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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帐暖小说(61)

    施霓当即只觉煎熬得要命,身上酥酥痒痒,连带大脑跟着昏沉,可偏偏这种时候,还要保持神思清明来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说将军风格本就如此,总不能强人所难,为房间布置温馨些,还强迫着将军学会插花那等磨时间的雅事吧。
    双手被他束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如此姿势,施霓羞耻难挨,边说着边眼角挂了泪光。
    霍厌明明听清楚,却又问,学会什么?
    骤然感受到热意贴近,施霓颤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霍厌蹭到她,嘴上催促,霓霓说话,到底要我学什么?
    将军为何执着纠结这个呢?施霓想不明白,被他迫着只好茫然回说。
    学,学会插花,不过就是玩笑之言,将军莫责怪。
    舍得怪吗?
    他哂笑一声,顿了顿,又一下含咬住她的耳垂,动作往里磨,施霓抿唇,抓紧他的肩头,痛得眼泪汪汪。
    将军
    她声嗲得不成样子,泪也沾他身上,而霍厌自觉无耻,在占下她的时候,还故意问了句。
    插花。他一字一顿,还用学?
    遽然明白过来他的言指,施霓瞪大眼睛,羞得一瞬哭了出来。
    第73章
    霍厌早听说那滋味销魂,可真正切身体会到一次,仅仅是个开始,头皮都麻得直叫人神绪恍惚。
    施霓蹙眉,霍厌缓和着帮她把沾汗的发丝往旁边撩去,而后挺骄傲地呲了下牙笑,声音显沉,这就受不得了嘛?娇气包。
    话虽如此,不过随之也变得更加小心轻柔。施霓娇弱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却不想同时被他报复,连带意识都险些被撞散。
    她晕乎抬头,无意就见将军咬牙阖目,面容微扭得享受,而后,听他附耳沙哑地吐出个含糊不清的字来。
    紧。接着还有一句发泄的脏话跟着宣出于口,不过那句施霓没听清,也没心思去听了。
    勾紧。他忽的命令。
    施霓以为他是叫自己去抱他,于是尝试双手放下,可动作才开始尝试就被阻了,她不解抬眸,看霍厌大掌掐着她的腰,言辞戏谑,眸间悸热。
    不是这个。腿,勾我的腰。
    将军府东屋里,程夫人难以入眠,今日家中有喜事,可她却心境凉薄,没什么精气神,面上更未见有半分喜色。
    方嬷嬷在旁叹息了声,躬身为程夫人倒了杯养神的香茶来,而后出言宽慰。
    夫人放宽心些。陛下降旨,将军岂能违背,此番迎娶西凉女入府,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说不定是将军和陛下另有计划思量,只是不能告人罢了。
    程夫人端起桌上印花瓷杯,优雅地饮呷了一小口,放下后又继续喟叹。
    但愿如此吧。方才于厅堂前,我看那女子相貌甚为不端雅,好看是好看,却到底妩媚过甚了些,序淮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后把此女收房留在身侧,就怕他玩心贪重,难以抵诱。
    程夫人低诉着心中忧虑,即便抛出旧怨隔阂,她对施霓也不甚满意。
    娶妻娶贤,淑德为重,大梁民风向来如此,可自家儿子却先招了个妖妖娆娆的进门,她心头怎能舒快?纵然知晓皇命难违,但情绪到底难除,背着人时,她不免要抱怨几句。
    见状,方嬷嬷忙会意解忧,旁人我是说不准,可咱们将军是什么人物?铁骨铮铮,少年英雄啊,又是个眼高于顶,孤高自持的主,哪那么容易就受那女子的诱了?
