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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系列之脑回路不同的人怎么谈恋爱(69)

    不二轻哼:自始至终,你都给我这么一种感觉。
    幸村皱皱眉,沉默了会儿,突然长叹:大概是很复杂吧。长者私,不妄议,但还是忍不住迁怒啊。他微微闭目,怅然地道。
    不二神经一凛,猝然想起他忽略的一点来。周助呐,我外公有个小我两岁的私生子。他当时只专注幸村讥嘲的眼神,满心疼惜又纠结于突如其来错综复杂的豪门关系网,号称敏锐竟是遗落了最关键的一点。
    两岁啊,妥妥的婚内出轨。据他了解,外婆那时身体已经每况愈下长期静养在医院了。婚姻不忠,情感负义这便是费尔南生来背负的原罪。
    精市。不二糯糯地叫道。
    幸村回神,看进不二眼里,在那抹冰蓝中寻觅宁静:我很难接受,但这并不是重点,毕竟费尔南是无辜的,我顶多无视他。幸村轻轻笑起来。原本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巴黎东京各居一隅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千不该万不该他胃口太大了。口气忽地冷淡下来,外婆那么谦和高贵的一个人是带着耻辱去世的,去世前竭尽全力为我和妈妈挣得了自由的权利,我们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其实这些年妈妈一直不好过,她心底的愧疚远超任何人,对外婆对外公包括父亲和我,细腻的她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的任性上,责躬省过,固执地认为那个和美温馨的家是被她破坏掉的。的确,严格算来矛盾的开端的确起始自她。外公暴怒,剥夺妈妈继承人身份,但妈妈是独女一步一寂寥,寸寸无奈,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有了费尔南来延续血脉。
    但事已至此,前事不可追,过好将来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于是有了我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其实也算不得无忧无虑,每年都有大量时间花在层出不穷的各类训练上,别人渴望的是假期而我是上学。眼角狭长,幸村舒款不带任何情绪的摇摇头,虚假的平静总有打碎的一天,妈妈早有预感吧,大概。他扯扯嘴皮,似笑非笑。
    有担心有歉疚,紧迫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其中费尔南就如缓冲剂一般似乎多了一份选择,我的涉世就可以无限拖后。呐,周助,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傲人的身世别人求而不得我们家为什么却避之不及。告诉你哦,妈妈出生起学的第一课就是牺牲。我也是呢,幼儿时走过的启蒙与妈妈简直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严苛。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姓氏就要牺牲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日本简单的生活给不了我答案,然时至今日百思深虑我意识到症结点所在了。那是种对家族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在作祟,我卡在了这一点上不得寸进,自然对外公高尚的情操更加濡慕,连带有此觉悟的费尔南我都很尊敬他。
    我知道他时都已经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心中不喜归不喜,但还是能脱离历史遗留问题客观对待他的,没什么愤怒情绪。
    不二若有所思,脑中反复循环着有关费尔南的情报。
    摒弃情感纠葛,我个人还是很认同他的办事能力的,若不然外公也不会放心把整个英国商业链交给他打理,并默许他的一些小动作,妈妈呢,或许是出于补偿也或许根本就无所谓,也是能放水就放水。后来我接过妈妈手里的资源,同样断断续续在敏锐的鹰面前替他遮掩良多,一时各家平衡,恰到好处。
    外公倾斜多少资本给他,我都不在乎,而他若稳扎稳打下去,也必能成就一番大业,风风光光冠上弗雷得力克姓氏,做一代人雄。如此前景坦途不知道珍惜,偏偏好高骛远自己要作死,还把我也拖下了水。幸村越说越平静,我说过外公如何宠爱他都行,但事关外婆,一丝一毫我都不会便宜他。他以前表现过想要染指的欲\'望,但有兰斯把关,总是被敲得一头包无功而返。兰斯手段很刚硬,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如此三年过去,直到最近我忍无可忍。
    而外公明知我无法坐视不理费尔南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还推波助澜,他就是在逼我,不顾利益得失也不容我独善其身。
    不二咬了咬牙,幸村却越发面无表情。
    费尔南这次做得太过分,如果成功的话,公司明面上损失抵得上数十个玛索身价,严重点甚至可能埋下后患动摇根本。鉴于保卫外婆尊严的初衷也好,还是我身上流着的血液,我都义不容辞。
    外公要的就是我动起来,善后什么的他自然会接手处理,我不用操心这块,前提是我甘愿入局。外公把一切都把握得滴水不露,能利用的全部不留手,我根本没有抗争的能力。
    可这种妥协太伤自尊了,我需要寻找新的制衡点。
    其中太多考量,一一赘述起来很繁琐。幸村朝不二眨眨眼,我目的有三:一保全外婆的利益;二尽量抽身事外;三就当打磨费尔南吧,反正我是当弗雷得力克继承人看待他的。
    复杂观感下仍寄以厚望。可懂?
