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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剧本通向海王宝座竭泽而愉(23)

    如果我没法带给你利益我们随时终止合作。
    您可真是丛玉楞了一下, 喉咙中溢出一声笑, 捉摸不透。
    车子在一处私人别墅前停下。
    侍者打开一侧的车门,丛玉率先下车,他绕行车子半圈,接替侍者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迎接安雅下车。
    虽然多年未曾经历这样的场面,身为昔日的王族,安雅丝毫不慌张,从容地将手递给丛玉,仍由他牵引着下车,在自然而然地搀上他的手臂。
    我接受了一家媒体专访的邀约。丛玉压低声音,对身侧的安雅说道。
    安雅微笑着看向前方,没有转头:你需要多接受几家媒体访谈,否则钟善不会轻易饶过你。
    丛玉笑笑,没有理会她的挖苦:按照你的要求,教会的封决,也会出现在这次的宴会上。
    辛苦了。
    丛玉没有多说,他微动手臂,将安雅拉得更靠近自己几分,两人并肩走入别墅。
    转过玄关,是宴会的大厅。
    安雅和丛玉一出现,就收获了众人的目光。
    这位生活在曜日宫内的公主殿下很少参与这样的集会,很少有人能够亲眼目睹她的真容,只能从网络上窥探些许这位尊贵存在的消息,不过近日以来,她曝光的次数确实不少,前些时日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就让一些爱好八卦的贵妇小姐心痒难耐。
    而今日绯闻事件的男女主角,同框出现在了一场上流社会的宴会之中,这其中代表的含义,昭然若揭。
    安雅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场的人之中多数经历过王权时代,他们都知道亚特兰蒂斯王族美貌惊人,甚至其中一些有些面见过少女时期公主殿下,但长大之后的安雅亚特兰蒂斯,就像是美神披上的面纱,没有人亲眼见过这朵成熟的鲜花,她被隐藏在旧日的宫殿之中,成为了童话之中隐藏在花园深处的仙女。
    宴会之中不乏盛装出席的夫人小姐,但玄关处,立在温暖灯光下的窈窕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无数的鲜花就此暗淡,仿佛她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唯一的,配得上耀眼这个词语的存在。
    安雅浅浅笑着,她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时隔多年,再一次被众人注视,她去从容的像是从未离开过耀眼的舞台。
    不止谁发出一声惊呼,安雅寻声望去,面对一片痴迷的面孔微微一笑,注视她的人仿佛忘记了一些,都沉溺在那片蓝色优雅之中。
    每一位亚特兰蒂斯,都是神的造物。
    丛玉当然不会忽视这些投射在两人身上的目光,他依旧维持着从容的笑容,手却捏紧了安雅的手,附在她的耳边。
    真让人嫉妒。他的声音很低,带起的气流涌入安雅的耳廓。
    嫉妒?安雅转看向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要嫉妒?你正握着她的手。
    真是我的荣幸。丛玉微笑着,他感受到一丝不善的目光,在众多被安雅亚特兰蒂斯吸引的视线之中,知道直勾勾面向他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的目光,没能逃过丛玉的注意。
    嫉妒的不止我一个。他说,还有一位。
    安雅知道他说的是谁,早在进入这座别墅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那道与众不同的身影。
    在西装与礼服之间,那身穿教士长袍的身影显得质朴,但又那样让人无法忽视。
    她转头,对上封决夜幕一般的眼瞳。
    愤怒,怒火中烧。
    安雅读出两种情绪,除此之外,是一片漆黑的深沉,那深沉之中蕴涵着诸多复杂难懂的思绪,却被安雅一一忽视。
    保黄派联系封决了。
    安雅想不到除此之外能让那位主教先生如此愤怒的其他理由。
    安雅不露痕迹的抚上左侧手臂,她终于有些理解,步步为营真正的含义了。
    她转过头,对丛玉笑:那他很快就会更加嫉妒了。
    宴会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寒暄交互,安雅跟在丛玉身边,她极少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丛玉熟练地与各个权贵交涉。
    直到乐队拉奏起一曲悠扬的圆舞曲,丛玉才从交际圈中脱身,来到安雅身边。
    安雅的手搭在丛玉的肩膀,两人随着舒缓的曲子踩出舞步。
    很无聊吧。丛玉对安雅说。
    还好。她用余光瞥着黑暗里的身影,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社交。
    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丛玉笑着说,您本来就是社交场上的明珠。
    现在不是王权时代,君主专制的时期早就结束了,先生。安雅将他在车上的话如数奉还,我已经不需要这些无用的社交了。
    丛玉笑着,他贴近安雅,唇几乎贴在安雅耳边,您说得对,他更加嫉妒了。他的视线固定在角落里的主教身上,引诱透露出挑衅: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让一位忠诚的教徒为您倾倒?
