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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64)

    你他妈还挺
    紧接着一个人飞扑而至,简直像生死关头爆发出的人体极限,瞬间就把童凉抱在怀里!
    碰!
    枪托砸中祁津太阳穴,他在齿缝间嘶了一声,一股鲜血沿着线条分明的侧脸滑下来。
    童凉侧头,鲜红的血让祁津平素就过分冷漠的脸多了几分触目惊心,他眼底微微有点红:祁哥
    劫匪老大没管这一幕,摆摆手,示意手下按照计划执行。
    与会的一百来名嘉宾还有表演芭蕾的二十几个舞者全被关了起来,同样被关的还有缴械后被手铐铐住双手的保安。
    劫匪要求他们让人带现金来赎,谁想通了就出来打电话。
    没现金,等值黄金珠宝也行。
    像是知道现在人都不爱用现金了,而这群企业家们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黄金珠宝。
    为了防这群狡猾的商人拖延时间
    每半小时他们就会随机杀一个人。
    而商人,最是无情和惜命的,何况他们要的真的不多。关押人之前,绑匪们还收了一波手表珠宝,这就满足他们预期中的一半了。
    一个惊恐万分的企业家说:咱们在国内也能遇到这种事?
    看他们的枪,应该是无国籍的亡命徒。童述诚正在想办法打开保安手上的手铐,他接过薛宛意递过来的黑色发卡,掰直了,低头专心戳着,拿到钱就开游艇走,进了公海就有接应。
    薛宛意的小羊皮包挺能装,除了粉底口红,竟然还装了一小卷止血绷带和液体创口贴:幸亏我害怕,都带了。
    童凉正仰起头,用手帕小心擦拭祁津脸上的血迹,嗯,妈你都给我吧,我来。
    他用发胶打理过的发型已经因为刚才的打斗乱了,西装侧腰处因为不注意,还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珍珠白衬衫,看起来格外可怜。
    但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
    祁津保持上半身不动,却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指:幸亏你没事。
    童凉抿了抿嘴,黑白分明的眼底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
    薛宛意并没有发现这两个男生之间的小动作,她在童凉身边半跪下来,温和地说:还是我来吧,童凉你忘记妈妈专门去学过护士了?
    童凉乖乖让出位置。
    祁津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阿姨谢谢你。薛宛意嗓音突然哑了,她意识到自己快要绷不住情绪,这样不好,迅速眨了几下眼,憋回泪花,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我真没法想现在这种情况,这一下要是砸在童凉脸上该怎么办
    祁津想说什么缓和下气氛,至少说个笑话吧,哄一下他的未来岳母。
    然而他没开口,就听见薛宛意轻声说:
    他有凝血功能障碍,再小的伤口都有可能致命,谢谢你救他。他不喜欢说这件事,害得他被直接禁赛,那段时间气得他半年都露过一个笑脸,他没有告诉过你吧。
    祁津心里陡然被铺天盖地的冰雪覆盖住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可可爱爱的琦琦崽崽的营养液!!??( ????????` )比心
    第69章 记得带上我
    小童凉是立誓要给妈妈赢冠军金牌的男人!一定要装满她三面墙的落地包柜!
    然而童凉快要成年了, 也只有一枚,靠着这一次的冠军他获得了运动员的身份,却也因为身体原因,某种意义上的终生禁赛, 也就是说他提交参赛申请, 没有举办方敢让他参赛。
    童家和薛家都没有凝血功能障碍的家族病史, 童凉在小时候几乎没表现出任何症状,他又罕见的在习武上有天赋, 别的小朋友练武练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却很少。
    后来可能已经出现了症状,只不过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薛宛意觉得这个小孩怎么淤青消得有点慢?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男孩子嘛,身上总要有几枚「勋章」。
    直到那次拿到奖牌后, 亚军选手不服,在休息室和童凉起了争执。
    童凉还是个心性单纯、爱好和平的男生,不想变成冠亚军互殴,还被取消新鲜热乎的成绩,躲闪的时候一不小心, 撞碎了镜子。
    他眉角那枚小痣似的疤就是这么来的。
    师父迅速赶了进来,叫了120送他去医院, 当时医生就提出来这小孩的凝血有点问题,后来转去童家投资的私人医院, 把童凉从头到脚查了一遍。
    童凉在医院输了两袋血才有了意识, 等醒来时已经知道了。
    亚军被禁赛三年, 童凉则彻底失去了比赛的机会。
    那段时间薛宛意的反应更大, 甚至自学了护士这一项技能, 就为了以防万一,还偷偷跟童述诚商量,要不要请家教来家里教?还是不要再出门了,那么危险。
    童凉都怕了他妈妈的应激反应,心想没有那么危险吧,他不参加比赛哪里还有什么危险,每天安安静静上学安安静静放学,很安全了。
    在咨询了医生确实可以正常生活之后,童述诚主动让薛宛意打消了念头,后来是童凉自己争取,才能继续去少林寺,在师父的看管下练武。
    好了。薛宛意贴了创可贴,没事了。
    童凉挤过来盯着那块创可贴看了好一会儿。
    祁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他:不疼。
    童凉:祁哥,你要破相了。
    祁津:
    你破相了,但是很帅。不过你要是嫌弃我,就不帅了。童凉偷偷地想,又挤近了一点。
    啊!
