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精气不足与阴气太重
书瑾晔贴在房门外的墙上，视线虽然没有特定的方向，但所有的注意力其实都在旁边一间房门口。
都进去快半个小时了，人怎么还不出来?
他不认为许?炀是好人，相反，他认为许?炀心怀不轨。
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看手机上的时间了，每一次看到上面的时间变化，他都是焦躁的。
十二点四十五，如果许?炀再不出来他就进去!
明明才过了一分多钟，书瑾晔感觉快要十分钟了，四十四，他不想等了。
才动身走到门口，开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门之隔相望的许?炀倒是惊了，看着面前像是要苏醒的雄狮的人。
书瑾晔那原本勾勒成冷线条的脸上全是不满，又带着那种不怒自威的势头，鹰利的眼神宛如上位者一般睥睨着许?炀。
许?炀倒是云淡风轻，不太友好的冲书瑾晔笑了一下，缓慢的把门拉上，怕吵醒了里面的人。
看样子书瑾晔是一直在这儿门口候着呢!
“还当护卫呢?”许?炀语气中显而易见的嘲弄。
他俩一直不对付，呛声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在宋芷妤面前，也只能算是勉强不打起来。
偏偏书瑾晔不喜欢说话也不爱说话，所以在很多时候往往在口头上怼不过许?炀。
面上书瑾晔做不到心平气和，自然也没许?炀那么阴阳怪气、那么多表情，但气势上肯定是要长许?炀一头的，单凭那双眼睛就足矣了。
“在里面干嘛?”毫无情绪可言的质问。
许?炀见不得书瑾晔好过，咧嘴之后表情轻浮了些：“帮她洗印记。”
话一出口没过叁秒，面前的人粗壮的胳膊就抵了过来，死死的卡在了许?炀脖子上，许?炀的身体立刻压在了门板上，呼吸道的窒息感顷刻间传来，抬头戏谑般的眼神就对上书瑾晔那残暴的杀意。
书瑾晔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污蔑宋芷妤的清白。
两个人就这个姿势保持了半分钟，许?炀一直直视着书瑾晔的视线，不得不承认，书瑾晔的压迫感确实强。
如果他是阴险狡诈的狼，那么书瑾晔就是一头雄狮，一头力量与凶恶并存、暂未显现出真正实力的雄狮。
不过，谁说饿狼打不过浅眠的雄狮?
书瑾晔松开手之后许?炀理了理自己衬衣的衣领，一个歪头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走吧!”
两个人心中都有火，按照目前这个架势，不打一架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许?炀走在前头，书瑾晔欣然跟上那个身影!
对许?炀，不仅仅是因为宋芷妤，除开之前的私人恩怨，他们之间还有身份上的相对。他是道士，而许?炀全身的阴气，而且还能运用阴气，还养了小鬼，对他而言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
“根据公安机关相关人员指出，从**流窜的连环杀人犯嫌疑人吴某已于今日凌晨在**被抓获，**新闻网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遇到危险请及时寻找公安机关帮助，打击不法分子人人有责……”
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宋芷妤把手机扔回给书析伝，压低了帽子准备浅眠一下补个觉，昨晚上好几次半夜被吓醒一身的汗，洗了两次澡脖子上那条黑线还是很明显。
许?炀也是现在的飞机飞外地，比宋芷妤他们先登机，她没去送怕人多眼杂的惹人注目。
侧到书瑾晔那边，阳光正好打在书瑾晔脸上，宋芷妤也刚好看到：“你这脸怎么了?”
不是很明显的淤青，也不怎么严重，按理来说只要不凑近看是很难发现的。
书瑾晔：“不小心蹭了!”许?炀那个阴险的人，说好的不打脸的，有几拳是真往脸上死里揍，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肯定是个熊猫脸了。
他妈的，他都快怀疑许?炀是不是包藏祸心就是想打他这张脸!
宋芷妤本来都被糊弄过了偏偏不巧的又看到了书瑾晔黑衬衣领子下的一点：“那你脖子上怎么了?”
