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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你把我当狗吗?”(HH)

    腿心阵阵发烫。特质防水布料紧贴阴部、划过一道饱满紧致的线条,向后延伸到腰臀。太紧了。挺翘的臀肉压出两道鲜红勒痕,两团雪白几乎尽数暴露在空气中,站直时连挤压腿根的圆润弧度、挤压时微妙的肉感都看得一清二楚。
    想过可能会小。
    可怎么会小到这个份上?是情趣内衣的范畴了。
    就算长高了一点…工作之后身材也变好了吗?还是长肉了?怎么会勒成这样啊。
    异样的羞耻感。
    私处被紧密贴裹,刚刚从温泉出来,水液在表层流动,一滴一滴顺着腿根滑落。
    微妙的包裹着,像被什么含住了,说不清舒服还是不舒服,只是持续地、微微压着的触觉,刺激与不适都很微弱。
    心脏怦怦直跳。
    今夜的他和往常都不一样。
    眸光中浓郁的侵略性仿佛要将你吞没。
    “去…哪里?床会弄湿…”
    细微蔓延的战栗,仿佛电流在体内穿梭。
    “这里不行吗?”
    古色古香的木色屏风之后,私人汤池白雾烟煴,玉色地面温软熨烫足底。
    陌生的、不私密的地点。穿着不一样的衣服。怪异的束缚感。发尾浸湿,水流从后颈滴落。
    “不太安全。”你情不自禁环视一圈陌生的房间。木色屏风,原木墙纸,类似油灯的昏昏灯光,显然有意设计成古代样式。大概是为了营造浪漫氛围。用在情趣的场合反倒觉得羞耻,“太公共了…会不会有隐藏摄像头啊?”
    “私汤一般都是不穿衣服泡吧?”季晓还真想了一下,“岂不是无论做不做都会被偷拍裸体?”
    一般人会这么想吗?!根本没有安慰效果…!!
    你诡异地从这个角度感到了一丝安心。
    “不太习惯。”你不安地说,“平常都是在家…”
    “跟我是在家,”季晓意外地打断你,“跟他不是在店里做过不少次吗?酒吧也是私密场所?”
    他的语气并不带攻击性,而是单纯的疑惑。为什么跟那个人可以,跟他就不行?
    但这种疑问让你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对啊,为什么?你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跟叶青一起,你几乎没有产生过羞耻心。
    ……你和叶青甚至在男厕做过。
    季晓发现了你的局促。
    不知为什么,今晚他比平常都要…失控,像是喝了酒的那晚,视线饱含妄图将你全然占据的浓稠渴欲。
    因此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回避另一个男人的存在,而是略带逼迫地继续问:“如果是他,也会这么说吗?”
    “……”
    脚踏两条船的事在两边都彻底暴露了,你仍然一方都没有选择。哪怕明知道应该尽快做出决定,甚至已经有了预选项,还是无意识向后推迟拖延。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失去选择权。
    他在用这种话逼你做选择。
    熟悉的焦虑再度占据胸口。一定要选择吗?就不能不选吗?继续拖着不可以吗?
    反正已经知道了。反正都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
    说出来一定很怪异吧。
    现在这种状况。
    ……你居然感觉很刺激。
    不是在踩钢丝,而是站在彻底断了、随时可能塌陷的桥上。最恐慌的阶段早就过去了。桥下河水湍急,你每时每刻都可能坠落。
    “不知道。”呼吸急促,声线发紧,“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你仰头与他对视,指尖触碰他的面颊,缓缓向下滑动,划过下颌、喉结、胸膛、腰腹,最终勾住泳裤边缘,在对视中升腾的默认氛围中,慢慢地跪了下去。
    曾经想做同样的尝试时,他制止了你。
    但这回不一样。就像他们两个不一样,你所做的行为、目的与源头都与「补偿」无关。
    你只是、想要抚慰他。
