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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番外7】不喜欢勿入

    阿厘入职的经纪公司是博引,在业内资源人脉数一数二,旗下艺人覆盖全年龄段,甚至还有模特业务。
    博引由今辉资本控股,周琮的朋友是今辉现任掌门人,简单的一个电话,令阿厘的入职速度犹如坐火箭,成为艺人经纪部的执行经纪人。
    当时部门经理还安慰她,说是让她先熟悉熟悉,等两个月之后就会尝试把新人交给她带,晋为艺人经纪人,一年之内会给她安排有一定粉丝体量的爱豆或者演员。
    他暗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商量,自己这个层级能办的就简单,要是办不到的也能跟上级申请,都是没问题的。
    态度和蔼可亲的仿佛是阿厘素未谋面的亲孙子……
    阿厘不是新人,对比当初在晟阳的待遇,心中不乏感慨。
    那天晚上回家之后她果然没有抵得住好奇心驱使,上网搜了周琮的大名。
    百科显示的职位是xx委副主任。
    阿厘不太关注这些,把职位复制一遍加上“是什么级别”又搜了一遍。
    ……直接惊掉下巴
    反正她现在是理解为啥自己能受这种优待了。
    入职第一天,部门经理亲自带人到工位,shock到同事们一次,晚上说是有迎新聚会,大家在公司门口商量着怎么分配坐车时,阿厘那辆宾利欧陆gt又shock到同事们一次,等晚上吃饭连分管副总也来露了个脸敬酒,大家已经麻木了……
    本来对这个关系户没啥好感,这下看出来人家压根不跟自己在一个赛道,多少都放下芥蒂了。
    所以阿厘融入的很顺利。
    周克馑去拍综艺之后,阿厘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在忙完自己的事之后还有机会去跟着主管姐姐去接洽流量艺人的商务,多部门协作的活动策划也能接触,甚至连法务部都有个亲近的同事了。
    这么连轴转两个月之后,阿厘终于可以自己带艺人了。
    当时公司给她提供了叁个选项,分别是【参加选秀未出道的小爱豆】、【在大爆剧露过脸打酱油的小配角】、【有演过小成本网剧男叁的电影学院毕业生】
    阿厘被带着看了叁个糊糊的真人,回去的时候问主管:“爱豆可以转型演员吗?”
    主管:“你是经纪人,你可以拍板他的规划,公司会配合给资源的。”
    阿厘点了点小爱豆的照片:“我选成虞吧,他的外形条件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演。
    主管:“幸运儿小成。”
    阿厘被她调侃地赧然,普通经纪人哪有随意调用公司资源的能力呢,简简单单一个通告都要打报告层层审批,她不过是凭借特权给自己的职业开了挂罢了。
    成虞一米八七,长相偏英气,唱歌跑调,跳舞像大猩猩,为人也比较木讷,没啥性格上的闪光点,素人参加选秀,没有后台排在五十名开外,被博引的A&R看中,幸运的签了十年。
    但是之后拍了叁次照片,就没了下文,他当时问过公司的人,人家只说让他先等等,一等就是叁个月,然后对接的工作人员忽然联系他让他拾掇拾掇来公司,他跟一男一女傻傻的站在会议室,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年青女人过来,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在挑猪肉,其他两个艺人都积极搭话,成虞插不进话,就跟着傻乐,沮丧地回到家,感觉这次肯定是不成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声音很年轻,听起来非常柔和。
    “成虞你好,我是你以后的经纪人兰厘。”
    “请你在下午叁点前到公司经纪部2706,我们商量一下你以后的发展方向。”
    成虞回想起昨天那个年青女人,他有预感,她应该就是兰厘。
    阿厘对成虞非常上心,这是她第一个带的艺人,她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全方位地给他规划,每天工作到晚上九十点。
    连跟周克馑的联系都少了,周克馑在拍摄地的酒店给阿厘打视频想搞电爱解解渴,阿厘两眼青黑一点兴致都没有,还规劝他好好工作。
    周克馑拍完综艺回家,面对空空如也的房子,再看手机里女朋友寥寥几句的消息,气的火冒叁丈。
    他气势汹汹指纹解锁阿厘家门时,阿厘还在熬夜看本子。
    周克馑一把推开书房门,就见她戴着个框架眼镜,蹲在椅子上面敲字,电脑荧光衬的她脸色发青,当下被他的动作吓得缩起肩头,又小又瘦又憔悴。
    第二个显示器上是放大的艺人照片,直朝门口。
    “你带了个男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周克馑忍着火把手机调到两人的聊天界面:“我他妈的下午就跟你说了,我怕你想我,没等直达,坐两个小时高铁到临市才飞的平京,你自己看!”一把扔进她怀里。
    阿厘手忙脚乱地接住,pro  max的机型在衬得她手掌更小了,她扫了眼,神色很懊恼,从椅子上下来,赤着脚踩地往前伸手去抱他:“对不起……”
    却被周克馑推开了,他的脸色极臭:“你怎么没跟我说带的是男的?”
    阿厘揉了揉被推的肩膀:“我没以为你会介意这个,回来肯定饿了,我给你做好吃的赔罪,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周克馑受不了她撒娇,火气下去一半:“那你换一个女的带。”
    “不行!”
    周克馑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什么意思?”
