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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31)

    旁边的小弟看到他脚边一地的烟头, 终于忍不住问:阿昆哥,你怎么了啊?刚才那真是你、那个啊?要不然兄弟们去帮你把嫂子抢出来?
    别放屁。滚!
    阿昆烦躁地骂出声, 他刚被姜钺弄去了外面, 真不知道包房里的客人就是上次看上姜钺那个,更没想到那人竟然对姜钺情有独钟, 见了一面就惦记上了。
    他不知道姜钺在查什么,但毕竟是国内的警察,要是真在这种地方被人给
    妈的!
    阿昆又骂了一句, 扔了烟头就往外出去,旁边的小弟连忙问:阿昆哥, 你要去抢嫂子了吗?
    抢你妈!
    阿昆又骂了一句冲出隔间, 但头刚冒出门脚步就僵住了,全身紧绷地往入口看去, 一行人正好上楼来,中间的正是阿曾哥。
    他没有告诉姜钺阿曾哥就是本地最大贩毒组织的三把手, 阿曾哥是多年前的称呼,已经没多少人敢再这么叫了, 现在外面都叫他三哥。
    真他妈的线头落针眼里了!阿昆用国语低喃了一句又退回去, 考虑要不要去通知姜钺。
    阿曾哥什么时候会来都不一定, 错过这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可刚才那位国内来的老板他也惹不起。他不禁摸了摸还发痛的肚子,姜钺他也惹不起。
    真他妈的操蛋!
    阿昆这次在心里骂, 看到阿曾哥一行人都走进去, 他连忙冲出去绕另一边的路, 跑到严既锋的包房门外面,发现门口一旁有两人守着,是严既锋带来的人。
    他怂住了脚步,总不能直接去把姜钺拖出来往阿曾哥那边推去吧,他觉得他要是敢这么干会被里面那位老板弄死。他正想要找个什么理由,后面的走道另一边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作为会所的「保安经理」阿昆只能先去看怎么回事,结果转过弯就看到姜钺和阿曾哥的人对上了,姜钺还把阿曾哥手下的一人踩在了脚下,他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算了,他不管了,该说拜拜就拜拜,本来他和姜钺就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姜钺叫人帮他爸妈带钱他才不帮忙。
    姜钺认出了阿曾哥,现在社会只要有点名气网上总能搜出一两张照片,他刚出来时被一人撞上,对方的手随意往他身上摸,不等脑子反应他已经把人打趴下了,接着才看到对面阿曾哥。
    阿曾哥网络上写的身份是N国某集团的总经理,但真正是干什么的他已经猜到了。
    在本来就混乱的N国,这种地方普通人被打死扔大海也不会有人管,姜钺朝阿曾哥打量过去,普普通通中年男人的样子,但是眼神透着一股狠戾。
    三叔,把他给我玩。
    姜钺正想怎么阿曾哥搭上话又不被怀疑,阿曾哥旁边的年轻男人突然朝他走来。
    他的视线往男人瞥去,男人很高,和严既锋差不多了,看起来也就20多岁,没严既锋长年西装革履的故作正经,头发向上刺起,随意敞开的皮夹克露出了锁骨到脖子的纹身,和阿曾哥说话语气透着不能忽略的嚣张,仿佛并没把阿曾哥放在眼里。
    刚才的动作很漂亮,跟我试试。
    姜钺上样男人,对方走到他面前几乎贴上,手指轻佻地绕在他假发的发梢,对他勾起唇角眼神轻佻。
    他下意识往后仰,并不习惯别人随便碰他。男人却忽然拽住他的头,接着手并拳往上移,直击向他耳下的颈侧。
    这是能致命的打击,一瞬间姜钺就明白这男人是个疯子,没什么理由就是想暴力发泄。
    他立即往下蹲去避开男人的拳头,接着往后退开一步,同时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他这边一拽。
    男人往他倾过来,他趁机踢向男人腋下,是想废了男人的手,但男人稳住了身,反捏住了他往旁边一甩,男人立即横身站稳,将他推到了后面的墙上。
    姜钺的手被男人捉着压在胸前,男人猛然发现他手腕上的血,已经浸下来沾到了手掌上。
    男人的视线冷不防地暧昧起来,从姜钺的脖子往到扫,看到了上面明显新添的红痕,艳得上雪上的红梅一样。
    他突然抬起姜钺的手,指骨流畅修长,血迹滑下来在有些苍白的皮肤画出一簇红色,有股说不出的诱惑。
    他倏然往姜钺掌心的血迹舔了一下,我现在不想打了,想淦你。
    姜钺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男人舔过手微微发颤,他的脑子却冷静清晰,余光朝阿曾哥瞥去,这个男人显然不是阿曾哥的小弟,发展成这样他已经没机会再和阿曾哥搭话了,于是故意舔了舔嘴角抬眼看向了男人。
    我们换个地方?
