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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周目-30】从始至终

    有点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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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解除我身上的‘诅咒’?”徐思若警觉地看着面前这个帝国最尊贵的男人,心中不免升起怀疑。
    “没错,‘▇▇▇▇’在你身上加诸了玩弄时间与空间的诅咒。想必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听到这话她握紧拳,低下了头。时间与空间,显而易见,萨维特指的是就是她的轮回。
    “▇▇▇▇?”徐思若重复着这个仿佛消了音的名字。
    “你无法听见,亦无法念出祂的名讳。”他想了想,说道“就用古老神话中的神明代指,也许你可以称呼祂为克洛诺斯。”
    “你说诅咒?”她步步追问,轮回看似是一场恩惠,给予她许多试错机会,但实际上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的确如此。”萨维特没有多言,他一向话不多,徐思若追问也没有得到回答,他只是说“婚礼仪式过后,你会明白的。”
    这才是当时令她动摇,愿意思考那场匪夷所思的婚礼可能性的原因。
    ……
    昏暗的“神殿”之中,有一处亮得出奇的平台,少女安静地躺在那里,身着半黑半白的婚纱,犹如坠落途中的天使。
    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隐约记得,那两人出现的时机变得混淆,不再固定于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这代表什么?
    昏迷的最后时刻,好像有一双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她。有一种力量催促着她跪拜在这种光辉下,她本能地反抗着,却也渐渐朝它走进。
    “回来。”意识里,她听到声音转过头去,见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黑发青年。
    “不要过去。”是他的声音让她苏醒的。
    她缓慢地撑起身,在空旷的大殿中感到了极致的恐惧,她忍不住抱紧手臂,沉默不语。
    ……对了,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光线照射在她身上有些亮得过分,她被刺激眯起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落入了另一个少女炽热的怀抱。
    她没能看见那个女孩的脸,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下一下地摸着,那个人无比温和地说“乖。”
    “好可怕……这里好吓人……”她有些无助地抓紧面前少女的白裙“能不能带我出去?”似乎只是一个无害温柔的女孩子,但被抱住的时候,她的心中腾升出的恐惧没有丝毫减弱。
    即便如此,她还是发出了徒劳的请求。
    “没关系的。”少女答非所问,自语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因为你心里有太多的琐事杂念,甚至仅仅凭借本能也要回头。”
    “但我想成为唯一。”她说“那个时候,等待你的时候,我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无法回避的毁灭。除我以外,没人有资格成为你的爱人。”
    “我想,也许我们在久远的太阳历之前就已经见过面,这次的重逢,是跨越无数险阻后的奇迹。”
    “你忘了那些事,不是很好吗?你再也不会感到痛苦和悲伤了,我们即将融为一体了。”她低下头,似乎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我会永远爱你,以索拉之名。”
    她的眼神短暂失焦,重新对焦后,发现自己抱着的一直是一位金发金眸的男子。这种反差让她触电般地松开手,警惕地看着他。
    他穿着纯黑的礼服,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问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他补充“答应的话,就带你出去。”
    ……在说什么啊,这个人。虽然后半句非常有吸引力,但仍不妨碍她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他,自然也不想回话,可她隐约感觉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愿意。”她说。
    面前金灿灿的男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明明已经这种程度了,你应该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为什么不愿意。”
    他放弃了通过知晓真名令其“自愿”成为信徒的打算,转而用这种麻烦又费劲的方法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身体,可仍然失败了。
    她的体内仿佛有一种顽强的力量,瓦解了他的一切暗示。他原以为已经成功了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从中挣脱了。
    如同太阳一样的男人说“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答应,一切不会发生任何改变。诅咒没有解除,在你的生命达到终结后,下一次,你仍然会落入悲惨的结局。”他的声音有点不愉快了,像是在质问爱人“我就这么差吗?”
    “忘却所有也不是正确的行为。”她说“我很清楚,我不需要这种方式的拯救。”
    她从石台上站起,面对面注视着他,毫不退缩。
    “冥顽不灵。”他点评道“你难道更愿意步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吗?”他侧开身子,背后的一片漆黑叫人望而生畏,未知与恐惧似乎在告诉她,拥抱灿烂的太阳是唯一解法。
    “好过迷失于虚假的光明。”
    她提起裙摆,一步一步踏入了黑暗,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许是知道她坚持不住,也许是知道她会回头,她凭借心中的本能,义无反顾地奔跑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见到一个浑身覆盖漆黑盔甲的怪人。
    “你好。”她礼貌地问,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要好太多了“请问,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他说“可据我所知,现在的情况,唯有死亡才能让你彻底脱离。”
    她并不意外,那个奇怪的金色男人也说“在你的生命达到终结”后,才会怎么怎么样。
    “那就杀了我吧。”她说着,比起平常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已经习惯且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失忆这种事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短暂迷茫后她就适应这种脑袋有点空的感觉,不过重迭的记忆之影带来的即视感让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而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杀我。”
    “但也不是第一次救我。”
    “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他说。
    “因为我是你的骑士。”
    从故事的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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