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柔弱不能自理
书析伝立刻调整自己的脸色：“没事儿，我去拿毛巾给你洗脸!”
留下宋芷妤坐在床上一脸的诧异。
嗯?
不过这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连用毛巾擦个手都有人掀衣袖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富贵世家!
想到今天书瑾晔说让自己不要指使书析伝干这儿干那儿的，宋芷妤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哪知道书析伝端着洗脚水就来了。
宋芷妤嘴张得老大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使不得使不得!
但书析伝已经把盆放在她旁边了，宋芷妤脚伸出去正好可以洗了。
……
这该死的巧合竟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她能说她起来是准备自己去洗漱吗？
宋芷妤脚悬在半空中，还没有什么动作，书析伝看了一眼宋芷妤的双脚，特别小又特别白，还涂了指甲油，怪好看的。
见宋芷妤没动作，书析伝眨乎着眼睛：“我帮你吗?”
宋芷妤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不用这么的……贴心!”
哪知书析伝只是笑笑，打着哈哈：“照顾病人嘛!”
“我想让你搞清楚，我只是病人，我不是废人!”宋芷妤也笑了，书析伝觉得宋芷妤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特别是她不那么正经的时候。
笑靥如花、千娇百媚，那些形容笑起来好看的成语感觉以他的词汇量不能来概括。宋芷妤的眼睛有点点像狐狸眼，不管是神似还是形似，又或者是她给人的感觉，配上她独特的眸色，总是特别的迷人。
“先洗吧!”他不敢多去看人，因为他……内心不平静!
等宋芷妤洗脚的时候书析伝还在回想刚才他跟宋芷妤对视的时候。
宋芷妤很好看，那张脸特别精致，他喜欢宋芷妤跟他讲话的时候小嘴叭叭个不停的样子。
书析伝忙活了好一阵，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去跟病房另外两个人抢洗手间吧，等那两人弄好了之后他才去洗漱的，等他忙活完了宋芷妤已经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电视了。
书析伝那个伸缩床比宋芷妤的病床矮很多，坐在床上的时候就跟蹲着一样，显得他腿特别的长，当然，书析伝也不矮。
打量了几下书析伝也不是很好意思：“怎么了?”
宋芷妤摇头，又继续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屏幕，心里却在思量。每次书瑾晔和书析伝站在一起都觉得书析伝比书瑾晔矮了一截儿，她却从来没想过其实书析伝本来不矮，自己有时候站在他们身边还有仰头呢!
隔壁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视剧，外放的声音挺大的，枪林弹雨还是武打乓乓，宋芷妤带着儿耳机都能听得很清楚。
下意识往帘子遮挡的那一边望了一眼，转身就察觉到书析伝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无奈的相视而笑，所以的心里话尽在眼里。
宋芷妤这人喜静，书析伝也跟她生活了好久，这一点算是了解得清楚，早上他们起得比宋芷妤早，也不会大声的讲话和动作，而在这一点上不是因为宋芷妤睡懒觉，而是因为宋芷妤睡眠质量不好。
他好多次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都会看见从宋芷妤房间透出来灯光，起先他还以为是宋芷妤喜欢熬夜，后来又见她大半夜躺在在院子里。
师叔问过好几次是不是因为认床，想着给宋芷妤换个新的，但宋芷妤都说不用。
“哎——”
宋芷妤不知道他在愣什么，刚刚轻声叫了书析伝几次他都呆着不动。
“没休息好吗?”宋芷妤关心道，看看书析伝那白嫩的小脸，好像是有点憔悴了。
书析伝：“没事儿!”
恰巧护士来查房了，宋芷妤觉得自己这住院可是苦了书寻他们了，不仅忙上忙下的，又是送饭又是陪护的，还得帮着她掩护奶茶。
本以为护士查房之后就要走了，另外病床的妇人却出言叫住了。
“唉，妹妹——”
护士走到一半折返回来，面露微微不悦，她还有好多病房要查呢：“怎么了?”
因为隔着帘子，宋芷妤和书析伝其实看不起那对夫妻的表情，只看得到那个护士站在他们床位。
妇人一脸带笑，给人一种无事献殷勤和不太好心的感觉：“这陪护晚上没有被子吗?”
护士：“床被都是根据病床一一配套的。”
妇人堆着笑，脸上的褶皱格外的明显：“那你能帮我们那一床吗?”
护士满脸疲倦，看起来不是很耐烦：“这个是规定了的，每一个陪护都要的话医院也没那么多。”
“哦，这样啊!”本以为那人低下头是放弃的意思，护士没想到她却开始卖惨：“这医院空调开这么低，我们这老年人身体本身就不好……”
书析伝听那语气里确实是有那么些惨的意味在里面，心里刚涌上同情，哪知那人又说话了。
“唉，那他们的毯子是哪儿来的?”
