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

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31)

    温翮雪也微微一怔,不过他向来喜怒不显于色,只是稍稍一顿便很快恢复常态,他将手中小粥放在桌上,一只手轻轻放在江叙肩膀上,没有用力,只搭着,眼睛便落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好了。
    江叙松口气,却觉得被压住的肩膀热起来,明明温翮雪的皮肤常年冰凉,这时候却变成火焰,一直烧到他心底,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看放在桌上的粥,声音不自觉又放轻了,师尊,我中的,是什么毒啊?。
    昨夜的记忆尽数消散一般,他的脑袋虽不再复当夜的昏沉迷糊,却不知为何半点都记不起,倒是身体还记得烧的人受不住的热与痒。
    温翮雪的手终于离开他肩膀,动作轻柔地放在江叙披散的长发上,低眉垂眼,抓起桌上木梳,为他梳理长发,沉默一会儿,才道,媚药。
    哦,媚药啊你说什么?。
    猛地提高的声音更哑了,温翮雪手上动作一顿,手指下滑,摸到他颈间喉结,轻轻碰了碰,柔声道,小声些,嗓子会痛的。
    江叙此刻却没有闲心去关注自己的嗓子,就算是痛死,他也要问个清楚,奈何身体不适,只好就这么坐着,稍稍仰头看着温翮雪,刚要开口,目光却被对方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吸引住。
    师尊?,他声音轻轻地,下意识便伸手去碰,对方倒也没躲,看着他仰起的脸,唇角勾出一点浅淡笑意,是阿叙咬的。
    语气平淡地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即将要碰上红色小伤口的手因为这句话堪堪停下,抬起的胳膊也酸痛不堪,师尊,,江叙哭丧着脸,你在说什么呢,我不喜欢吃肉。
    温翮雪眉峰挑了挑,微微弯腰,脸凑近他的,呼吸时喷出的鼻息几乎与他的交融,阿叙不喜欢?。
    只是为了转移话题随意说出一句玩笑话,江叙没指望对方能这样十分认真地回答一句,一时连尴尬的感觉也停滞起来。
    他其实很想说这倒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但如若他当真说出这句话,按照师尊的性子,定然也会问他一句:那是什么问题。
    江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出口,师尊,我为什么会咬你?。
    既然中了媚药,发疯起来也该是另外一种风格的
    阿叙,微沉下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叙下意识抬头,看见温翮雪眉眼耷拉起来,那双如冰似雪的眼里满是自责,抱歉。
    他一怔,要说的话全部忘记。
    温翮雪接着道,昨夜的事,我定会负责。
    一锤定音。
    之前所有不敢浮上水面的猜测顷刻间因为这一句话就成了真,江叙心脏突然跳的飞快。
    他没说话,却是先站起来,身体的酸痛也顾不上,在雨点般细密的心跳声中皱起眉头,所以这些,他指着自己脖子,声音都颤抖了,都是师尊?。
    此时此刻江叙当然不会傻到去想关于上下问题,看各自状态就一目了然,除了那个牙印,他显然不会主动到哪里去。
    温翮雪应了,半晌眉眼又落寞下来,手臂却一直虚环在江叙腰后,顾着他身体状况。
    本不该如此,解药是有,可昨夜是阿叙先选他的。
    江叙难得在温翮雪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莫名从满脸的自责中看出一丝委屈,哪怕这并不是对方本来那张脸。
    预想中的难受不适并没有如期出现,他看着师尊纤长的睫毛,不自觉地伸手摸上他胸膛。
    扑通、扑通。
    原来再冷清的人心脏也会有像兔子一样欢快跳跃的时候。
    他收回手,放在自己胸口,隔着一层薄薄衣衫和温热皮肤,心快要跳出来了。
    江叙想,如果是这样,那可能真的要负责了,毕竟此刻他的心跳频率快的像是在生病。
    暧昧的气氛是被一阵敲门声打破的,江叙被几声叩叩叩的声响唤回了神智,留下一句我去开门,就转身逃也似地跑到门边。
    敲门的是晏欢,她手里拿着个蓝色小瓷瓶,见门开,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同时手中瓷瓶递上前,却在看见开门的江叙时瞳孔骤缩,她微启的唇合上,视线也垂落下来,于是最后只喊了一声师兄。
    江叙看见对方明显是在回避的眼神,怔了怔,才记起自己身上此刻是什么状况,忙说句稍等,便急急忙忙地要去找见衣裳,一转身却刚好碰上温翮雪,他手中那件浅色外衣,见他转身,便抬手往前一递。
    谢谢,无论往日是何状况,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师尊,那份隔了一夜姗姗来迟的尴尬始终难以消散,他只好低着头拿了衣裳,快速往肩头一披,重新站在门前,低头看看身上能看得出的痕迹全部被遮掩掉才再次打开门。
    晏欢还站在门外,目光只在他突然披在肩膀上的衣裳上看过一眼便对上江叙眼睛,手中瓷瓶随之再次递上去,师兄,这是大师兄给你的药。
    听到大师兄三字,江叙脑海中忽然闪现昨夜画面,隐隐约约记起,昨晚时景玉是来过这里的。
    他低头接过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瓷瓶上摩挲几下,大师兄呢?。
