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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极泰怎么还没来(3)

    于是高总也入了戏:医生,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裴钱推了推莫须有的眼镜:哪里?
    高总没有正面回答,挑眉道:就是不舒服,你给我按个摩吧。
    按摩可以有,裴钱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有一阵儿在正骨医院当清洁工的时候顺手学了两把,正是出自老中医的手法。
    于是裴钱伸出手,把高总按到了床上。
    几秒后,一声惨叫响彻五星级酒店的走廊,所有声控灯刷刷亮起致敬,点亮高总升天的路。
    啊!!!!
    你他妈给老子给老子撒、撒啊!
    裴钱还在卖力表演,奋力搓揉:这位患者你要有心理建设嘛,医院的按摩可不是异性的按摩,咱们这叫治病,哪有治病能爽到呢!
    养尊处优的高总被一双无情正骨手按得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翻白眼,裴钱终于及时停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询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小骚*,高总重重喘了两口粗气,猛一用力把裴钱掀翻在床上骑了上去:跟我拿乔?
    裴钱猝不及防被掀了个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高高高高高总?
    高总直切正题,刷一声撕了他的衬衫。
    裴钱惊呆了,愣了好几秒才奋力挣扎起来:高总!高总自重啊!
    自什么重,你个小婊子出来卖还装矜持,老子现在稀罕你,你差不多点得了!
    裴钱身高一七六,高总和他差不多,但体型却大了一圈,裴钱被他压着翻不了身,只听嗤啦一声,他的裤子也报废了。
    卧槽,这可是公司的东西,坏了要赔的!
    没钱令人充满危机爆发力,裴钱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干翻了高总,膝盖精准地命中了高总梆硬的小老弟,还不得裴钱彻底反应过来,只听嗷一声惨叫,走廊里的声控灯再次齐刷刷亮起,这次点亮了裴钱升天的路。
    说了多少次了娱乐圈不是你那小破公司每天干完自己的活就好了的!都是人脉!人脉!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春哥对着裴钱破口大骂:就那三毛五块二的破节操有个鬼在乎?你他妈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别给公司添堵!
    裴钱用力辩解:我只是想演几个十八线赚点钱讨生活,又不是非要大红大紫,就这么点追求也要陪饭陪床?你要早告诉我我就不去了!
    春哥闻言怒气更甚,他是被一通连环call从夜店VIP包间的床上叫到医院挨了一顿臭骂的,差点连饭碗都丢了进手术室的可是高总的命根子!
    我要你有什么用,还想跟谈宏湄抢人设,你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春哥骂道:进了这个圈子还想装清高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裴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想开口反驳,但是想想那身高定已经报废还不知道要不要赔,还是先不要开口讨骂比较好。
    春哥,我知道错了,可我真没那追求,你看以后能不能别安排我干这种事了,我做不出来。
    现在跟我说做不出来?春哥给他气笑了:我看你签合同的时候倒是签得挺快么,想不干这档子事也行,违约金五百万你他妈还到下辈子去吧!
    轰隆一声,裴钱可怜的三观,碎了一地。
    春哥没提赔高定的事情。
    倒不是他忘了,而是高总进医院的事情太特么不是个事儿了,根本不是赔礼道歉能解决的,实在没想起来还有套衣服成了破烂的事情,好死不死这几天他们新捧的小生谈宏湄闹着解约,上着赶着要去下家,里外一起上,搞得他差点焦了,彻底把裴钱抛在了脑后。
    裴钱没等来巨额赔高定,刚刚安心没两天,家里就来了一通让他晴天霹雳的电话。
    喂,老裴,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你妈的病忽然加重了。电话另一头的男声陡然苍老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裴钱的错觉,他爸似乎在哽咽:儿子,你那边还好吗?
    心跳停了半拍,裴钱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爸。
    我都好,爸,我这边工作一切都好,那妈现在怎么样了?人还好吗?在医院还是回家了?要多少钱?
    已经回家了,本来以为保守治疗就是好好养着,按时吃药就不会有大问题的,谁知前天你妈忽然在家晕倒,我关了店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没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裴钱握着手机急急往外走:我这就回去!
    老裴叹道:抢救了一天,现在没事了,你妈一清醒就急着出院,怕住院要钱,你回来也不顶什么用,好好工作,争取早点升职赚大钱,给你妈请个保姆。
    早点升职赚大钱,字字宛如重锤敲击在裴钱耳边,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
    升职,赚大钱
    听起来像极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笑话。
    按照他爸描述的情况,现在根本不敢把他妈一个人放在家里养病,可如果把他妈带去店里,以他妈妈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歇着的,最重要的是,即使老裴不说,他也知道他妈现在的医药费恐怕将要至少翻几翻,不再是每个月打一万多过去能解决的事情了。
    怎么办?