立刻从她座椅上蹦起来都快要贴到书瑾晔身上了。
“昨晚上打得还挺激烈呀!”
恍惚间书瑾晔以为宋芷妤知道了，细想之后发现宋芷妤说的是跟吴庆云的打斗。
转身又去问另一边的书析伝：“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书析伝假装自然的躲避着宋芷妤的视线，但他此刻低头看手机的表情格外的心虚，宋芷妤要是看见了肯定就明白。
“不对呀?”宋芷妤脑袋瓜飞速转动：“那我衣服上那血是谁的?”
“许?炀?”似乎只有这个答案了，但宋芷妤又有些怀疑真假。
偏偏书析伝找准机会补了话：“他手被划了一刀!”
这个解释宋芷妤倒是接受了：“怎么没听他说呀?怪不得衣服上全是血。”
昨晚上是许?炀抱她回来的，她一醒来就在许?炀怀里，所以她也以为衣服上的血迹是那时候许?炀沾染的。
殊不知一脸憔悴像是纵欲过度，全身没有力气嘴唇发白的身边人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手腕处的青筋格外的明显。
书析伝本身就白，宋芷妤也没察觉到他的不对。
许?炀看着飞机渐渐驶离地面，也收起了自己那尽显伤感的眼神。
周故把一切看在眼里，故意假装惋惜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算了?”
许?炀那点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皮，都在乎成那样了，嘴还是那样硬，绝口不提喜欢。
他看得出来，宋芷妤也不是对许?炀没有心，两个人郎情妾意的为什么就不能说开呀。
许?炀刚想开口解释周故就摆手了：“行了，是我不懂!”
“手没流血了吧?”
被提醒了的许?炀尝试着动了动胳膊，有些酸痛，相比之下那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真是多亏了书瑾晔!
昨晚上两个人算是半斤八两，他往书瑾晔脸上揍，书瑾晔就拿他的右手开刀，谁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谁也别说谁手段脏了，一直到最后也勉强算是个平手!
经过吴庆云那个事儿，宋芷妤他们一行人算是元气大伤，书瑾晔还好，算是身体健康能动的那个。
剩下宋芷妤，书寻和书析伝，几个人基本上算是老弱病残了。
书寻这些天跟着杨芸他们连轴转，一刻都不敢休息，他争的不是时间，而是书瑾晔他们的命。身体自然是不能跟年轻人比的，所以现在从面上看都是操劳过度的样子。
书析伝更不用说了，等回家之后宋芷妤从书寻嘴里才知道书析伝由于用精气驱动了道法，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气血两亏，至少得一个月才能调养得好。
书寻倒没批评书析伝，只说了一句：“下次不要那么莽撞!”
但宋芷妤从书寻眼里看到了他说这话时，眼中透露着对书析伝的赞许。
就连她看书析伝的眼神都庄重了起来，似乎在说——可以呀，小伙子!
至于宋芷妤，本来胸口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之前吸收的阴气在体内没调理好，又或许是因为天气骤变，回来的第二天就换上了重感冒，连床都下不了!
但宋芷妤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儿，书瑾晔他们几个人也没跟她提，她到现在都以为是自己着了凉，另外几个人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可想一个大夏天都穿长袖衬衣的人，怎么可能在开秋二十几度的天气着凉啊?
书寻：唉，一个精气不足看着走路都要倒，一个补得太多了身体一直在发虚汗，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不仅如此，杨芸那边给他们申请了一笔奖金，说是为了奖励他们积极配合和提供线索。
作为明眼人的杨芸也知道能抓到吴庆云也跟他们有关系，毕竟书瑾晔他们那些天也去了上海，吴庆云可是被五花大绑的在哪儿等着人抓的，总归不会那么巧。
不仅如此，余砊通过许?炀给他们打了一笔钱，许?炀的意思是余砊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也让宋芷妤他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收下就行了。
可以说，一顿忙活之后几个人既是身受重伤，又是收获不菲!