    晏欢盯着他的手指,声音淡淡,好像之前开门见到一身痕迹的江叙的另有他人,大师兄昨夜受凉,现下在房中休息。
    受凉?江叙睫毛动了动,抬眼看着晏欢,大师兄怎么突然就受凉了?。
    话一问出口,晏欢却未立刻回答,薄薄嘴唇动了又动,再次对上他视线后才开口道,我昨夜是在外面走廊发现师兄的。
    江叙下意识就往后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温翮雪脸上依旧是淡漠神色,可眼神却有些闪躲。
    他叹口气,收了药瓶,多谢师妹来一趟,我昨夜昨夜睡得太晚,今早没起来,收拾收拾就去看看师兄。
    晏欢点点头,目光越过他往身后屋内看去,她沉默一下,道,师兄,叫出声又皱起眉,不说了,换句话继续道,罢了,我先去给大师兄弄些清淡小粥,师兄准备好过来就好。
    好,江叙没有多在意她刚刚叫他的这一声,见晏欢离开了,才松口气,关上门转身进去。
    温翮雪正坐在桌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碗粥被他打过来放在桌子上,白玉般的两只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搅动,软糯清甜的香气一阵一阵在房中飘散。
    许是为了给过路旅人更多归属感,屋子的格局与平日自家房中十分相似,除却必不可少的香薰之外,便是相差无几,眼下江叙转身看着这样一幅图景,心中掠过一丝暖意,下意识便软了眉眼,走动时脚步声都轻了些许。
    温度应是恰好,见他坐下,温翮雪停下手中动作,将碗推过去,勺子手持一端朝着江叙右手方向,快吃吧。
    肚子十分应景的咕咕叫了几声,江叙红着脸垂下眼睫,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米粒进入口中一瞬间便叫人食指大动,他眼睛亮起来,抬眼时正对上对面人含笑的一双眼,神色一顿,小心问道,师尊,这粥是你做的对吗?。
    他与温翮雪相处的日子算不上短,每每在一处,对方又总是喜欢自己亲手做些吃食,时间久了,一入口就能尝出是不是师尊所做。
    果然,温翮雪笑着点头,伸手替他擦去唇边留下的一点米粒,柔声提醒,慢些吃,不着急。
    实际上是着急的,江叙经他这么一说,还顾不上感动,便想起自己先前要问的事情,他擦擦嘴角,看着对上,故作严肃道,师尊,大师兄不会是被你扔在走廊的吧?。
    快吃吧。
    好啊,江叙撇撇嘴,但他却是饿了,手下勺子继续动着,嘴也没闲着,师尊,想不到你对自家弟子这么无情,直接就给扔外边儿啦?。
    以温翮雪的能力,在照顾他的同时肯定也有余力能把人好好送回房里,眼下还这般逃避,不知是怎么想的。
    要照顾阿叙,没有空闲。
    舀粥的手一顿,脑中冒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他缓缓抬头,对上温翮雪的眼睛,师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此话一出,空气都沉默了,温翮雪给他递手帕的手停顿一下,又状似无事地继续手上动作,做完一切,才淡淡开口,不会是什么?。
    江叙饶是再想问也不敢问出口,师尊这样一个白月光式的大美人,平日里清冷出尘,少见情绪波动,更惘论要对着比自己还要小一辈的弟子作出吃醋这样对于他来说堪称幼稚的行为。
    可是师尊,他撑着下巴,故意道,这样是不是对大师兄不太好?你看,他都受风寒啦。
    温翮雪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所以一会儿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说话间,江叙吃完了粥,观察着温翮雪的表情,见对方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敲敲桌子,站起身一锤定音道,那就说定了,和我一起去!。
    话音刚落,腰间因为突然站立刺痛一下,他一把扶住腰,将快要呼之欲出的痛哼咽回去,撑着桌子站稳。
    这一痛,他才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人是发生过什么事的,一下子刚刚那点正常交流的从容全然消散,脸霎时红了一半。
    温翮雪却不以为意,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扶住他手臂,另外一只手轻轻搭在腰间,保护的姿态明显的很。
    江叙想将昨夜的事情全都忘记,可眼下看来身体却记得清楚,一丁点儿酸酸痛痛就叫他全部记起。
    阿叙。
    尴尬地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缓解之际,倒是温翮雪轻声开口了 。
    江叙不知为何松口气,没有转头,只嗯了一声。
    于是身后人便接着道,昨夜是我冒犯,但我一定会负责任。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对方口中,这责任是何物。
    江叙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声此刻又再次鼓奏起来,一声一声,全部落在耳中。
    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可他还没想好。
    江叙垂下眼睫,看着环在腰间葱白的那只手,睫毛微动,他知晓师尊对自己手什么感情,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想清楚,更应该郑重地、好好地回应。
    而非现在,连心意也未完全摸得清楚,便随口答应。