护士顺着妇人的示意看过去，对上的是一个年轻白嫩的人的眼睛。
那边那两个人她不想不注意都难，女的生得特别好看，现在躺在病床上有一种憔悴的美感，男的总给人一种乖乖巧巧的感觉，说话做事儿都很温顺。
还有一老一少，她也在医院见过，那男的长得才真是惊为天人，剑眉星目，五官镌刻，配上他那孤傲中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神，生而不凡就该是他那样。
就连院长也交代了几句让照顾一下这床的病人。
书析伝再单纯也知道那人是什么意思，感情是惦记上了他的毯子。
护士：“哦，外面有卖的，那是他们自己的!”
妇人故作惋惜，哀叹道：“现在这么晚了，卖的人都走了，买也买不到了!”
护士也机灵，一下就听出了那个妇人语气里的暗示，把她当枪使?
“那就明天去买吧!我还要去查其他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今早上她就听说这个病房吵了一架，好像就是因为东西的事儿，她可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
书析伝在一旁抓着被角跃跃欲试，宋芷妤看在眼里。
等书析伝偏头对上宋芷妤的眼神，宋芷妤眼神往那边一瞥，示意他想去就去。
宋芷妤知道，书析伝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别人的心思或许不那么好，但他还是想“帮忙”。
不过书析伝转身就看到那妇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期待，好似早就料到了书析伝他们会把毯子给她一样。
书析伝对上人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变化，回头冲宋芷妤轻轻笑了一下：“睡了吧!”
没多久，宋芷妤就感叹报应来了，报应来得太快，她完全承受不来。
“呼——唔，呼——唔!”
对，没听错，就是呼噜声。
今晚上没拉帘子，借着外面的月光，宋芷妤头脑清醒，眼神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深感无力。
耳边全是呼噜二重奏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她想不清醒都难!
明明眼睛已经很疲倦了，宋芷妤还是睡不着，旁边的书析伝没什么声音，这一阵儿宋芷妤也没见他翻身动作，应该是睡着了。
不会睡不着的就只有她一个吧?
不死心的小声叫了一下：“书析伝?”
空气中还是只有呼噜声，得，就只有她!
宋芷妤平躺在床上也不能翻身，因为翻身意味着她要用力，会牵动她胸口的骨头。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在病房里，模糊之间宋芷妤把被子掀起来把头都盖住了。
脑子里的声音很多，有近有远的，吵得她头疼。
“书析伝?”宋芷妤的声音从盖着头的被子里面传来，嗡嗡的。
旁边的人一听到声音近凑近来帮宋芷妤拉下，才醒的人眼睛眯得很紧，时不时眨一下。
“嗯?”
宋芷妤：“你去吃饭吧，我让书瑾晔他们不用来送早饭。”
“我知道!”刚才书寻才打电话给他交代了。
“那你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宋芷妤脾气不好的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掀：“不用!”语气里满是火冲。
病房呆腻歪了宋芷妤也出去走走，美名其曰多走动走动好得快，主要是不想在病房了。
鬼知道她昨晚上叁点多还没睡着，现在坐在室外的椅子上还是打瞌睡。
“要不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书析伝看着兴致不高、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露着“别惹我”情绪的人，努力跟宋芷妤搭着话。
“不用!”示好依旧遭到了拒绝，一秒钟的失落之后又挤出笑脸。
“要不要打两把游戏?”宋芷妤平时闲暇时间会打几把王者，之前几天他们经常一起打。
宋芷妤靠在椅子上闭眼仰着头，有气无力的：“不想打!”
困得要死!
“那——”
书析伝还未开口继续说话，宋芷妤病号服里揣着的手机就开始响了，微信的来电声音。
宋芷妤起先没睁眼，摸索着拿了出来，书析伝快速的撇了一眼，看清楚备注的“许?炀”叁个大字。
等宋芷妤把手机凑到眼前才看到，点了一下绿色的那个按钮：“喂~”
许?炀听着对面的声音，感觉就跟要歇菜了一样，嘴上功夫一下就上来了：“你是要死了吗?”
宋芷妤本不想讲话，但实在是也忍不住：“滚!”
电话那头的许?炀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样?”
宋芷妤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还行吧!”