又过了几天，宋芷妤的感冒才算是好了点，而国庆节也已经过去了。
傍晚，宋芷妤和书析伝两个人坐下院子的摇椅上休憩，两个摇椅中间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些水果。
“你好，美团外卖!”
门外的声音打破此刻的寂静，书析伝坐在外面，宋芷妤也懒得起身，一抬手书析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躺了几天皮都躺懒了!”书瑾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冷噌噌的声音传来。
宋芷妤姿势都没换一下，对于书瑾晔的话她也不反驳，因为他说得对!
她只点了两杯奶茶，因为书寻和书瑾晔不喝，他们两也不爱吃甜食，不愧是师徒俩，口味几乎完全一样!
书析伝把一杯奶茶递到宋芷妤跟前儿，就差直接喂到她嘴里了。
身后的书瑾晔在心里是连连摇头，也懒得去管他俩了，收完衣服就进去了。
进入初秋天气还是有些热的，院子里的蚊虫飞蚁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下雨了。
凉爽的微风吹在两个人身上，宋芷妤吸了一口之后不禁感叹道：“舒服!”
这才是日子啊!
宋芷妤只带了一直耳朵的蓝牙耳机，另一只对着书析伝的没带。
知道他说话宋芷妤一定听得见，书析伝也没可以拔高音量：“人昨天就送回来了，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死刑!”
听到‘死刑’两个字宋芷妤一点也不意外，吴庆云作为逃逸的凶手，手握四条人命，而且性质恶劣，还杀了吴帆，很多人也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网上骂声一片，算是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舆论，不死刑都说不过去了!
书析伝小心观察着宋芷妤的情绪，这些天他们已经很少在宋芷妤面前提起了，说到底宋芷妤也差一点成为吴庆云的刀下亡魂，所以对那个名字，宋芷妤不说他都能感受出来，她是有忌惮在里面的。
确实，当书析伝说起的时候宋芷妤心里还是会有一阵恶寒，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很刻意：“嗯。”
接下来的话书析伝不知道怎么开口，宋芷妤滑动消消乐的指尖一直在动，虽然没抬头，但就跟长了眼睛在书析伝身上一样。
“有话说?”不经意间的疑问句确实在陈述。
“吴庆云想见你一面，但杨阿姨觉得没必要就拦下了!”
见她?宋芷妤还挺稀奇的?杀人犯直面受害者，吴庆云还能有什么话跟他说?不甘心吗?还是威胁?
她想起来了，之前书瑾晔说过吴庆云用的好几个方法都是道家古籍中记载的。
书瑾晔昨天也去问过，想套一套吴庆云的话，但吴庆云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看来她是不得不去见一面了!
“帮我告诉杨警官，看看能不能约一次见面!”
书析伝瞬间脸就下去了：“师叔他们是不会让你去的!”
宋芷妤歪头冲书析伝狡黠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偷偷去，别告诉他们!”
他明明该站在师叔那一边的，但他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宋芷妤。
书析伝：“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宋芷妤没回答算是默认了：“杨芸……挺喜欢你的!”
别误会，她说的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书析伝也不否认：“嗯!”
“她喜欢我师父!”
宋芷妤立刻转头去看书析伝：“哈?”
书析伝那话说得平平淡淡，似乎在他眼里这并不是一个大事件。
一时间宋芷妤都不知道该怎么收起她震惊的下巴了。
书析伝缓缓道来：“我猜的，但我也看出来了!”
“那她岂不是差点成为你的师母?”
书析伝：“我小时候杨阿姨经常照顾我，不过后来忽然就没那么照顾了，应该是我师父跟她说清楚了!”
一笔带过并没有什么纠缠，只是简单的喜欢而已!
宋芷妤：“那你师父……”
想想男女通吃不太尊重：“还挺厉害!”
书析伝啧啧笑了起来：“当然了，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可好看了!”
在这一点上，宋芷妤不反驳，她也是见过书倾叁十多岁照片的，年轻的时候得长得多惊为天人，中年的时候才能依旧那么好看啊?
