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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娇养日常程鱼免费阅读(48)

    我什么都想吃。苏绵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还吃人呢,殿下晚上睡觉时可要警醒着些,不然当心我......
    她的话没说完,陆钺的拇指已经轻轻摩挲过她的唇畔。他抬了抬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时间想说些荒唐言语来疼她,逗她,却怕到头来是自己控制不住,再一次地越了界。
    今日已经足够荒唐,他做得也太过、太多了。
    殿下,你是不是没吃饱啊......苏绵微微侧头躲开了陆钺的手,被他此刻的目光看得心头发凉。好像回到了彼时二人亲昵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地发抖。
    他这会儿的神情就好像是对什么极为渴望,颇不满足,却偏偏碍于阻隔,不得不收敛止步。
    小傻子。陆钺轻轻一笑,合手将手臂收了回来:不是说发现了一点端倪要说给我听?起来走一走,消消食,说完了也该午歇了。
    吃饱了就睡也会长肉的,殿下不是嫌我胖吗?我不睡了总行了吧。苏绵气哼哼地说罢起身过去推他的轮椅,人才近了前,就被陆钺一把捞到了怀里。
    真生气了?陆钺抱她成了习惯,总觉着若是人不在怀中,他的心里也空了一块儿。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儿。苏绵坐在他的膝上,虽然面上没表示出什么,可心里总觉着有些拘谨。
    纵然两人已经那样亲近过,可她每每看到他,与他肌肤相亲,却总存着些忍也忍不住的羞涩。
    殿下的腿好些了吗?两人有一阵子没有说话,她偎在陆钺肩头,不时与他四目相对,即便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总有些心有灵犀的脉脉温情。
    陆钺摸了摸她眼尾的一抹薄红,温声道:好多了,至多半月,当能全然恢复。
    真的?苏绵一下子高兴了起来:那就好了,那现在你腿上还疼吗?苏绵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陆钺无奈地把她的手合于掌心,垂首看了片刻,到底摇头一笑,轻轻问她:小东西,你到底懂不懂?
    什么?苏绵呆呆地看着他,见他目光揶揄,偏又含情,不知怎的,脸上也有些发烫:殿下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我头一回见到你,你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有多吓人。
    见她这样一副青涩无辜的模样,陆钺也只能将自己那些心思都重新按了回去。
    她喜欢他,可到底不懂,也大约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所以她不明白,她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和牵引究竟有多么惑人心神。
    到底是还没有长大。
    就知道好看。陆钺反手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面容:绵绵才好看,比我好看数倍,也是幸好我长了这样一张脸,否则还入不了我们小主子的眼,对不对?
    什么呀。苏绵抿唇细细地笑着,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这张脸生在殿下面上我才喜欢,殿下什么样我都最喜欢了。
    她口中说着喜欢,双目也是一片清透。陆钺一时间只觉心口酸胀,手脚也微微地发着抖。
    这样干净的喜欢,这样剔透的情意,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得到品尝。
    情为何物?却偏偏为命途所隔。
    殿下,你喜欢我吗?这一回苏绵直接便将自己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纵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也觉到了他对自己全然的欢喜和宠爱。可她还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她想让他少些顾忌,少些挣扎,能够不那么疲累,随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日得不到答案她就问一日,一年得不到就问一年,总会得到的。
    陆钺沉目深深望向她,一时但觉喉口干涩而疼痛。
    可她的眼里是一片干干净净的期待,是全然的信赖和欢喜。即便他有万千顾忌,此刻也再说不出第二个答案。
    若时光就此停驻,那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福分,只可惜......只可惜光阴流转,从来无情。
    喜欢。陆钺听到自己温柔得近乎不像自己的声音,好半晌才找回了心神知觉:我若不喜欢,怎么会这样对你?若非情难自已,他不会与她走到今日这一步。
    若非情生意动,他如何舍得这样碰她,这样疼她。
    苏绵脸上的笑像是太阳花一样的明亮,陆钺看着她,只觉自己心口也生出一朵温柔的花来。
    他心底深处却恍然生出了一种极为紧迫的紧张和恐惧。
    他怕自己抓不住她,也怕如今的这些都不过一场幻梦。一朝梦醒,转瞬成空。到了那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长风哥哥真好。苏绵在他侧脸亲了亲: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要尽量坦诚相对,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若是害怕,若是后悔,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会永远陪着殿下,殿下也别再推开我,我们好好过日子,有多久就过多久,你说好吗?