听她那声音，许?炀觉得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更严重了，书瑾晔他们照顾着人怎么越照顾越萎了，果然靠不住他们，在他心里已经把书瑾晔他们嘴了一百遍了。
“还行算是怎么个意思?”宋芷妤语气里的勉强显而易见。
不知道为什么，许?炀明明是在问她，但宋芷妤总觉得他有一种给自己撑腰做主的感觉，一瞬间苦水就出来了。
“你不知道，昨晚上……”
看着早已经走在前面的宋芷妤，书析伝嘴角是明显的苦涩笑容，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
她跟许?炀总是有话说，游戏里也是，就他两交流得最多，生活中他也经常看见宋芷妤和许?炀聊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几次叁番的总是担心宋芷妤会离开他们，因为很多时候，宋芷妤明明跟许?炀更亲近一些，就比如现在，他在宋芷妤面前，她从来不会跟他倾诉，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没事儿”，但对许?炀就不一样了。
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可能就是宋芷妤选择了他们!
身不由己，心口不一?
中午是书寻来送饭的，书寻说书瑾晔有事儿，具体什么事儿宋芷妤也没张嘴问，反正就那些事儿呗!
书寻眼见就看出宋芷妤不对：“晚上没休息好?”
宋芷妤模棱两口：“差不多!”到现在饭菜嚼在嘴里也食不知味。
想她之前还觉得天天躺着的日子过得好，闲出屁来原来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宋芷妤语气里不知道是询问还是哀怨，这样的日子完全就是坐牢啊!
书寻：“还得多住几天!”
病床上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败了下去，哼哼唧唧的说着：“还不如回家去养着呢，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要不我们出院吧!”
站着的书寻没说话，低着头思量，宋芷妤觉得不对。
怎么这几天所有人都感觉有心事儿?她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嘛?
上午去外面走了一阵儿，宋芷妤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本就两叁天没洗头没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总觉得自己身上臭味很明显。
抬起拿着筷子的手肘凑到自己鼻子跟前嗅了嗅，最明显的就是汗渍的味道。
书析伝：“要擦一下身子吗?”
宋芷妤放下筷子还在那嗅自己全身各处：“我感觉我都臭了。”
闻完手臂又拽起胸前的衣服闻，闻完之后书析伝就见宋芷妤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不言而喻和极度嫌弃。
书析伝本身就是坐在宋芷妤旁边的椅子上的，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先一步大脑思考，站起来就往宋芷妤身边凑。
脸直直的杵到了宋芷妤颈窝处，学着宋芷妤刚才的样子，也问了两下。
脑子瞬间宕机，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后脸“蹭”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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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宋芷妤坐在床上一脸的诧异。
嗯?
不过这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连用毛巾擦个手都有人掀衣袖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富贵世家!
想到今天书瑾晔说让自己不要指使书析伝干这儿干那儿的，宋芷妤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哪知道书析伝端着洗脚水就来了。
宋芷妤嘴张得老大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使不得使不得!
但书析伝已经把盆放在她旁边了，宋芷妤脚伸出去正好可以洗了。
……
这该死的巧合竟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她能说她起来是准备自己去洗漱吗？
宋芷妤脚悬在半空中，还没有什么动作，书析伝看了一眼宋芷妤的双脚，特别小又特别白，还涂了指甲油，怪好看的。
见宋芷妤没动作，书析伝眨乎着眼睛：“我帮你吗?”
宋芷妤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不用这么的……贴心!”
哪知书析伝只是笑笑，打着哈哈：“照顾病人嘛!”
“我想让你搞清楚，我只是病人，我不是废人!”宋芷妤也笑了，书析伝觉得宋芷妤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特别是她不那么正经的时候。
笑靥如花、千娇百媚，那些形容笑起来好看的成语感觉以他的词汇量不能来概括。宋芷妤的眼睛有点点像狐狸眼，不管是神似还是形似，又或者是她给人的感觉，配上她独特的眸色，总是特别的迷人。
“先洗吧!”他不敢多去看人，因为他……内心不平静!
等宋芷妤洗脚的时候书析伝还在回想刚才他跟宋芷妤对视的时候。
宋芷妤很好看，那张脸特别精致，他喜欢宋芷妤跟他讲话的时候小嘴叭叭个不停的样子。
书析伝忙活了好一阵，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去跟病房另外两个人抢洗手间吧，等那两人弄好了之后他才去洗漱的，等他忙活完了宋芷妤已经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电视了。
书析伝那个伸缩床比宋芷妤的病床矮很多，坐在床上的时候就跟蹲着一样，显得他腿特别的长，当然，书析伝也不矮。
打量了几下书析伝也不是很好意思：“怎么了?”
宋芷妤摇头，又继续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屏幕，心里却在思量。每次书瑾晔和书析伝站在一起都觉得书析伝比书瑾晔矮了一截儿，她却从来没想过其实书析伝本来不矮，自己有时候站在他们身边还有仰头呢!