    万事没个绝对,毕竟序淮弱冠年岁,正是最需女人的时候。程夫人道。
    方嬷嬷却狡黠地扬了下唇,而后躬身凑近,将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说,早知夫人会有此忧,西屋的侍奉丫头们也不是耳朵死的,今夜叫她们听听动静,我们也能知晓那西凉女子怀什么心了,若真是个妖精,咱们也能及时提醒将军防备些。
    程夫人毕竟大家闺秀,侯府千金出身,闻言蹙了下眉,到底有点犹豫,你安排了人听墙角?如此不妥当吧,若是叫序淮知晓了
    方嬷嬷跟着程夫人多少年了,早知其心,今日她虽是自作主张,可却是为主分忧,做了程夫人不方便出面交代的事罢了。
    夫人心安就是,找的丫头都是办事机灵的,不会出差错。
    闻言,程夫人敛神,果然不再多说什么。
    心想着,犯回规矩就犯回规矩吧,那女子妖媚,的确看着就是个不省心的,不听一次,便不知她是怎么个路数。
    西屋的烛火是自己燃尽后方才暗下的。
    两个被方嬷嬷提前交代下任务的小丫头,开始时就在寝屋门口不远处的石墩后面悄悄蹲着听动响,原本听嬷嬷交代,她们也信了将军娶西凉女是敷衍应承的说法,所以便理所应当的认为,今日这墙角该是听不出什么内容来。
    可后面看将军一身酒气地进去,她们没听到意料中的西凉女的勾媚声,倒是为将军的猴急架势险些惊掉下巴。
    深夜寂静,旁人早就歇了,所以她们两个甚至听清了将军问言插花的浑话粗语,登时面面相觑羞红了脸,想想她们以后又该如何正视那桌案雅事,恐怕见个瓶口都要忍不住往歪处想了。
    两人硬着头皮只得继续再听,只要亲耳听到西凉女有勾引将军的过分行径,她们也能快些免了这折磨,去给方嬷嬷和夫人交差。
    可没想到的是,新娘子在里面光是颤弱弱地啜泣求饶了,哪有什么不安分地主动招惹,而且从那磨耳的吟声就能听出来,在将军的不知节制下,人家姑娘是有多受苦无助了。
    两个丫头心惊将军的一反常态,更意外其孤高秉性竟也能有急色的时候。
    从亥时起到现在,怎么也有一个半时辰了,人家姑娘嘤咛得嗓音都哑了,简直好不惹怜,结果将军还时不时的粗话调戏,问些他厉不厉害之类的床笫羞话,一看,就是没够的意思。
    其中一婢女实在听不下去了,冲身侧讪讪着犹豫开口,阿红姐姐,这,这差不多也能交差了吧,那回去我们要实话实说吗?
    叫阿红的婢女闻言也面露难色,眼下的情况和她们事先想的完全不一样,难道真要跟嬷嬷和夫人说,将军此夜有多未餍粗蛮?她们可不敢。
    毕竟在夫人身边伺候得久了,脑筋也算机灵,于是阿红思量着说,不可。回去只道成了事,西凉女并未过分勾撩,将军也正常行事。
    闻言,另一婢女也知道其中厉害,忙点头应下。
    当然不能实话实说,若真叫夫人知道,将军对这西凉女这般的痴身,不头疼闷堵死才怪了。
    过了深夜子时,施霓背趴在帷幔上,像只搁浅的鱼儿一般,于水岸之间,濒死又欲求生。
    将军体能强她十倍不止,窄腰有力,驰骋间更似只壮硕公豹,她无力,更难逃。
    甚至她怀疑,将军是准备直到天亮才休,那她会不会死掉呢施霓意识涣散前,忧心思量的都是这个问题。
    可叫人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门外忽的传来吵闹声,而且动静不小,一听就是整个府内都被惊起的架势。
    霍厌闻声蹙起眉头,即便未止动作,脸上却已明显现被打扰兴致的浓郁怒色。
    施霓往后艰难转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睁得明亮又大,之后边躲着边软言提醒。
    将军,有,有人来了。
    别管。他倒一点无所谓。
    施霓未来得及继续相劝,就听外面率先传来荆善微微绷紧的声音。
    禀告将军是宫中大监紧急传旨,说陛下急召!