    粗涨勃起的性器卷在紧身泳裤的边缘,先是压下一个直直的弧度,而后才猛地弹起来,啪地一下打在你的侧脸。响声清脆到淫秽。
    你目不转睛地注视这根性器。
    他一定非常兴奋,紫红茎身青筋肆意蜿蜒,温度远比泉水滚烫,伞状的边缘甚至膨胀出一圈鲜明的棱角,指腹触及压下时、斥力像是勃发的欲望,涨得掌心发颤。
    ……很干净。温泉水的味道。
    鼻尖萦绕滚热的气息温度。
    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忽然将你笼罩。
    “你太高了,这样够不到。”你轻颤地说,“坐下来吧,那边有椅子。”
    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干嘛用椅子?好不容易在这里。”
    “要到池子里吗?”你明白他的意思了,“不会弄脏吗?就算可以裸泡,精液那些也…”
    “每天会换水吧…?”季晓迟疑一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园内游玩手册,“这里说每间房的水都是当场放的,之后肯定会换的。”
    那样的话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话虽如此他好认真哦,如果是叶青刚刚肯定会说弄脏也无所谓。
    还是忍不住微笑了。
    就算是这种氛围,果然还是季晓。
    身体被温水包裹的时刻,软红舌尖终于触及男根顶端。季晓低着头,手掌不得章法地按在池边暖玉,被你跪在腿间仰颈侍奉的模样强烈地激起,肉棒应激似的猛跳一下,又打了一下你的脸。差点戳到眼睛上。
    之前从没有替人口交过。他们两个都为你做过,可能是这个原因,原本对用嘴的排斥不知不觉消失了。
    总之先舔一舔。
    舌尖沿着里筋,自下而上舐过肉冠沟回。像动物喝水的舔法,软软的舌头一下一下勾着龟头边缘、浅浅一触就迅速收回。像在尝什么,情色意味不浓,快感并不突出。……反倒很色。
    “之前…没做过吗?”季晓大腿肌肉紧绷,想腾出手摸摸你的头发,却紧张地根本动不了,只好更用力地攥紧了玉石,“你…哈,像在舔棒棒糖一样。是什么味道?”
    “肉的味道。”你小声说,“就是皮肤的味道,还有一点温泉的气味。”
    确实没有做过,可作为那方面知识和经验都很丰富的女性,你对男人的敏感点很了解,清楚怎么让他们舒服。这么舔主要是出于好奇。触感好奇妙。顶部是软的,茎身却非常坚硬。
    尝起来很干净。
    “你耳根都红了,”手臂刚好压在他的腿上,绷紧肌肉硌得你很不舒服,你一边舔一边抬头看过去,视线尽头青年满脸通红,视线涣散,好像快昏迷了。太夸张了,干嘛啊。“还没开始啊,都做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这么激动?”
    “又没用过嘴!”季晓动摇极了,刚刚质问你时短暂出现的侵略性不翼而飞,视线迅速划过你的腰背,肉棒又跳了一下,“而且这个姿势…”
    “这个姿势?”
    “屁股露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你的脸也烧起来。
    谁知道泳衣会那么小呀。是跪着的,因为高度原因腰身前倾,正好拉扯到下身的布料,现在泳衣全勒进内侧,两边臀肉和池水毫无阻隔地接触,俯视的角度一眼就能看见。
    明明上半身还裹得严严实实。错位感让你倍感羞耻。被恋人以情色目光窥视的意识带来激越的亢奋。
    ……认真一点吧。
    手指缠绕肉茎,握住坚硬男根,上下滑动套弄。舌头力道加大,重重舔过里筋旁的敏感点,趁对方战栗的瞬间、你张开嘴唇,把顶端伞状的肉冠彻底吞了进去。
    “哈…!!”季晓一下攥紧了拳,竭尽全力才勉强没让腰身跳起来,“太突然、?!……等下,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嘴不痛吗?要不然算了吧?”
    嘴上这么说,肉棒青筋却很诚实地不停鼓动呢。
    “咕呜。”你说不出话,只能用喉咙回答他。蠕动中刺激到敏感点,季晓瞬间就哑了。
    “那、就小心点,不舒服就停…可以吗?”