    陆钺看着她,几乎疑心她就是一个骗取人心的小妖怪。
    她为他编织了一场美梦,纵然梦醒之后可能失心而亡,他也绝无后悔。
    陆钺没有答她的话,只是将她拥入怀中,久久未言。
    殿下,我和你说一件事哦,这可是正事,你可不许再任性胡闹。苏绵有些无奈地拍着他的背,一时觉着自己真是太成熟了,果然已经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大人,成年人了。
    她的声音含笑,带着一点很可爱的得意,陆钺那些纷乱心思登时被她搅散,一时间只剩了满心温柔和哭笑不得。
    第75章 不省心
    古人的智慧是绝不容人小觑的。
    纵然因着时代发展的桎梏, 如今的科学技术仍旧简陋而落后,但很多很多伟大的思想和发明在这一时期都已产生了若明若昧的萌芽。
    目下自然是没有化学物理等现代学科的,但道家很多的炼丹之法归根结底都都牵扯到一些化学方面的反应, 所制造出的所谓丹药, 大多都是化学药品。
    而这位郝允升郝道长很明显就是个中好手。
    在此世看来,化学方面的很多反应都是十分神奇的,只不说眼下这个朝代,便是前世学习化学,目见老师一一演示时,她也时常会为一些看起来十分奇妙美观的反应而啧啧称奇。
    郝允升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与他已经掌握了一定的化学知识有很大的关系。
    苏绵已经借着身份和往来工夫仔细瞧过了法案周遭的布置,也问过了一些曾耳闻或目睹郝允升做法之事的人, 然后大约了解了这人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至于究竟如何, 还待进一步确认。
    不过这样的事, 就不是她自个儿能完成的了。
    你的意思是, 那悬于檐下的异样符纸和那些所谓的招福幡上事先用了药,做法之时,以其特有之引沾染, 便会显示出一些奇异的变化,这就是他所谓的驱邪招福之术?陆钺没想到她这样快就想通了其间关窍, 甚至说得要比自己想得明白得多。
    这些方士骗术, 陆钺见识的不算多。一来他长久军旅,也没有多少不长眼的硬要往他这铁板上来叩, 二来便是他无意于此,既已定心觉其乃惑世邪术, 自然不信也不看。甚至一经发现有以此邀名祸民的, 都会出手大力整顿。一来二去, 除非是真的得道高人,否则谁的头也没有两颗,不会贸贸然来自寻死路。
    陆钺大约知晓其中的一些关窍,但究竟耳闻多,目睹少,也很少去一一探究其间根源。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聪明伶俐,见多识广。苏绵厚着脸皮夸奖了自己一句,然后盯着陆钺明显憋笑的脸,眯了眯眼问他:你在笑什么?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没有,小主子说什么都对。陆钺摇摇头,安抚怀里明显炸毛的人:那还请小主子明示,有没有办法能够戳破贼人的阴谋?
    办法有两个。苏绵正色看着他:第一个,咱们今天晚上悄悄动手,破坏他事先安排好的这一出戏码,等他明日做法,发现什么都做不出来,那才叫下不了台。到了那时,他必得改变先前想好的一些陷害神叨的说辞,不敢再把什么莫名的灾殃抹到殿下的身上。如此,也算是两相糊弄。这之后,我们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彼此都明白他的把柄落到了我们手上,今后行事,大约也能有些顾忌,或者他沉不住气,贸然出手,那殿下自也可趁其不备,将他收拾干净。
    还有呢?
    第二个就是当面揭穿他是个骗子的事实,但这么一来,只怕咱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在咱们这里露了馅,皇上心里不会高兴,还会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而且郝允升入宫日久,经营颇多,又深得帝宠,爪牙更未诛除,只怕他另有保命手段,更有以命换命的险恶安排。还有......顿了顿,苏绵才斟酌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今郝允升位居国师,照说是抱上了皇上这条金大腿,他应该尽盼着他好才是,可你瞧他所出的这种种主意,荒唐残暴,自私昏庸,无一不是将皇上推往人心尽失的境地,我觉着,他要么是失心疯,只有做坏事才能让他身心舒畅,要么,他就是......另有所图。
    陆钺向后倚在靠背上,单手支颐悠然笑看着她。
    你看什么?苏绵抬了抬下巴,被他这样看着,莫名觉着心里发虚,脊背发寒。
    他的目光仍旧温柔,却像是掺杂了一点什么矛盾而峻冷的审视。
    陆钺面庞轮廓深邃,俊美得颇显出一种冷寂的凌厉。他久居上位,加之杀伐颇多,整个人便更存着一种矛盾而冷酷的沉稳和薄凉。
    这般容止气度,更像是高台上所奉的神君仙长,淡漠得不染六欲七情,却偏又魔气内敛,一颗心满盛着爱恨嗔痴。
    真是机灵。陆钺伸手欲触她的面颊,苏绵却下意识敛眉向后躲开。
    陆钺压了压眉,目中一片沉炙,却又在转瞬之间化作温柔: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小妖怪呢?
