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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全文免费阅读(45)

    容朔神色讪讪,垂着首老老实实听训。
    左右没误时辰。旁边另一位长老出言缓和气氛,他对容朔温和道:上台罢。
    伏尘脾气收了收,睨了一眼容朔,没好气道:回去给我罚抄一百遍戒律。
    容朔面如土色,垂头丧气地上了试炼台。
    容朔整了一下松散的发髻,然后才冲沈遂施了一礼,一板一眼道:在下容朔。
    沈遂回礼,也报出自己的姓名,沈遂。
    容朔面色一呆,歪头看了沈遂几息,而后双眸大睁,是你?入山门那天爬了七万多阶,你弟弟爬了九万多阶。
    沈遂:
    合着这小祖宗不知道第一轮对手是他,不过这倒也是符合容朔的性子。
    容朔在人群中一扫,指着林淮竹喜道:那你弟弟,咦,你们怎么长的不像?
    暴躁的伏尘看不下去了,气得胡子乱吹,吼道:你是来比试的,还是认亲的?
    容朔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亮出自己兵器,对沈遂道了一句,得罪了。
    容朔不用剑,他的兵器是一杆银色长戟。
    那戟与容朔身量差不多的高,尖端锋而利,旁边附以月牙形横刃。
    容朔长相稚嫩,两颊挂着婴儿肥,一双猫眼圆圆钝钝的,跟那柄长戟实在不搭。
    但戟在容朔手中却虎虎生威,犹如身体的一部分。
    长戟劈砍而来时,一股强大的寒气逼来,四周掀起狂暴冷嚣的风声,仿佛拔地而起的山峦。
    沈遂一个秀出南斗傍的起手式,剑光如湖面照红日,霎时霞红万丈。
    剑戟相撞,掀起巨大气流,铿锵声划破长空,火光四溅。
    容朔那张稚气的圆脸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杀伐,他手腕一转,戟牙钩住沈遂的剑。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那杆银戟霸道刚猛至极,招式变化无穷。
    一戟罡风化雨,浩荡真气如一帘雨瀑,在天际划出一道银色巨浪,刚猛地沈遂扫来。
    沈遂横剑一格,试炼台剧烈一震,剑身吟嗡作响。
    他的长发被疾风吹得飞扬在身后,衣袍猎猎作响,光影交织在清俊的面上。
    林淮竹神色沉静似水,静静凝视着台上的沈遂,目光一瞬不瞬。
    沈遂握紧处暑,掌心乍现金玉之色,他反手用力一别。
    长戟顿时向上弹开三尺,容朔虎口震得发麻。
    在他吃痛那瞬,沈遂已经消失不见,容朔有片刻茫然,四下张望。
    忽然后背一寒,容朔想也未想,将长戟扫向身后,背身一招风驰电掣,长戟化作惊世银龙,朝沈遂眉心刺去。
    兵刃相交那瞬,沈遂借力使力,身影诡谲,剑身弯成一轮下弦弯月,震荡的剑锋横扫着掠过容朔右臂,在肋骨割开一道血线。
    好巧妙的一剑。
    在场所有人都因沈遂这一剑而屏住呼吸。
    伏尘看到血光,心口一紧,猛地站起来。
    他虽口上对容朔十分严厉,但心里十分喜爱这个小弟子,见他受伤不免有些担心。
    容朔天赋极高,自入门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是对上银术他也未必会输。
    低喘一声,容朔挥戟挡开沈遂的剑,连退好几步,身上的衣袍被血浸湿,眼底却越发雪亮,仿佛泡过水的黑葡萄。