    到底干什么来钱快?
    抢银行倒是快,可特么抢银行牢底坐穿十年起步!出来都三十三了!
    他又不是傻!
    裴钱不敢联系春哥,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最后想来想去只好去问问之前那个对他脸色不大好的助理有没有活儿可接,正想着一会儿见到人要怎么开口,就见那助理和另一帮人簇拥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迎面走来。
    这男的他知道,叫谈宏湄,和他撞了人设的那个。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没工夫去纠结那什么破人设了,连忙开口叫住助理,把人拖到一边小声问起有没有角色的事情来。
    助理本来扎在谈宏湄身边,冷不丁被拉开,原来的位子立刻被人挤上,登时脸色就不大好了:角色?您还想着角色呢?
    他冷笑道:有角色的时候你不要,这会儿问起我角色来了?
    裴钱忍辱负重:哥,我不懂事儿你别介意,其实随便给我点十八线啊不是,一百零八线我也愿意的。
    你要演一百零八线,那公司签你干什么?助理甩开他的手急急跟上谈宏湄的身影:你他妈不能干签你的时候就早说,现在不想干就先赔五百万违约金过来,钱到了没人为难你!
    他声音有点大,被走在前面的谈宏湄听见了,慢慢停下脚步含着笑意转过身来上下打量裴钱。
    你就是赔钱货?
    哈?裴钱眨眨眼:我?
    倒也不是没人叫过他赔钱货,只是他的高中大学都是高等学府,大家平均素质蛮高,他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叫他赔钱货了。
    谈宏湄的眼睛弯了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然呢?签进公司什么都没演就得罪了高总,春哥前前后后赔礼道歉加送礼和出保养品花了十几万了,天天喊着要演十八线,生怕别人觉得你不够单纯似的。
    赔钱货,现在不兴这一套了,省省吧。
    裴钱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省省?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没你那么高的追求不行啊?大家都是同事你至于这样吗?
    同事?谁要跟你是同事?谈宏湄看垃圾似的看着他:哦,算了,反正我也马上要去嘉芸娱乐了,嘉芸的资源那么好,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了。
    裴钱:
    行吧,拉几把倒,啥都没干就被平白羞辱一顿,就谈宏湄这种眼见和素质,到底是怎么做到维持学霸和勤恳人设的?
    该不会是卖屁股卖上去的吧?
    前往东北的飞机缓缓落地,殷述和助手走下了飞机。
    由于殷述真实身份的缘故,接的制作大多数情况下都有上头撑腰甚至是上头需要,他并犯不着搞粉圈那一套东西,毕竟办完正事后差不多也只来得及选选剧本打磨演技了,粉圈综艺打投演唱会,对他来说没有必要,以至于他的粉丝质量很高且几乎没有注水。
    殷述的钱已经很够花了。
    这次他来签一个代言,顺带把广告片和公关照都拍了,大概会停留半个月,正好把撞鬼报案的事情解决了。
    殷局,确实有异常气场波动。
    第5章
    自从飞机落地后他便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场,很像凶灵成气候前的力量波动,殷述看了一眼助手手里的数值,说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难度,你把醉蝶带上。
    醉蝶是一种特殊材料制作的蝶形符纸,普通人看不见,在被驱使升空后撒下翅膀上的粉,能使普通人感官混乱、断片,状态与醉酒类似。
    殷述的助理叫袁杭凯,他说道:做几张醉蝶没什么问题,晚上就给您送过去。
    殷述点点头,随后戴上黑口罩和鸭舌帽大墨镜,全副武装地走出了到达通道。
    他在这方面极度低调,由于有上头的保护,甚至没有任何私生粉丝可以查到他的航班信息,同理延伸到他的商业活动,剧组信息都无迹可寻,也被全网称之为神秘的男人。
    一个小时后,另一架飞机缓缓降落机场,春哥带着裴钱走出了机场。
    他要送这赔钱货去参加一场特殊的宴会。
    原本高总的事情缓过来后他准备好好弄死这个赔钱货,没想到这家伙过了半个月忽然开窍了,主动找到他说愿意陪客人,总算让他的怒火平息了那么一点点。
    但赔钱货害他倒了血霉在先,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这次的宴会都是豪商贵客,但宴会的性质却没这么体面。
    这是一个猎艳会。
    说好听的是猎艳,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这些有钱人特殊性癖而开设的宴会,宴会的举办者本人就是一个爱玩弄漂亮明星模特出名的豪商。
    春哥手里不是没有长期合作供货的好说话豪商,但他可不会白白把这个资源给赔钱货,自掏腰包买了十几万礼物加当了那么久孙子,如果没见到赔钱货被弄进医院的画面他是不会消气罢休的!