    霍厌笼罩在施霓身上,身姿一顿,脸色陡然沉得叫人畏怯,他厉声冲外吼了句,今晚是本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全都给我滚!
    说完就要继续干,施霓轻轻嘤咛了声,羞着脸伸手推阻。
    将军别了,陛下深夜传召,定是有急事发生,将军快些穿衣准备进宫吧。
    霍厌对外面的嘈杂声置若罔闻,却把施霓这话听得认真,他拦腰把人一个转身抱在腿上,下巴压在她颈窝,紧接不满地开口言说。
    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把我往外推,本将军拼命卖力伺候,到底也没得一个好字。
    施霓脸色一讪,心想外面还等着这么多人,将军这毫不收敛的暧昧床笫之言,也不知会被多少人闻声落耳。
    她才刚刚进府,定是有一百个人等着挑她礼节上的错处,眼下这场面,若将军当真怠慢了宫里的人,恐怕程夫人明日知晓后,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她这新妇。
    思及此,施霓不免要顾虑多些,可又怕霍厌待会脾气上来不饶她,施霓眼睫颤颤,哪敢叫他不高不兴地走。
    于是想了想,忽的撒娇似地伸手捧住他的脸,又倾身向前凑近了些,之后完全软陷进他怀里,算是半分钟半分假地尾音绵绵地哄声开口。
    夫君方才威猛,霓霓甚为受用。
    这不知羞的话小声说出口,施霓羞耻难挨,真的差点想直接咬舌自尽了。
    若非是为故意哄人,这靡靡音语,她怕是一辈子也说不出来。
    果然,将军听了这句勾撩话,眼神立刻热起来。
    叫我什么?
    施霓存心哄人的,回得很是自然干脆,夫君。
    霍厌心头一瞬满足开怀,心间腹诽,这哪里是施霓受用,分明是他更受用才对。
    于是心头酥痒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施霓鼻尖轻蹭了蹭,而后附耳过来不羞不臊地言道,刚才若这么叫我,霓霓能少受一半的罪。
    为何?施霓盯着双湿漉漉的眸子,不解地看过来。
    霍厌揉了揉她的乌发,也没觉得实话实说丢面子,他坦言,你这么撒娇唤我一声,我怕是立刻就得交代了。
    将军。
    施霓哼着推他,不想再被他明晃晃地调戏,而后赶紧催促他别再耽搁,快些下榻去穿衣裳。
    霍厌心情没方才那样阴郁,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麻利穿好,之后发冠也很快戴周正。
    施霓原本在犹豫要不要下床去尽一下妻子的责任,伺候将军穿戴,可折腾了一夜,她这双腿早就如灌铅般沉重,连动动都很难受,更不必说迈开腿下床去帮忙了。
    霍厌当然也根本舍不得用她,临走前不舍地凑过来,往她额间低眼亲了亲,之后没满意,又粗鲁地嘬了她嘴两口。
    耳鬓厮磨,他荤话没避讳地说,好好歇着,腹里吃下我那么多,孩儿没准今夜就有了,之后即便我母亲再不愿,你也是将军府的当家女主人,别人若敢说半个字的闲言碎语,到时我定去撕烂他们的嘴。
    怎么怎么突然就说到要孩子这事上了。
    施霓耳尖烫烫地错开眼,承着将军火灼的视线,略显无措地嗯了声,将军快去嘛。
    好。
    霍厌应着声,又帮她仔细把被子掩好,之后柔声叫她安心再睡会儿,心想要不是突然被召,他今夜原本就没打算放她去睡觉,馋了他好几个月,她还一晚的债合情合理,霍厌有点无耻地如此思寻。
    走了。
    最后留了一句,他出去又合关上寝殿的门。
    之后于石阶上睥睨视下,此时面上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面对施霓时的温煦,整身姿态显然是又恢复了往日里闲人勿近的疏离与漠然。
    荆善则硬着头皮上前,压声禀告,将军,是边境突发战情,陛下于北宸殿等将军和言相进宫议事。
    深夜密件进京,可见情况十分棘手。
    霍厌蹙眉,问,贼人大胆,此次来犯者,是西凉还是沔南?