    男人一笑,把手指沾到的血往姜钺唇上抹去,然后搂住姜钺的腰就往回走。
    阿曾哥一行人都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随意地对阿曾哥说:三叔,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阿曾哥面不改色地沉下视线回,别把人弄死了。
    我又是你。
    男人搂着姜钺回头朝阿曾哥一笑,满是挑衅。
    赵颖杰追着严既锋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兴趣给严既锋不可描述时守门,留了两人在包房外守着就去楼下喝酒,本以为严既锋至少要到下半夜才能结束,结果他才喝了两杯就接到电话说姜钺走了,严总在包房里没有反应。
    他担心姜钺发起狠来捅了严既锋两刀,连忙上楼去,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严既锋完完整整地从包房出来,只是一身能把人冻发抖的寒气,每踏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他什么也没敢问,看着严既锋往外走出去,没马上跟去。他以为姜钺早就不在会所里了,不想去触严既锋的怒火。
    可看到严既锋走到过道拐角就停下来,另一头传来了声音,他连忙跑过去,不想就看到了姜钺一个男人搂着腰走了,严既锋的眼神如射出的冰刀一样。
    姜钺。
    严既锋的嗓子也结冰了一般,死死盯着姜钺的背影。
    姜钺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没动作,倒是旁边的男人回头看去,视线扫过严既锋问他,那是你刚才的男人?
    这一句很轻,但过道里仿佛都被严既锋身上的寒气冻住了,安静得可怕,严既锋就清晰地听到了。
    严既锋眼里只有姜钺,他像是也在等姜钺的回答,看到姜钺微微朝他侧了侧眼,漫不经心地说:现在不是了。
    男人猝然一笑,手故意捏在姜钺腰上,朝严既锋挑衅地看了一眼,他好像舍不得你,要是你想跟他走我不勉强。
    姜钺终于回头直视了严既锋一眼,随即又看向男人暧昧一笑,我现在想换个口味。
    那是你更喜欢我了?