    嗯。所以才格外严厉,倒显得吹毛求疵不近人情了。
    这次事件究其本源就在于外公放给他的权限过大,尤其英国那边。那么问题来了,我要如何插手,才能保证不违本心。
    幸村反问不二,不二困惑地表示:又出世又入世也太过高杆了吧,操作难度有点大呢。
    所以我另辟蹊径了。他道,绽放一个明媚的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具体的,下回再和你讲。在不二不满地撅起嘴巴怒瞪他时,他指指面前的建筑,到了呢。
    不二转目,视线聚焦,哦,到了呢。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客厅一片安寂无声,朋克风依旧抢眼。进了卧室,幸村把行李箱随手竖墙边,抱住不二在书架前,磨蹭着他:安心了,我会处理好一切。他轻言细语,耳蜗旋转的嗓音动听悦耳,酥麻了不二的心脏。我不会成为我讨厌的那种人的。
    当晚,不二熬到深夜才睡下,幸村一直陪着他,面对面各自忙碌,不会说话只偶尔抬头对视一眼,微笑中十足默契,不二非常享受这种气氛,似乎所有烦恼都远离了,天地静谧,一瞬安宁,美好得如同梦境。
    沾枕即眠,睡颜精致沉稳,令人不由怦然心动,幸村默默盯视他许久才拉灯躺下,不二滚进怀里,幸村就势在他额上亲了亲。晚安。他道,满足地闭上眼。
    然而并没有睡多久,电话铃声响起。
    是莲二。
    幸村瞄了一眼,挂断,改发邮件怎么了?
    回复很快你被爆照了,还有不二君。主题是豪华奢靡的邮轮派对。
    把网址发给我。黑暗中,屏幕上的光将幸村的脸照得略显妖异,他不急不缓地打字,呼吸都没变一下。
    看上去真不错,十八张里,有你三张,不二君两张。后面附带地址。
    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
    不二轻嘤了声,似乎受到打搅要醒来。
    幸村俯身顺了顺他头发,力道不轻不重状若按摩,成功令不二眉眼微微舒展开,再次跌入深层次睡眠,鼻息起伏绵长,萌萌的,嘴角还挂着笑,看上去安详极了。
    幸村会心一笑,思忖着不二大概是真的累着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二睡得足够深,才解锁屏幕,联网点击进入页面。
    文字说明翻来覆去年年就是那么几句,老生常谈,客套而空泛,幸村一掠而过不予置评,将目光着重放在照片上,手指快速滑动一张张浏览过去。
    照片确实拍的不错。
    能偷拍出这种效果来,说明摄影师技术不是一般的高超。
    当然重点不在这。
    三张照片,两张有不二。以日出为背景一张,下船时和罗伊斯交谈一张,另一张是幸村的单身照,但幸村怀疑他只是顺带的,摄影师抓拍的大概是那所谓奢靡的宴会景致吧,虽然远了点不甚清晰但胜在视野广,囊括全面。
    看完了,幸村又重新点回来,暗搓搓地点击下载,把他和不二的合影存在相册里。
    十分钟后,莲二的邮件再次发来要查查看吗?
    一头黑线,幸村发了俩字过去不用。
    莲二摸摸下巴,琢磨着是自己太不淡定了吗?他为毛看见幸村和不二的合照就往阴谋处想,他又低头仔细翻看那张照片。
    日出云海恢弘壮观,海天相接气势磅礴,以此为衬,一人芝兰玉树遥望天际俊美出尘,一人清风淡雅侧身注目携笑无瑕,气质交相辉映,与规模宏大的自然景观相得益彰;海风悠远苍茫掀起衣衫,打不破无言的安宁与默契,立若修竹,清华无铸,一丝不落下风。
    莲二想了想,给悠打跨国电话,顺道把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悠羞涩又有点小激动地道:好般配哦。然后莲二就听见那边中国话接连响起以及频频的吸气声。我要收藏。跪舔屏幕。有此佳偶,耽美事业何愁不振兴。
    莲二把脸上的囧字抹去,慢腾腾地问悠:一眼看上去就像情侣对不对?
    悠愣了一下:你明知故问嘛,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啊!
    一言出,千里浪潮滔天,一群上海妞彻底嗨翻了。就说嘛,我这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才不会蒙蔽心灵。一瞧就知道情深似海心有灵犀。情缘天成,昳丽纤绝,佳配良缘,舍他们其谁。
    乱糟糟一片呼声此起彼伏,却是不约而同一面倒。
    莲二找到了答案,心里却愈发沉甸甸的。幸村陷进去,莲二一点不奇怪,他总是决定了就全力以赴,他说要爱护不二就必然会爱护到底,执拗起来全世界的牛加一块都拉不回来。本性如此,他能说什么呢,何况最吸引他们的不就是这点吗?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唷,这是他的领袖。
    莲二想的要比别人多一点,是因为他的未来早已和幸村绑定了。尤其最近几年,他学习所得实践所需全是幸村提供的,就连硅谷科技园的名流幸村都想方设法给他请来,诲尔谆谆,言传身教,才有他的进益一日千里成就昭然。
    可是太早了。就因为他深入了解过,所以更担心。
    莲二盯着窗外神思恍惚了。
    大洋彼岸,幸村的电话则再次响起,只是他调整了静音,屏幕狂闪都没影响到不二分毫,幸村轻手轻脚下床,去卫生间接电话。
    妈妈。他道。
    嗯,打扰你睡觉了?