    荆善凝眸抬眼,面上带着武将的持重,回将军,贼蛮不自量力,二者同时来犯,像是事先联合谋议。
    霍厌眼神微动,嘴角随即浮涌几分讥嘲,而后迈步下阶,厉声言道,有意思。备马来,即刻进宫。
    是!
    霍厌冒黑离府,全府上下纷纷被吵起,施霓犹豫了下,没敢真的听从将军所言安心休息,程夫人自当未眠,她是新妇,到底不好这般没心没肺。
    于是她忍着腿间的轻微不适,叫阿降过来服侍着穿了件新衣裙,之后也跟着去府门相送。
    方才将军与荆善之间的谈话没避着人,她自然也是听到,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西凉几月前还在努力求和,甚至不介意颜面尽失,也要把她以西凉第一美人的身份送进上京,眼下连半年都未过去,局势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可两国实力目前已经悬殊,先前大战,霍厌连夺边境三城,可谓给了西凉以重创,不仅使得其兵力被打弱,就是整个的军心士气都涣迷,所以这种休养生息的关键时刻,西凉何必主动挑起事端。
    战前之事,施霓窥不得局面全貌,纵然心头有困,也无法自己解惑,所以她也只能盼将军早些归家,将此事向她尽数告知,不然,依她这样的特殊身份,实在难以心安,更怕一个转眼间,自己在这异乡便没了容身之地。
    走到府门,将军早已策马奔远了,一转眼,施霓正面迎上了程夫人。
    施霓忙见礼,犹豫着自己该如何称呼才能叫对方满意,若是直接亲昵叫母亲,是否会惹来对方的厌恶?可若是叫夫人施霓觉得这样更不合适。
    硬着头皮,她到底关切出声来,母亲,晚间霜寒露重,将军已经走得远了,母亲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
    闻言,程夫人立刻蹙了下眉,面上明显是不悦了,可依着官眷身份,她自不会当着下人的面,对施霓乱发脾气,于是并未外显多少苛责。
    只口吻淡淡地说,你今日也受罪了,回去歇着吧,序淮喜欢你,也是我没想到的。
    这话明显含着些意味,可什么叫她也受罪了?
    施霓脑袋立刻转了转,忽的有所意会,心想难不成是在西屋他俩闹出的动静太大,竟是已传到东屋去了嘛!
    思及此,她哪里还冷静镇定得了,已然是羞得脸颊滚烫了。
    母亲,我纵她再伶牙俐齿,当下却也不知该回什么才算得体了。
    见她性子倒不算跋扈,也没有恃宠而骄的得意,程夫人面色这才稍稍和悦了些,又想起先前自己的担忧,于是遣散了下人,留下施霓交代。
    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施霓恭敬点头,垂眼依声回道,自该相敬长辈。
    倒算乖顺。
    程夫人眼中的厌恶稍淡,对她压低声音嘱咐,序淮身边以前从没有过女人,你是第一个,且他年纪正值血气方刚,你又又容貌身段俱佳,本来你们成了夫妻有些事我不该管,可像今日这般,大监等了好久,你们还在榻上嬉闹,成何体统,传出去不是徒惹笑话吗?
    施霓被说得有点羞,她垂下头,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分辨,于是干脆认下,而后认错态度很诚恳。
    母亲教诲的是,以后我会劝着将军,别闹太太久。
    天知道作为新妇给婆母说这些话是有多尴尬,施霓此刻简直都想到地缝往里钻了。
    她全程在意着自己的窘迫,根本没注意到程夫人闻言后当即就是一僵,而后不可思议地拧眉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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