    安雅故作惊讶:丛玉先生,千万别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教堂。
    丛玉眯起眼睛。
    他亦是一位忠诚的海神信徒,只是他并未发誓献身于神。
    您是用什么样的筹码打动一位主教为您所用?丛玉的声音沙哑起来,这位封决主教在海神教廷之中,也是一位独特的存在,说服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这可是我赖以生存的手段。安雅在丛玉的牵引之下旋转,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欲无求的圣人。
    封决是一位圣人。海神教会历史之上,最年轻的封圣者。
    都是人封的,不是吗?一曲终了,舞伴相互行礼,连神都需要信徒都祈祷,更何况人推举的圣人?
    丛玉笑一声,望向角落:希望你们不要聊的太久,被舞伴抛弃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安雅低低一笑:我尽量。
    封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
    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突如起来的访客,亦或者是因为看到那个女人与其他男人贴面热舞。
    总之,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愤怒正在吞噬理智,以至于全身燥热,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封决绕过走廊,出现在私人花园之中。
    冬夜的空气寒冷,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一半,站在一刻枯树旁,呆呆地注视着树干的纹路。
    为什么不去参加舞会?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封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是层层叠叠的蓝色,抬头看去,是记忆中的女人站在台阶上,依旧是那副熟悉的面荣,只是今夜她的妆容端庄,更像是教堂壁画上侍奉神灵的神女,而不是地狱中诱惑人心的魔物。
    也许是夜晚的寒风凛冽吹散了他的怒火,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象之中那样怒火中烧,封决看着安雅的眼神,甚至说得上是平静。
    你呢?不和你的舞伴一起?
    安雅低低笑起来:这样啊。
    她走了下来,故作暧昧道:我看到了你,你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不想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就从宴会溜出来了。
    封决注视着她,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满口假话,但又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迫切的希望事实就如同她所说那样。
    和我谈谈吧。安雅说,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和我说,这也是我费尽心力从曜日宫离开的原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封决没有拒绝。
    付出了三点积分点之后,安雅通过日不落系统,打开了一间客房的密码锁。
    你可不像是一位生在在宫闱的小姐。封决看到安雅熟练地开锁动作,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你呢?安雅握住门把手推开客房的门,你就像是一个在教堂长大的教士了?
    封决说不过她,只能跟在安雅身后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封决下意识地想要开灯,却被安雅按住了手。
    别动。她扬了扬下巴,开灯会被看到。顺着她动作的方向看去,是别墅佣人的房间。
    封决没空注意会不会被人看见,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按在他手上那只手所吸引。
    她是手有些凉,也许是因为礼服单薄,她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手透着一股寒,但这冰凉之下,又有着温热的触感,这是一种奇怪的难以描述的感受,像是夹杂在冰与火之间,酝酿着炽热与寒冷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触。
    突然,那种感受消失了,手背上似乎留下了那种残余,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封决回过神来,他听到安雅说。
    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什么
    封决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努力的从自己的脑海之中回忆想要谈论的话题,突然之间,一个名字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激起层层冷汗。
    这一瞬间,封决终于想起为何自己会那样的愤怒,又为什么感受到了恐惧。
    昨天晚上,有人闯入了教堂。封决开口。
    哦?安雅故意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说实话,圣玛丽大教堂的安保问题确实该用心处理一下了,有人闯入教堂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封决看了她一眼。
    别装不知情。
    安雅主视着他,黑暗之中,一双碧绿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闪烁着,封决移开视线,继续道:是保皇派的人。
    安雅挑眉。
    果然就如同钟善预料的那样,那场宣告刺杀事件翻篇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保皇派果然重新开始活跃了。
    只是安雅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尝试联系自己。
    你有麻烦了。安雅看着封决,我可不会忘记,刺杀钟善事件也有主教先生的一份功劳。
    封决注视着她:你很清楚他的目的。
    我知道。安雅说,你来传话不就是无法确定他的目的,想让我为你解答吗?
    封决忍不住攥紧了拳,他看起来就这么愚蠢,愚蠢到看不出那个保皇派首领的目的吗?