至少，应该和书瑾晔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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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进去快半个小时了，人怎么还不出来?
他不认为许?炀是好人，相反，他认为许?炀心怀不轨。
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看手机上的时间了，每一次看到上面的时间变化，他都是焦躁的。
十二点四十五，如果许?炀再不出来他就进去!
明明才过了一分多钟，书瑾晔感觉快要十分钟了，四十四，他不想等了。
才动身走到门口，开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门之隔相望的许?炀倒是惊了，看着面前像是要苏醒的雄狮的人。
书瑾晔那原本勾勒成冷线条的脸上全是不满，又带着那种不怒自威的势头，鹰利的眼神宛如上位者一般睥睨着许?炀。
许?炀倒是云淡风轻，不太友好的冲书瑾晔笑了一下，缓慢的把门拉上，怕吵醒了里面的人。
看样子书瑾晔是一直在这儿门口候着呢!
“还当护卫呢?”许?炀语气中显而易见的嘲弄。
他俩一直不对付，呛声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在宋芷妤面前，也只能算是勉强不打起来。
偏偏书瑾晔不喜欢说话也不爱说话，所以在很多时候往往在口头上怼不过许?炀。
面上书瑾晔做不到心平气和，自然也没许?炀那么阴阳怪气、那么多表情，但气势上肯定是要长许?炀一头的，单凭那双眼睛就足矣了。
“在里面干嘛?”毫无情绪可言的质问。
许?炀见不得书瑾晔好过，咧嘴之后表情轻浮了些：“帮她洗印记。”
话一出口没过叁秒，面前的人粗壮的胳膊就抵了过来，死死的卡在了许?炀脖子上，许?炀的身体立刻压在了门板上，呼吸道的窒息感顷刻间传来，抬头戏谑般的眼神就对上书瑾晔那残暴的杀意。
书瑾晔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污蔑宋芷妤的清白。
两个人就这个姿势保持了半分钟，许?炀一直直视着书瑾晔的视线，不得不承认，书瑾晔的压迫感确实强。
如果他是阴险狡诈的狼，那么书瑾晔就是一头雄狮，一头力量与凶恶并存、暂未显现出真正实力的雄狮。
不过，谁说饿狼打不过浅眠的雄狮?
书瑾晔松开手之后许?炀理了理自己衬衣的衣领，一个歪头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走吧!”
两个人心中都有火，按照目前这个架势，不打一架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许?炀走在前头，书瑾晔欣然跟上那个身影!
对许?炀，不仅仅是因为宋芷妤，除开之前的私人恩怨，他们之间还有身份上的相对。他是道士，而许?炀全身的阴气，而且还能运用阴气，还养了小鬼，对他而言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
“根据公安机关相关人员指出，从**流窜的连环杀人犯嫌疑人吴某已于今日凌晨在**被抓获，**新闻网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遇到危险请及时寻找公安机关帮助，打击不法分子人人有责……”
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宋芷妤把手机扔回给书析伝，压低了帽子准备浅眠一下补个觉，昨晚上好几次半夜被吓醒一身的汗，洗了两次澡脖子上那条黑线还是很明显。
许?炀也是现在的飞机飞外地，比宋芷妤他们先登机，她没去送怕人多眼杂的惹人注目。
侧到书瑾晔那边，阳光正好打在书瑾晔脸上，宋芷妤也刚好看到：“你这脸怎么了?”
不是很明显的淤青，也不怎么严重，按理来说只要不凑近看是很难发现的。
书瑾晔：“不小心蹭了!”许?炀那个阴险的人，说好的不打脸的，有几拳是真往脸上死里揍，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肯定是个熊猫脸了。
他妈的，他都快怀疑许?炀是不是包藏祸心就是想打他这张脸!
宋芷妤本来都被糊弄过了偏偏不巧的又看到了书瑾晔黑衬衣领子下的一点：“那你脖子上怎么了?”