    “唔、嗯…啾咕……”
    太大了。只是龟头就把口腔填满了,最多只能再吞半个指节的长度。大概和手淫是一个道理吧?找到敏感点刺激就可以。手指在表层滑动、再用唇舌刺激顶端。两手握在粗硕的性器,爱抚般轻轻滑动抚慰。唇舌配合手部的撸动卖力舔舐,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肉棒。失去吞咽余裕的唾液很快从唇角溢出,晶莹黏滑浸湿指尖,变成手淫的润滑剂。空气中回荡咕啾咕啾的水声。应该很爽吧,顶端渗出黏稠的汁液…味道散出来了。
    熟悉的、性交时散发的气味。
    “味道…咕呜、嗯…好奇怪…黏黏糊糊的……”
    熏熏然的错觉。大脑被性的气息侵占,仿佛具有催情效果,手指情不自禁向身下探,隔着勒紧的、情趣似的泳装抚慰花蒂。水波在指尖荡漾,温水微妙的挤压,腿根不自觉绷紧。你浑身发烫,一面含着他的性器套弄,一面抬起眼睛望过去,对上同样意乱情迷、被欲望冲击零落的视线,两边的快感某个时刻共鸣了。手指不受控制地碾压肉蒂,唇舌更进一步含进肉棒,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指尖越动越快,嘴唇越裹越深。咕啾咕啾、滴答滴答。感官在激情中错乱,好像单凭口腔就能获取快感,溢出唾液沿脖颈滴进水面,泉水不知泛起第几次涟漪的那一刻——
    “我…哈、啊,不行,忍不住…可以吗?我要——”
    急促话语倾吐间,将狭窄口腔塞满得挤不出一丝缝隙的性器陡然鼓胀成更加不可思议的尺寸,输精管猛烈跳动,熟悉的脉动感在指尖穿梭。要来了,要射了,双方都燃起清晰的认知。仓促中你抬起因情欲朦胧的眼睛望向他。青年鬓发凌乱,眼眸几乎是湿润的,眸光近于沉醉痴迷地凝望你。对视的短短须臾、氤氲的性爱气息突兀地又浓郁起来。理智粉碎。射精的前夕,脑后突然压上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喉咙压迫,泪水本能涌出眼眶,但已经来了,没有机会处理那些了,因为——
    “——射了…!!”
    “呜、!季…咕嗯…!!”
    剧烈的冲击一瞬占据口腔。
    你发出说不清痛苦还是渴望的呜咽,跪在季晓腿间,被青年牢牢压住后脑,用性器抵着喉咙,接受了整发浓稠黏厚的精液。
    “咕、哈啊,你…等……唔、咽不、…了!”
    试图阻止的语句破碎不堪。
    像前几天被叶青灌酒,太多了,咽不下去,但比那次还难以下咽,味道咸苦麻涩、而且特别浓厚。谁愿意咽这种东西啊?本能的抗拒让你无意识地克制喉咙蠕动。白精不断从唇角大团溢出,伴随滑动的吞咽声,大滴落进汤池,溅起大片水花。……又一处不该用来宣泄快感的地方被使用了。口腔和食道被本应由女性器接收的东西占领,但这次是你自己接受的。奇异的倒错感。类似自辱而显见不同的认知让你情绪高涨。
    大概真的很爽,等你勉强处理好不停溢出的白浊,抹着唇角抬起头,季晓仍然在大幅度地喘气,发觉你的动作,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转身去够不远处矮桌上的水。
    房间内部风格古色古香,大概有意向中国风靠拢,矮桌是木色的,摆着一副完整的瓷器茶具。应该只起供游客拍照的作用吧,旁边就摆着两个高端线的矿泉水。
    他先把瓶盖拧好才递给你。
    你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砰地放下塑料瓶,从温泉里站起来,坐在季晓腿上,按住他的肩,扑通一声把你的情夫推倒在池边地面,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肯定还残留精液的味道,室友的表情沉重地扭曲了。知道咽下去的你更不好受吧,乖乖张开嘴,甚至主动和你纠缠唇舌,交换了这部分微妙的体液。
    “在哪?”你摸索他的大腿根部,没头没脑地哑声问,“你放在……”
    “……季晓。你认真的吗。”话到一半,语调顿时从迷乱情欲的高扬挣脱,变成微妙的质疑。你好像被大卡车咔咔撞了两下。
    ——隔着泳衣水润光滑的质感,你摸到了奇异的塑料触感。你不信邪地仔细摸了摸,指尖触碰的位置立即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你不是吧…?”
    “没有口袋…!”你不敢置信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季晓,他百口莫辩,“总不能现在去拿啊!”
    你根本没心思听他的解释。
    你惊呆了。
    泳裤没有口袋,他把避孕套塞进了紧贴腿根的…裤角里。而且刚刚坐了那一会儿,硌得全是红印子,崎岖可悲地在精壮大腿蜿蜒。
    你一忍再忍,想着不能破坏气氛,一枚一枚把安全套从他泳裤里掏出来。一、二、三、四……
    “季晓。”你忍不住了,一边说一边颤抖着压抑即将从喉咙里喷出来的冲动,“你,你,你怎么想的啊?!你往裤腿里塞五个避孕套!你怎么想的啊?!”
    不行,忍不了了,太滑稽了,他大腿的红痕超级崎岖可怜,你越看越不可思议,直接笑出声了。
    “哪有那么奇怪?!”季晓被你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嘲笑玩弄,直接恼羞成怒,用力把你又按回怀里,凶狠地咬住你的颈肉,实际上脸颊烫得快把你烤熟了,“那能放哪啊!而且我们两个都是色中饿鬼!万一不小心又忘了戴怎么办!”
