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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嫁厨子 第86节

    王樱是个做医生的,对这些常人害怕的东西自然没有畏惧。
    “这条蛇瞧着就不赖,几样药材弄下来也值不少钱呢。”
    虽然不知道收购价格多少,但王樱按照前世推算,就觉得便宜不了。
    土生土长的药材还好说,蛇身上的东西入药可是难多了。乡下人抓到蛇,只要不是毒蛇都是随便收拾收拾就吃,甚少有人知道入药怎么处理。
    王樱跃跃欲试:“咱们把能入药的都取了,剩下的肉明天炖个汤。”
    她最近吃肉也是十分艰难,兔子肉早就吃腻了,猪肉又赶不上买。心心念念的野鸡也就今天才抓了一只,吃完就没有了。
    徐老太:“那叫徐霜给你炖,我……实在不敢碰。”
    王樱眼巴巴的看徐霜。
    徐霜:“……你放着吧,我明早早起给你炖上。”
    王樱欢呼一声,起身去洗手洗脸换衣服。
    徐老太早早的煮了一锅粥,切了蘑菇准备炒,徐霜接过饭勺。把抓到的野鸡给退了鸡毛上锅配上蘑菇炖。香味悠悠荡荡的往外飘,徐霜不光是炖了野鸡,还把今天摘到的刺老芽拿出来,配上鸡蛋做了个刺老芽炒鸡蛋。
    王樱尝了一口就沉迷于刺老芽的独特香味,这种香味还跟香椿不太一样,香椿本身味道浓烈霸道,而刺老芽虽然也带着独特的香味,但却是有别于霸道的清爽。
    再尝一口野鸡炖蘑菇,更是让王樱沉醉于野鸡的鲜香味美。
    野鸡的肉质紧实鲜嫩,蘑菇也吸饱了鸡肉的浓香汤汁,吃完了还要再用馒头沾着汤,香的叫人迷糊。
    这香味悠悠荡荡,飘的隔壁的王永顺一家快要睡不着。
    李春娟小声嘀咕:“大半夜的炖肉吃,也不怕噎死!”
    说着还死命的闻,反正吃不到,多闻一闻也是赚到了。
    王永顺翻了个身,心情十分不好,人家天天吃大肉,衬的他们一家三口更可怜了。
    突然门吱呀了一声,王永顺警惕道:“是谁?”
    李春娟不在乎的说:“你还以为是贼啊?就咱家这样,贼都不稀得来!”
    没了家底之后,他们两口子就捏着二十块钱过生活,王耀宗花花用用,现在只剩下几块钱。家里穷的叮当响,哪儿还能引来贼。
    李春娟打了个哈欠,起身探头一看。
    “是耀宗出去了。”
    王永顺翻身坐在床上:“这么晚了他干嘛去?”
    李春娟觉得他大惊小怪:“应该是去镇上找同学了吧。耀宗不是说过吗?他在高中的同学跟他关系好,说能给他介绍个临时工干干呢。”
    王永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敢信!”
    什么临时工,真当临时工是地里的大白菜,说有就有的啊!现在城里要找个临时工的活都不容易呢,还指望王耀宗的同学能帮上忙?
    王永顺最近是越发的难受,虽然疼儿子,但是他也知道王耀宗现在前途渺茫的厉害。所以他一直都催着王耀宗跟他一起下地干活,指望着尽快把儿子掰一掰,哪怕是叫他装一装呢,到时候看能不能说上一个儿媳妇进门来,也换换家里的气象。
    但李春娟不这样想啊,李春娟经过了王永顺藏钱一事,对王永顺没了信任与耐心,她现在就觉得全家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
    王耀宗怎么说也是高中读了一多半的,不比她和王永顺两个老农民有见识有门路?
    “耀宗咋啦?我瞅着耀宗就很好,以前还不算懂事,现在都会帮我擦桌子了呢。”
    王永顺憋气的难受,他想抓着李春娟问她,你儿子平白无故给你抹桌子能为啥?还不是为你手里那几块钱吗!不行了,钱不能放在李春娟手里了,不然她迟早要把钱全败给王耀宗。
    “钱呢?家里的钱还有多少?”
    王永顺张口就是要钱:“把钱还是放我这里管着。”
    本身把钱给李春娟也是王永顺安抚李春娟的方式,他知道李春娟为了藏钱的事情跟他别扭,现在家底子就剩了二十块,给她就给她了,反正也都是花在家用上。
    但是现在不行了,谁知道李春娟会不会一口气把钱全给王耀宗败活了。
    李春娟神色一变:“你不是说了给我管着吗?咱家现在吃的喝的不都得用钱?放我这里方便。”
    王永顺看她这副态度,心里更是一沉,觉得不太妙。
    “钱呢?你把钱都花了?钱呢?!”
    李春娟硬着头皮:“哪儿还有什么钱啊,咱家这段时间你我的药钱,买鸡仔的钱……”
    王永顺目光沉下去:“你把钱都给王耀宗花了。”
    李春娟不干了:“你喊啥耀宗,那不是咱俩的儿子吗?给儿子花钱有啥呢?”
    李春娟索性摊牌:“耀宗跟我说了,他在学校有个女同学处的挺好的,那女孩是镇上的姑娘,耀宗想着给人哄哄,说不好就能娶进门来。”
    王永顺苦笑,以前他还得意于李春娟能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能跟在后头捡便宜。这让他十分满足李春娟的愚蠢,但是现在他总算是吃到了老婆愚蠢的后果。
    王耀宗如果真在镇上有个女同学,他还能为了买表被骗了八十块吗?
