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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偏执废太子后(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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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好几日。
    宋清河本以为,自己会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半年,谁知才过了小半个月,便又出了事。
    沈允信不知从哪里听说,宋清河在南宫的时候与废太子沈洺不清不楚。
    沈允信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便叫了宋清河过去。
    这些天宋清河与福康宫的太监处得不错,是以他们来带人的时候,也简单说了说究竟是为什么。
    宋清河只觉冤枉,要说她更偏向于支持沈洺,那她认。
    可与沈洺不清不楚,这从何说起啊!
    宋清河听太监这般说,一时间愣在原地,继而又生气起来,心说哪个多嘴的竟这般胡说八道!
    太监满脸为难,他们也觉得荒唐,却不好违抗沈允信的命令,只能催促她快些跟他们走。
    宋清河也没拖延太久,跟在太监身后去了沈允信那儿。
    她在门口刚好碰见走出门的宁海全,心里瞬间闪过一个猜测,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宁海全扬起下巴,整一个盛气凌人,让宋清河难免不适,往旁边躲了躲。
    他瞧见宋清河的动作,脸色一沉,又想起什么似的,得意地笑起来。
    宋清河只按着规矩朝他福了福算见过礼,便径直进门去见沈允信。
    原本她还想着定是没有的事,可真到了这里,她仍是有些害怕。
    仍是在西暖阁,沈允信仍是批着奏折,好似并未出什么事。
    可宋清河伺候这小半个月来,多少能感觉得到,沈允信这般平静,反倒是在暴怒边缘。
    奴婢给皇上请安。宋清河敛了情绪,上前几步,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沈允信这才抬眸看来,静静看她许久,才冷笑一声,沈洺碰过你了?
    宋清河一怔,慌忙否认:没有!奴婢如何敢做出这等秽乱宫闱之事!
    沈允信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招手叫来一位嬷嬷,扬了扬下巴。
    这意思十分明显,是叫那嬷嬷验一验,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宋清河感到一阵恶心,可她又没有理由拒绝。
    一旦拒绝,在本就多疑的沈允信眼中,更是成了心虚。
    到时候,她和沈洺至少得死一个!
    好不容易到今天,沈洺也承诺一切将会变好,宋清河怎么都不会愿意死在这里。
    不就是个嬷嬷嘛,人家秀女进宫不也是要验一验的吗?
    宋清河心中暗暗劝慰自己,终于没再抗拒。
    沈允信打量着宋清河脸上神色,见她从抗拒到顺从,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嬷嬷是宫中老人了,往常查验秀女也是他们这波人在做,自然手脚快,又眼睛仔细。
    没一会儿,嬷嬷便领着宋清河过来,将仍是完璧之身一事禀报给沈允信。
    沈允信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宁海全进来说,已将沈洺带来。
    宋清河心中微微一惊,又唯恐暴露二人相熟一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她到底不是从小尔虞我诈过来的,做这些事情也并不熟练,当即被沈允信瞧出了端倪。
    沈允信只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大高兴。
    可转念一想,宋清河伺候沈洺小半年,若真半点反应都没有,反倒不像他瞧中的小美人。
    宋清河哪里知晓沈允信所想,她只低垂着脑袋,满心念叨着究竟该怎么办。
    而沈洺也在这个时候,被人押着过来。
    才刚一进门,宁海全便狠狠往他后腰踹了一脚,叫他狼狈地扑倒在地。
    小太监惯是会瞧眼色的,知晓沈允信和宁海全都恶心沈洺,当即一脚踩在他背上,狠狠碾了两下。
    沈允信这才露出笑容,摆摆手叫太监下去,站起身嗤笑着看沈洺,觊觎朕的人?沈洺,你好大的胆子!
    沈洺讥讽地看着沈允信,并不言语。
    他已然摸清沈允信的习惯,不过是折磨他一番罢了,不会要了他的命,就是每回都得养伤。
    福宁宫有刑房,福康宫也有。朕便请你进去坐坐,免得说朕设了新地方,没款待侄儿。沈允信笑着,眉眼间满是不怀好意。
    款待?呵。沈洺嗤笑。
    怎么?还是说你想进诏狱,叫锦衣卫脱你一层皮?沈允信脸色微沉,对沈洺的嗤笑很是不满。
    沈洺沉默了,只等着瞧沈允信究竟想做什么。
    沈允信对沈洺的态度更为不满,也不打算让他进什么刑房了,只叫宁海全过来,你,去找把小刀,把他的手指头一个个割了!
    什么?
    这怎么能行!
    若是断了指,往后可怎么过日子,又如何如何回到这属于他的位置上呢!
    宋清河瞪圆了眼,甩开嬷嬷的手,跪到沈洺身旁去,眼泪都吓出来了,带着哭腔求情:皇上!那那都是有心之人胡乱捏造的,奴婢怎么可能跟废太子有染呢!您一世英明,如何能毁在这些爱挑唆的小人手上!既是捏造,您您便饶了他吧!
