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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全文免费阅读(71)

    天还未亮秦红筝便赶了过来,沈远膳听到消息也放下手中事物来到灵霄峰。
    如今沈遂父母都来了,道晏将他们叫去谈事。
    趁着难得的独处时间,沈遂继续试探林淮竹的口封。
    昨日他没劝动林淮竹,可这事还是要做的,不然等重九楼霸占了这具身体,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林淮竹不肯答应是担心沈遂骗他,也不愿跟沈遂分开,更下不去手。
    沈遂不敢直白劝他,只得旁敲侧击,采用迂回战术。
    没等他将林淮竹劝松口,一身煞气的秦红筝从外面推门进来。
    秦红筝脸色难看,她走向沈遂,跟娘回去。
    不等她靠近沈遂,处在敏感时期的林淮竹挡在她面前,唇线紧绷,神色阴郁。
    秦红筝凤眸一沉,沁了寒霜一般,滚开。
    见他俩剑拔弩张,沈遂急忙开口,小怀。
    沈遂的话像镇妖符,林淮竹眼睫垂了垂,气势随之收敛,低声说,他现在受了伤,不宜赶路。
    秦红筝面若寒潭,如果有人要我儿死呢?
    林淮竹冷声说,那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秦红筝深深看了林淮竹一眼,然后道:此处不能久留,背上他回药王谷。
    林淮竹瞬间反应过来,不多言将沈遂背到肩上。
    沈遂张张嘴想劝他们,以他现在的情况,尊上为了苍生想在重九楼复苏前除掉他很正常。
    这事避无可避,就算逃出了灵霄峰也不会改变结局。
    但若他是林淮竹跟秦红筝,沈遂肯定也会放手一搏,不管有用没用至少他尽了最大努力,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
    沈遂咽下到嘴边的话,趴在林淮竹肩上没说话。
    秦红筝持着沈遂先前送她的那柄剑走在前面,林淮竹背着沈遂紧随其后。
    走出院落没多久便遇上了沈远膳。
    他们夫妻虽然不睦,但极为了解对方,沈远膳知道秦红筝会带沈遂离开。
    秦红筝的衣袍被瑟瑟山风吹得猎猎,她握紧手中的剑,冷漠道:让开。
    沈远膳未动,目光沉沉,阿筝
    秦红筝不愿听他说话,转眸对林淮竹道:你带遂儿先走。
    林淮竹召出自己霜降。
    沈远膳见状去拦,不能走。
    秦红筝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忽然炸开,她亮出自己剑替林淮竹挡下沈远膳,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也算是一个父亲!
    沈远膳冷肃地反问,你就算带他下峰又如何?是你能治,还是岳丈能治?
    秦红筝眼眸一下子红了,所以你就要送他去死?
    沈远膳:未必是死,道尊不是说邀人来封印石碑,那些人最迟明日便能到,若是成功遂儿的身体便不会被那魔头夺舍。
    秦红筝:若是不能成功呢?
    沈远膳不言。
    他的沉默让秦红筝更是失望,若是不成功你会为了你的大义,你的苍生亲手杀了他,杀了你的儿子,是么?
