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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57)

    他蹲下身来,捂紧口鼻,眼前突然有一道红光闪过,那红光不知从何处发出,却是径直钻入温翮雪的体内,原本专注于修补阵法的温翮雪神色骤然一变,眼中幽暗。
    隔着这般远的距离,跑过去无法,他忙松开手,远远大声喊道,师尊!。
    温翮雪似乎是听到了,朝他这边投来一眼,眼角微弯起,可下一秒却变了脸色,那点还未来得及放出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江叙惊奇地看见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神情冷如寒冰。
    白皙的脸上隐隐约约现出金红的纹路,若隐若现,本来悬于空中的沉雪重又握回手中,墨色长发一瞬间皆变为白色,江叙一颗心霎时沉入谷底。
    那样银白的发,只有红莲蛊还在的时候他才在师尊身上见过,可明明蛊已经解了,为何还会如此?
    离温翮雪最近的符玉川最先发现,他惊奇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身边人听到,翮雪?你的头发怎会变成这样!?。
    风朝闲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着温翮雪满头银白,脸色大变,沉声道,紫苏,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温翮雪摇摇头,看起来十分痛苦,脸颊上的红色暗纹渐渐变得更加显眼,握着沉雪的手骤然收紧,青色的血管随着强劲的力道突起,他狠狠按着眉心,对周围的声音视若无睹。
    江叙抬脚想要冲过去,却听见温翮雪发出痛苦的呻.吟,下一刻猛地睁开眼,手中沉雪猛地朝面前结界砍去,巨响过后,刚刚修复而成的结界竟再次裂开细纹。
    怎么会这样师尊这模样,明明就像是入魔了一般,可蛊已经除了,怎么会轻易就被侵扰?
    符玉川面色凝重,手上灵力不断,对其他几位峰主道,不好!看他这模样,似是入魔之兆!。
    风朝闲咬着牙道,怎么可能,我们之中他的心神一向最为宁静,怎么会突然入魔?。
    世事难料,符玉川丢出这一句,过了一会儿,又意有所指道,你我怎知翮雪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他们还需要将结界撑着,不能离手,他低下头,正好对上江叙的目光,竟是诡异的笑了一下。
    温翮雪一剑击上结界后,便飞身离开,他浮在半空,银白长发披散,脸上的暗沉红纹此刻已经全然显现出来,自脸侧开始延伸,竟是直接扩散到眉心,原来沉静的眼里一丝清明也无,空洞地望着地面。
    他丢起沉雪,沉雪周身寒气凌冽,冷寒之外,还裹挟着丝丝缕缕似有若无的暗红魔气,在温翮雪的操控下,霎时分裂出数支,幻影重重,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剑阵,锋利剑尖直指地面。
    江叙一颗心脏募然悬起来,他听见符玉川喊了一声,果真是入魔!他已经失了神智,下面还有弟子,我们不能不顾无辜弟子的性命!。
    其余几位峰主犹豫片刻,面面相觑,不多时,便共同发力,多股灵力冲向结界阵法,强劲的灵息迸裂而出,结界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起来。
    一旦结界修复好,他们岂不是要共同对付师尊?
    江叙咬咬牙,转身便往后跑,眼下只有白流可以帮忙,他顾不上还在冲撞结界的魔兽,脸颊被划过去的魔气灵气划破,径直朝着白流冲过去。
    却在即将到达时被褚卫凌挡住,他胸膛上下起伏着,脸上染着血迹,狼狈不堪,看起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却还执着的提剑挡住江叙。
    江叙看到剑身上已有很多磨损的痕迹,锋利剑刃满是缺口,他皱着眉,冷声道,让开。
    褚卫凌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难道你看不到师尊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想到刚刚看到的符玉川脸上露出的得意一笑,他狠声道,这都是因为你和你的好师父。
    话音刚落,挡在眼前的剑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接着便在眼前断裂,江叙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抓过去,稳好心神,却已在按半空中,白流一脸不耐,冷声道,同他有什么好说的。
    褚卫凌一怔,握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呆滞一瞬,看着挡在自己与江叙面前,四周魔兽的吼叫和短兵相接的声响不断响起,激烈异常,可他脑中一时只剩下江叙的那两句话。
    见白流来了,江叙松了口气,他看一眼不远处的温翮雪,急道,我们快去救师尊!。
    白流换了动作,原本揪着他领子的手放在他腰间,牢牢揽着他,且慢,他低下头,看着站在原地呆愣着看地上断剑的褚卫凌,忍不住皱起眉,抬起手来,指尖轻轻弹开一点暗红光点,没入褚卫凌眉心。
    做完这些,他才收回手,江叙看着突然跪倒在地的褚卫凌,讶异道,你这是把他怎么了?。
    白流语气平淡,好意而已,总得叫他看清楚谁才该杀吧。
    他低下头看了江叙一眼,冷哼一声,不然总要提着剑来打你。
    ,好吧,倒是该感谢一下他为自己着想。
    江叙扭过头,看见温翮雪浑身竟都漫上黑气,悬在空中的剑阵蠢蠢欲动,他一眼便认出中央的沉雪,正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射而出。
    结界再次竖立起来,符玉川同几位峰主飞身离开阵前,正欲将温翮雪围起来。
    他忙扯了扯白流的头发,快些,师尊快要控制不住了!。
