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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21)

    江叙猜测过很多种关系,是关系亲密的友人,亦或者有如家人一般,可温翮雪却用一句话否决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垂下眸,神情竟然有些低落,声音略显干涩,我害了你。
    温翮雪活了这么多年,那么多人尊他敬他,可他只会对一个人笑,只喜欢一个人的笑。
    但最后,也是他毁了一切。
    以至于哪怕是现在,那时长剑刺入那人胸膛时肆意散开的血腥气,依旧会出现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好水呜呜呜,今天终于找回了点感觉,但也许还是有点水(抽烟.jpg.)
    第32章 【32】
    江叙注视着那双陷入旧尘的眼睛,慢慢地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
    我不相信。
    终于,他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一句话。
    秘境里看到的虽都是摸不到的,可那些记忆明明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见过那样温柔地对着江叙笑的温翮雪,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害了他?
    温翮雪怔愣一瞬,转头时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可转瞬即逝,他突然轻轻牵上了江叙的手腕,冰凉的指尖第一次有了温度,他带他缓缓走出水汽氤氲之间,最后停在那张书案前。
    江叙呆呆地跟着他,他曾在那张书案上吃过温翮雪亲手做的可口点心。
    那时他尚说这些点心,包括那碗十分合口味的小粥,都是因为故人缘由,才会出现在此。
    那时江叙猜测故人是温翮雪的好友,可未曾想到,这个故人,其实就是原来的江叙。
    书案上依旧摆着许多书卷,竹简摞着几层,整齐地摆放在一边,书案中间,是之前热的发烫的玉佩。
    这玉佩,原本不是在你身上的,温翮雪松了他手,微微弯腰去拿玉佩,先前时发烫发光的玉佩在他手里十分服帖,温温和和的一块儿玉。
    他用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其上花纹,着重于那朵莲花,江叙盯着他动作,看到莲花时,猛然记起,在温翮雪右肩,也有一朵莲花,如今看来,竟是万分相似,唯有不同的是他肩头的是朵张扬红莲,在雪白肌肤上占据大片面积,一直延伸到后背,触目惊心,而玉上的莲,则是温润浅色。
    江叙盯着那朵莲看了又看,慢慢皱起了眉,骤然间就想起第一日他刚来,系统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叫他带着时景玉去后山。
    他当时实在想不通,要循着原本的剧情和原主原本的性格去陷害时景玉,为何偏要去后山,而他随口胡诌的一个母亲遗物,也就是这枚玉佩,也在最后真的出现了。
    温翮雪手指不再动,手里的玉佩被转过来,朝着江叙,阿叙。
    江叙神色怔了怔,这是师尊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当面如此亲近地叫他,他下意识便轻声嗯了一下以作回复,一叫一回,恍惚间他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画面,那是在那个古旧小屋里,他躺在床榻上赖床不肯起,身旁人便一声一声温柔叫他。
    师尊,我一直想问,他将目光从玉佩上移开,视线投在温翮雪脸上,或许,我和那个黑衣的江叙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如果那个黑衣的江叙就是书中原主,那么在看到他的时候,为何不但不惊讶,反倒还对他说了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这一句话。
    江叙觉得如果换做是他,看到一个占据自己身体的人,他最多的情绪大概是愤怒和不甘,可那个江叙没有,不但没有,反倒是有一种放下了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温翮雪神色平静地将玉佩交在他手里,坐了下来,他仰头望着皱着眉头的江叙,浅浅一笑,坐吧。
    江叙乖顺地坐下来,有时候他都觉得奇怪,为何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和温翮雪相处竟然如此随意,本该是有高低之分的,除了初见,他却并不觉得有何不适,反倒觉得十分舒服,就像现在,对方让他坐下,他也便随意一坐,大概要是换了其他长老,他肯定是不能如此随心随性。
    温翮雪轻抬起手,紫砂壶便到了眼前,他摆好杯盏,倒了两杯茶,有一种要与江叙彻夜长谈的从容。
    在这期间,江叙不可避免地盯着温翮雪的银白发尾看,心中思考着该是如何造成的,这时候温翮雪轻声叫他,把他从千百种思绪里头唤了出来。
    秘境中你进的那座宫殿,叫冯虚宫,温翮雪垂下眸,看着杯中因为刚倒入而不太安分打着转的茶水,进去的人,一旦进入水镜,会看到他丢失的东西,无论是物,还是形,有好有坏。
    丢失的东西江叙猛地一抬眼,所以说,那些都是我自己的记忆?!。
    温翮雪没说话,像是在思考该如何继续下去。
    江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光掠过他垂下的睫毛,他明明是个与这里无关的外来人,无非是抱着完成系统说的剧情任务,好获得一次重新来过得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可照温翮雪说的,他在那面水镜里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儿是他,长大后身形单薄的少年是他,里面的记忆不是属于他想象中那个原主江叙,而是真真切切属于他?