    沈远膳喉头攒动了两下,眼见林淮竹御剑带走了沈遂,他终究没回秦红筝这话,上前要去追。
    秦红筝从手腕抖出长绫,白绫化作一条蛟龙,咆哮着朝沈远膳而去。
    沈远膳不欲跟秦红筝纠缠,避开那条蛟龙追去,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是秦红筝提剑刺来。
    锋锐的剑锋递到他喉间,沈远膳不信秦红筝会真的杀他,没有半分闪避,御剑而上。
    长剑擦过沈远膳脖颈的皮肉,割出一道不算浅的血口。
    沈远膳震惊地看向秦红筝。
    剑锋余势未消,断下沈远膳鬓角一缕长发。
    剑光映在秦红筝隽长的眉,那双眸氤着水光,眸底也泛着红,但神色却极冷。
    秦红筝对沈远膳一字一顿道:你我就如这断发,至此再无情分,日后生不相见,死不同穴。
    自上次那跟沈远膳决裂,秦红筝就一直住在药王谷,不少人劝她跟沈远膳合理,就连沈遂也提过。
    她不是那种当断不断的性子,相反她爱时分明,恨亦是分明。
    只是舍不得罢了。
    她在心中仍旧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沈远膳能来找她,能跟她说一句软话。
    这次她是彻底失望了,他还是没变,既是要断那便断个干净。
    沈远膳怔怔看着秦红筝。
    秦红筝再抬起剑时眼眸只有冰冷,有我在,今日你就别想动我儿。
    沈远膳颈间的血滴答流下,很快便浸透了衣襟。
    他嘶声道:那魔头现世必定是血流成河,他要夺舍了我,我也亦是会如此选择。
    沈遂是他唯一的孩子,沈远膳自然也会不舍。
    可那些被魔头杀死的人也是别人的孩子,若为大义沈远膳愿舍小义。
    秦红筝不想再听他这些大道理,自嫁给他之后他总是如此,为了他的大义他不知舍弃过他们母子多少次。
    不愿再多言剑锋陡然一凛,秦红筝提剑而上。
    林淮竹背着沈遂穿过崇山峻岭,怕玄天宗的人追上来,他半刻不松懈。
    若是沈遂没受伤,林淮竹倒是不怕他们,如今他不愿节外生枝。
    沈遂的身体状况不宜赶路,见他头冒冷汗,面色泛白,林淮竹找了一处破旧的屋舍停了下来。
    这地方像是猎户打猎的停歇处,屋内摆列着兽骨跟破旧的弓箭。
    林淮竹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铺上被褥才扶沈遂躺了下来。
    沈遂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林淮竹喂了他一颗丹药。
    冷么?林淮竹见沈遂身体不停发抖,拿出一件大氅披到他身上。
    沈遂颤着声叫他,小怀
    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林淮竹低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个吻,哥,你再忍一忍,我一定会想到救你的办法。
    林淮竹抱紧他,声音哑涩,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了。
    第100章
    沈遂垂眸看着林淮竹乌黑的发顶,口鼻堵着一股难言的涩意。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林淮竹,可又不能继续骗他,因为离系统给他规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日。
    沈遂哑声问,那你想到办法了么?
    林淮竹身体猛地一僵,眼睫好似遭了风雨的蝶惊慌地上下扇动,唇也跟着在抖。
    沈遂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感觉林淮竹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
    忽然脑海乍现一道灵光,林淮竹抬起头,黑眸被日光细细绘了一圈金色的碎芒,瞳仁极亮,有办法,我们可以去极北。
    沈遂很快便明白林淮竹话中的意思。
    极北是酷寒之地,林淮竹想将他连同体内的魔气冰封起来,这样可以争取到更多时间想办法救他。
    先不说这个办法管不管用,单是从这里到极北至少半月的路程,时间根本不够。
    像是知道沈遂在想什么,林淮竹急迫地说,尊上不是找人加固阵法么?只要他们成功,魔头就暂时动不了你。
    加固阵法不需沈遂在场,若是能成功他就还有救,若是不成那些人会就地格杀沈遂。
    更准确的说是诛杀重九楼,因为失败意味着沈遂会被夺舍。
    秦红筝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要带沈遂下峰,作为一个母亲她始终相信沈遂终会醒来,所以要保护他的肉身。
    所有人心中都抱有一线生机,只有沈遂知道重九楼出世是必然的。
    若非如此系统也不会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就有三天的活头,还要他在这三日内说服林淮竹杀了他。
    可即便知道一切都是无用功,沈遂还是愿意陪着林淮竹尝试。
    沈遂点头,虚弱道:好,那就去极北。