    男人一直说的本地话,突然换成了流利的国语,姜钺意外地审视着男人,最终点了头。
    走吧。
    严既锋一动不动地看着姜钺反搂着男人,完全不看他一眼,决然地转身就走,就像刚刚在包房里一样。
    严总,你冷静点。
    赵颖杰抓着严既锋的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严既锋的肌肉绷得和铁一样,他小声凑到严既锋耳边说:姜钺肯定不是真的要跟人怎么样,他一定有目的,你别去搞破坏。你看对面那个披衣服的中年男人,是贩毒组织的老三,别人的地盘,我们吃亏。
    严既锋完全没听进赵颖杰的花,满身的寒气变得更冷了,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面不改色地开始解西装外套的扣子,慢条斯理地把外套脱下来。
    赵颖杰没看懂严既锋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严既锋,就算这几年表面上看不出来了,但严既锋内里还是个疯子。
    严既锋一言不发地把外套脱塞给赵颖杰,然后卷起袖子,昂贵的袖扣直接被扯掉,脚步猛地朝着姜钺走的方向冲过去。
    姜钺和男人已经已经被阿曾哥和一起十几人隔开,严既锋靠近十几人就挡在了通道中间,他没有丝毫犹豫挥拳过去,直逼对方的致命点,出招比起男人刚才更要命。
    一声痛喊响彻了通道,姜钺没有回头,他从来没有见过严既锋打架,但他见过严既锋发狠的样子。
    他脚步不自觉慢下来,背后的声音不断地撞向他,皮肉相击的闷响,人撞在墙壁上的重声,痛呼的喊声,凌乱的脚步声。
    还有严既锋呼吸的声音。
    在杂乱的声音里他不应该听得见,可就是听见了,还压下了其他的声音,他感觉严既锋离他越来越近,那呼吸声就像追着他,最后到了他身后。
    他猛地回头,真的看到了严既锋,就在他眼前,喘出的热气全扑在他脸上。
    跟我走。
    严既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撞开旁边的男人往前冲出去。
    他任严既锋拉着他往前跑,视线追着严既锋,看着严既锋不成样子的衬衣,乱了的头发,额角还沾到了不知是谁的血,和他见过严既锋的样子都不一样。
    严既锋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忽然回头,用力把他拽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莫名勾起了嘴角,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的。
    后面的人追过来,在他们身后大骂,严既锋连忙又拉起他往楼下冲,他们一路跑出了会所,严既锋找到车就把他推上副驾,立即去开车,追出来的人只追到了一片尾气。
    车上姜钺一言不发,眼睛一路都没有离开过严既锋。严既锋直视着前面,如同一尊冰雕没有看他一眼,直到车开到了无人的海边停下来。
    深夜的海边一片宁静,只有携着海风的海浪声,隔着车窗打进来一声接着一声。
    严既锋终于转过去看向姜钺,对着姜钺像没什么事一样的脸他克制的怒火从眼里迸出来,脱口而出,姜钺,刚甩了我就能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你不是喜欢严越钦?你的深情就这么廉价?
    姜钺还是望着他没有反应,像随他说什么都可以,他怒地翻过去放下副驾的椅背,撑在姜钺上方一手捏着姜钺的下巴,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他狠下声说:你那么想要男人,我不够吗?他知道怎么让你爽吗?我同意你分手了吗?
    姜钺不说话,他手指不自觉用力,移到姜钺的唇上用力抹过去,脑中不断滑过刚才那个该死的男人把血抹姜钺唇上的画面,他倏地低头吻下去。
    如同要洗干净什么一样他来回舔吮摩挲,还觉不够地咬破了姜钺的唇,血腥味瞬间在他们口中交换。
    严既锋看到姜钺的眼尾染红,无力地软下去终于放了他,连语气软下来,你要查什么我帮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姜钺,我他妈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是不是?你宁愿去勾引没见过的男人,也不愿找我帮你。
    他的语气不自觉又狠下来,可姜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人偶一样不说话也不动。
    姜钺!
    严既锋真的要疯了,他觉得姜钺就是要用沉默逼疯他,他一手握着姜钺的脖子怒道:你他妈说话啊!
    你帮不了我。
    姜钺终于说话了,像说情话一般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说:严既锋,你不要再管我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严既锋倏然愣住,哪怕他早知道也不想听姜钺说了一遍又遍,他双眼死死地瞪着姜钺。
    你怎么能这么狠?骗了我3年很有趣?从来没爱过我?很好、那就别谈爱了。我就是把你在床上锁一辈子,也不会放你走的。
    严既锋不管姜钺的反应,抬起姜钺的下巴,将姜钺掌控在他手中,骤然再次吻下去。姜钺顺从地没有反抗,任他缓缓深入,唇齿间混满姜钺血的味道,这个吻就像他们的关系,缠绵交换都是虚假的,实际上到处都是鲜血的味道。
    不、放开
    姜钺像是突然意识回神一般挣扎地推开了严既锋,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爸。
    严既锋一时没理解姜钺说的「我爸」是指谁,姜钺已经打开车门,掀开他钻下了车。
    他转头往外望去,海水反着微弱的天光,映出一层叠着一层的浪扑过来,车灯追着姜钺的背影越跑越远,最后到进了海里。
    姜钺,你要去那里!