    沈允信脸色难看起来,三两步走到宋清河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瞪着眼,眸中满是阴狠,你二人没什么,那你护着他做什么?你为他求情做什么?莫非你心中,其实是心悦于他的?
    宋清河几乎喘不上气,抓着沈允信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到底主仆一场
    西暖阁内安静得可怕,沈洺本是不怕沈允信的,可宋清河下意识的求情,惊得他后背满是冷汗。
    到底主仆一场沈允信垂眸打量着宋清河,嘴里咀嚼着这话,心里有了计较。
    咳咳咳!宋清河感受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松开,瞬间跌落在地,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沈洺不敢露出丝毫担忧,毕竟宋清河方才也说了,不过主仆一场。
    主仆一场,宋清河可以心软为他说句话,他却是半点担忧都不能露出来的。
    沈允信也打量着沈洺的反应,见他神色冷淡,当即冷笑一声,瞧瞧,你为他求情,他还不领情呢!
    宋清河想回答,却仍是没缓过来,只能垂眸不语。
    沈允信见她不说话,只当是心里不服,脸色更难看几分,沉声道:瞧着你还有几分不服气,想近些日子诏狱空了不少。虽说女子甚少进诏狱,但朕恩准你去,现在便去,你可要感恩戴德!
    这是什么话?!
    宋清河心里暗骂。
    怎么有人将冤枉人、叫人坐牢,做得这样冠冕堂皇!
    果然狗皇帝,这大魏也该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还是0点
    第48章 关押
    冷, 诏狱的冷,是宋清河想象不到的。
    原本以为,到底已是春日, 再怎么着, 也不会冷的。
    谁知一进去,才知道里边冷得不行。
    宋清河蜷缩成一团,在铺了杂草的木板床上,心里只想着沈洺有没有事。
    自己都被关进了诏狱,沈洺会不会已经上了刑。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间, 她竟是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南宫内气氛诡异。
    沈洺自是毫发无损。
    沈允信将宋清河关起来, 一是出气, 二是想磨一磨她, 好叫她求自己放她出来。
    既然如此, 他自然不会再对沈洺做什么,只将人关了回去。
    而回到南宫的沈洺,做的头一件事, 便是叫盛十六将消息透给顾西洲。
    本在家中休沐的顾西洲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进了宫。
    他知晓现在就去诏狱, 难免惹沈允信怀疑, 便先去了一趟南宫。
    究竟是怎么回事?清河不是在福康宫伺候得好好的吗?怎的就进了诏狱!顾西洲急得不行,火急火燎进了沈洺房内, 沉着脸问。
    宁海全告诉他,我与宋清河有染。沈洺话语简短, 却叫顾西洲立时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是宁海全胡扯罢了, 沈允信又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人, 如何能忍。
    那你怎么没事?顾西洲狐疑地上下打量沈洺,心说若沈允信相信宁海全的话,他又怎么会好好儿坐在这里。
    兴许沈允信根本就没信,只不过是恼宋清河求情一事。沈洺说到这儿,脸色更是沉了沉。
    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信你这么些年真的安安分分待在南宫。顾西洲冷笑,他明白沈洺根本不是个安静等死的人。
    沈允信对她存了龌龊心思,不会要她性命。你保证她在诏狱的安全,莫要叫人欺负了,其余的我来做。沈洺站起身,招手叫盛十六进来,差不多了,先给他找点麻烦,我们再动手。
    顾西洲并不意外盛十六在这里,早在沈允信谋逆之前,盛十六便跟在沈洺身边了。
    幸好沈洺没死,否则其他在其他宗室子不成器,而顾西洲自己也没能力造反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叫沈允信这个疯子不伤害自己在意的人。
    盛十六应下,瞥了顾西洲一眼,心中不解,沈洺为何这般快便暴露自己,叫顾西洲知道。
    顾西洲也没有多留,他急着去瞧瞧宋清河,又嘱咐了两句自己知道的,便转身离开。
    待顾西洲彻底瞧不见人影,盛十六才不解地看向沈洺,问:殿下,您为何
    沈洺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说:他既是心中有宋清河,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盛十六皱了皱眉,仍是不解,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你就这么笃定他会为了宋清河豁出去?
    沈洺笑笑,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便是朝中大变,也没有他家的事。如今碰上宋清河,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挫折,如何能不捧上一颗心。
    盛十六瞪大了眼,想起什么,又说:可殿下您不是
    沈洺抬眸,目光中暗含警告,孤不是会被情感左右的人,孤与他不同。至于方才这般说自是因为他那般想,孤陈述事实罢了。
    不会被情感左右?
    那可未必!