    还好。您是为了照片的事?幸村开门见山地问。白天下船后他们已经通过电话了,汇报的就是这次宴会旅行,虽说有先斩后奏的嫌疑。
    是也不是。幸村妈妈的声音显得很困扰,却温柔雅致如旧。
    幸村默了一下,轻笑:每年都会有照片流传出去,没什么好在意的,妈妈,意料得到的风险已经失去了最锋利的爪牙,称不上威胁。
    可是我有点不安,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会小心的。幸村乖顺地答,音律轻柔充满安抚意味。
    闻言,幸村妈妈终于提唇浅笑了下,但目光一转瞥到电脑屏幕上放大的那张合照时,又禁不住神魂迷了下,嘴角僵硬,呐呐出言:还有不二君话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这厢,守着电话,幸村耐心聆听等待下文。
    半晌安静,幸村妈妈不知何时手指抚上了照片,细细摩挲着儿子挺拔的身躯,间或指尖扫过不二微弯含笑的唇畔,连帽衫,稍大了些,盖住了臀部,带着的帽子因为风向往后稍扬露出光洁精致的额头,角度原因看不清眼中的风华眼型却十足十的漂亮,面部柔和清朗俊俏公子无双。不由屏住呼吸,无论是表情还是气氛,都洋溢着欣悦和爱意,那不合身的衣服原本就更像是儿子的品味有什么在呼之欲出,可怕、残酷、悲哀幸村妈妈狠狠闭上眼睛,强制关机却名为现实。
    幸村只听到砰地一声,还有妈妈骤然急促的呼吸。
    他说服自己镇定,手抓住洗手台边缘,口中勉强保持平稳慢条斯理地道:妈妈,您知道的,外公已经把我架到火上烤了,加上您手帕交伊莎贝尔阿姨的儿子罗伊斯的缘故,这趟旅行势在必行,再则照片的事,全是堂而皇之的阳谋,我虽不得不跳,却没多大危险。而且也不是没有好处。
    幸村的冷静似乎感染到了幸村妈妈,又似乎幸村妈妈做好了心理建设,只听她嗯了一声接道:你心中有数就好,伊莎贝尔那边量力而为。
    我知道。幸村勾勾嘴角,至于周助,我以后会给您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还请见谅。
    幸村妈妈又是呼吸一滞,最后不知怎么着就迷迷瞪瞪地挂了电话,然后安静的氛围紧压过来,胸口闷痛。她的儿子啊空旷的书房,幸村妈妈捂住脸,久久不能动弹,雕塑一样。
    妈妈,我没想隐瞒任何人,但是还不到时候,我的问卷无法达到完美,我怕给不了他最好的,也怕无法给你们一个称心如意的答复。
    可是真相就是真相,早晚会揭晓出来。幸村缓缓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要抓紧时间了,随即合上门爬上床,搂住全然不知世事变迁的恋人坚定了眸光。
    妈妈,为了一己私欲利用了您的心理恐惧,我实在抱歉。我仰仗最深的是您的爱,可我也一样爱您,相信我,有朝一日您会对周助把友好转为爱护的,毕竟他这么懂事这么招人疼。原本您就很喜欢他不是吗?
    脑中转过太多东西,意识缓缓抽离,床上相依相偎的身影蒙上月光,情意尽在,万分和谐。
    次日,幸村早早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翘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不二的刘海玩。
    不二吸吸鼻子,狠狠地打个喷嚏,惺忪着睡眼,口齿模糊地嘟囔:几点了?
    九点十分。
    哦,啊!这么迟了!不二猛地睁大眼,坐起来。
    还好吧,不影响中午的饭局。
    可是你要走了啊!不二抓狂地揪揪头发,就这么一错眼便看到了茶几上的包,以及靠近茶几的另一个软包。都拾掇好了?他尴尬地道。
    幸村点头。起床吧,还有时间一起吃个早点。
    不二跳下床,火速去卫生间打理自己。
    早餐就在同栋二楼享用的,期间,格林施施然来了,随性帅气,操着一口英伦腔,薄薄的唇轻慢扬起笑吟吟地表示:他会陪幸村回巴黎,你吃完可以滚蛋了。
    不二怒视他。
    幸村抬手敲了格林一下,用和颜悦色的脸优雅婉转的语气鄙视他口无遮拦,听得不二心中大悦,包子多吃了俩。
    格林一张你冷酷你薄情你无理取闹的晚娘脸更是喜闻乐见。
    餐闭,酒店前,不二依依不舍地拥抱幸村。
    幸村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吻,心里琢磨着还没来得及和不二说照片的事,都怪格林,来得太早。他恨恨地剐了格林一眼,格林浑身一个激灵,觉得好冷,摸摸鼻子恹恹地先避开幸村的眼刀子去车里等了。
    幸村稍微满意了点。你要注意身体,尤其是作息时间。幸村严肃地道。
    不二乖觉地点头,顺便为自己辩解:之前是忙于论文什么的,以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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