    严既锋猛然反应过来,连忙下车追去。姜钺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步一步往海深处走。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姜钺,一层海浪打过来他没站稳,和姜钺一起摔进了水里。
    姜钺?
    严既锋把姜钺从水里捞起来,姜钺背着射来的车灯,他看不清姜钺的表情,可他能想出姜钺的眼神,忍不住怒火吼:你想要去哪里!
    放开我!
    姜钺忽然用力挣扎,身上的大衣泡了水变得笨重,挣扎时被严既锋抓着滑下去,他直接从衣服里脱出去,站起来连退了好几步,才对着严既锋竭尽全力般怒吼。
    你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不会帮我、你已经帮不了我了!
    严既锋看着姜钺同样站起来,是,我帮不了你,刚才那个男人能帮你!严越钦的打火机能帮你,严越钦的骨灰能帮你!就我不行!你就恨不得我马上消失在你眼前!
    嗯。
    姜钺认真地点下头,这一声就像万吨的大锤砸在严既锋心上,他对着姜钺半晌突然笑起来,眼神却如哭一般。
    他朝姜钺挪了半步又僵住,他觉得他已经疯了。他真想把姜钺带回去锁起来,不管姜钺心里想的人是谁,不管姜钺想要什么。
    他只要姜钺在他身边,一辈子离不开他,反正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爱。他只要是属于他的,都不择手段得到手。
    可他的视线垂下去,姜钺的手腕泡了海水又出血了,血混着海水往下滴。
    他咬紧牙磨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
    上岸去,我就走。
    姜钺一动不动和他四目相对,海浪一层一层撞在腿上,被泡湿的衣服被风一吹冷得发抖。
    他想告诉姜钺再下去会着凉,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姜钺突然转身又往海里走去。
    姜钺!
    严既锋真要气疯了,一步跨过去抓住他,却见姜钺捡起了泡在水里的大衣,小心地抱起来往岸上走去。
    他不禁盯紧那件大衣,姜钺那么宝贝做什么?刚才在包房里也是第一件就捡起抱着。他想把扯过来给扔了,实际却跟在姜钺后面,一步一步踩着姜钺的脚步,回到了岸上。
    姜钺和他离了两米多远的距离停下,车灯在姜钺身上映出了明暗相交的阴影。
    你可以走了。
    严既锋没动,他重复刚才的话,你要查的事我可以帮你,不要再去找刚才那个男人了。
    姜钺又说了一遍,你可以走了。
    他看着姜钺半晌,没有看出来一丝的不舍,怒地回去车里调头开走。
    天太黑,后视镜里的姜钺的身影眨眼就看不见了,他放慢了车速给赵颖杰打电话。
    赵颖杰刚看到严既锋和人打架,立即就带人溜了,他不想严既锋跑了被抓住拷问,正在街上正考虑要不要关心严老板怎么样了,就接到了严既锋的电话。
    开辆车过来接姜钺。
    赵颖杰满头问号。
    带一身合适他的干衣服。
    赵颖杰头上的问号又多了一个。
    再带上药箱,他手受伤了。
    严既锋说完就挂了电话给赵颖杰发去定位,接着扔开手机把车停在路边,关了灯,往后视镜里已经看不清姜钺的地方望去,静坐着一动不动。
    第37章
    赵颖杰作为严既锋纯粹的工具人向来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他迅速地弄来了一身衣服,开车找到严既锋发来的定位,最先看到的是严既锋开走的车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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