    不要不要!走开!
    珠宝都给你们了!真的没有了啊呜呜呜!
    旁边突然传来几声尖叫,十来个黑衣劫匪冲进来随机抓人。
    带头劫匪:别他妈的碰那群人!带着不方便!抓跳舞的小姑娘!
    这里的哪个男人背景都雄厚,而女人穿漂亮的就是不为了行动设计的礼裙,保安们更不可能了,如果不是他们有枪,还没法制服他们。长期生活在公海上的劫匪们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人质就是跳芭蕾的小姑娘。
    他们要的是钱,不是麻烦。
    有人厉声说:电话给我!我打还不行吗!别抓人了!
    少废话!带头的一枪托把男人锤倒在地。
    不知是谁的手在背后推了一下,柳鸢飞摔倒带头男人脚边,见他阴冷的眼神看过来,顿时花容失色:别别
    她的钱我给,别抓她。祁津反应很快,抓着柳鸢飞的胳膊让她躲在自己身后。
    带头的认出来这个人了,冷冷一笑,正想说什么,就听见:
    老大!要冲进来了!赶紧的!
    艹怎么来那么快!
    是警察来了?他们要得救了?
    大家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希望。
    带头的骂了一句:这几个都带上!
    没见识过这种场面的理想人质腿软的走不了,劫匪们没办法,就挑了几个年轻的看起来很没用的带上。
    祁津、童凉、柳鸢飞还有几个人全被当成了人质,被推推搡搡地往外走。
    柳鸢飞抹泪:我不会死了吧
    不会。祁津轻声安慰她,又去看走在身后的童凉,见他在盯着一个方向。
    童凉:你听。
    耳边的声音纷杂不堪,一时间警笛声、喊话声此起彼伏,仔细听是游艇的引擎声!
    国内治安好到这种程度,谁都不敢想象还会出现大型绑架事件,更难以查到劫匪是从海上来的!劫匪们就是打这个意识差,反正也掠夺了价值数亿的珠宝首饰,至于掏钱赎人?只不过是转移警方注意力的借口。
    劫匪们已经准备好逃走的游艇!
    茫茫大海是很难形成牢不可破的包围圈的,而他们行动迅速,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小时,成功脱身的概率很大。
    但是海上人质们还能逃吗?
    他们不会被扔下海喂鲨鱼吧?
    那可是海里,就算是游泳健将,在海里的生存几率都几乎为零。
    警方救援来得急吗?警方该不会还不知道他们要从海上逃跑吧!
    闭嘴!劫匪呵斥。
    人质们立刻噤声了。
    但外面喊话和警方拖延时间的劫匪们声音更大,童凉借着掩饰,低声告诉祁津他的推测:他们应该有搜船申请了锚地在接应。
    锚地必须要像港口局申请,有申报手续,而且还得是临时锚地,稍微排查下就知道接应的是哪搜船了。
    不像童家生意涉猎广,祁家主营海运,一艘船如果没在规定时间抵达,产生的滞期费都是几十万上百万,每次运输时都恨不得24小时盯着GPS,谁他妈没事申请锚地啊?
    找到那艘在海上接应的船,就能把这群劫匪一网打尽。
    祁津立刻明白童凉的意思了,要把这个消息传给警方才行。
    相信警方的同时,他们也要积极自救。
    童凉悄悄拍了下裤兜,暗示他自己有手机。被老妈没收手机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因为怕一回大厅就被收走,童凉还特地放进了西服内兜。
    祁津稍微侧身,挡住了童凉。
    童凉则盲打,希望拼音输入法别出岔子。
    摸索着似乎是按了发送。
    前面的劫匪陡然转身: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什么东西!
    童凉差点一个手滑没拿稳手机,正暗自松了口气,祁津突然从身后把手机抢了过去。
    绑匪走过来呵斥:拿出来!快点!
    童凉眼睛瞪大!操!被发现了!
    祁津平静地交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已停用,请在XXX分钟后重试」。
    劫匪露出凶悍的眼神,这群亡命徒可不管谁是少爷谁是平民,但敢挑衅他?
    他一脚踩碎手机,握着刀抵住祁津脖子:找死是不是!
    童凉吓得心脏都不跳了!
    和高中生打架不同,这群人可是真正的劫匪!