    你倒是无所谓:“生下来?”
    季晓:“……?”
    气氛这一瞬间变得沉重了。
    季晓抬起头,躺在地上仰视你,眸中闪出一种你看不懂的奇怪波光。
    “你差不多到年纪了吧?”你不明所以,“你家里人不催吗?结婚生子。”
    “你家里…催吗?”
    “嗯,要我找个男朋友之类的。”
    “……不是有吗,男朋友?”
    “没告诉他们呢。没什么必要嘛。”
    “为什么?”季晓低声说,“你觉得我更…方便一点吗?”
    或者说,老实?廉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退路?还是觉得孩子可以捆绑他?
    “……我没有那样想。”你抿住嘴唇,“很合适,只是觉得…合适。”
    他听出你的意思了。
    你无数次直白地表达这个想法。
    他于是也直白地问:“你想跟我结婚吗?”
    第一反应是抵触和反驳。胸口涨满了情绪。你不习惯,被季晓,用这么直白、几乎逼迫,甚至明示你的卑劣的语句质问。他对你展露这幅神色,本身就足够让你痛苦。
    何况这问题如此难堪。
    ……你回答不了。
    不是想不想,就是…无法回答。
    你还没有想好。
    指尖压得皱皱巴巴的包装袋被他的体温熨热了。你咬住嘴唇,撕开包装,单手帮他戴上半透明的白色橡胶套,深吸一口气,抬起腰身,自己拨开紧勒的内裆布料,对准仍然挺立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你用性回避他的问题。
    他仰视你的眼眸,神色中酝酿奇异发颤的渴望,好像是爱、喜欢、渴求,希望你赐予他某种承诺,又含着一份晦暗、郁沉、微弱的恨,妄图矛盾地撕裂它。
    你甚至不愿意回答他。
    ……你究竟把他当做什么?
    青年错开视线,又一次发出低喘的时刻,你们再次结合了。这次是你主动。和以往的姿势不同,他躺着、而你坐在他的腰上,自下而上刺入的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可能是重力原因,比平常更容易顶到子宫,宫颈被迫挤压。刚刚插入一半就无法继续,身体只能悬在半空。
    倘若是以往,或许会就这样悬着,但今天你咬紧牙关,回忆曾经叶青的做法,勉强忍住宫口怪异的扩张感,尝试摇动腰肢,将男根吞进可贯入的最深,每一下都抵在危险的花心。女上位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自己控制。原本为了取悦对方做出的尝试数分钟后变成满足自己的快感。你很快展露沉醉的痴态,全然忘了刚刚纷乱的心情,手掌撑在他的腹部,大幅度摇动腰身,花穴贪婪裹弄高挺硕大的性器、在反复挺进吞入的嵌套中溢出晶莹黏滑的湿润。你还穿着那件泳衣,纯黑色、流线型,未干的水珠仍然在躯体线条晶亮流淌,只有腿间布料拨到一侧,此刻重心撑在双臂,腰身上下起伏、乳波晃动摇曳,前倾着身子主动晃动腰臀,肆意飞溅的汁水滴在腿根地面,不堪水声淫秽糜烂。你的脸离季晓很近,潮红迷乱的神色一览无余。
    那是下流直白的、本能般的诱惑。
    他不由自主凝视你的痴态,呼吸越发凌乱。
    你在叶青那边也是这样吗?录像带里你好像没有这么主动。
    你真的喜欢他吗?这能证明你喜欢他吗?还是说只要是男人、只要有这根东西谁都行?你把他当做自慰棒吗?觉得在他面前不用掩饰?认为他绝对不会离开?
    你应该喜欢他吧…?这应该是喜欢…?只是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你究竟,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
    脑中念头又乱又糟,季晓想推开你,又想翻身把你按在身下,甚至想过像那个人一样把你弄哭、弄到高潮失神,最后逼迫你回答问题,但他又想到这地面确实太硬了,他倒是还好,你躺在上面肯定会硌痛。最后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深呼吸平复心情,在身下愈发迅速的湿热抚慰中,把身上汗涔涔的、从眼眸鼻尖到腿根穴心都湿透了的…他的掌控者,重新拥进怀里,仰头吻了对方。
    “你把我当狗吗?”
    季晓声音哑了,眼瞳湿润,你不清楚那是汗水还是泳衣滴落的水珠。你在愉悦穿梭的热流中接受这个吻,在唇舌相接的间隙,听见沙哑破碎的语句。
    “就算是狗,你也、至少…给我一个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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