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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杀了以后竹子吃熊猫(16)

    楚应予认真地纠正道:我现在没要。
    好,我的命是存在你这了。你现在没要,以后呢,万一你的宫主要杀我,我还不是活不了,你何必做出对我很好的样子。
    说着说着,我倒是对他生出诸多怨气,还不如一开始就对我坏一些,不要让我生出多余的期待。
    我对梁仑有那么多的复杂感官,同样对楚应予也不少,甚至还有别的情绪
    同为刽子手,我对于他的到来,竟然感到了安心。
    尽管言语上没有回答我的质问,楚应予松开了剑柄,像曾经那样揉了我的脑袋。
    这是放弃宰人的想法了。
    我没有对宫主说你有仙客内力的事,正确来说,你不泄露,只有我俩知道。
    是你太过相信梁仑,暴露了传功的事,反而让自己身处险境。
    心虚得没敢去看他眼睛,我嘟囔着:是,我蠢,下次不敢了,以后多长心眼。
    我带你走。
    对了,我还养了一条叫来福的小黑狗,能不能一起带走呀。
    你养狗了?
    潜台词像是在说:狗养狗?
    我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央求着说道:我也想有个伴啊,孑然一身好孤独,它刚刚跑出去了,应该就在院子里。
    楚应予不解:你明明有我。
    小老弟,你认真的吗?你会对我汪汪叫,让我随便吸?
    看到我这怀疑且不赞同的表情,楚应予松口了。
    好,去找它。
    收拾了包袱挎上,不管是虎穴还是狼窝总得选一个,我自觉地牵上男嘉宾的手。
    咻嘭
    刚踏出院子穿过水榭,一声刺耳的炮声在头顶炸开,星星点点的光芒如流星坠落,湖面上倒映出斑斓的色彩。
    我惊得抬头看天,惊鸿一瞥间,被这盛况给震撼,梁仑说给我准备的烟花是真的,虽然他本人被我放倒了。
    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今夜确实是大年夜啊,有过节的感觉了。
    漫天的星火映亮了整个四方楼,人群鼓掌的声音也一浪接一浪,街上似乎特别热闹。
    然而这一墙之隔,却充满了未知的险境。
    我还以为人老眼花了,怎么八重宫的招牌会在这,难不成你也是被请来的?
    几乎是在这道女人声音响起的瞬间,楚应予将我拉到了自己身后。我脑袋一偏,看到长廊里拎着酒壶走来的婀娜身影。
    一位在大冬天穿着轻薄紫衣的绝色女子,高挑的身段,从容慵懒的姿态,一双凤眸带着三分笑。
    她看着非常年轻,可神情却给人一种她经历了很多的包容感,这种纵容是上位者对小辈的关爱与掌控,让人不敢轻易小瞧。
    这已经不仅仅是在皮相上有着压倒性的侵略美感了,而是方方面面存在感爆棚的女神。是一般人都不敢搭话的类型!
    想起梁仑之前的话,我连忙打补丁,楚应予,梁仑请来了四个很厉害的江湖大佬!
    我知道。
    他可能比我还要清楚这里有多危险。
    罕见的,我发现楚应予的气息改变了,之前被黑白两道一群人围攻,他也没变过脸色。而现在就看到一个绝世美女,他却如临大敌般盯紧了对方。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很紧张啊。
    对面的女人自饮自酌,笑得好不肆意,眸光一转,轻飘飘落在我身上,我登时后背一凉,女人轻扬的语气变得低沉。
    吴畏把内力给了你是吧,小丫头。
    我没敢做声,躲在楚应予后面当鸵鸟,也不需要回应,女人早已认定。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到酒壶碎裂的声音,我身前的楚应予和对面的女人都消失在原地。等到我后知后觉去找时,两人已交手数十招。
    目不暇接的招式和身形变化,快到极点的拆招,稍有不慎便会落了下风。
    眼珠子看得乱晃,我也不敢随便跑,只得躲远一点。
    汪!
    在这焦急时刻,我居然听到了来福的声音。欣喜地转头去看,一落拓装扮的胡渣帅大叔拎着小黑狗晃晃悠悠走来。
    他早就知道我躲在这,懒散地冲我一笑,小姑娘,你的狗?
    我急忙点头。
    接好。
    来福被隔空抛了过来,我蹿出几步抱稳狗子,谢谢大叔!
    我记得八重宫可没被少楼主邀请吧。摩挲着下巴,帅大叔像是和我唠嗑一样走到我旁边观战。
    他好像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但他一定也是被请来的四人之一。
    大叔,请问你是谁?
    你又是谁啊?