    别管了!赶紧走!带头见手下还磨磨蹭蹭,他已经看见警方的无人机了,赶紧催促人质们挡住他们,免得有狙击手,早点上船!我他妈的看谁还敢再耽搁!
    毕竟带人质逃跑和不带人质逃跑是两个概念,到港口他们就把人质留了下来。
    等游艇开走,几乎所有人都摊倒在地。
    得救了。
    童凉看见祁津脖子上多了条刀口,伤口太长了,血打湿了祁津的衬衫领。
    今夜全城难眠。
    警灯照亮了黑夜,大大小小的医院几乎都被占满了,尤其是一群人质,全被送进了私人医院。
    医生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来做笔录。
    医院走廊里,薛宛意披着老公的西服,凭着她口中的「母子心灵感应」,在童述诚「好吧好吧你说有就有」的眼神中,只用了五分钟,就逮住了一只不听话从病房里逃出来的崽崽。
    薛宛意:你怎么乱跑?检查了没有啊?CT做了没有?核磁也做一个,万一是内出血呢!
    童凉:都做了,医生说了没事。
    薛宛意不放心:把衣服都脱了,转一圈给我看看。
    童述诚:
    刚才量血压偏高,老婆第一反应都是嫌弃他胳膊上的汗毛太长不美观。
    童凉就把外套和马甲脱了,全方位无死角地向薛宛意女士展示了自己的毫发无损,希望获得留下来的权利,妈,你和我爸先走吧,我等我同学。
    这间是祁津的病房,医生和警察还没走。
    童凉扭扭捏捏:他脖子上的伤也是为了救我。
    薛宛意也不再强势了:啊!要紧吗!重不重!
    童凉摇头:不重,但我能留下来吗?
    再不重的伤到童凉身上都是重伤,薛宛意后怕得不行,抓着老公的手,那我们得好好谢谢他才行,老公你说我们怎么谢他?
    童凉心道先不用谢,他觉得老妈再不回去睡觉,他们今夜一家三口毫发无损的成就达不成了。
    童述诚就劝:他们好兄弟都相互救来就去的,回头让你儿子给人家送个果篮锦旗什么的,上面就写「兄弟情深」。好了老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让你儿子留在医院伺候就行,反正屁事没有,你不是还要给我脱汗毛吗?
    童凉:
    好不容易等到警察和医生都走了,童凉想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视频电话的声音,他在门口罚站似的。
    不用,我没事,就是被划伤了没流血妈!行吧,您回国吧。祁津万分无奈挂断电话,在外面站着不累吗?
    童凉悻悻地走进去,看见祁津太阳穴处的伤口已经换了医用纱布,而脖颈上的伤口涂了碘伏。
    没有绑纱布,就是伤得很轻,但正是因为没有纱布,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在视野中,才让童凉心里一梗。
    祁津拍拍床沿:坐过来。
    童凉老老实实坐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口就是:祁哥,还疼吗?
    我疼不疼你不知道?祁津把床头柜上护士送进来的饼干和水递过去,吃点?天快亮了,你要不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叫点好吃的。
    童凉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又经过一晚上惊心动魄,他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拆开饼干慢慢吃,这家医院每次都给这些东西,能不能换换口味啊?香草换成巧克力都行,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吃吧。祁津摇头,闭了闭眼睛。
    一听这话,他就知道童凉肯定没少来医院,那些他看不见的日子里以及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童凉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危险。
    他终于知道恨不得把人圈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感觉了,一定要时时刻刻盯着。
    童凉突然碰了碰他的手背:祁哥?你怎么能反应那么快啊,我都反应不过来。
    被发现手机的时候他都快吓死了,可祁津却比他快一步。
    本能吧。祁津见他慢慢吃,饼干也很快没了一半,一想到你,我就害怕。
    童凉一愣。
    祁津看着他,语速放缓:童凉,你以前总是保护别人,保护跟你一起学武的师弟,保护柳鸢飞他们。以后你可以继续保护他们,但我会保护你。
    童凉都忘记继续吃东西了,虽然知道祁津喜欢他,可这么直白的话中蕴含的情感,还是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回应。
    祁津继续说:虽然你总是胆子很大,甚至会主动挑衅,但我想你乖一点不打架应该是不可能的,没关系,我会好好保护你,
    你记得带上我。
    作者有话说:
    有点难写,但终于结束了
    谢谢亲亲梅洛和琦琦的营养液!笔芯!
    第70章
    童凉吃完一袋饼干, 困得直打哈欠,不行了,祁哥我得回去睡一会儿。
    祁津:你爸妈走了吗?
    童凉不是很明白祁津的问题怎么跨度那么大,还是实话实说:都回家了。
    我爸妈也不在。祁津垂眸看着他, 缓缓吐出心声, 一起睡?
    童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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