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季云喧不晓得蓝慕林是抽什么风？都西元几年了，因为救一命就要以身相许这事也太玄幻。
更何况对方是蓝慕林，有这种想法真是令他无法置信！
「蓝慕林，我觉得吧……陪着我什么的我是很感动。可是，如果你说的是以身相许的这种陪，还是不要了吧！」季云喧寧可蓝慕林是在开玩笑。
「就算我是註孤生，也不同于原来一无所有的註孤生。我没有和哥哥他们决裂，以后就算是孤单老人，也是个不愁吃穿还有好日子过的孤单老人；但你不一样，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许在成功的事业之外，还会遇到一个你真心去爱想去守护的人，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但真没必要赔上自己。」
季云喧认为以身相许的陪伴，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而不是什么报恩。
如果蓝慕林对自己没有那样的感情，他也不希望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自己困住。
他胸口闷闷的，又想吐血了。
「或许当时我说出“以身相许”这句时态度不是很端正，这是我的错，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很抱歉。」蓝慕林看着季云喧，语气微慍却又带着无奈，「可是，想陪着你这件事却是真的，如果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怎么说的出口？你真的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会开口说这种话的人吗？」
季云喧相信有一见钟情，但这应该不会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毕竟蓝慕林是个理性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这实在是……」季云喧抿抿唇，有些不解。
「我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大多都是你到法国后因为视讯会议或是要谈公事时才会在电话里有交流，之后就算聊天也没聊很久。这真不能怪我想太多，或许有好感是真的，但那点感觉不足以让你说要陪我一辈子，一辈子这种事是要彼此都有这份心意和感情才能维系的。」
听完季云喧的话，蓝慕林叹了口气，右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手掌抵着下頷处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决心，重新坐挺身姿看向季云喧。
「就你刚刚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彼此都有这份心思你也不会接受吧？」蓝慕林头一次发现季云喧脑袋挺硬的，转不太过来，只好换另一种方式说道：「那暂时先别说一辈子，就说现在。现在如果你也对我有好感的话，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看看；如果处的好，我们可以确认心意，再来谈一辈子呢？」
看着季云喧似乎还有点疑惑的表情，蓝慕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心想这一头柔软的发丝就像他主人的心一样，满心想的都是要别人好，却没想过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似乎是自己的人设已经在季云喧的心里定了型，所以季云喧一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会让他喜欢的，更甚者，也许还是个性冷淡？
回想之前季云喧拼了命要让他两个哥哥在一起，什么蠢蛋招数都用的上，当时还不明所以的他身为旁观者就一直很想笑。
这么一个可爱的人，怎么可能不被喜欢？
不过，或许自己当时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只像是认同或接受了这个人的改变，交流上并没有太热络，所以现在跟对方说了这些才会让对方不敢相信。
还能怎么办？自己的锅自己揹吧！
莫名被摸头杀，季云喧脑子有些乱。
他想着蓝慕林后来说的方式觉得可行，本来感情就是循序渐进的，那种说来就来的感情太衝动也太不保险。
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以前他身边有些朋友就是一见钟情在一起，结果热情没了、衝动没了就分开了。
即使只是短短的恋情毕竟也是付出过真心，看着朋友失恋时的伤心难过，他对感情这一块就更是深思熟虑，所以在原来世界深思太久，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撞到书里来。
他没谈过恋爱，连暗恋这种事都不曾有过，现在一下子就说要处对象实在有点困难和胆怯。
他把正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拿下来，垂下双眸有些为难。
「可是……」
「嗯？」
「我没有经验，我没有和一个人用那样的心态“试着相处”过。」
