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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166)

    把它丢在船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它又不像大王,可以化形,带在身边方便。
    有了仙鹤,谢书辞本想再买一匹马,结果大王自告奋勇,表示要和仙鹤一起拉马车,不过大王的原形已经越来越威猛,谢书辞不想引人耳目,也不想吓着沿途的百姓,就让它变成一只大狗,和仙鹤在前面吭哧吭哧地拉车。
    也不知道这俩是用狗的语言交流还是马的语言交流,谢书辞坐在车厢里,不时就能听见大王嗷嗷的声音,仙鹤有时会轻轻应一声,感觉上还聊得挺开心的。
    小舔狗。谢书辞靠在车壁上嘟囔道。
    仙鹤一开始瞧不上它,根本不搭理它,但是架不住大王能磨人、爱撒娇,脸皮还特别厚,久而久之,仙鹤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对它爱搭不理。
    它们倒是聊得欢快,谢书辞就无聊了。
    他看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萧寻,兀自低着头,用谢书辞买的一匹上好的衣料在擦拭自己的木剑,上面一粒灰尘都不能有。
    木剑制作非常粗糙,他指腹擦着毛刺的边缘,抬头看向谢书辞,,问道:有匕首吗?
    谢书辞从买来的一堆杂物里翻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萧寻道:把边缘削一下。
    谢书辞一顿,心想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一个小破孩呢,你把剑给我,我来削。
    萧寻扬起眉头,却没有多话,将木剑递给谢书辞。
    谢书辞接过木剑,抵在桌边,用匕首去削边缘的毛刺。
    萧寻就坐在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制作木剑的木料并不好,谢书辞削掉一处毛刺,就会有其他碎屑扎出来,一个不留神他的手就被扎了个小窟窿,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谢书辞不禁骂道:便宜没好货!
    萧寻静静看着他指尖的血珠,心中忽然冒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
    他起身走到谢书辞面前,从他手里把木剑和匕首拿过来,将匕首放在一边,又握住谢书辞渗着的血珠的手。
    他的手掌不比谢书辞小多少,也能将谢书辞的手包裹在掌中。
    你干嘛?谢书辞不解地问。
    萧寻却没看他,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指尖,然后慢慢将他冒出血珠的手指抵在木剑的剑刃之上,鲜血顿时渗透进了木料之中,颜色也变得深了一些。
    木剑的碎屑摩擦着谢书辞的伤口,谢书辞倒是没感觉到有多疼,只是看着萧寻认真的表情,他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有很多时候,他理解不了谢安的行为。
    就比如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精血去滋养一截随处可见的桃枝。
    鲜血渗进木剑之中,在上面留下的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如同一道伤口般。
    片刻后,他握着谢书辞的手指从木剑上挪开,轻轻拂去谢书辞指尖的木屑,看着一滴殷红的鲜血再次从他的伤口中溢了出来,眸光忽然沉了许多。
    他的沉默让谢书辞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手从萧寻手中抽出来,狐疑地问道:你真的只有九岁?
    萧寻瞟了他一眼,拿着匕首和木剑回到原位,说:我只有九岁之前的记忆,不代表我只有九岁。
    谢书辞讪讪点了下头,哦。
    萧寻没有再开口,利落地用匕首削掉木剑上毛刺,随后仔细放了起来。
    到了夜间,谢书辞铺上一张软榻,让他先休息,自己出去看看大王和仙鹤。
    经过七八天的路途之后,谢书辞他们进入了天竺城所在的国家的邻国。
    想着距离天竺城已经不远,谢书辞就没急着赶路,在边关的一个小城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如同谢书辞所想的那般,非常顺利,除了靠近机阅城的几座城池,其他百姓基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约那些修士真的没想到谢书辞会带着萧寻走商道,从凡人的领地上经过。
    毕竟不小心在他们的领土上引起骚乱,且不说会受到天道的惩戒,百门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出现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谢书辞坐在马车前,见几位守卫走上前,立刻将手里的文书和令牌递了过去。
    守卫扫了一眼他的文书,蹙眉问道:你要去东离国?
    东离国就是天竺城所在国家。
    谢书辞点头道:是啊官爷,我去东离国投奔亲戚,顺便买点儿药材。
    守卫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问道:里面什么人?