    白流眉头皱了皱,却没说什么,只是抓紧了他,向温翮雪飞过去,快到的时候稍稍减缓速度,将江叙放下来,长弓再次在手中显现,他勾起弓弦,便有强风聚拢。
    江叙表情一变,扯住他的衣袖,等等!这样会伤到他的!。
    啧,白流面上不耐烦,嘴上却耐心道,射的不是他。
    言毕,他拉起弓弦,弦上风箭瞄准剑阵中央的沉雪,他凛起眉眼,松开手,破风之声骤然响起,风刃速度极快,打落了沉雪,温翮雪回过神来,脸上的暗纹红的吓人,突然变得更加艳丽,他一挥手,无数的长剑便朝下落下,铺天盖地,巨网一般笼罩下来,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寒光闪闪。
    快!挡住他!,风朝闲大喊着抽剑,剑气环绕,聚成透明的气波,半圆的罩子挡在身后弟子前面,抵挡住落下来的利剑。
    其余峰主接连挡在弟子面前,符玉川也飞身离开,挡在一众弟子面前,灵力暴涨,可江叙却发觉他面上神色松动,那灵力与剑气聚集而成的罩子故意似的,露出一道不明显的缝隙,从空中落下的剑影即刻冲破那点瑕疵,没入一名弟子胸口,他发出痛苦的呻.吟,瘫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
    果然是他!虽然早有预料,可江叙没想到符玉川竟是连门中弟子的性命也不顾及。
    趁着温翮雪周身气息暴动,白流飞身而上,压着气息绕到他身后,长弓击开剑阵,倾身而入,抬手一掌打在温翮雪后背,伸手将沉雪收回来。
    前面人身形一僵,周身的黑气缓缓被白流收回掌心,他脸上的红纹渐渐消退,白发自发尾始褪色,那些在身边环绕着的剑阵消失不见,落在地上的也随之消散。
    江叙松口气,看着白流把昏厥过去的人揽着落下来,他忙走上前,却被一把拉住手腕抓起来,白流冷着眉眼把沉雪丢给他,示意他看对面。
    符玉川站在最前,身旁的峰主神色各异,一众弟子伤的伤死的死,却都投来警惕的目光。
    江叙握紧了拳,紧紧盯着他,白流看着他的侧脸,皱起眉,半晌,低声道,罢了。
    他抓着江叙手腕,顷刻间黑雾四起,不多时原地便只剩下团团黑雾被风吹散。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打斗好难写,今天是emo的菜菜作者
    第88章 【88】
    白流一撤离,其他魔族一众连同魔兽也随之撤开,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原地,一时只剩下黑雾片片,在空中流散。
    符玉川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景象,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半晌,才出声道,带受伤的弟子疗伤,其余人休息片刻,收拾战场。
    风朝闲看着远处已经快要消失完的黑雾,眉头紧紧皱起,掌门,那温翮雪怎么办?。
    有弟子受伤了,符玉川没有直接回答,环视四周后,看着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沾染着血迹的尸体,声音冷沉,其他的事过后再议。
    风朝闲垂下头,沉默着看零散躺在地上的弟子,目光一转,看见一身紫衣的紫苏正倾身为伤了的弟子检查疗伤,其余几名峰主大多紧皱着眉,外输的灵力未曾停过,他叹口气,眉宇间染上郁结之色,抬手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发出金石碰撞之声,抬脚上前去帮忙。
    符玉川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景象,方才脸上的忧虑之色一点一点消去,长眉舒展开,他挥手收回长剑,随着长袖挥开,一缕红光在袖中闪过,让看着半空中早被打乱的阵法,眼中流露出诡异的浅浅笑意。
    这战局并未持续过久,但因着温翮雪魔气侵身,不幸殒命的弟子,除去被魔族人杀死的,剩下的竟也有不少是被温翮雪误杀,胸口露出一个血洞来,汩汩往外流着鲜血,半干的血迹凝在衣衫上,黑红色异常显眼。
    碎成两半的剑静静躺在地面上,剑刃上坑坑洼洼的切口沾上掺上血的沙石,褚卫凌跪在地上,低头怔怔看着碎裂的剑,头痛欲裂。
    他的脑中被灌进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甚至称不上记忆,那些清晰的画面,让他仿佛身临其境,仿佛曾经切身经历过一次。
    放在双膝上的双手缓缓伸向地面,手指夹起一截碎刃,褚卫凌呆呆看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手指一动,碎片寒光一闪,在手指上划开一道深深伤口,痛感清晰地侵袭而来,将他从虚幻的呆滞里拽出来。
    他时而想起当年父母死前的模样,鲜血流了一地,浸透土地,冷冷的黏在他手上,时而又看到挥剑的人,冷冷的剑刃闪着幽幽寒光,往上看过去,却并非师父一直告诉他的人,握剑的人戴着黑金面具,一身幽暗的黑,不止一个,他们穿着相同,拿着相似的剑闯进那个本该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怎么会,怎么会
    褚卫凌抱着头,脑中倏地又想起江叙说的那句话。
    这一切,都是,都是师父和他的错。
    多少年来,他渴望报酬,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杀死江叙,杀死自认为的凶手,甚至为此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却有人告诉他,并非如此。
    并非如此,真相前只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只需要轻轻地拨一拨。
    可他到底该不该相信白流?造假何其简单,对于魔君来说不过一弹指的事。
    但白流没有理由要骗他,他自始至终关心的不过是与江叙有关的事情,骗了他于白流来说并无用处。
    可若这一切是真的,那这么多年来 ,师父为何一直告诉他江叙便是凶手?