    顿了一下,他蠕动着干枯的唇瓣艰涩地说,但若是我在途中魔化,你一定要除掉我。
    林淮竹心脏猛然一缩,仿若被荆棘缠住脖颈,尖锐的刺扎入皮肉,疼痛沿着脉管慢慢爬遍全身。
    他呆了很久,然后将脸枕到沈遂肩头,声音轻不可闻,不会的,你一定能撑下去的,因为你喜欢我,你舍不得离开我。
    沈遂难以忍受般地滑动了两下喉咙,他哑着嗓音嗯了一声。
    这声嗯不知是承认他喜欢林淮竹,舍不得离开他,还是自己一定能撑下去。
    林淮竹没问,只是说,我知道你怕疼,撑不下去也不要紧,你不是说这世上有天道,是它要你离开我么?没关系,我会让它将你还给我
    沈遂隐约觉得林淮竹的话锋不对,果然听他道
    它一日不还我便杀一人,两日不还那我便杀十人,三日不还那就百人。
    林淮竹声音低而缓慢,明明没有丝毫戾气,却字字句句都是杀戮。
    我要屠尽天下所有人,我要血成河尸堆山,我要这没有你的世间变成炼狱。
    听到这番癫狂疯魔的话,沈遂心中一惊,我的死跟旁人无关,你这样伤害无辜我也回不来。
    林淮竹瞳仁渗出几缕猩红,形如恶鬼,会的,我会让天道知道它错了,到时你就能回来了。
    怕林淮竹真这么做,沈遂急忙劝慰,你这样就算我回来了也不会开心。
    踩着别人的尸体谈恋爱,这对沈遂来说太超纲了。
    他虽不是圣父白莲花,可也不是反.社会的愉悦犯。
    林淮竹没有说话。
    没多久沈遂感到了一股潮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砸进他的脖颈。
    那滴泪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进沈遂心中,灵魂都跟着震荡。
    他认识林淮竹十余年,从未见过他流泪。
    林淮竹是真的慌了怕了,整个人仿佛染上重疾那般发着颤,指尖都不受控制地痉挛。
    沈遂的眼眶有了热意,但此刻他除了抱住林淮竹也不知还能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天边霞云万顷,余晖如被血染过那般。
    沈遂跟林淮竹交颈相拥,脖颈的泪干了,人也平静下来。
    眼看斜阳落山,天光不再,沈遂却说,我已经休息够了,我们赶路罢。
    林淮竹不发一言地坐起来,沉默地将被褥收进荷包。
    他还是那个眉目疏朗,面如玉的模样,但有什么却不一样了,那双眸如蒙了一层黑雾不见半分光亮。
    沈遂不免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主动伸手牵住林淮竹的手。
    看着沈遂面上纵横交错的魔斑,林淮竹心中滚着无可抑制的戾气,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仰起身轻轻吻了一下沈遂。
    沈遂拖着病体昼夜兼程地赶路,哪怕知道撑不到极北,他还是咬牙坚持。
    日从东方而出,沿着轨迹向西悄然移去,天光开始变得昏黄。
    沈遂坐在林淮竹的剑上,向着残阳的方向追去。
    最后一缕天光将灭的时候,沈遂喉口泛上一股股甜腥,皮下的筋骨遭受凌迟那般,他抿着唇强忍着那股蚀骨之痛。
    林淮竹发现沈遂不对劲,掌心凝聚灵力灌入沈遂体内,想帮他压制魔气。
    沈遂一开口说话,嗓子如在刀尖滚过似的哑得不像话,不用,我还有体力。
    林淮竹不放心,往沈遂体内注入不少灵力才松开他。
    随着天色暗下去,沈遂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他盘腿坐在巨大的剑柄,修习玄天宗的心法。
    沈遂满头冷汗,被月辉一照仿佛蒙了一层白霜,骨缝似都侵了这股寒意。
    任凭体内的魔气如何翻
    腾,沈遂仍咬紧牙关抵御,口中默念心诀。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冷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声音很陌生,应该是体内的重九楼。
    他想夺舍沈遂,奈何沈遂意志力坚定竟一时半会儿得不了手。
    重九楼话音刚落,沈遂的脏腑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寸寸绞紧。
    他的眼白先是爬满了红色蛛网,而后猩红的几欲滴血,像是要挤爆那般,接着便是耳膜。
    见沈遂眼耳口纷纷淌出了血,林淮竹再也顾不上赶路。
    随意停到一处,林淮竹跟沈遂席地而坐,他扶正沈遂的身体,将掌心贴到沈遂背上催动功法。
    原本皎白的明月此时隐约透出几分诡异的红,四周漫上霭霭雾气。
    沈遂霍然睁开眼,双目赤红。
    夜风骤起,树叶哗哗作响,惊起不少飞鸟。
    沈遂只感觉体内有两股力量不断撕扯,他痛苦地仰面嘶吼一声。
    魔尊重九楼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意识,身体已经不受沈遂控制,他肩不能抬,口亦是不能言。
    被迫源源不断吸收着林淮竹输送的灵力,沈遂心中焦急,明白重九楼是想用这招吸干林淮竹。
    他艰难地张开嘴,话不成句,小怀,杀了我。
    再拖下去等重九楼霸占他的身体那就晚了。
    沈遂用最后一丝理智低吼,快!