隔壁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视剧，外放的声音挺大的，枪林弹雨还是武打乓乓，宋芷妤带着儿耳机都能听得很清楚。
下意识往帘子遮挡的那一边望了一眼，转身就察觉到书析伝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无奈的相视而笑，所以的心里话尽在眼里。
宋芷妤这人喜静，书析伝也跟她生活了好久，这一点算是了解得清楚，早上他们起得比宋芷妤早，也不会大声的讲话和动作，而在这一点上不是因为宋芷妤睡懒觉，而是因为宋芷妤睡眠质量不好。
他好多次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都会看见从宋芷妤房间透出来灯光，起先他还以为是宋芷妤喜欢熬夜，后来又见她大半夜躺在在院子里。
师叔问过好几次是不是因为认床，想着给宋芷妤换个新的，但宋芷妤都说不用。
“哎——”
宋芷妤不知道他在愣什么，刚刚轻声叫了书析伝几次他都呆着不动。
“没休息好吗?”宋芷妤关心道，看看书析伝那白嫩的小脸，好像是有点憔悴了。
书析伝：“没事儿!”
恰巧护士来查房了，宋芷妤觉得自己这住院可是苦了书寻他们了，不仅忙上忙下的，又是送饭又是陪护的，还得帮着她掩护奶茶。
本以为护士查房之后就要走了，另外病床的妇人却出言叫住了。
“唉，妹妹——”
护士走到一半折返回来，面露微微不悦，她还有好多病房要查呢：“怎么了?”
因为隔着帘子，宋芷妤和书析伝其实看不起那对夫妻的表情，只看得到那个护士站在他们床位。
妇人一脸带笑，给人一种无事献殷勤和不太好心的感觉：“这陪护晚上没有被子吗?”
护士：“床被都是根据病床一一配套的。”
妇人堆着笑，脸上的褶皱格外的明显：“那你能帮我们那一床吗?”
护士满脸疲倦，看起来不是很耐烦：“这个是规定了的，每一个陪护都要的话医院也没那么多。”
“哦，这样啊!”本以为那人低下头是放弃的意思，护士没想到她却开始卖惨：“这医院空调开这么低，我们这老年人身体本身就不好……”
书析伝听那语气里确实是有那么些惨的意味在里面，心里刚涌上同情，哪知那人又说话了。
“唉，那他们的毯子是哪儿来的?”
护士顺着妇人的示意看过去，对上的是一个年轻白嫩的人的眼睛。
那边那两个人她不想不注意都难，女的生得特别好看，现在躺在病床上有一种憔悴的美感，男的总给人一种乖乖巧巧的感觉，说话做事儿都很温顺。
还有一老一少，她也在医院见过，那男的长得才真是惊为天人，剑眉星目，五官镌刻，配上他那孤傲中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神，生而不凡就该是他那样。
就连院长也交代了几句让照顾一下这床的病人。
书析伝再单纯也知道那人是什么意思，感情是惦记上了他的毯子。
护士：“哦，外面有卖的，那是他们自己的!”
妇人故作惋惜，哀叹道：“现在这么晚了，卖的人都走了，买也买不到了!”
护士也机灵，一下就听出了那个妇人语气里的暗示，把她当枪使?
“那就明天去买吧!我还要去查其他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今早上她就听说这个病房吵了一架，好像就是因为东西的事儿，她可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
书析伝在一旁抓着被角跃跃欲试，宋芷妤看在眼里。
等书析伝偏头对上宋芷妤的眼神，宋芷妤眼神往那边一瞥，示意他想去就去。
宋芷妤知道，书析伝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别人的心思或许不那么好，但他还是想“帮忙”。
不过书析伝转身就看到那妇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期待，好似早就料到了书析伝他们会把毯子给她一样。
书析伝对上人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变化，回头冲宋芷妤轻轻笑了一下：“睡了吧!”
没多久，宋芷妤就感叹报应来了，报应来得太快，她完全承受不来。
“呼——唔，呼——唔!”
对，没听错，就是呼噜声。
今晚上没拉帘子，借着外面的月光，宋芷妤头脑清醒，眼神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深感无力。
耳边全是呼噜二重奏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她想不清醒都难!
明明眼睛已经很疲倦了，宋芷妤还是睡不着，旁边的书析伝没什么声音，这一阵儿宋芷妤也没见他翻身动作，应该是睡着了。
不会睡不着的就只有她一个吧?
不死心的小声叫了一下：“书析伝?”
空气中还是只有呼噜声，得，就只有她!