立刻从她座椅上蹦起来都快要贴到书瑾晔身上了。
“昨晚上打得还挺激烈呀!”
恍惚间书瑾晔以为宋芷妤知道了，细想之后发现宋芷妤说的是跟吴庆云的打斗。
转身又去问另一边的书析伝：“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书析伝假装自然的躲避着宋芷妤的视线，但他此刻低头看手机的表情格外的心虚，宋芷妤要是看见了肯定就明白。
“不对呀?”宋芷妤脑袋瓜飞速转动：“那我衣服上那血是谁的?”
“许?炀?”似乎只有这个答案了，但宋芷妤又有些怀疑真假。
偏偏书析伝找准机会补了话：“他手被划了一刀!”
这个解释宋芷妤倒是接受了：“怎么没听他说呀?怪不得衣服上全是血。”
昨晚上是许?炀抱她回来的，她一醒来就在许?炀怀里，所以她也以为衣服上的血迹是那时候许?炀沾染的。
殊不知一脸憔悴像是纵欲过度，全身没有力气嘴唇发白的身边人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手腕处的青筋格外的明显。
书析伝本身就白，宋芷妤也没察觉到他的不对。
许?炀看着飞机渐渐驶离地面，也收起了自己那尽显伤感的眼神。
周故把一切看在眼里，故意假装惋惜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算了?”
许?炀那点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皮，都在乎成那样了，嘴还是那样硬，绝口不提喜欢。
他看得出来，宋芷妤也不是对许?炀没有心，两个人郎情妾意的为什么就不能说开呀。
许?炀刚想开口解释周故就摆手了：“行了，是我不懂!”
“手没流血了吧?”
被提醒了的许?炀尝试着动了动胳膊，有些酸痛，相比之下那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真是多亏了书瑾晔!
昨晚上两个人算是半斤八两，他往书瑾晔脸上揍，书瑾晔就拿他的右手开刀，谁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谁也别说谁手段脏了，一直到最后也勉强算是个平手!
经过吴庆云那个事儿，宋芷妤他们一行人算是元气大伤，书瑾晔还好，算是身体健康能动的那个。
剩下宋芷妤，书寻和书析伝，几个人基本上算是老弱病残了。
书寻这些天跟着杨芸他们连轴转，一刻都不敢休息，他争的不是时间，而是书瑾晔他们的命。身体自然是不能跟年轻人比的，所以现在从面上看都是操劳过度的样子。
书析伝更不用说了，等回家之后宋芷妤从书寻嘴里才知道书析伝由于用精气驱动了道法，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气血两亏，至少得一个月才能调养得好。
书寻倒没批评书析伝，只说了一句：“下次不要那么莽撞!”
但宋芷妤从书寻眼里看到了他说这话时，眼中透露着对书析伝的赞许。
就连她看书析伝的眼神都庄重了起来，似乎在说——可以呀，小伙子!
至于宋芷妤，本来胸口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之前吸收的阴气在体内没调理好，又或许是因为天气骤变，回来的第二天就换上了重感冒，连床都下不了!
但宋芷妤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儿，书瑾晔他们几个人也没跟她提，她到现在都以为是自己着了凉，另外几个人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可想一个大夏天都穿长袖衬衣的人，怎么可能在开秋二十几度的天气着凉啊?
书寻：唉，一个精气不足看着走路都要倒，一个补得太多了身体一直在发虚汗，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不仅如此，杨芸那边给他们申请了一笔奖金，说是为了奖励他们积极配合和提供线索。
作为明眼人的杨芸也知道能抓到吴庆云也跟他们有关系，毕竟书瑾晔他们那些天也去了上海，吴庆云可是被五花大绑的在哪儿等着人抓的，总归不会那么巧。
不仅如此，余砊通过许?炀给他们打了一笔钱，许?炀的意思是余砊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也让宋芷妤他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收下就行了。
可以说，一顿忙活之后几个人既是身受重伤，又是收获不菲!