「我也没有，可是我比你年长几岁，看过的多，学习能力也好，你只要顺着你的心意就行，其他的可以交给我。」蓝慕林瞎话张口就来。
季云喧忐忑不安，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如果对象是蓝慕林的话，他觉得就算没有一辈子也没关係，能拥有蓝慕林其中一段人生他也是很幸福的。
他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抗拒。
蓝慕林暂时回国工作并没有回到秘书室，而是和季云喧待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
理由是这样方便机会教育季云喧，如果临时有需要支援的地方比较方便。
而看着紆尊降贵坐在自己助理位置工作的蓝慕林，季云喧神情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到什么，在脑中偷偷问道：「配配，你有办法查到蓝慕林为什么会梦到原剧情吗？而且还知道我和我亲哥是出车祸穿过来的？」
「可以查，但建议不要。」虽然除了季云喧外根本没第二个人听得到它的声音，但配配还是像要说悄悄话似的把声音压低说道：「蓝慕林在正文中被宿主您投机取巧改偏了角色剧情线，因为未影响主剧情超过百分之八十，所以上层只让您由s降为a。可是这番外篇是个意外，临时任务的进度条又是因为蓝慕林才触发的，如果上层知道蓝慕林得知系统详情，有可能为了消除他的记忆去做修正，宿主您先前的努力很可能白费，蓝慕林这角色的下场就未可知了。」
「……那就算了。」
这么玄学的事本来就很难解释，不能查就不能查吧！他不想为了自己好奇心害了蓝慕林。
「怎么了？」蓝慕林正在用笔电和法国助理沟通，眼角馀光见季云喧表情五彩繽纷地直盯着他瞧，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就觉得你坐那挺委屈的，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不用，你这位置挺舒服的。」
蓝慕林失笑，他当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还是配合着回答。
「哦。」
季云喧点点头，心想工作时还是认真工作，想这些有的没的于事无补。
到了中午，两人直接在员工餐厅用餐，不少老员工见到蓝慕林时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江秘书他们。
秘书室的原班人马都到齐，五人坐一桌开始聊起公司的琐事，对法国那边的业务也颇好奇，嘰哩呱啦问个不停。
季云喧在一旁吃着饭边想，其实他个人还是蛮希望蓝慕林回来的。
或许是一开始就对这角色有感情，也或许是当时进公司后认识了蓝慕林，发现他和原书中写的不一样。
更真实，更加鲜活。
他最初只想和对方成为朋友，或是更亲近的朋友也好，却从没想过要和对方谈恋爱。
总的来说，他其实是仰望着蓝慕林的。
看着这个角色愈飞愈高，他已经很知足了。
可这个角色现在说想回来和他在一起……
唉，真是甜蜜的苦恼啊！
「下班我送你回家就好，不用让司机过来。」
「啊？」
季云喧听到耳边的声音心头一跳，猛然回神才发现江秘书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吃饱离开了。
「有听到我刚说的吗？」
「有，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又不顺路。」
「培养感情了解一下？」
闻言，季云喧呆滞地看了蓝慕林半晌，才訥訥地说了声好。
然后耳尖微红、有些羞赧的低头继续扒饭。
「现在问可能有点晚，不过你会不会觉得很勉强？」
「勉强？」
「其实，知道实情后我的确是一头热了，只想着赶快回来找你，却没问过你是怎么想的。」
「一头热？你也会一头热？」
「是，劫后馀生，你应该也有体会。」
「嗯，忽然觉得有什么该做的想做的都要儘快去做，不想后悔。」
「对，只是……我想是我误会了？」
两人将餐盘放到回收区后，只见蓝慕林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季云喧一头雾水。
「你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你没办法接受我。」
「啊？我没这样说啊！」
「你对我想追求你这件事似乎有点勉强。」
「追、追求？」
季云喧吓的声音高了八度，发现周围的人看过来才尷尬地拉着蓝慕林离开。
「我、我们先回办公室再说！」
被扯着手臂的蓝慕林看着眼前那不知所措的背影，露出一脸得逞淡淡地笑容。
因为一拉一扯的两人实在太过醒目，一路上惹来不少员工八卦的眼神。
季云喧头一次觉得回办公室的路如此漫长，一进办公室后马上关门加上锁，手足无措地看着蓝慕林。
「首先，我没跟你说我喜欢女人，所以没办法接受你的追求这种话吧？」
「还有，我也没觉得什么勉强不勉强的，所以你也没有误会什么……」
他一股脑地把对方刚刚的疑问全回答了，只是后面的话有点羞于啟齿，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蓝慕林没接话，双手环胸靠着墙，从容不迫地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季云喧抿了下唇，有些狐疑地问道：「我只是不晓得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我？只是朋友也可以陪伴对方啊……我反而觉得是你在勉强。」