    别着急生气。安雅收敛起玩闹的笑容,我承认这其中少不了我的缘由,但你真的未必知道,他的算计。她的重音咬在了他字上,封决突然之间意识到,安雅是认识他的。
    你早就知道他是谁?
    从心。安雅念出一个名字,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这个人,我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保皇派的首领从心,是个面相和善乖巧的少年,有着一张小圆脸。多数时候,人们称呼他为阿怂,很少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是保皇派的实际掌权者,也是上一世在旧日王庭背叛安雅,开出致命一枪的存在。
    安雅抚上胸口,那是子弹穿过胸膛的位置。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复杂的很。
    这样的动作,在封决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味道,情人?
    安雅抬眼看着他:仇人。
    他和你说了什么?安雅询问封决。
    他说,想见你一面。封决将从心的话复述了一遍。
    回想着昨夜的见闻,他与那位叫做从心的少年,其实只有短短几句的对话。
    几句对话里,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无依无据,嬉皮笑脸,但封决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
    那个看上去牲畜无害少年郎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见我啊。安雅并不意外从心的要求,其实就算从心不主动找上门来,她也会暗中寻找他的迹象,正好,我也想见他一面。
    他很危险。
    封决看向安雅,连他都能感受到从心的危险,自然不希望安雅涉险。
    我知道他很危险。安雅说,他应该留下了联系方式,告诉我。
    没有。封决躲避了安雅的视线,为了阻止她以身犯险,他甚至违背了教义之中,不说谎言的条例。
    安雅蹙起眉头,封决的表现很反常。
    你在说谎。安雅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主教的谎言,从心不可能不留下联系方式。
    没有。封决拳头攥的更近,修剪干净的指甲陷入皮肉里,没有。
    安雅伸手板正了他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她微昂着头,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在、说、慌。
    她的语气那样肯定与果断。
    封决知道自己很难瞒过这个聪明的女人,但他还是坚持着不肯改口。
    没有。
    安雅松开了手。
    你根本不会说谎。你连我都骗不过,又怎么欺骗从心?安雅继续道,你和我不同,我对从心来说有利用的价值,而你,主教先生,你的身份对他来说毫无作用,惹怒从心,你会死。
    封决抿紧唇,一言不发。
    你还是告诉我他留下的方式安雅脸色一变,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里想起,向着这间位于角落的房间而来。
    安雅一把扯过封决,拉着他躲进客房的衣柜里。
    狭小的空间瞬间瞬间被两人挤满,安雅缩在封决的怀中,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
    房门被人打开,酒气在瞬间蔓延在这个房间。
    一个身影晃晃悠悠,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倒在客房的那张大床上,嘴里仍然嘀咕着。
    封决的脸色瞬间产生了变化。
    那个声音,他曾经听到过,在忏悔室窗户的另一边,此时此刻,倒在床上的那个醉汉,就是那一天,在圣玛丽教堂企图行污秽之事的那个蠢货。
    封决瞬间脸色苍白,安雅贴在他的怀中,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淫言秽语又一次想起,酒精壮实了他的胆子,这一次,从那个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远比在教堂之中更加的肮脏。
    封决颤抖起抬起手按在安雅贴下他的胸口,一只手捂住了她露在外侧的耳朵。
    安雅疑惑地想要抬头,却碍于空间的狭小无法顺利动作。
    直到一个带着滚烫温度的指腹落在她的手心上,安雅的身体微僵了一下,她感受到那根手指动了起来,在她的手心上缓缓写出一个字,然后,又离开她的手心,重新落下来时,勾勒出了另外一个字。
    别听。
    安雅读出封决写在她手心两个字。
    其实,屋内醉汉口齿不清的话语她根本懒得理会,让她震惊的是封决的举动。
    她想了想,勾动手指,在他的背上也回了两个字。
    不听。
    封决肌肉僵硬了一瞬,分辨出安雅写着两个字后,他微抿唇,捂着安雅耳朵的手收得更紧。
    丛玉在大厅之中交集的等待。
    安雅离开的时间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又碍于所处的环境,又不能直截了当的去找那个女人。
    丛玉掐着时间。
    如果再过五分钟她还是不出现,他就离开宴会场。
    这一边,躲在衣柜中的两人等待着屋子里的那人呼噜声响起后,终于尝试着推开了衣柜的柜门,轻手轻脚的挪出房间。
    房门重新被关上后,两人皆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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