    一个路过的小仙女。
    一个爱凑热闹的邋遢大叔。
    我和这个帅大叔对视一眼,他突然笑了,笑得很潇洒,大叔没什么本事,就会一点皮毛医术,你愿意让我把把脉不?
    骗鬼啊你!普通大夫怎么会被梁仑请过来!
    挽起几层衣袖,我将右手递过去了。
    大叔:这么爽快?
    我:我看你英俊倜傥,一定不会加害我,而且你要想害我,我防不住,不如乖一点。
    大叔:嘴这么甜,那你让我再扎几针看看。
    我:等会是不是要就地打开我头盖骨?
    大叔哈哈大笑:那倒不会,我就喜欢给好看的小姑娘医治。
    和莫名其妙的帅大叔开始了医学方面的研究,而楚应予居然和美女打得难分上下。
    终于,拆了几百招的两人旋身落地,滑出十几米的楚应予停在了我面前,他看了眼给我扎针把脉的大叔,却没阻拦。
    他都没发话,那我肯定没事。
    将我胸口和手臂上的银针给收回,帅大叔用布包一卷,懒洋洋地走去了女人那边。
    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施展不出来的磅礴内力,我注入她体内的真气就像汇聚进了大海,根本探不到底。如今世上有这等内力的还真没几个,确实被传功了,但她没用过,不能确定就是仙客的。
    这是帅大叔的学术汇报。
    楚应予的剑横在我面前,乍看之下是保护我的姿态,但这个角度,也断了我自己跑路的可能性。他还是觉得我会偷溜。
    抱着来福,我好似成了一座孤岛,周围环绕着鲨鱼。
    女人将自己散落的鬓发整理了一番,袖子里的钢刀随手一丢,根本不在意这被砍出豁口的兵器。
    小丫头,你既然是吴畏的徒弟,你过来,我带你走。不管是八重宫,还是四方楼,都休想对你动手。
    出现了,新的支线选择!
    我诧异地望着对面的女人,她突然就对我抛出了橄榄枝,可是我之前也这样相信过梁仑,现在有些怕了。这等好事要是放在数月前,我可能就跟她走了。
    新的选择就会有新的出路吗?这是什么游戏支线的玩法啊!可是我又不能像玩家一样,错了还能读档重来。
    楚应予看我一眼,吓唬道:这妖婆八十岁了,说不定吃人。
    震撼我一整年!
    对面的女人像是被戳到死穴那样,厉声骂道:死小孩你说谁吃人呢!看你长得可爱让你两招,你还蹬鼻子上脸!
    这个暴脾气,算了算了,要不还是维持原来的选项吧,三心二意也要不得,好歹也和楚应予磨合过一阵子。
    楚应予,我跟你走,你不会打断我腿吧?
    不打断。
    也不会用狗链子锁我吧?
    不锁。
    至少今年会对我好吧。
    一般来讲,只要楚应予承诺的事,他都会做到,所以我才在这关键时刻开出条件。
    少年叹了口气,在密布夜空的烟火中,他的眼里流光溢彩,却难掩真心。
    我想一直对小白好。
    可我不是小白呀。
    但这一刻,我还是选择了他。
    重新躲回他的身后,我小声问:你打得过吗?
    难。
    要不,我还是爬墙去对面吧?
    算了,我这老婆子哪里比得上美少年,小丫头鬼迷心窍,活该吴畏选了个不成器的徒弟,不帮他练了。
    紧绷到一触即发的气氛因为女人丧气的一句话而瓦解,她的一切行为都很随意,打起来没理由,放弃了也同样不多说。
    我才意识到她可能不想管了,而帅大叔根本就没打算出手拦我们。
    楚应予动作奇快,一旦发现对方没有了战意,他立即收剑回鞘,打横抱起我就跑路。
    他抱我,我抱狗,一蹦三跳的,就蹿出了四方楼的地界。
    再一次体验到飞一样的轻功,楚应予的每一次落下都会起跳得更高更快,无限接近花火不断的夜空,竟然还挺浪漫!
    有种私奔的错觉。
    没想到干杀手的跑路也这么利索,很快就到了城郊边缘,楚应予更是提起一口气,朝着最高处的寺庙塔楼直冲而上。
    最终,我们停在了最顶层。
    这里可以俯瞰半座城,眼底下的璀璨灯火与天上的烟火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片梦幻般的光海。
    来这里做什么?不跑了?我不明白地问。
    楚应予轻巧跳上栏杆坐稳,两条腿在高楼外晃荡,不用跑了,冷心蕊说不抓就不会再找麻烦,所以带你来看烟花。
    根本不用我费心去猜,他答得还挺轻松的。
    很矛盾,这样的美景,一半是梁仑给的,一半是楚应予让我看到的。
    怎么露出这副表情。
    被他用手指戳了脸颊,我一愣,狡辩道:我怎么啦!