    这怎么可能!江叙有些焦躁地抓挠着手指,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关于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记忆?
    他思绪混乱地盯着温翮雪看,对方也终于再次抬起眼来,那双冷清的眼今夜盛着哀色,他看着江叙,一字一句,是你的,目光接着又一移到江叙手中的玉佩上,他轻声道,这玉佩,也是我送你的。
    他尚且记得那是个雨天,身上蛊毒发作的时候,江叙恰好难得地不在那个温馨的小院子,他痛的厉害,却也庆幸还好阿叙不在,雨水打落满树的桃花,他心头因为蛊毒疼的厉害,鲜血一丝一缕的从唇角溢出来,急忙间留了书信,血液滴在上面就重写,最终手指颤抖,也实在没有写下几个字,为免担心,他只说有事要办,很快回来。
    可回来时书信不见,院子也是空的,阿叙也不见了。
    玉佩是早在之前便送给江叙的,被他存了些灵力,可以认主。
    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温翮雪目光垂落在江叙脸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再后来,我同你在凌云山遇见。
    江叙眨了眨眼,也就是这次吗?。
    温翮雪笑了,不是这次,他望向窗外,仿佛回到再见那时候,是在这之前,你拜入凌云山,是在掌门门下的。
    意思是,在这次之前他就已经来过了凌云山?
    我很开心,温翮雪轻轻勾唇,眼睛也随之弯起来,像一弯新月,但他长长的眼尾很快垂落,像是月光陨落,但你不记得我,或者说,你不想记得我。
    活了百年,他从未对什么东西有过兴趣,对人更是,可再次见到阿叙时,他第一次尝到了欣喜若狂的感情。
    江叙皱了眉,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在记忆里,江叙只要是和温翮雪在一起,总是一副欢喜样子的。
    等等,他看着温翮雪,当时的那封书信,师尊你确定他,,他顿了顿,换了个说法,有些不自在道,你确定当时的我收到了吗?。
    哪怕是只有一小段不小的时间,也会生出极大地变故。
    温翮雪睫毛颤动一下,半晌,抿着唇,我当时在小院等了许多年,没等到你回来,他垂下眼睫,你如此一说,倒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当时心焦大于一切,甚至没有仔细考虑一切。
    江叙现在很难消化温翮雪口中的那个阿叙一直以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实,或者说,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毕竟他确确实实地是在现实世界生存过的,那些记忆远比在水镜的虚空中看到的那些要更鲜明,而现在,哪怕温翮雪告诉他那天所看到的记忆全部都是属于他的,也还是没有实感。
    那之前师尊说的,害了我,是为什么?。
    温翮雪睫毛很快地煽动一下,显出几分几不可察地慌乱与焦躁,眼中也漫上更深的愧疚,江叙看见他宽袖中的手指触电一般紧缩,他不明所以地握上了那只手,安抚性地轻轻碰了碰,更像是想从那点儿细微的动作里感受到他所不知道的。
    我不相信你会害我,他于是更坚定地说出了已经说过一遍的话。
    哪怕那些记忆还没有实感,甚至他还有很多没有记起来的,缺失的一大块儿尚未补全,但他就是觉得,温翮雪绝地不会伤害他。
    他摸摸对方冰凉的手指,放轻了声音,师尊,告诉我吧,好吗?。
    阿叙,,温翮雪回握住他的手,两只不同温度的手交叠在一起,最终都融合成温暖,你见到的那个你,或许是你的执念。
    我不知道你后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人,他垂眸看着江叙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你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被对方这样温柔地捧着手,江叙一时还是有些不适应,但听到温翮雪这么说,他现在才终于衔接上了原著的剧情:原著是从女主上山开始的,而此时的江叙也才刚入山不久,阴暗又喜怒无常的性格是他成为全门讨厌的人的导火索。
    他试探着开口,是不是变得很阴暗?,见温翮雪抬眼看他,又连连摆手,猜测嘛,猜测。
    温翮雪重新垂下眼睫,你说的没错。
    到底是为什么?江叙有一瞬间甚至想要将自己穿书来的事情,以及关于系统的事一股脑儿的都告诉温翮雪,可最后他只是将这些埋入腹中,换了句话,师尊,所以我见到的那个我,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说出口,是误入歧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累啦,直接睡了呜呜呜,今天火速又来更新啦
    第33章 【33】
    他说的轻,其实看过书任谁都不会简单说一句误入歧道,因为原书中的江叙何止是误入,那简直是自己一路跑着望进跳的,虽说背后是有人推了一把,但那也不妨碍他早就有那个心。
    江叙入魔后不知为何和魔君白流搭上了联系,两个人不知是做了什么交易,第二日白流就带着数万魔兵上了凌云山,和江叙里应外合的,把凌云山毁了个完全,最后江叙还跑到山下,杀了许多无辜凡人。
    温翮雪的神色变了变,眉宇间漫上说不清的黯然,江叙便懂了。
    虽然之前的剧情书中并未写出,但现在看来还是差不多的,至少作为最终大反派的江叙最后还是成魔了。
    可是师尊,江叙抿抿唇,犹豫着着开口,为什么你会说是你害了我呢?。
    在他看来,温翮雪绝对不会对江叙做什么,哪怕他最后变得无恶不作,原书的剧情中温翮雪也是并未露面的,最终江叙是被时景玉一剑毙命。
    温翮雪闭了闭眼,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才看向江叙的脸,我没能护你。
    江叙募地瞪大了眼,他胸腔里忽地传出一阵难言的情愫,涨满了整个心脏,不可忽视,开口时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师尊,,他轻轻唤了一声,可那不是你的错。
    温翮雪和原主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这般?