「我像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吗？这可是找伴啊，不是在工作，只有为了工作顺利我才会勉强自己和对方合作呢！」
「可是只因为梦到那些事就喜欢我，这种事也太离奇了？」
「不只是因为梦，我们现实生活中也有相处过。你开朗、热情、待人赤诚，长得也好看，不会喜欢你才离奇吧？」
忽然就被夸奖，季云喧瞬间脸红的可以煎蛋，虽然心里开心得冒泡，但还是很矜持的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蓝慕林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趣，心想还真是挺可爱的。
「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当你对一个人开始感兴趣，就代表你可能会喜欢上他。”」蓝慕林伸手弹了下对方眉心，转身走到沙发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
「你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的？」季云喧边揉眉心边跟上去问道。
「可能是你处心积虑想撮合你哥他们的时候吧？蠢萌蠢萌的。」
季云喧心想那时他是真的操碎了心，没想到这个男人不帮忙就算了，还说他蠢？
「那是你当时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重要性。」
「嗯，后来发现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无意间就开始观察你，如果心烦就看你耍宝，意外地治癒。」
「换了个灵魂当然都不一样了，还有我没耍宝，我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
蓝慕林闻言不置可否，轻笑一声。
「或许你觉得太突然，不过我的确喜欢你。」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低声蛊惑道：「给个机会吧，小少爷。」
两人此时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季云喧看着眼前那双带笑又迷人的眼睛时脑子瞬间当机，傻愣地点点头。
点头之后，见到对方那满意的微笑，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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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对方是蓝慕林，有这种想法真是令他无法置信！
「蓝慕林，我觉得吧……陪着我什么的我是很感动。可是，如果你说的是以身相许的这种陪，还是不要了吧！」季云喧寧可蓝慕林是在开玩笑。
「就算我是註孤生，也不同于原来一无所有的註孤生。我没有和哥哥他们决裂，以后就算是孤单老人，也是个不愁吃穿还有好日子过的孤单老人；但你不一样，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许在成功的事业之外，还会遇到一个你真心去爱想去守护的人，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但真没必要赔上自己。」
季云喧认为以身相许的陪伴，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而不是什么报恩。
如果蓝慕林对自己没有那样的感情，他也不希望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自己困住。
他胸口闷闷的，又想吐血了。
「或许当时我说出“以身相许”这句时态度不是很端正，这是我的错，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很抱歉。」蓝慕林看着季云喧，语气微慍却又带着无奈，「可是，想陪着你这件事却是真的，如果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怎么说的出口？你真的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会开口说这种话的人吗？」
季云喧相信有一见钟情，但这应该不会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毕竟蓝慕林是个理性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这实在是……」季云喧抿抿唇，有些不解。
「我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大多都是你到法国后因为视讯会议或是要谈公事时才会在电话里有交流，之后就算聊天也没聊很久。这真不能怪我想太多，或许有好感是真的，但那点感觉不足以让你说要陪我一辈子，一辈子这种事是要彼此都有这份心意和感情才能维系的。」