    快哭了。
    对我的情绪不要那么敏感好吗?帅哥!
    我没折断你腿,也没欺负你,别这样。
    楚应予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懊恼,我听得很是意外,他好像真的不想让我难过。
    可你说不定会杀我。
    你死了吗?
    你都把小白杀了,你说我像小白,那我还能活?
    至少现在你还能和我顶嘴。
    哼了声,我不理他了。
    小白,我不能保证我做不到的事。
    不杀我很难吗!
    你有毛病是吧楚应予!
    没有,我想对你好,但我感觉很奇怪。
    少年呢喃着,看着自己的右手,好似控制不住那般。
    看他露出迷惘的神色,我趁机给他灌输价值观。
    楚应予,越是珍视的东西,应该越要保护好,而不是抹杀。
    他将目光转回我脸上,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好像不太希望我对你好。
    如果对我越好,越接近死亡,那你还是别对我那么好了。多奇怪。
    至少死前你是幸福的,我没有折磨你。梁仑对你的好,就是你想要的?
    我摇头:也不是。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我不知道。
    那你说说为什么难过。
    又绕回原点了,还挺在意我心情的嘛,我心底有些暖。
    楚应予,我这个人其实很好哄,又好养。
    嗯,还容易骗。
    这句不用加的。
    这是事实。
    好啦,我承认放松警惕了,不然也不会对着梁仑什么都说。万一他昭告天下,我有绝世武学,我大概就会被整个武林通缉。
    不怕,有我在。
    如果楚应予不是屠夫中的一员,我也会很感动的。
    我有一点难过,是因为我真的把梁仑当朋友了,我以为我救过别人,他又挺好的一个人,一定会感激我。只是这份感激,比不上利益。
    楚应予听到这里,嘴角抿起,指着自己,你的主人是我。
    好,主人是你。本来是一段不错的友谊,却因为我的天真,变成了这样,我低估了这份内力对别人的诱惑。我以为你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想当然了。
    敷衍着对方的不满,我却真实地因为这种改变而感到一丝难过。
    本来我和梁仑可以成为关系正常的朋友,有时候保留一些秘密会更好吧。
    小白,我做你朋友。
    声音随着手掌一起落下,头发又被弄乱,我却目光闪烁地望着楚应予,心里酸涩中带着几分无奈。
    如果真的愿意和我交心,就应该念我的名字秦小娥,而不是小白啊。
    你刚刚还说是我主人。
    你这么想要朋友,我也可以当。
    我不禁怀疑起这个家伙有没有朋友了,举起怀中的狗爪子,我礼貌发问:请问,你有朋友吗?
    没有,但你答应,就有了。
    我没敢轻易答应,谁知道他对朋友是怎么个要求。
    看到我没松口,楚应予还挺不服的,转过头也不搭理我了,少年人的气性又冒出头,不做任务时,他的模样越来越鲜活。
    怀里的来福打了个喷嚏,我将它裹进我的外袍里,迷茫在我脸上浮现,可我终究要坚定自己的心。
    楚应予,我当时跑走了,你不生气吗。
    生气,想了很多折磨你的办法。
    我噎了一声,后退一步,你现在是消气了?我提醒你哦,我可是小白的替代品,你随便宰了很难找到平替的。
    你知道怕,还跑。
    咸鱼也有梦想啊,何况我还成功了。
    他的眼神往我的双腿上转了一圈,我顿时冒冷汗,怂包道:没了没了,我现在没梦想了。
    楚应予又抬头看向天上的烟火,自己也有些搞不懂地说,你跑了,我很生气,但看到你后,就不气了。
    大概就是自家狗子捣蛋,当场气得发昏,最后看到那蠢狗的萌萌样子后,聚拢起来的脾气又没了。
    可是我不懂,你既然对小白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觉得是它让你的剑变慢。退步什么的,是多方面的,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有了喜爱的事物,它应该让自己变得强大,而不是成为弱点和软肋还有你的背锅对象。
    少年僵住了,脸上的微表情一瞬间凝固,喜怒哀乐留不下任何痕迹,这张脸又变得和精致的面具一样。
    我好像踩雷了,双唇一抿,将脑袋低下。
    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俩的关系显然没到达能够心平气和讨论这件事的程度。
    那个啥,你不是第一杀手么,那天晚上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让我跑走了。
    很好,我一紧张,又开启了一个雷点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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