    王永顺再明白不过,王耀宗保准是拿着钱出去花了吃了的。
    仔细一想,儿子年后似乎再也没有提起要吃肉了。
    王永顺往床头一坐:“你等着瞧吧。”
    王耀宗保管是钱花了,人也娶不回来。
    二十块钱啊,这才几天,就让儿子全败掉了。
    王永顺像是从未这样灰心过:“我是管不了他了。”
    王耀宗大了,他一个当爹的已经打不过他了,还能怎么样?慢慢熬吧。
    王樱次日就开了介绍信进城去,把山参放在背篓的最下面,上面盖一层便宜的药材和野菜。
    王樱去了县城就直奔国营饭店,顺利的找到姚顺娟。
    姚顺娟见到她也眼前一亮,距离上次两个人约定好收人参之后已经好些天了,姚顺娟还以为王樱弄不来呢。
    姚顺娟把人拉到僻静处,激动的搓手:“哪儿呢?”
    王樱小心翼翼打开纸张,里面的山参一看就十分新鲜,上面还带着湿润的泥土。
    姚顺娟几乎都不会呼吸了,为了给姐姐找药,她放出消息之后也见过几支山参,不过都是干巴巴的一小节,没有一个像眼前这支,形状完整且饱满。
    姚顺娟:“这、这得有多少年啊?”
    王樱微笑道:“我瞧着是至少三十五年的。”
    姚顺娟一把拉住王樱的手:“走,你跟我一块去找我妈。”
    她不懂山参,也能看出来这支的品相十分完整。具体衡量年份什么的,还是要拿给她妈掌眼。
    王樱:“你不上班了?”
    姚顺娟不在乎道:“我回去请个假,你等下我。”
    王樱看她急匆匆进门,没两分钟就出来,心里也明白,对方真是完全不差钱。
    要知道这时候的劳动人民还是很淳朴的,能不请假就不请假,就算是请假也没有这么顺的。但是姚顺娟就可以,而且对方听到三十五年的山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姚顺娟拉着王樱一路穿街道走小巷,不多时就到了一处筒子楼。
    王樱在进大门时候留意了一下,知道这地方是铁路部门的家属院。
    难怪了,对方能眼都不眨一下的要买山参。
    姚顺娟带着王樱走到一栋筒子楼的二楼,敲了几下门就有人来开。
    开门的中年女人见到女儿还十分吃惊:“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姚顺娟激动的很:“妈,我给姐姐找到药了!”
    中年女人先是慌张的左右张望,然后就一把把女儿拽进门里,王樱也跟了上去。
    姚顺娟拉着母亲的手喋喋不休:“三十五年的野山参,我刚才看了,跟爷爷给我说的那种差不多……”
    中年女人还没说什么,姚顺娟就赶紧把王樱往前面推:“就是她,妈,她是我们饭店大厨的徒弟的媳妇,还是大队的大夫。就是她找到的。”
    王樱刚才进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中年女人也不用顾忌了,她脸上带着喜意:“是吗?这位同志,方便让我看下吗?”
    王樱点点头,把山参递给对方,中年女人接过去之后越看越满意。
    “不错,至少三十五年,好参啊!”
    中年女人最近也是心力交瘁,她家里很有些门道,但费劲力气也没找到合心意的。眼看着大女儿身体越来越不好,她也着急啊。
    现在得了这支参,她二话不说就要掏钱:“三十五年的参,超出十年,一年三十块,同志,我给你算六百五十块。”
    中年女人:“这参的品相太好了,多给五十也是我沾了光。”
    王樱一听六百多块就心头火热,这下子,她的家底就从三百多跃升到四位数了!
    “那谢谢您了。对了,这参您用的时候既要注意用量,也要保存好,这么一支参,就算是吃药估计也是用不完的,您留着,回头可以做成药酒,过些年也是样宝贝了。”
    王樱说的头头是道,还给对方介绍了山参什么办法能保存多久。
    中年女人越听越觉得王樱实在,换了别人,丢下东西拿了钱就走了,哪儿会这么详细的给说明呢?
    “我瞧着您医术应该也不错?”
    王樱含笑:“也就还行吧,跟着我母亲学的。现在在大队上给乡亲们看看小病症。”
    中年女人本着保险的态度:“那能劳烦您给帮着我看下方子,指点一下煎药吗?不瞒您说,我们家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贵的药材,总是有些担心的……”
    怎么说也是六百多块的药呢,万一弄坏了,家底子再厚也要心疼。
    王樱立刻答应,她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为的就是看下方子。
    她听姚顺娟提起方子就十分感兴趣,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中医们,个个都揣着绝技。只不过后来各种原因都失传了,想来也是遗憾。
    “没问题呢,我在这儿留个一会儿,也见见病人。”
    方子肯定是跟人对起来用的,王樱看了方子,必然也要跟病人打个照面把个脉。
    中年女人立刻千恩万谢去通知屋里的女儿,把王樱请进去。王樱拿到方子也细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这方子开的有水平。
    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靠在背枕上,任由王樱把脉。
    咳嗽了两声才说道:“也是我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前年夏天生产时候也不巧,正好是赶上医院遇上大事,恰好我那天晚上生了,我又着急,差点在病床上下不来……”
    王樱:“确实是底子不好,不过这个方子开的不错,你照着吃,后面几年也注意休息,也是能慢慢养回来的。”
    停了一下,王樱又问到:“你说那时候医院遇上大事,什么大事啊?”
    姚慧娟咳嗽着说:“就是那年泥石流,城外毁了两辆大卡车,还压了好些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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