋?
    冥添这个鬼,说优点,就是岁数大,活得长,长得好,还容易骗。焦润对待感情向来是直接的,觉得不错,那就试试看,要是不行,就和平分,去者不追,不念,不联系。
    但她和冥添不一样,就算想分手,也得被迫同居,还得一直住到死。
    焦润吃着甜筒,决定先试探试探,时间还长,不用太早下结论。
    吃完了一个,焦润问:“再来一个吗?”
    冥添抿了抿嘴唇,说道:“不用了,你快来月经了。”
    嗯,这点也很好,她自己的生理期虽然很准,但她从来不怎么记得,有了冥添之后,她生活方便多了,比智能手机还好用。
    焦润擦擦手,带着明天的早饭上了车,还是儿童套餐,送的娃娃把床头柜都塞满了。
    冥添右臂托腮,说道:“你心里没有不痛快?”
    焦润开动车子,平稳地上了路:“不至于,他算什么。”
    她不但没有不痛快,反倒还有意外之喜。
    冥添从后视镜了看了看她的表情,说道:“丫头,心思很阔达啊。”
    焦润:“你方才说我哪儿都好,具体都有哪些地方好?说出来让我长长自信。”
    冥添以为焦润嘴里不在乎,心里还想着这事,他微微皱眉,动了下手指。
    另一方面,被焦润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的蒋华,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仿佛有千斤压顶,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奇怪了,他怎么站不直了呢?他越想直起身板,肩膀就越痛。
    若是焦润在场,她就会看到,在蒋华的肩膀之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数只游魂,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在游魂之下,冥添留下的那缕鬼气,正在大口大口地吸取着他的魂气。
    冥添想了想道:“你长得不错,琼鼻绛唇,墨玉眼。”
    冥添属实不会夸人,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鼻子精致,嘴唇很红,眼珠很黑。
    “还有呢?”
    冥添:“你魂魄通透,没有害人之心。”
    焦润:不伤天害理是做人的底线,有道德和法律约束,她也做不出什么来。
    “没有了?”
    冥添也很奇怪,明明他觉得焦润哪儿都好,可真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却说不出来了。
    冥添:“本王看你哪儿都顺眼,你自可不必理会那人的疯言疯语。”
    这句话焦润听着倒是很顺耳,她笑了笑,道:“真心的?”
    冥添挑眉道:“千真万确,本王何时诓骗过你?”
    焦润点了点头,噙着笑打下了转向灯。
    堂堂一个鬼王,嘴怎么就这么笨呢?
    不过笨点好,太油嘴滑舌了,她腻得慌。
    晚上回家焦润烧了一壶水,坐在椅子上泡脚,热水暖呼呼的,不一会她就昏昏欲睡了。
    冥添看她这架势,就怕她一脑袋栽进洗脚盆里,连忙唤醒她:“别睡。”
    焦润揉了揉眼睛,道:“冥添,我困了。”
    引申义就是,她不想出去倒洗脚水了。
    冥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丫头工作起来风风火火,不喊脏,不嫌累,私底下就是一个懒虫。
    冥添恨恨地道:“换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病,焦润一叫他名字,他就想乖乖就范。
    焦润从善如流,立马换了人,躺在虚无空间里感慨,无论是人还是鬼,谁先动心了,保准吃亏。
    冥添倒了洗脚水,关灯,回床,盖被,动作一气呵成,显然已经训练有素了。
    回到虚无空间,焦润果真已经快睡着了,冥添脱下黑袍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焦润半睁开眼睛,心下动了动,直起上半身往冥添的方向爬。
    冥添盘坐在地上道:“做什么?学爬楼梯的女鬼呢?”
    焦润没说话,爬到冥添的旁边,脑袋直接一倒,枕在了他的腿上。这腿真是个好腿,冰冰凉凉的,在电暖炉开足的房间里,枕着格外舒服。
    冥添全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腿上的脑袋瓜子,眨了眨眼道:“焦润,你疯病犯了?”
    焦润脸蹭了蹭,嘟囔道:“可能吧。”
    还可能吧?他看这丫头就是疯了!
    “起来!”
    当他是什么,枕头吗?
    焦润没动,说道:“你今天吃了一整个圣代,这嘴怎么一点不甜呢?”
    冥添:“你喝了那么多红糖水,这嘴还跟涂了鹤顶红一样,还敢说本王?!”
    焦润笑了笑,迷迷糊糊地道:“别闹,我困了,让我睡会儿。”
    冥添还欲再说,但见她闭着眼睛,嘴角含笑的样子,他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焦润美美地想,鬼真好啊,不泡夜店,不去酒吧,也不会半夜给她打电话,不但帮她上厕所,还帮她倒洗脚水,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打手。
    她越来越觉得,冥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两人的工作对口,可以长期一起合作,就不会出现她一直忙工作,忽略对方的情况了。
    只不过,她刚才扫了一眼,他里面的这件衣服,是越来越粉了,已经从浅粉过渡到了深粉,有逐渐往红色过度的趋势。
    想着想着,焦润就睡着了。
    冥添却睡不着,整个院子里,昨天睡了,后天也睡了,就连长舌鬼都闭眼挂在墙头了,就他一只鬼睡不着。
    他想打坐,可总是忍不住睁眼睛。
    睁眼睛干什么呢?
    冥添眼神向左看了看,向右瞟了瞟,最后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又回到了焦润的脸上。
    看一眼,再看一眼,一宿就过去了。
    仿佛一夜的时间,都化成了两次的凝望。
    焦润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双充满疑惑的美目。她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你看什么呢?”
    冥添慢悠悠地直起了脖颈,说道:“看你什么时候醒。”
    焦润眼睛转了转,心里估摸出来了是怎么回事,坐起身来,道:“你这腿枕不错,改日再借我睡睡。”
    冥添收回腿,冷笑道:“你说睡就睡?本王的腿可是这么好睡的?”
    焦润转动了两下脖颈,大眼睛望着他,笑着道:“不行吗?”
    水汪汪的眼睛盯得冥添一窒,冥添收了冷笑,清了清嗓子道:“也不是不行。”
    焦润差点笑出来,连忙抿上嘴唇,换了出去。
    望着空空荡荡地虚无空间,冥添盯着焦润方才呆过的地方看了一会,收回了视线。
    焦润看他的样子,反倒觉得有点过不去。
    冥添仿佛就是她的“金屋藏娇”,虽然这个金屋里全是烟,就跟春晚舞台似的。
    她想睡了,就钻进去,不想睡了,就让他独守空闺。
    焦润正在这感慨自己是个渣女,就听冥添道:“你该去小解了。”
    焦润:……
    第二天,德华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相亲黄了的事情。
    蒋华估计是觉得丢人,没有把她昨天说过的话都抖搂出来,只说了两人不太合适。
    德华小心翼翼地觑着焦润的神色,焦润该说说,该笑笑,该扣钱的时候坚决的扣钱。德华哪能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开着自己的小车天天出去跑业务。
    压力,确实可以转化成动力,德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谈下来了不少电子花圈的业务,焦润的扣钱大法才逐渐风平浪静。
    又过了几天,焦润接到了一个活,替人驱鬼。
    这个活儿还是她学校的校长给她介绍的,可谓是老客介绍新客人,成功实现了客人的自主增长。
    这次的客人据说是个有钱人,校长把地址给了她,告诉她已经约好了时间,就在明天的中午十二点,不早不晚,让她守着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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