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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杀了以后竹子吃熊猫(18)

    楚应予!老夫也给你选择,你放下剑,折断这只练剑的手,然后自废武功,我就放了她!
    怎么要求还升级了!
    这几个仇家不仅想杀他,还要折辱他!完蛋,我死定了,这答案太简单了,他怎么会为了我丢剑!
    大老板没了,就重新再找个大老板赚钱嘛,何必来招惹死神!
    作者有话说:
    丢还是不丢,支线选择给到小楚
    第十九章
    傻子都知道挟持我的这几个肯定不会遵守诚信, 我都能看穿,更别说楚应予。
    风水轮流转。
    先前是我做选择,跟楚应予走, 还是留在四方楼,这么快就现世报,变成了对方做选择。
    我心灰意冷地垂下了眼睛,没去看他,内心是期待着他救我,但理性告诉我这很难。
    沉浸在感伤中几秒, 我猛地抬头, 我是不是忽略了哪里。
    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我不能看事情太表面,还带着一种学生思维的想当然和单纯。
    楚应予这么警觉,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被跟踪了几天?
    极有可能, 他今天早上就是故意离开得久一点, 然后引蛇出洞, 这样就不用他自己亲自去揪人出来了。
    他应该清楚那几个人的秉性,不敢直接找他麻烦,但是敢挟持我。
    现在把暗处的老鼠激出来了, 他正好一网打尽。
    或许以楚应予的实力有办法救下我, 但我可能要吃点苦头, 残疾对于他们来说不算大事, 有命活着就好。
    就像出海那次, 我被章鱼拉扯, 他连我的体力都计算进去了, 选择了先解决大鱼, 再来救我。
    越想, 心头越凉,但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应该是楚应予放出来的诱饵,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后,我反而不慌了,就是有点惆怅。
    哐当
    还陷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对面传来清脆的响声,我惊疑万分地看到楚应予把剑丢了。
    涌上心头的感动立即被理智给冲垮,好家伙?把剑丢了?
    不对,这个发展不对啊!
    大哥,你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剑嘎嘎乱杀,就算没能全须全尾地保住我,可这三人一个别想跑对吧!我都已经做好牺牲一些的心理准备了!
    贴心大爷的语气激动到颤抖起来,开始现场教学。很好!现在废掉右手,真气逆行,自废武功!
    我一开始很紧张恐惧,后来发现这可能是楚应予将计就计的,我又安心下来,可现在他把剑丢了
    难不成,是我阴谋论过头了?单纯只是我们粗心被挟持?
    我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在这个危机关头影响了对方输出,不管怎么做,现在只能相信他!
    楚应予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没有半分犹豫,只看他动作飞快,就将右手给咔嚓一下卸掉了,就像骨折的人断了手,右胳膊呈现出不自然的垂落感。
    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废了手,大概我们都活不了!
    我挣扎着想要动,身上的鞭子骤然收紧,挤得肋骨咯吱作响。
    哈哈哈哈,我还要你
    大爷还没来得及太高兴,变故在瞬息发生,原本该被拧断的右胳膊被楚应予翻转接回,好似戏法那般。而他已经消失在原地,眼前一花,我只感觉到冷风拂面,视野里的人影都模糊了。
    杀意浸入骨髓,刺得人遍体生寒。
    一大把飞射而至的铁针如疾风暴雨逼退了拿刀的龅牙男,如果不撤回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去挡,他的颅骨会被扎穿!
    幸好我比他矮一截,针根本打不到我!
    几乎是在同时,落在地上的剑被少年用足尖挑起急踹,这一切都快得让人来不及防备。
    啊!
    凄厉的惨叫在耳边炸开。
    好像我只是眨了眨眼,手持九节鞭的方脸女就被一道迅疾的剑光斩断了右手!
    血淋淋的手连同鞭子一起掉落在我脚边,战意被恐惧削弱,女人捧着血流如注的手肘扭头就跑,根本没打算和队友打配合了。
    因为她知道,再耽误一秒,就会死。
    大爷是三个人里面反应最快的,气得目眦欲裂,怒不可遏地动起手。
    楚应予你这个狗杂碎!
    双钩在手里轮转,旋起飓风打退铁针,大爷一手甩直横勾,想将我这个人质再次勾住。
    我的理智告诉我要跑,但这个距离太近,时间太短,我脑子意识到了,身体却根本做不出反应,只是条件反射地挥出手掌去挡。
    挡开针雨,持刀的龅牙男也快速定神,抡起大刀想要去迎战冲过来的少年。
    这是默契的配合,大爷打算锁住我,龅牙男去对付楚应予。
    谁知楚应予的身形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做不出完整的动作。
    少年在半路拧身一偏,疾冲飞跃,完全不与龅牙男缠斗。有心拖住他的龅牙男一刀挥空,气急败坏地回身跨步想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准备再次与之展开殊死搏斗。
    楚应予的目光是落在我身上的!