    江叙抿了抿唇,眼睫轻颤,脑中蹦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随即很快红了耳根,但犹豫再三,还是打算问出来。
    未等到他开口,温翮雪起了身,两步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来,从他手中取下玉佩,自身后以环抱之姿替他戴回腰间。
    雪松乌木香萦绕周围,江叙屏着气,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雪中,却不冷寒,反倒柔软温和,他没敢动身体,还在为心中猜想惊诧,就听温翮雪在他耳旁轻声道,阿叙,你现在还愿意吗?。
    江叙一怔,下意识跟着道,愿意什么?。
    温翮雪百年来没有这样紧张的时刻,他垂着眸,看着江叙微微泛着红的耳垂和白皙脖颈,缓缓开口,将方才未曾说出的那个词说了出来,结道侣。
    猜想不用问就得到了证实,江叙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待他思索明白了温翮雪话中之意的时候,脸立刻红了大半,而身后人也站直了身体,重新坐回他对面,如雪面容上却也出现了几缕薄红。
    江叙咽咽口水,师尊,我们以前是这种关系?。
    温翮雪轻声应了,江叙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师尊一见面就对他这么好的原因?
    可他不过是个占了人家躯壳的外来人,如何担当得起这般浓重的情意?
    看来该说的还是要说,江叙踌躇半晌,才斟酌着开口,师尊,可我若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江叙呢?,看着温翮雪的神色,他一鼓作气,干脆说出来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并不是江叙,只不过,他犹豫着吐出后半句话,只不过是占了个壳子罢了。
    说完这话,他紧闭着眼等待最终审判,毕竟没有人会大度到自己的伴侣被人占了身体还无动于衷,可等了半天,没等来预想中的怒气,脸颊上却传来凉凉的温度。
    是温翮雪的手。
    冰凉又细腻的触感,江叙脸红的厉害,他之前在现实里女朋友还没交过呢,现在被温翮雪这样只是轻碰了脸,心脏就已经快要跳出胸腔了。
    微凉的手背只在他发热的脸颊停留了一瞬,就收了回去,江叙缓缓睁开了眼,看见温翮雪沉静的脸,方才周身萦绕香气渐散,却浅浅淡淡,一丝一缕地浸入他心肺。
    我信。
    他听见温翮雪这样说。
    可为什么呢?哪怕他是一个陌生人?
    像是看出他所想,温翮雪抬手,白皙手腕从宽大衣袖中伸出,露出那个江叙见过好几次的红绳,江叙看着那条红绳,恍然间觉得自己手腕隐隐发烫,像是缠着什么热热的东西,一抬手,看见了同温翮雪手腕上相同的一条红绳。
    也是他那日在秘境的水镜中见到的江叙手上的那一条。
    他看着腕上红绳,怔愣片刻,犹疑着上手摸了摸,是真实的触感,内心不由地更加奇怪了,这个东西之前从未出现过,手腕上也没有什么奇怪感觉,怎么今天突然就出现了?
    师尊,这条红绳也不能代表什么的,江叙最终还是放下手,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它的主人,那它出现也是应该。
    温翮雪轻轻摇头,摸着腕上红绳,红绳是我亲手所编,认主,但认得不是凡体,是神魂。
    江叙身体一颤,认的是神魂?他的意思是,除非是本人的魂魄,是不可能有这条红绳的?
    也就是说,他的神魂本就是江叙。
    这样说的话,他在现实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系统呢?系统召他来,也是假的吗?
    可是师尊,,江叙艰难地出声,将脑中惊人的想法抛出去,我确实不曾在这里生活过。
    你的神魂未全,温翮雪看出他的惊诧,伸出手来,抚平他微皱的眉心,可你确确实实,就是阿叙。
    江叙还欲再说,对面人就又开口了,我不知晓你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可我知道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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