    他心底的战意顿起,抬手抹掉额间的细汗,用清亮的少年声对沈遂道:再来。
    看容朔生龙活虎,伏尘放下心来,重新坐下。
    容朔的长戟越发刚猛,疾如雷霆,重若山脊,只攻不退。
    寻常人都看不到他的招式,只能瞥见一轮银霜挥洒四方,以及剑戟交锋的清吟脆响。
    容朔虽然年纪小,走却不是敏捷灵便的路线,而是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的力量型。
    看他如此,沈遂好胜心也被彻底激出来。
    第62章
    既然容朔的戟重在力量,那沈遂便取一个巧字,以柔克刚。
    他不与容朔硬碰硬,在试炼台上翻转腾挪,身如轻燕,每一步都不踏实,脚尖只是轻盈一碰便转身离开,缥缈无踪。
    容朔劈砍几次不成,很快便想明白沈遂的用意,他改变大开大合的打法,收敛气势。
    一人一戟化为一体,劈、挑、砍、刺、平钩、回探。
    一招一式利落至极,霎时间银光满天,狂风怒号,云消霞散。
    伏尘还从来没见过懒散的小徒弟这么认真,不由欣慰一笑,果然强敌使人进步。
    一旁的付毓真人也看得认真,时不时点评两句。
    他夸容朔时,伏尘笑着捋捋胡须一脸得意,等他夸沈遂的时候,伏尘就撇撇嘴,心道没眼光。
    两人正缠斗的如火如荼,难分胜负时,沈遂忽地一招飞剑决浮云的起手式,一剑挽三花。
    剑锋虚虚实实,光与锋刃交织成一片,吟声回荡。
    容朔到底是作战经验少,看到三道剑刃,如同三条吐着猩红芯子的毒蛇朝他咬来,一时不知要挡哪一个。
    匆忙间他提起长戟,戟牙一钩,却是一空。
    虚晃的剑刃汇成一线,在橙红的涟漪水波中,嗡颤的剑尖刺入容朔右臂,在肩头挑开一道血痕。
    台下其他内门弟子都不由屏住呼吸,甚至不敢扎眼,生怕错漏这精彩的对决。
    只见容朔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扬起长戟劈空重重一砍,天际划出一道刺目的天光。
    沈遂不避不躲,迎面而上。
    两厢碰撞,摧古拉朽般试炼台的青石碎成石块,搅起的飓风逼得台下的弟子呼吸一滞。
    沈遂夹住长戟,手腕一抖,剑身回旋弯成一张弓,如海面卷起的巨浪重重拍在容朔胸口。
    容朔连退数米,将长戟横在地上,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地上拖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印子。
    整个炼场如同被人摁下消音键,静了好几息,付毓真人才站起来,对众宣布道:此战沈遂胜。
    方才沈遂下手留了情,不然那一剑会直接刺入容朔胸口。
    容朔耳边还回荡着嗡鸣不止的剑吟声,听到付毓真人的话他才如梦初醒,抬眸看了一眼伏尘。
    伏尘没什么难看之色,神色寻常而平淡地说,回去别忘抄写玄天宗戒律,念你受伤少抄五十遍。
    容朔双肩一下垮下来,比他受剑伤还要难受,但也不敢顶嘴,闷闷回道:是,师父。
    虽说少了五十遍,但玄天宗的戒律又臭又长,抄一遍他都受不了。
    沈遂已经收了剑,正要往台下走,容朔叫住了他。
    容朔眉宇间杀伐之气消散,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个好奇宝宝,刚才那一剑叫什么名字?