    裴钱,今天晚上这个宴会呢,是有很多艺人模特会表演助兴节目的,你是第一次来,新人要有新人的样子,可别耍大牌。
    裴钱惊了:不、不是,之前没说过要表演啊,我又不是科班出身我表演什么啊?
    春哥冷笑:什么都行啊,实在不行就上去扭个屁股嘛。
    裴钱倒吸了一口凉气,脑瓜子里开始飞快盘算自己都会些什么,犹豫了好半晌才回答道:我、我能表演做高数题吗?我保证肯定没几个艺人会。
    春哥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是,你去吧,看看哪个老板会要你。
    裴钱力挽狂澜:那万一某个老板的儿子数学不好,一看我那么会做题,聘我去做家庭老师呢?
    春哥笑得阴冷:那敢情好,我倒看看你当几年家庭老师能还清这五百万!
    五百万一出,裴钱立刻屈服了。
    我都听春哥的安排。
    春哥嗤了一声,说道:我有个很熟的朋友叫刘总,他有点年纪了,就喜欢你这种年轻面孔,一会儿呢也没指望你能表演出个什么花儿来,你直接去陪刘总,屁股给我洗干净了,听见没?
    想要点头说好,可心里的挣扎没有减少半分,裴钱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张嘴吐出三个字:没问题。
    嗯。听到他应了,春哥便不再搭理他,径自低头玩手机。
    这种性质特殊的宴会,是绝不可能在公开场合宣扬的,一旦曝出就是毁天灭地的大丑闻,所以每一个入场嘉宾都有特殊的邀请函,更会被多道程序检查有没有携带录音笔、针孔摄像之类的东西,春哥给裴钱发了一个类似狗牌似的身份证,两人被检查人员和扫描仪检查通过后就进了场。
    进了场,满眼金碧辉煌,整个会客大厅花香扑鼻,自助宫廷长桌上铺着花纹繁复的真丝桌布,琉璃灯光从镂空的法式彩色花窗窗桕中倾泻出斑驳细碎的暖黄色。
    不远处的汉白玉台阶上,小提琴手正演奏着沉醉空灵的曲调,悠扬的声音充盈着整个宛如神话般的空间。
    旖旎而梦幻。
    包裹着虚伪腐烂而见不得人的本质。
    咔嚓一声,裴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春哥非常满意裴钱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儿刘总会过来,这回不许出岔子。
    裴钱完全没听见,满眼都是具现化和正在移动的钱,直到有个人拍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春哥已经不知所踪。
    拍他的人是个小男生,他有一双很大的眼眸,看起来颇为清秀。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裴钱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叫裴钱,新来的。
    裴噗!男生直接笑了出来: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啊哈哈哈哈哈哈
    每个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是这反应,裴钱早已经麻了,放弃挣扎躺平任嘲。
    你找我有事嘛?
    没事啊,只是好奇没见过你。男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道:这种宴会,有金主早就陪金主去了,没金主的搞不好下场会很惨哦,我看你一个人好像没金主的样子,喂,所以你是有金主爸爸还是没有啊?
    裴钱没有金主,于是只好老实告诉他自己是来找金主的。
    找金主来这?男生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你干什么想不开来这里啊?
    什么叫干什么想不开?
    裴钱想得挺开的,卖屁股好过抢银行,一切转变都是因为他放心不下他妈所以偷偷回去了一趟,然后就看见了他妈躺在床上时那灰败的脸色,以及发现他回家时那强撑着要起来给他做饭的有气无力。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如此虚弱的样子,大学四年他在外地求学,奖学金什么的是最低要求,寒暑假都在勤工俭学,几乎很少回家,以至于忽视了把他养大的两个普通父母。
    一切快得恍若隔世,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妈利落矫健的身影了。
    他不能,也做不到放任母亲病情恶化。
    我经纪人说今天有个刘总让我陪,陪好了的话以后可能就是我金主爸爸了吧。裴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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