    “这是我第一个带的艺人,这几个月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我不能临时换人,按照规划,我相信他是有红的可能的!”阿厘说起自己工作的时候,隔着防蓝光的镜片都能看见瞳仁里的闪光。
    周克馑心存怀疑,不晓得这神采到底是为了她所喜爱的这份工作,还是有那个野男人本身的关系。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他的头都要炸开,烦躁喊道:“必须换!”
    阿厘深吸一口气:“你刚下飞机肯定累了,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聊,我去给你下个面吃。”她说着就往外走。
    周克馑却不依,一把捉住她的手肘:“没得聊,必须换。”
    阿厘被他拽地一个趔趄,本来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又是容易感性的晚上,肩膀手臂都生疼,再也忍不下去了,反手拍开了他赶忙来扶她的手,站直身体直视他:“你为什么不能尊重我的工作,尊重我的付出,尊重我的意愿?”
    她的力气不大,但是周克馑能感觉到,她是真使劲了,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自觉对阿厘够好了,甚至有时候两人拌嘴也是他低叁下四求和,当下绷紧了下颌:“你的意愿是什么?非要带这小白脸?那你他妈为啥不能尊重尊重我的意愿,我让你换个女的带就这么难???”
    “我不是都说了,我投入了很多心血……”
    周克馑打断她:“我他妈给你找工作不是让你勤勤恳恳当包身工的,更不是让你非几把带个野男人来气我的!”
    阿厘眼中含泪反问他:“我的工作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我是你豢养的猫狗吗?我的工作是你随意抛给我的皮球吗?”
    周克馑被她噙着泪的双眼看得心里发酸,嘴唇蠕动,刚要解释。
    阿厘颓然道:“这就是依附别人的后果,我该知道的。”
    周克馑不可置信:“我帮你找工作就是依附了?!!?我他妈把你当自己人,对你的好到你嘴里就他妈成这样了?”
    “你别他妈的他妈的。”
    “行,那你自己说换不换吧。”
    “换。”阿厘接地很决绝。
    周克馑眉眼一松:“早这样……”
    “我要换份工作,不用你帮忙,自己投简历。”她打断他。
    “哈?”周克馑额角青筋鼓起,捏了捏眉心嘲讽她:“闹独立?那你身上穿的衣服,住的房子,开的车哪个不是我给的?你要不要也独立一下?”
    阿厘看着他,呼吸打颤:“如你所愿,我都还你。”
    “滚!”周克馑抄扬手砸了显示屏,巨大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晚分外惊人。
    碎片崩到阿厘的小腿,她呆滞着,半晌才被刺痛唤醒,风一样拿过自己的手机往外走。
    “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分手!”他跟着跑出书房,大声威胁她,红着眼盯着她握着门锁的手。
    阿厘没再犹豫,打开大门狠狠地摔上。
    电梯舱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她通红的脸,泪流满面。
    阿厘梦游似的走出小区,眼里的泪好像流不尽般,她不停地抬肘擦,光裸的手臂早就变成湿漉漉的,根本于事无补。
    半夜的平京灯火葳蕤,街上车辆零星,穿着不同制服的外卖员偶尔开过。
    阿厘哭得直抽抽,她拿出手机,看周克馑下午给她发的微信。
    整个屏幕全是他的白色对话框,他跟她抱怨综艺拍摄地偏僻,他说想死她了,他显摆自己旷了几个镜头可以提前回来,他说让她去他家,但是别等他早点睡……
    不知不觉手机屏幕上全是水痕了,阿厘吸着鼻涕,攥着手机蹲在路灯底下,泣不成声。
    一辆奥迪A6从定安门大街的机关出来,驶入钟楼西路的十字路口。
    “明天我自己来就行。”周琮闭目养神,嘱咐老赵。
    老赵没有多问:“那我把车给您留下。”
    “也行。”
    老赵趁着等红灯拍马屁:“主任忙到这么晚,这街上都没人了。”
    周琮没接话。
    “嘿,还有人呢,是个小姑娘,咋还穿着睡衣站街边啊。”老赵奇怪。
    周琮掀开眼皮顺着他的示意往窗外扫了眼,眉头蹙起:“去她跟前。”
    “啊?欸好好。”老赵憋着心里的疑问直接掉头,开到女孩身边。
    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一身疲惫的主任抖擞精神,打开车门,流露出在工作中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兴奋感。
    听见他喊:“兰小姐?”
    *
    周克馑骑个自行车满大街找人,他是昏了头了大半夜让她自己出来,刚才打视频不接打电话关机,不知道她是气他不理他还是出了什么情况。
    手机铃声响起,周克馑赶忙打开一看,却不是阿厘打回来的。
    “怎么样?”
    “周哥,我用四个手机号都打过了,嫂子都没接,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吧,你别着……”
    周克馑直接撂了电话,拨给周琮。
    许久才接通,他像机关枪一样吐字:“哥,你帮我调一下摄像头,查查覃悦府周边凌晨两点半到叁点的监控,阿厘出去电话也打不通。”
    周琮站在花坛边,看向旁边停着的黑色奥迪,吸了口烟:“行,我查查。”
    “哥你快点!”
    “放心。”
    周琮挂了电话,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皮鞋碾灭烟头,施施然打开后排车门。
    里面穿着吊带短裤睡衣的女孩还在抽泣。
    “先去医院把腿包一下。”他坐进去,不容置疑地安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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