    谢书辞回身掀开幕帘,指了指靠壁而坐的萧寻说:这是我大侄子。实不相瞒官爷,我大侄子他爹娘死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他娘那边的亲人却让我把他送回去,我又身患重病,听说东离国有味药材可以治我的病,所以我就
    守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车里面无表情的萧寻,大概是相信了谢书辞的话,说道:公子,如今两国战事方休,边境部署十分严密,你想从这里前往东离城非常危险,至少要等东离撤军之后才能离开。
    谢书辞打听过,经过这座城池,从西南关离开,就是距离天竺城最近的一条路,现在让他绕路离开,恐怕又得浪费好几日的时间。
    谢书辞思忖片刻后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撤军?
    守卫的神色黯然下来,快的话两日之内,慢的话,恐怕就不会撤军了。
    闻言,谢书辞不禁皱起眉头,两国的战事不是停止了吗?他们为什么不撤军?
    守卫叹息道:交战数月,我军粮草吃紧,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而且天气已经转凉,就算这一仗我们能赢,也必定损失惨重,皇上不得不下令与东离议和。可这次大战中东离损兵折将不比我军少,只是他们领土太大,不缺粮草和士兵,若我们想要议和,必定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谢书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东离答应议和,但是有条件?
    守卫叹息点头,将路引还给他,没错。公子,你先进去吧,若是东离撤军就可以离开了。
    谢书辞看着他沧桑不已的神情,心情不由沉重下来,多谢,告辞。
    谢书辞没有经历过战争,史书上仅用寥寥几笔记载一个国家的兴亡,冰冷的文字却是无数滚烫鲜血凝固后的痕迹。
    战火永远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灾难。
    既然离不开,谢书辞打算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大约是战事刚过,城中像谢书辞这样的外来人并不多,但街道上还算热闹。
    谢书辞打听到了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但由于城里已经不剩多少外来人,客栈里显得十分冷静,寥寥几位客人坐在大堂里吃酒,小厮靠在门边打盹,被瑟瑟冬风一吹,就冷得缩起脖子。
    车轮骨碌碌停在客栈门口,小厮听见动静浑身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睛眼冒精光。
    谢书辞刚掀开帘子,小厮就三步并作一步迎了上来,呦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店设施齐全,大堂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说完就特别殷勤地搀着谢书辞走下了马车。
    住店,要一间上房。谢书辞道。
    好嘞,客官您先进去,小的帮您把马车停到后院去。
    谢书辞回头招呼萧寻,到地方了,下来吧。
    萧寻背着他那把破木剑走出车厢,店小二正想上前搀扶,他已经干脆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谢书辞把大王身上的缰绳卸下来,也不知道这条小舔狗怎么这么喜欢仙鹤,还有点恋恋不舍地去蹭了下仙鹤的脖子,仙鹤抬头挺胸鸟也不鸟它。
    看它难舍难分的样子,谢书辞道:要不然你跟仙鹤哥哥一起
    谢书辞话音未落,大王利索地挣开绳子,小跑到萧寻身边,用一种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谢书辞。
    爹爹你说什么呀?宝宝听不懂。
    仙鹤瞟了他们一眼,十分高冷地抬了两下蹄子,在小厮的牵引下走向了后院。
    为何只要一间房。萧寻看着谢书辞,忽然开口问道。
    谢书辞一愣,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干笑道: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萧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率先走进了客栈。
    谢书辞走到柜台前,对店小二说:麻烦要两间上房。
    店小二苦着脸说: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只剩一间上房了。
    嗯?写书辞有点诧异,你们店里不是没什么客人吗?
    店小二道:上京来了消息,整个松九营的土匪兵都要过来,小店就那么十几间上房,他们就占了一大半。
    谢书辞好奇地说:你们不是和东篱国义和来吗?还派兵过来干什么?
    这小的也不清楚,总之松九营里几个当家的从来不住军营,每回到一个地方,都得提前派人送消息过来,在城里最好的客栈给他们留几间上房,就算房间已经住满了,他们来了也得把人赶出去。
    谢书辞觉得好笑,他们是土匪还是兵啊?还当家的,这不就是土匪吗。
    店小二叹息道:客官,您还真说对了,他们以前啊,还真是一群土匪!连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皇上出面才劝降了他们。他们原来叫松九寨,归降以后就叫做松九营,只听皇上的命令,还给咱们齐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来咱们西南关,或许也是皇上的命令。
    哦,那行吧,除了上房还有普通房间吗?