又过了几天，宋芷妤的感冒才算是好了点，而国庆节也已经过去了。
傍晚，宋芷妤和书析伝两个人坐下院子的摇椅上休憩，两个摇椅中间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些水果。
“你好，美团外卖!”
门外的声音打破此刻的寂静，书析伝坐在外面，宋芷妤也懒得起身，一抬手书析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躺了几天皮都躺懒了!”书瑾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冷噌噌的声音传来。
宋芷妤姿势都没换一下，对于书瑾晔的话她也不反驳，因为他说得对!
她只点了两杯奶茶，因为书寻和书瑾晔不喝，他们两也不爱吃甜食，不愧是师徒俩，口味几乎完全一样!
书析伝把一杯奶茶递到宋芷妤跟前儿，就差直接喂到她嘴里了。
身后的书瑾晔在心里是连连摇头，也懒得去管他俩了，收完衣服就进去了。
进入初秋天气还是有些热的，院子里的蚊虫飞蚁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下雨了。
凉爽的微风吹在两个人身上，宋芷妤吸了一口之后不禁感叹道：“舒服!”
这才是日子啊!
宋芷妤只带了一直耳朵的蓝牙耳机，另一只对着书析伝的没带。
知道他说话宋芷妤一定听得见，书析伝也没可以拔高音量：“人昨天就送回来了，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死刑!”
听到‘死刑’两个字宋芷妤一点也不意外，吴庆云作为逃逸的凶手，手握四条人命，而且性质恶劣，还杀了吴帆，很多人也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网上骂声一片，算是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舆论，不死刑都说不过去了!
书析伝小心观察着宋芷妤的情绪，这些天他们已经很少在宋芷妤面前提起了，说到底宋芷妤也差一点成为吴庆云的刀下亡魂，所以对那个名字，宋芷妤不说他都能感受出来，她是有忌惮在里面的。
确实，当书析伝说起的时候宋芷妤心里还是会有一阵恶寒，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很刻意：“嗯。”
接下来的话书析伝不知道怎么开口，宋芷妤滑动消消乐的指尖一直在动，虽然没抬头，但就跟长了眼睛在书析伝身上一样。
“有话说?”不经意间的疑问句确实在陈述。
“吴庆云想见你一面，但杨阿姨觉得没必要就拦下了!”
见她?宋芷妤还挺稀奇的?杀人犯直面受害者，吴庆云还能有什么话跟他说?不甘心吗?还是威胁?
她想起来了，之前书瑾晔说过吴庆云用的好几个方法都是道家古籍中记载的。
书瑾晔昨天也去问过，想套一套吴庆云的话，但吴庆云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看来她是不得不去见一面了!
“帮我告诉杨警官，看看能不能约一次见面!”
书析伝瞬间脸就下去了：“师叔他们是不会让你去的!”
宋芷妤歪头冲书析伝狡黠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偷偷去，别告诉他们!”
他明明该站在师叔那一边的，但他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宋芷妤。
书析伝：“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宋芷妤没回答算是默认了：“杨芸……挺喜欢你的!”
别误会，她说的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书析伝也不否认：“嗯!”
“她喜欢我师父!”
宋芷妤立刻转头去看书析伝：“哈?”
书析伝那话说得平平淡淡，似乎在他眼里这并不是一个大事件。
一时间宋芷妤都不知道该怎么收起她震惊的下巴了。
书析伝缓缓道来：“我猜的，但我也看出来了!”
“那她岂不是差点成为你的师母?”
书析伝：“我小时候杨阿姨经常照顾我，不过后来忽然就没那么照顾了，应该是我师父跟她说清楚了!”
一笔带过并没有什么纠缠，只是简单的喜欢而已!
宋芷妤：“那你师父……”
想想男女通吃不太尊重：“还挺厉害!”
书析伝啧啧笑了起来：“当然了，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可好看了!”
在这一点上，宋芷妤不反驳，她也是见过书倾叁十多岁照片的，年轻的时候得长得多惊为天人，中年的时候才能依旧那么好看啊?
至少，应该和书瑾晔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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