听完季云喧的话，蓝慕林叹了口气，右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手掌抵着下頷处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决心，重新坐挺身姿看向季云喧。
「就你刚刚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彼此都有这份心思你也不会接受吧？」蓝慕林头一次发现季云喧脑袋挺硬的，转不太过来，只好换另一种方式说道：「那暂时先别说一辈子，就说现在。现在如果你也对我有好感的话，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看看；如果处的好，我们可以确认心意，再来谈一辈子呢？」
看着季云喧似乎还有点疑惑的表情，蓝慕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心想这一头柔软的发丝就像他主人的心一样，满心想的都是要别人好，却没想过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似乎是自己的人设已经在季云喧的心里定了型，所以季云喧一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会让他喜欢的，更甚者，也许还是个性冷淡？
回想之前季云喧拼了命要让他两个哥哥在一起，什么蠢蛋招数都用的上，当时还不明所以的他身为旁观者就一直很想笑。
这么一个可爱的人，怎么可能不被喜欢？
不过，或许自己当时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只像是认同或接受了这个人的改变，交流上并没有太热络，所以现在跟对方说了这些才会让对方不敢相信。
还能怎么办？自己的锅自己揹吧！
莫名被摸头杀，季云喧脑子有些乱。
他想着蓝慕林后来说的方式觉得可行，本来感情就是循序渐进的，那种说来就来的感情太衝动也太不保险。
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以前他身边有些朋友就是一见钟情在一起，结果热情没了、衝动没了就分开了。
即使只是短短的恋情毕竟也是付出过真心，看着朋友失恋时的伤心难过，他对感情这一块就更是深思熟虑，所以在原来世界深思太久，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撞到书里来。
他没谈过恋爱，连暗恋这种事都不曾有过，现在一下子就说要处对象实在有点困难和胆怯。
他把正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拿下来，垂下双眸有些为难。
「可是……」
「嗯？」
「我没有经验，我没有和一个人用那样的心态“试着相处”过。」
「我也没有，可是我比你年长几岁，看过的多，学习能力也好，你只要顺着你的心意就行，其他的可以交给我。」蓝慕林瞎话张口就来。
季云喧忐忑不安，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如果对象是蓝慕林的话，他觉得就算没有一辈子也没关係，能拥有蓝慕林其中一段人生他也是很幸福的。
他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抗拒。
蓝慕林暂时回国工作并没有回到秘书室，而是和季云喧待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
理由是这样方便机会教育季云喧，如果临时有需要支援的地方比较方便。
而看着紆尊降贵坐在自己助理位置工作的蓝慕林，季云喧神情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到什么，在脑中偷偷问道：「配配，你有办法查到蓝慕林为什么会梦到原剧情吗？而且还知道我和我亲哥是出车祸穿过来的？」
「可以查，但建议不要。」虽然除了季云喧外根本没第二个人听得到它的声音，但配配还是像要说悄悄话似的把声音压低说道：「蓝慕林在正文中被宿主您投机取巧改偏了角色剧情线，因为未影响主剧情超过百分之八十，所以上层只让您由s降为a。可是这番外篇是个意外，临时任务的进度条又是因为蓝慕林才触发的，如果上层知道蓝慕林得知系统详情，有可能为了消除他的记忆去做修正，宿主您先前的努力很可能白费，蓝慕林这角色的下场就未可知了。」
「……那就算了。」
这么玄学的事本来就很难解释，不能查就不能查吧！他不想为了自己好奇心害了蓝慕林。
「怎么了？」蓝慕林正在用笔电和法国助理沟通，眼角馀光见季云喧表情五彩繽纷地直盯着他瞧，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就觉得你坐那挺委屈的，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不用，你这位置挺舒服的。」
蓝慕林失笑，他当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还是配合着回答。
「哦。」
季云喧点点头，心想工作时还是认真工作，想这些有的没的于事无补。
到了中午，两人直接在员工餐厅用餐，不少老员工见到蓝慕林时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江秘书他们。
秘书室的原班人马都到齐，五人坐一桌开始聊起公司的琐事，对法国那边的业务也颇好奇，嘰哩呱啦问个不停。
季云喧在一旁吃着饭边想，其实他个人还是蛮希望蓝慕林回来的。