    来玄天宗一年多,容朔没在其他师兄弟手上见过这样的剑势,竟然在刺过来那瞬挽出了三道剑花。
    沈遂笑着说,尽西来。
    取自一首李白的诗,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剑招是那日沈遂悟出来的,三道剑花只是初级,他的目标是挽九花。
    尽西来。容朔敛《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牢记网址:m.1.眉径自念了一遍,好独特的名字,你真会起名。
    沈遂谦虚道:还好。
    主要是以前背的古诗词多,还特别杂,不过用在剑招身上正好。
    容朔年纪小心思浅,很快便接受自己一轮游的事实,不过还是有些惋惜。
    他一叹,言辞间透着怅然,还想跟你弟弟交手。
    沈遂闻言朝林淮竹看去,对方也正看着他,眸色幽深却温情。
    沈遂唇角弯了弯,收回视线对容朔道:总会有机会的。
    容朔点点头,一脸期许,希望如此,今日多谢指教。
    沈遂抱拳:客气了。
    他们之后还有好几组要比试,因此没在试炼台上多待。
    此番一战倒是让沈遂的名头在玄天宗更加响亮,尤其是那招尽西来,就连银术都觉得精妙。
    跟沈遂打了一声招呼,银术便回去练剑,他跟容朔的心思一样,希望能和沈遂与林淮竹都交手。
    这次看到沈遂的实力与他想象的一样强劲,银术自然高兴,也自然想胜他。
    林淮竹的比试在明日,对手名不见传。
    至少沈遂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应该实力不太强,其实就算遇到强者,他也不为林淮竹担心。
    比试完沈遂也没闲着找了一处清幽的地方,跟林淮竹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夕阳沉下,淡云镶了一圈霞红的边,似锦地铺在天际。
    沈遂坐在崖壁上,脚下是堆叠的翠绿树木,清爽的山风拂面,他执着玉壶灌了一口青丝烧。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沈遂侧头问林淮竹,若是到最后只剩下你我,你是不是会放水让我胜?
    林淮竹双睫沾了一抹霞红,在徐徐的春风中望着沈遂,许久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这个回答沈遂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问,你来真的,还是假的?
    小狼崽子有口蜜腹剑这个属性,但那是早些年,近些年他经常做一些出乎沈遂意料的事。
    林淮竹说,我知你想成为尊上的弟子,我会帮你达成心愿。
    沈遂颇为无奈我是想成为尊上的弟子,但也没到心心念念那个地步,此事能成最好,不成我也不会伤心。
    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是傻子。沈遂递给林淮竹手中的玉壶,所以不用你放水,拿出自己的实力好好比。
    林淮竹看着瓶口湿润处,低头饮了一口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遂瞪他一眼。
    林淮竹唇角弯下,这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遂看着山林间蒸腾而上的云雾,忽然一叹,其实我也没想着争什么九州第一。
    林淮竹的目光落在沈遂薄红的唇,听到他的话才往上抬了抬,看向沈遂的眼睛。
    沈遂拿过酒喝了两口,洒脱道:争这个有什么用?等我在玄天宗待个十年八载,学得差不多了,我就下峰。
    林淮竹眸光浮动,下峰做什么?
    当然是做他的富二代去,过潇洒人生。
    具体沈遂还没想好,稍作沉思,然后道:要么回药王谷,要么出去游历,或者我给你打个下手。等你混上掌门了,我帮你打理玄天宗的产业。
    无非是吃喝玩乐玩、赚钱这两种。
    沈遂现在想得很开,等玩累了就搞搞事业,等事业搞累了就继续玩。
    林淮竹目光极深,声音却听不出异样,不是说好一起修炼飞升么,怎么突然想下峰?
    沈遂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飞升有什么好的?
    人间有三六九等,仙界难道没有么?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飞升,等到了仙界才发现那里阶级更加森严,就像寒门子弟跨越阶层后,表面看着光鲜靓丽,实际在圈子里还是处在劣势。
    孙悟空那么厉害,被天庭诏安后不还是一个弼马温?