宋芷妤平躺在床上也不能翻身，因为翻身意味着她要用力，会牵动她胸口的骨头。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在病房里，模糊之间宋芷妤把被子掀起来把头都盖住了。
脑子里的声音很多，有近有远的，吵得她头疼。
“书析伝?”宋芷妤的声音从盖着头的被子里面传来，嗡嗡的。
旁边的人一听到声音近凑近来帮宋芷妤拉下，才醒的人眼睛眯得很紧，时不时眨一下。
“嗯?”
宋芷妤：“你去吃饭吧，我让书瑾晔他们不用来送早饭。”
“我知道!”刚才书寻才打电话给他交代了。
“那你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宋芷妤脾气不好的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掀：“不用!”语气里满是火冲。
病房呆腻歪了宋芷妤也出去走走，美名其曰多走动走动好得快，主要是不想在病房了。
鬼知道她昨晚上叁点多还没睡着，现在坐在室外的椅子上还是打瞌睡。
“要不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书析伝看着兴致不高、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露着“别惹我”情绪的人，努力跟宋芷妤搭着话。
“不用!”示好依旧遭到了拒绝，一秒钟的失落之后又挤出笑脸。
“要不要打两把游戏?”宋芷妤平时闲暇时间会打几把王者，之前几天他们经常一起打。
宋芷妤靠在椅子上闭眼仰着头，有气无力的：“不想打!”
困得要死!
“那——”
书析伝还未开口继续说话，宋芷妤病号服里揣着的手机就开始响了，微信的来电声音。
宋芷妤起先没睁眼，摸索着拿了出来，书析伝快速的撇了一眼，看清楚备注的“许?炀”叁个大字。
等宋芷妤把手机凑到眼前才看到，点了一下绿色的那个按钮：“喂~”
许?炀听着对面的声音，感觉就跟要歇菜了一样，嘴上功夫一下就上来了：“你是要死了吗?”
宋芷妤本不想讲话，但实在是也忍不住：“滚!”
电话那头的许?炀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样?”
宋芷妤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还行吧!”
听她那声音，许?炀觉得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更严重了，书瑾晔他们照顾着人怎么越照顾越萎了，果然靠不住他们，在他心里已经把书瑾晔他们嘴了一百遍了。
“还行算是怎么个意思?”宋芷妤语气里的勉强显而易见。
不知道为什么，许?炀明明是在问她，但宋芷妤总觉得他有一种给自己撑腰做主的感觉，一瞬间苦水就出来了。
“你不知道，昨晚上……”
看着早已经走在前面的宋芷妤，书析伝嘴角是明显的苦涩笑容，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
她跟许?炀总是有话说，游戏里也是，就他两交流得最多，生活中他也经常看见宋芷妤和许?炀聊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几次叁番的总是担心宋芷妤会离开他们，因为很多时候，宋芷妤明明跟许?炀更亲近一些，就比如现在，他在宋芷妤面前，她从来不会跟他倾诉，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没事儿”，但对许?炀就不一样了。
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可能就是宋芷妤选择了他们!
身不由己，心口不一?
中午是书寻来送饭的，书寻说书瑾晔有事儿，具体什么事儿宋芷妤也没张嘴问，反正就那些事儿呗!
书寻眼见就看出宋芷妤不对：“晚上没休息好?”
宋芷妤模棱两口：“差不多!”到现在饭菜嚼在嘴里也食不知味。
想她之前还觉得天天躺着的日子过得好，闲出屁来原来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宋芷妤语气里不知道是询问还是哀怨，这样的日子完全就是坐牢啊!
书寻：“还得多住几天!”
病床上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败了下去，哼哼唧唧的说着：“还不如回家去养着呢，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要不我们出院吧!”
站着的书寻没说话，低着头思量，宋芷妤觉得不对。
怎么这几天所有人都感觉有心事儿?她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嘛?
上午去外面走了一阵儿，宋芷妤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本就两叁天没洗头没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总觉得自己身上臭味很明显。
抬起拿着筷子的手肘凑到自己鼻子跟前嗅了嗅，最明显的就是汗渍的味道。
书析伝：“要擦一下身子吗?”
宋芷妤放下筷子还在那嗅自己全身各处：“我感觉我都臭了。”
闻完手臂又拽起胸前的衣服闻，闻完之后书析伝就见宋芷妤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不言而喻和极度嫌弃。
书析伝本身就是坐在宋芷妤旁边的椅子上的，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先一步大脑思考，站起来就往宋芷妤身边凑。
脸直直的杵到了宋芷妤颈窝处，学着宋芷妤刚才的样子，也问了两下。
脑子瞬间宕机，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后脸“蹭”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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