或许是一开始就对这角色有感情，也或许是当时进公司后认识了蓝慕林，发现他和原书中写的不一样。
更真实，更加鲜活。
他最初只想和对方成为朋友，或是更亲近的朋友也好，却从没想过要和对方谈恋爱。
总的来说，他其实是仰望着蓝慕林的。
看着这个角色愈飞愈高，他已经很知足了。
可这个角色现在说想回来和他在一起……
唉，真是甜蜜的苦恼啊！
「下班我送你回家就好，不用让司机过来。」
「啊？」
季云喧听到耳边的声音心头一跳，猛然回神才发现江秘书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吃饱离开了。
「有听到我刚说的吗？」
「有，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又不顺路。」
「培养感情了解一下？」
闻言，季云喧呆滞地看了蓝慕林半晌，才訥訥地说了声好。
然后耳尖微红、有些羞赧的低头继续扒饭。
「现在问可能有点晚，不过你会不会觉得很勉强？」
「勉强？」
「其实，知道实情后我的确是一头热了，只想着赶快回来找你，却没问过你是怎么想的。」
「一头热？你也会一头热？」
「是，劫后馀生，你应该也有体会。」
「嗯，忽然觉得有什么该做的想做的都要儘快去做，不想后悔。」
「对，只是……我想是我误会了？」
两人将餐盘放到回收区后，只见蓝慕林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季云喧一头雾水。
「你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你没办法接受我。」
「啊？我没这样说啊！」
「你对我想追求你这件事似乎有点勉强。」
「追、追求？」
季云喧吓的声音高了八度，发现周围的人看过来才尷尬地拉着蓝慕林离开。
「我、我们先回办公室再说！」
被扯着手臂的蓝慕林看着眼前那不知所措的背影，露出一脸得逞淡淡地笑容。
因为一拉一扯的两人实在太过醒目，一路上惹来不少员工八卦的眼神。
季云喧头一次觉得回办公室的路如此漫长，一进办公室后马上关门加上锁，手足无措地看着蓝慕林。
「首先，我没跟你说我喜欢女人，所以没办法接受你的追求这种话吧？」
「还有，我也没觉得什么勉强不勉强的，所以你也没有误会什么……」
他一股脑地把对方刚刚的疑问全回答了，只是后面的话有点羞于啟齿，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蓝慕林没接话，双手环胸靠着墙，从容不迫地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季云喧抿了下唇，有些狐疑地问道：「我只是不晓得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我？只是朋友也可以陪伴对方啊……我反而觉得是你在勉强。」
「我像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吗？这可是找伴啊，不是在工作，只有为了工作顺利我才会勉强自己和对方合作呢！」
「可是只因为梦到那些事就喜欢我，这种事也太离奇了？」
「不只是因为梦，我们现实生活中也有相处过。你开朗、热情、待人赤诚，长得也好看，不会喜欢你才离奇吧？」
忽然就被夸奖，季云喧瞬间脸红的可以煎蛋，虽然心里开心得冒泡，但还是很矜持的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蓝慕林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趣，心想还真是挺可爱的。
「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当你对一个人开始感兴趣，就代表你可能会喜欢上他。”」蓝慕林伸手弹了下对方眉心，转身走到沙发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
「你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的？」季云喧边揉眉心边跟上去问道。
「可能是你处心积虑想撮合你哥他们的时候吧？蠢萌蠢萌的。」
季云喧心想那时他是真的操碎了心，没想到这个男人不帮忙就算了，还说他蠢？
「那是你当时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重要性。」
「嗯，后来发现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无意间就开始观察你，如果心烦就看你耍宝，意外地治癒。」
「换了个灵魂当然都不一样了，还有我没耍宝，我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
蓝慕林闻言不置可否，轻笑一声。
「或许你觉得太突然，不过我的确喜欢你。」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低声蛊惑道：「给个机会吧，小少爷。」
两人此时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季云喧看着眼前那双带笑又迷人的眼睛时脑子瞬间当机，傻愣地点点头。
点头之后，见到对方那满意的微笑，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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