    他叹口气,视线集中在温翮雪的手上,半晌,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慢慢地开口,我们去看大师兄吧。
    只一句话,温翮雪却听懂似的,脸上神色未变,收回放在江叙腰间的手,温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看错你了师尊
    抱歉昨天没有更新,今天字数多了一点哦~(应该算是多了吧嘿嘿)
    第49章 【49】
    江叙穿戴好,把能遮的都遮的严严实实才出了门,带着徐温径直往时景玉房中去。
    敲门时内心还是忐忑,他平息下呼吸,缓缓心神,才再次敲响木制的房门。
    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江叙停顿一下,推开了门。
    屋内有些闷热,怕再冷到的缘故,窗户没开,浇灭的熏香遗留下一抹悠长的余韵,夹升起星星点点的药苦。
    桌上还放着碗粥,只剩下半碗。
    不等他们走到床边,时景玉便从床榻上挣扎着起来,刚刚掀开被子,江叙就快步走过去,一把按住他肩膀,师兄你起来作甚?。
    时景玉微微一顿,因为风寒略脸色略有些苍白,他看眼江叙,轻咳一声,嗓音还有些沙哑,师弟可还好?。
    江叙扶着他坐好,站在床边疑惑地看他,师兄怎么这么问,等等,他昨天好像确实是不太好。
    想必,昨晚时景玉来他房中看到的就是他那副中了药的样子,脸皮厚如他,也觉得面上十分挂不住,想到此处,江叙咳嗽两声,含混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没事,倒是你,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吃药了吗?。
    时景玉点点头,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身后站立的徐温身上时,神色变了变,不由地眉头轻皱一下,虽然很快放松,江叙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若无其事地侧身往徐温面前挡住些,笑道,不过师兄你有灵力傍身,怎的还这般容易生病?。
    时景玉此刻听了他的话,重新躺下,视线飘飘然掠过徐温,灵力不是时刻有用,我昨夜不知道怎么了,并不清醒,睁开眼时就在走廊。
    言毕,他叹口气,将被角掖了掖,说来也真是奇怪,我明明是去师弟房里看你的,怎么一眨眼便不知不觉出了房门躺在走廊?。
    江叙心虚地瞄一眼身后的徐温,看见对方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在心底叹口气,心道真是面不改色啊师尊,他抿抿唇,打着哈哈道,或许是师兄梦游了也不一定。
    说出这话后,不仅他自己沉默了,连时景玉也奇怪地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欲言又止四个大字,江叙恨不得给自己脑门来一下,轻咳两声,开始转移话题,师兄吃饭了吗?。
    好巧不巧,他刚刚问过,外面便有人轻敲两下门,江叙忙道,我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饭香味顷刻便传入房中,江叙看着端着饭菜的晏欢,一时陷入沉默,两人在门边尴尬对视一会儿,他才侧开身体,师妹快进来。
    晏欢向他点点头,端着饭菜进来,在看见屋内站着的徐温时,眼神稍作停顿,但很快移开,将饭菜放在桌上,看向床榻上的时景玉,大师兄,这些菜清淡,来吃些吧。
    江叙关了门便主动请缨,大师兄且慢,我来扶你!
    一时激动忘了自己过了昨夜也算半个伤员,迈开步子往床边走的时候,撕扯到尚且酸痛的腰,立马僵在原地,徐温看他一眼,动起来,我来吧。
    不,江叙忍下差点就要出声的痛哼,尽量将扭曲的动作掰回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我完全可以!。
    徐温伸出去的手放下来,盯着他背影不移开视线,直到晏欢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才回过眼来,冲她轻轻一笑,权做打招呼。
    晏欢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往日实际上是话也不多的,一般情况下同人一起不会主动开口,眼下却是主动问了一句,徐道友与江师兄是如何认识的?。
    徐温浅浅淡淡地回过视线,落在江叙身上,简明扼要,偶然遇到。
    晏欢沉吟下来,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最终却没再说话,同他一样,把目光放在那边二人身上。
    江叙穿过时景玉的背,环住他肩膀,把人从床上扶起来,他的腰自然还是酸的,可眼下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又不能露出端倪,只好强撑着把人扶到桌前坐下。
    时景玉任由对方环着扶着,其实他不过是染了风寒,无非头昏些,体质不错,手脚倒是不发软,但此刻被江叙扶着,却莫名觉得心尖上某处喜悦蔓延。
    直到坐下来时,江叙弯腰时垂落的长发搔痒在脖颈间,他稍稍扭头看过去一眼,目光捕捉到对方脖颈间极不明显的一抹红时,勾起的唇角才轰然倒塌,方才升起的一点欣悦顷刻间被冰凉的冷水浇灭,他不觉便拉住要直起身的江叙的手腕,视线紧紧盯着他脖子,声音沉了几度,师弟,你昨夜当真没事?。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