    苏绵心头倏紧,下一刻,整个人都被他不容抗拒地搂进了怀中。他与她交颈而拥,苏绵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觉他抱着自己的力道坚牢似铁,像是要把她嵌在他的怀中。
    那绵绵说说,我们这位郝道长究竟心有何图?方才那句似凉似热的问话仿佛只是无心闲谈,随心而问。可那一瞬,苏绵只觉他像是透过这具皮囊看到了她真正的灵魂。
    他......苏绵收敛了心神,一时之间也觉自己的话颠三倒四,全无逻辑,她心慌意乱,却还是慢慢地把话说出了口:他是想借自己那些骗术控制皇上,继而控制皇室,颠倒天下。
    这话说出来,苏绵心口一松,却不由屏息紧张地等着陆钺的回应。
    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即便是夫妻父子,也都以相敬相疏为旨,虽是至亲,却也都要遵循那些刻板的规矩。
    若从此世规矩而言,苏绵身为太子妃,作为他的妻子,这一番话便已经是极为大胆和无礼的了。
    话说到这一步,有话赶话的成分在,也有苏绵刻意全不设防,步步试探的缘由。
    到了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份感情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安和惶惑,所以她会下意识的试探,会一点点地更加显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陆钺却只是低低一笑,抬手抚了抚她后脑上如玉温凉的发丝:好大的胆子,什么话都敢说。
    我心里的话不能和殿下说吗?
    将我的军?陆钺侧首吻了吻她玉瓣似的耳朵,声音中含了一丝莫名的笑意:你我之间,没什么话不能说,但这些话,只能说给我听,知道吗?
    当然了,我又不傻。苏绵喜滋滋地嗔了他一句,然后就没心没肺地把自己方才的一番纠结挠心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她身后,陆钺亦是淡淡一笑,只是目光越发沉远,像是深不可测的一潭寒渊,冷得刺骨,却又柔情刻骨。
    黄昏时分,苏绵静静立在廊下,瞧着庭中那一片神诡莫测的法场,冷冷地长长呼了一口气。
    有这个心思,做些什么不成,哪怕不愿利国利民,也可小富足己,不碍旁人。
    偏偏这一身本事,存了祸世乱国之心,以无辜之人的血肉身骨为他铺路,为他搭一条通天梯。
    娘娘,回去吧。双福在旁搀着苏绵,看着那一片半昏半明的黄纸白幡,心里一阵阵地发着寒:这里不干净呢,当心回头冲撞了您。
    再不干净,也没有贼人坏心肮脏。苏绵拍了拍双福的手,倒也没有再多停留。
    书房之中亦是烛火通明。陆钺坐于案后,细细翻阅着来人所呈的几份消息奏报。
    就这些了?
    回主子话,照您的吩咐,属下等不敢逾矩细察,寻人探问过后,能得的只有这些了。暗卫回过事,见陆钺别无吩咐,便悄然退下,隐入暗处职守。
    幼而羸弱,生死几度,及长,心净如孩童,神思稚拙......陆钺轻轻摩挲着信笺一角,良久,他将手边这一摞零散消息投入火盆,再没有多看一眼。
    是人是鬼,是神是妖,他通通都不在乎,只要这个人是他的,这也就够了。
    第二天苏绵起得异常得早,看着她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陆钺摇摇头,把她抱到膝上给她慢慢擦着脸。
    平日里怎么都要赖一赖床,今天倒是肯早起一回。陆钺的力道放得很轻,素来执剑握刀的手此刻清若春风,倒显出了十分的温情和笨拙。
    好戏不怕早。苏绵迷迷糊糊地任由他给自己擦了脸,然后揉了揉眼睛道:昨天殿下不肯剧透,我就只有自己起来观影了。
    这是什么怪词儿。陆钺捏了捏她的下巴,侧首淡淡扫过木槿双福。
    两人方才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自陆钺将人抱到怀中始,便假装自己是个雕像,听不着也看不见。
    但陆钺抬目看过来的时候,木槿却脑子一激,敏捷地将手中托盘奉了上去。
    双福慢了一步,也跟着将姑娘日常养护肌肤的香膏等物一并进了前来。
    早晨起得早,陆钺也在身边,她就放任自己成了一个浆糊脑袋。直到此时反应过来两个丫头也在跟前儿,她几乎是立时想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来。
    乱动什么。陆钺抱紧她,将白玉盒轻轻拧开: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抹?
    陆钺没做过这样的事,其实是有些想给她涂抹香膏的。可她的肌肤有多么柔细他已经仔细体会过了一回,这会儿看着她犹如晨花沾露的小脸,陆钺怕自己手糙,在她脸上落下红痕来。
    小姑娘爱美,到时候少不得要和他闹。
    真是不省心。
    心里这样想,陆钺的脸上的笑却不由越发温柔。
    她是他藏于心尖的最温柔的月色,最贵重的珍珠,应该想如何就能如何,不必小心翼翼,更不必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她合该骄傲,骄纵,再任性也没有关系。
    第76章 香侍
    什么时辰了。
    内室浮香靡靡, 床帐银架,皆悬着一个个云纹薰球。袅袅浮烟自其中缕缕而出,蒸腾交杂, 氤氤氲氲, 将整间香室笼上了一层轻薄浮雾。
    守在门边的内侍的及时回应了皇帝陆瑄的问话,而后恭声道:陛下,服药蒸香时辰已过,照国师吩咐,此刻房内薰球都要重新更换香料,待一个时辰后再次浮香入骨, 香侍皆在屋外候着,这会儿是否吩咐她们入内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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