    当然这是沈遂一个阴暗的猜测,反正他对飞升没什么兴趣,只想修到有绝对自保的能力就去潇洒人生。
    在二十一世纪他是个卷王,在这里他只想享受人生。
    沈遂拍了拍另一个卷王的肩,含笑道:不过你若想要一直向上修炼,哥哥我还是很支持的。
    人各有志嘛。
    若是在另一个世界,一富二代拍着他肩说,人活一天少一天,与其临死前后悔不如趁现在潇洒快活,沈遂肯定送他一个白眼。
    所以无论林淮竹是想卷,还是飞升,沈遂都给予极大的尊重跟支持。
    林淮竹没说话,垂下的眸渐深。
    他以为沈遂先前说的踏遍九州山河也好,飞升成仙也罢都是将他算在其中的。
    如今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以前谈项目的时候,沈遂没少喝酒,一斤白酒下肚他还能稳稳地站着。
    但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怎么沾过酒,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自然差。
    明日林淮竹还有比赛,沈遂不敢贪多,喝到微醺就止住了。
    回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劲上头,沈遂晕倒倒地躺床上沾枕就着。
    睡到半夜的时候,沈遂感觉一具滚烫火热的身体贴着他,像一口即将喷发的焰山。
    沈遂迷瞪瞪睁开眼睛,就见林淮竹乌发散落,眼尾染着显眼的红痕,长睫颤颤。
    见沈遂醒了,他黏过来,在沈遂耳边道,哥哥,我难受。
    喉间皆是压抑的喘息,唇瓣灼热,不小心蹭到沈遂脖颈,烫得他缩了一下。
    沈遂犹如给人迎面打了一拳,瞬间清醒,骇然地看着林淮竹。
    第63章
    霜白的月色透窗抛进来,照亮林淮竹眸中薄润的水光,如烟堆雾笼。
    他贴着沈遂呼吸灼热,暗哑着声音又说了一遍,哥,我有些难受。
    如果是以前沈遂会以为林淮竹是烧得难受,但经历过上次那事后,他一瞬就明白了林淮竹口中难受的含义。
    沈遂喉咙如火烧似的滚动两下,目光不禁向下看过去。
    果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沈遂最后一点睡意彻底消散,他立刻弹坐起来。
    林淮竹跟着坐起来,衣摆堆叠到腰腹间遮住那东西。
    他直直地望着沈遂,漆黑的瞳仁如浸过水那般烟雾蒙蒙,眼尾勾着一抹海棠红,看起来于纯良之中又有一种难言的诸般色相。
    沈遂心跳快了两拍,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他忍下心中莫名生出来的尴尬,用一种故作的冷静道:你自己处理一下,我出去走走。
    说完沈遂没看林淮竹利索地翻下床。
    林淮竹也没叫住沈遂,只是幽幽地盯着他,眸色既深又暗。
    察觉到黏在背上的灼人目光,沈遂耳根一麻,火烧火燎地快步走出了房间,还不忘贴心地给林淮竹关上房门。
    等沈遂走进院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鞋,连外衫都没披。
    此刻也不好返回去拿,他只好光着脚走出院子,又不知去哪里,只能围着院子瞎转悠。
    夜凉如水,寒风丝丝入骨。
    沈遂倚在桃树下,随手折了一支桃花,心不在焉地一瓣瓣撕着花蕊,满脑子都是林淮竹说自己难受的画面。
    林淮竹也不是走纯善小白花路线的,怎么每次遇到这种事他看起来都那么
    沈遂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就是觉得林淮竹有点小题大做。
    都是男人谁还没个正常的生理需求?
    有了就偷偷自己解决,把他喊醒干什么?
    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说自己难受,难不成还想他
    沈遂赶紧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在院外吹了半个多时辰的风,琢磨着林淮竹应该搞差不多了,沈遂压下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慢吞吞回了房间。
    屋内没有掌灯,光线暗淡,只有洒进来的月霜照亮。
    沈遂进去时,看到床榻上那个坐着的模糊人影,心脏又快跳两下,僵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
    哥。
    林淮竹忽然开口,沙哑的嗓音沾了几分未消的欲念。
    听到他的声音,沈遂喉咙莫名发紧,怎么还没睡?
    林淮竹垂着眸,面容笼在黑暗中,周身散着一种颓唐的靡靡之气,仿佛一支开到极盛又即将败落的艳花。
    他抬起头,丹唇涂了口脂般殷红,林淮竹说,我还是没出来。
    沈遂一脸听到天方夜谭的呆滞表情,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他在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林淮竹居然还没处理好自己?
    上次明明很正常,一点毛病都没有!
    沈遂面色几番变化,最后压低声音,用气音问,我不是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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