    刀刃没入血肉的响声像是被无限放大,我挥出去的手并没有疼痛感传来,而是被握紧,强大的拉拽力使得我撞上一具身体。
    混乱惊惧中,我看到大爷的钩子穿进了楚应予的左肩!
    利器挖进血肉,护着我的少年哼都不哼一声,血迹在肩头晕染开。
    大爷没想到这人已奔至眼前,还替我挡住了攻击,骇然到慌了片刻。但对敌经验让他立马发功用劲,想乘势钩断筋骨,拿下楚应予一条左臂!
    然而大爷牟足劲,也撼动不了自己的钩刀,弯曲锐利的尖端部分被楚应予绷紧的血肉锁住,一时难以拔出。
    大爷怒目而视,惊怒交加中对上楚应予无波无澜的眼。这滔天的怒火忽然就被没有情绪的瞳孔给扑灭,他堆满褶子的脸上不住地颤动,显露出了一丝惶恐与无力回天的认命。
    只见大爷万念俱灰地将嘴巴一张,寒光一闪,暗器从中暴射出来,就算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眼前一黑,我被遮住了眼睛,耳边有细微的声响,随后是倒地声。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因为被捂眼,我什么都看不清。等到楚应予松开左手,我看到寻仇的老者和龅牙男躺在了地上。
    那枚从嘴里发射出的刀片被少年夹在右手指缝中,殷红的血迹沿着锋锐的边缘滴落。
    他们死得很快,表情还凝固在脸上,说不上是惊恐还是安详,但这是一击毙命,只能说无痛上路。
    楚应予不是用的剑,致命伤口只有脖子上的一条血线,极细极深。没想到大爷的暗器,反倒成了葬送自己的工具。
    如果没有刀片,你能打赢吗?劫后余生的我看着这现场,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用指骨击碎头颅,击打各大要害,封住死穴,抢夺兵器,暗器偷袭,用毒
    好了我懂了,你有一百种方式无痛升天。
    我以为没了剑,楚应予的凶残会打折扣,发现我想多了,他是杀手,不是剑客,没了剑也能有很多方法超度别人。
    有剑更好,稍微能顺手点,还能当个幌子,以为他只能用剑,所以他的招式不追求花里胡哨的好看,但求追魂夺命。
    楚应予的脸皮动都没动一下,将还勾在自己肩头上的兵器拔出,事先他给自己点穴止血了,所以没有飞溅的血液。
    发现我在看尸体,他问道:不怕吗。
    我立即收回目光,去关注他的伤势,这一钩子明明白白是替我挡的。
    在引天岛看过那么多尸体,这点胆子练出来了,你怎么现在反而觉得我会怕,还遮我眼睛。该说是绅士举动?
    被我说得愣了一下,他盯着我,拆穿道:可你刚刚在怕,腿还抖。
    那不一样,刚刚刀都架脖子上了,我还以为自己要缺胳膊断腿五脏六腑大出血,你过来坐,我先前有买外伤药的。
    翻出包袱里的药瓶,我拉着他的衣角,将人引到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还想着自己收拾伤口,我制止了他的行为。
    解腰带拉开衣襟抚开长发,小心地为他脱下半边衣衫。直到露出左肩上的血窟窿,我凑过去观察。
    楚应予:看出什么了。
    我尴尬道:看出没扎穿你肩膀,万幸。
    楚应予:也没伤到骨头,皮肉伤。
    这叫皮肉伤?那钩子嵌进去的深度,我能把食指放进去一半。换成我,那不得疼得嗷嗷叫。
    倒了水囊里的水润湿帕子,给他擦掉肩膀的血污,我将动作做得格外小心,还忍不住给他吹一吹。
    楚应予:你吹我伤口做什么。
    我:可能吹吹就不痛了。
    楚应予:痒,我不是烫伤。
    我:
    以那位老者的臂力,这一钩子扎我肉里,那效果就不一样了,怎么着也能把我一条胳膊撕裂,我就去陪梁仑了,两个人凑不齐一双手。
    一边处理,我一边抬眼瞥他,我有疑问,你是不是故意让他们出来挟持我的。
    是,被跟踪三天,没和你说。
    在你的估算里,你走远了,他们会跳出来抓我做人质,不过就算我被抓了,你也能摆平。
    我想过单独解决,但他们很谨慎,显然是找机会,想用你来威胁。
    你就顺势而为,给了这个机会,好一网打尽?
    嗯,但还是跑了一个。
    看来我没有想太多,这的确是楚应予算过的,我看跑走的那个方脸女断了手,就像壁虎一样,当机立断跑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不然也躺这儿了。
    我本来想一个都不留,也能去追杀那个女人,只不过你可能又会跑。
    辛苦你了啊!防了别人还要防我!