    盛十六可不敢说出口,只在心中暗暗想。
    -
    诏狱内。
    宋清河一觉醒来,却发觉身上多了一张被子,四周也干净了不少,甚至不像先前住的那间牢房。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将她挪了地方?
    你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引得宋清河转头看去。
    小公爷!宋清河眼睛一亮,三不做两步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顾西洲,你怎么来啦?
    傻清河,我是锦衣卫指挥使!顾西洲笑着,瞧着宋清河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哦哦,差点忘了。宋清河答应着,捂住嘴笑。
    你放心,除非皇上下令,否则只要我在,便不会叫旁人伤你。顾西洲想到宋清河被关进来,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对沈允信更多几分不满。
    嗯谢谢小公爷。宋清河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神色难免黯淡。
    顾西洲瞧了更是心疼,想多与宋清河说两句话,便见守着外头的千户过来了。
    他立时明白是来了沈允信的人,挥手叫宋清河赶紧回去,才收拾情绪,往外走去。
    宋清河回到方才那张床上坐着,双手放在膝上,多少有些局促。
    沈允信的人来了,他们想做什么?要对她用刑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宋清河终于害怕起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宋清河睫毛一颤,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宁海全。
    宁海全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自上而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宋清河一番,更觉解气。
    虽说这宫女倒也没真做什么得罪他,但叫他不高兴了,便是要得到如此下场的。
    可惜沈允信并未下令折磨她,他不方便下手。
    否则,他定是要宋清河脱一层皮!
    宁督主,瞧也瞧过了,该回去向皇上禀报了吧。顾西洲跟过来,冷着脸提醒宁海全。
    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宋清河在诏狱一根头发都不能掉,咱家不得看仔细一些,才好回去向皇上禀报!宁海全哼哼两声,又多看了宋清河两眼,见她神色间带了隐隐害怕,这才舒心一些。
    呵,牢房就这么大,宁督主要瞧多久才算完?且皇上这命令宁督主在,我可不好保证宋清河毫发无损。顾西洲冷笑。
    你!宁海全听出顾西洲在嘲讽自己偷偷摸摸对犯人下手,气得一瞪眼,却又想到压根不在场,此事并非委托给他,又觉舒心,罢了!咱家还是早些回去禀报皇上吧!望你别真将人看出事才是!
    顾西洲又是冷笑,此时他已经懒得搭理宁海全,只等着对方自己离开。
    宁海全也不愿在这里看顾西洲的冷脸,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转身离开。
    待宁海全走了,宋清河才看向顾西洲,忽的想起一件事,小跑着到牢房门边上,小声问:我进诏狱来,会让姐姐的日子过得更难吗?
    顾西洲一怔,没想到宋清河到了这种时候,竟还能想到自己的家人。
    实话说,顾西洲是感动的。
    但他也有些不高兴,不高兴宋清河不能多想想自己,总想着别人好不好。
    我回去瞧瞧,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顾西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承诺道。
    嗯,谢谢你。宋清河点头,垂眸想着宋清云,心中满是担忧。
    因着宋清河的嘱托,顾西洲回到成国公府之后,特意叫小厮去请顾西骅过来。
    顾西骅来得很快,没一会儿便跟在小厮身后进来。
    一进门,便笑着唤顾西洲,大哥,今日竟这般早回来,还唤我到寸心斋来了,真是稀奇!
    顾西洲抬眼看他,也跟着颇为敷衍地笑了两声,都下去,我与二弟有话要说。
    听顾西洲这样说,顾西骅也严肃起来,挥手叫自己的小厮也下去,看着他们带上门,才上前坐下,大哥,这究竟是什么事?竟还要关起门来说。
    这事儿确实得关起门来说,否则叫成国公夫人听见,可又得闹一通。
    清河被拿进诏狱了,你可知?顾西洲先问了这个。
    听说了,皇上平白无故将一掌事宫女调去伺候笔墨,又莫名其妙将人打入诏狱。京中也讨论着呢,说可能是皇上要用强的,那宫女抵死不从。我原本也不知那是谁,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竟是清云的妹妹!顾西骅说到后面,重重叹了口气。
    她托我问问,她姐姐有没有因她的事过得不好。顾西洲见顾西骅知道个大概,便也没多解释什么。
    没有,自从昨日传出这事儿,我便一步不肯离清云身边,生怕我一走开,便有人打她的主意呢!顾西骅叹着气,心里明白符小娘定然不会放过任何能拿捏宋清云的机会,自半点不敢走开。
    那你现在顾西洲一怔,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叫手下小厮看着,若有什么是,他即刻来报。顾西骅解释道。
    顾西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见顾西骅的小厮火急火燎跑进来。
    不好了!二爷!大事不好了!
    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跑到顾西骅面前,整个人直哆嗦。
    顾西骅一见来的是自己留在宋清云那的小厮,心中暗道不好。
    他嗖的一下站起来,心中直道不好,抓起小厮的手臂,提着人急急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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