    卫凌,微沉的声音在耳边降落,褚卫凌身体一僵,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生出恐惧来,他握紧掌心,将那片剑的碎片收入掌中,站起身叫了一声师父。
    符玉川嗯了一声,眼睛往下一看,在那把断裂的剑上停留一瞬,开口道,不过一把剑而已,碎了为师再给你一把。
    褚卫凌心神不定,攥紧了掌心,低头道,多谢师父。
    周围有移动同门弟子的声响,他略一停顿,待身边经过的人走远了,接着道,师父,江叙随白流离开,怕是再难抓住他。
    符玉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漆黑的眼才移开,他摸着皆白的长胡,眼睛微微眯起,只是道,不急,不急。
    褚卫凌不再多言,脑中却渐渐升起一个想法。
    魔界大门关上后,白流才将江叙松开,他站稳了脚跟,略嫌弃地看一眼手上扶着的人,不客气地一推,你自己扶着吧。
    江叙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把温翮雪好好接在怀里,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粗鲁。
    ,白流皱起眉,脸上明晃晃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将他一路带来,已是仁至义尽,若还要扛着,我可不愿。
    调整了下姿势,江叙一手揽过温翮雪的腰,一只手扶着他肩膀,看看仰着下巴的白流,方才紧绷着一路的心竟是有几分放松,他勾唇笑笑,口是心非。
    眼瞧着白流脸色变了,他慢悠悠补充一句,长大了也和从前一样嘛。
    多嘴,白流冷哼一声,目光却没移开一点儿,从侧边看眼前人随着弯起的眼睛上翘的长睫,也跟着露出点儿笑来。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正大光明地带着这人来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
    魔宫还是如上次所见,竟然没有守卫,江叙小心地扶着温翮雪上了台阶,忍不住问道,这般重要的地方,怎么也不设几个守卫?。
    不喜欢人看着,说完,白流瞥他一眼,看他喘着气,伸出手来扶了温翮雪另一只手。
    就说是口是心非嘛,江叙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谢谢小白。
    这称呼百年未闻,乍一叫起来还有些口生,他不禁又回想起以前的日子,一抬头却见白流脸颊通红,像一只烤熟的虾子。
    噗,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故意道,怎么还害羞了。
    白流恼羞成怒,不再理他,也不帮着扶人了,径自先进了大殿,站在里面不耐地看着江叙,再快些,一会儿魔气深入,可就没救了。
    显然是在说昏厥不醒的温翮雪。
    江叙一听,刚刚笑意一下子凝固在脸上,眉头高高皱起,赶紧扶着师尊进门。
    白流原体是蛇,本性喜凉,因而魔宫内比外面还要冷上些。
    江叙小心地将温翮雪刚在床榻上,替他掖好被角,却被一旁的白流嫌弃的用魔息挑开,不等他跳脚,掏出一颗莹润的红色玉石来,解释道,他体内仍有魔气,须得全部逼出才能恢复。
    江叙想到在混战之中看到的一抹红光,沉吟片刻,开口道,师尊身上的蛊已经去了,本不该这么容易受魔息侵扰,顿了顿,他把看到红光的事情一同告知了白流。
    原来是拿来做这事,白流冷下脸,抬手将手中红玉一丢,玉石垂直悬在半空中,幽幽散着红光。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叙看见幽暗的红光扩散开来,缓缓流入温翮雪体内,紧闭双眼的人,额上溢出几粒微小汗珠。
    白流一手维持着红玉,轻咳一声,那老头从我这里要走了一颗魔石。
    ,江叙走近了些,微微侧身,歪头去看他的脸,看见一点不自然的神色。
    我怎知道他要用魔石做这事,白流被他看的脸热,转过头避开。
    江叙哦了一声,过了会儿补充道,原来刚刚的表情是心虚的意思。。
    白流转过来,长长的眼尾勾起来,他看着江叙的侧脸,绷紧了嘴唇,为自己辩解,可这不是我本意,半晌,又慢吞吞补充一句,声音低了很多,既然是我给的,我自然有法子。
    江叙看他一眼,眼里闪过狡黠,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他转回来目光投向温翮雪,看见他身上隐隐透出些黑气,苍白的脸上红色的暗纹若隐如现,眉头蹙起,看起来很痛苦。
    他无意识地跟着皱起眉,想去握温翮雪的手,却被一只拦住。
    白流把他的手拉过来,看着温翮雪脸上的纹路,沉声道,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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