    把染红的手帕搁在一旁的石头上,我开始轻轻抖落瓶中药粉,又顺嘴问道:不愧是你,原本是怎么计划的?
    不丢剑,不做脱臼的把戏争取时间,但会让你挨上一刀。你大概重伤,但不会死。在他们第二招落下时,我就完全来得及了,能割断拿刀男的脖子,然后转身突刺,杀掉绑你的女人,最后在三招内解决老头。
    说完,楚应予看我一眼,居然有在斟酌的样子。
    不得不说是非常清晰的思路,甚至已经预判了对方的站位、反击与出招时间。
    可这能全灭对方的计划,他没有采用,在有限的时间内,他选择了保全我。
    和第一次出海时,做出的选择不一样了,他竟然优先考虑了我。
    为什么这次不让我先坚持一下了,以前都让我用生命和章鱼拔河。
    我看你的样子,很怕疼。
    就因为我总吵吵他,在试探底线的边缘大鹏展翅,又废又懒又色又怕疼,所以他认为我受不了这等伤,选择了对自己不利的方式。
    我想弄个明白,究竟为什么优先我了,这还挺让我受宠若惊的。
    可是楚应予,我以前也怕痛啊,又不是最近才怕的。
    我总觉得你这次有好好考虑我。
    有么。
    不让我受伤,不让我看到血腥场面,这都不算吗?
    但我用你做饵了。
    你都是会杀小白的人,用我做饵不是很正常?这么考虑我,才有点奇怪呢。
    谈话进行到这里就进入了胶着状态,楚应予好像自己也想不通,他在沉思。
    而我也在思考,要不要贷款怕他,和他保持距离。
    他是悬在我头顶上的铡刀,说以后可能杀我,如今却总是做着护我的行为。
    在明知道这很奇怪诡异的情况下,我还是会产生好感。
    忍下疼,把手抬起来点,我缠一缠。
    楚应予拉扯着肩头的伤,将左臂弯曲着抬上,我靠近了些,贴着他的背慢慢地绕上纱布。
    轻轻打了个活结,余光扫射中,瞥见他身上还有其余的疤痕,看样子都是陈年旧伤。
    拉起他里面的亵衣,帮助少年穿好衣服,我郑重地握着他的手。
    虽然是你的仇家,虽然你用我做饵,虽然漏掉一个,但我们也算平安度过危机,谢谢你没有采取让我受伤的方式解决这次的危机。
    被动地被我握握手,楚应予低下脑袋看着交握的双手,然后,一寸寸地收紧,将我的手指握在掌心。
    我有没有保护好你。
    有啊!
    你能不能别怕我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小白了?我想了想,在四方楼带我跑的那晚,你说可以当我的朋友,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愿意当你第一个朋友。
    这样就能做朋友?你真的好骗,梁仑能骗十个你。
    啧,你做不做吧!
    某人迷茫地一歪头,你叫什么。
    你不要露出原来我有名字的表情啊!
    秦小娥,这样写的!
    掰开他的手掌,我笑着在他掌心轻轻写下笔画。少年认真地感受着笔顺走向,第一次念了我的名字。
    秦小娥。
    对。
    汪汪!
    冷不丁听到这凄惨的小狗叫,我回头一看,差点忘了,来福还被捆着呢!
    走过去将来福松绑,我开始觉得屁股有点疼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往后看了眼自己,发现最外面的裤子破开了!
    是了,我最开始被方脸女在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只是因为后来形势危机,才忘记了这回事,整个放松下来后,这痛就难以忽略了!
    哇!
    楚应予的手勾到我裤子时,我吓得捂腚后退几步。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看。
    我就是屁股被抽了一鞭子,我自己擦点药就好,你不要在野外脱我裤子哦!我会羞愤致死的哦!
    去林子里。
    也不行!不是场地的关系!我红着脸争辩,心跳好快。
    你全身我都看过。
    总之就是不准看我屁股!我自己躲树后面擦,你帮我警戒一下就行。
    好倔。
    我已经不是小白了!是秦小娥,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女孩子哦!你要看女孩子屁股吗!以前你把我当狗就算了,现在都重新认识了!
    还是说,楚应予你经常逛妓院,女人很多,看姑娘家屁股很正常,没羞没臊每日每夜地看屁股!我已经口不择言了。
    少年的脸色一怔,转开了视线,没再看我,望着地上打滚的来福,妥协道:我守着,你擦药。
    仔细听就会发现,他有点慌。
    原来不是老司机啊!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章
    楚应予又在看我了, 他还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地盯。
    将怀里睡着的来福抱紧了点,我的目光游弋一圈, 就是不敢轻易去接对方的视线。
    距离上次被挟持才过了一天,今晚我们还是在郊外凑合过,幸运的是找到了一间破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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