    林淮竹眼眸迸射出滔天狠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周围狂风大作,乌云遮月。
    林淮竹的衣发被吹得凌乱,可怖骇人的面色犹如邪魔,他开始反过来吸取沈遂身上的魔气,眸色逐渐猩红。
    灵霄峰,魔障林内。
    道晏抬剑一起,十八面幡旗迎风铺展开来,随着他口念祭文,泛着金光的幡旗将斑驳的石碑一层层裹上。
    站在阵眼上的仙门其他魁斗,闭目聚集精神一起为道晏护阵。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天际忽然乍现一道赤光。
    冲天的魔气让包括道晏在内的所有人心中一荡,被幡旗包裹的石碑开始剧烈震动,似是感受到另一半元神的召唤。
    林中的风越发劲疾,如呜咽的恶鬼,声声如泣。
    在酒池醉生梦死的苍竹,眸中的迷醉一扫而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看来我这个弟弟是醒了。
    本来已经快要昏睡过去的官代君,听到这话眼眸波动了一下。
    苍竹醒过来就意味着他夺舍了一具身体,也意味着被夺舍那人会死。
    苍竹手臂一伸,将垂眸沉思的官代君揽了过来。
    官代君脸色难看,虽没挣扎,但别过眼不想看他。
    一滴琼酿顺着官代君秀美的侧脸滑下,最终缀在他的下颌,然后被苍竹舔去。
    苍竹低笑着问,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抢了谁的身体?
    官代君一脸爱谁谁的冷漠模样,对苍竹这番戏谑毫无反应。
    苍竹没拆穿他,将他拽出了酒池。
    加固阵法再次失败,魔尊重九楼现世的事一夕间便传遍了仙门。
    魔头刚苏醒,实力尚且没恢复,这是诛杀他的最好时候。
    魔族跟仙门同时都在找寻重九楼的下落,最先找到他的反而是看热闹的苍竹。
    苍竹是在一个依山而建的破旧农舍寻到了人,还未走进去他便感应到重九楼的气息。
    苍竹随意倚在院中,看着那扇关不严实的门扉,唇边挂着笑,悠然道:许久不见,被那帮仙门镇压百余年什么滋味?
    房门被震裂,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人。
    看到他的模样,气定心神的苍竹略微挑眉,怎么是他?
    来人一袭白衣,身如萧疏绿竹,眉长目深,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
    离苍竹两丈外的官代君也是一怔,眼前的人虽是林淮竹的模样,只是黑眸变红眸,但气质却大相径庭。
    他一身狠绝之气,不敢叫人多看。
    苍竹问,你选的不是沈遂,怎么又换了人?
    重九楼不在意道:出了些意外,而且这具更好。
    这人是谁?重九楼看到细白皮肉的官代君,双眸湛湛,他舔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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