    有的有的。
    谢书辞付了银子,店小二给他两个牌子,一个天字号牌子,一个地字号牌子。
    小兄弟,我家还养了一条狗,应该没什么影响吧?那什么松九营的土匪兵们来了,不会找我麻烦吧?
    大王如今是一只大狗的形象,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见店小二朝自己看过来,大王立刻乖巧地坐在地上,谄媚地冲店小二吐了下舌头。
    店小二道:客官请放心,据说松九营大当家也随处带着一只大狗,他应该不会介意。他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兵,但没什么架子。
    那就好。
    店小二让人带他们回房间,走到一个拐角处,那人道:地字号的房间在这边,两位客官谁先跟小的过去?
    谢书辞想也不想,我跟你过去。
    他把天字号的牌子交给谢安,说道:这几天让大王陪着你,它晚上睡床边就可以了。
    嗷。
    可是宝宝想跟爹爹睡诶,万一不小心惹娘亲生气了怎么办?
    萧寻愣了一愣,看着谢书辞迟迟没有接过牌子。
    谢书辞有点疑惑,以为他不想住天字号,于是说:那不然你委屈一下?地字号天字号房间应该没差太多。
    店小二说:客官您放心,地字号房间只有风水稍微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和天字号一样。
    尽管如此,萧寻依旧没有接过牌子的迹象。
    他盯着谢书辞看了半天,绷着唇线,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什么。
    谢书辞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迟疑道:怎么了?
    萧寻唇角下压,没跟谢书辞说话,用脚踢了下脚边的大王,波澜不惊地吐出一个字:去。
    谢书辞和大王同时一愣,两脸懵逼。
    见他们没有动作,萧寻直接对店小二说:带它去地字号。
    大王一听,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你那么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种让宝宝伤心的话?
    大王哭唧唧地走到谢书辞脚边趴下,控诉地嗷了两声,要是爹爹敢把它一只狗丢到什么地字号房间,它就累死自己、饿死自己、渴死自己。
    谢书辞:
    靠,他还以为萧寻是脸皮薄不想跟他一起住,好家伙,竟然跟八年后的他一样,让一条狗独自去住一个房间。不愧是同一个人啊。从小到大脑回路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谢书辞低头看了看脚边泪眼汪汪的大王,接触到他的视线。大王有点怯怯的,嗷
    不准让宝宝一个人哦
    谢书辞叹了声气,转头把地字号的牌子还给店小二,说道:我退一间房,只要天字号的房间。
    店小二点头接过,好的,两位客官请跟我来。
    大王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萧寻道却是不满地皱紧眉头。
    领两人来到天字号的房间,店小二道:请客官稍等片刻,小的回头就把退房的银子给客官送上来。
    谢书辞道:不用,我们应该会在这里逗留几天。
    是。那两位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多谢。
    等人走后,谢书辞推门而入,大王生怕自己被落下,抢在萧寻之前挤进房间,然后找了个角落趴下来假装睡觉。
    宝宝都睡着了,臭娘亲总不可能还把宝宝丢出去吧!
    谢书辞回头见萧寻绷着一张脸,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把他拉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生气了?谢书辞看他一声不吭的小模样,不禁有些想笑。
    萧寻看了看他,问道:他之前,也允许这条狗跟我们住一个房间?
    谢书辞憋着笑,说:你别说,他当初跟你一样,也打算让大王自己住间房。
    萧寻盯了谢书辞一眼,眼神莫名显得埋怨,那你还把它带进来?
    谢书辞失笑,那总不能真让它自己去吧?多可怜啊,再说它也不占地方,在哪儿都能睡觉。
    那让它去找那匹马。
    谢书辞:
    谢书辞有点没绷住,嘴角挂着笑意,说:实不相瞒,八年后的你也有过同样的打算。
    没成功?
    没成功。
    萧寻绷紧唇线,黑漆漆的眼睛看了谢书辞一眼,他没有惩罚你?
    ???
    谢书辞笑了,他为什么要惩罚我?
    萧寻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谢书辞好奇地问:那这么说,现在的你想惩罚我?
    萧寻垂下眸子,嗯。
    谢书辞觉得他小时候太好玩了,想法比八年后他的还要奇怪,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惩罚我?
    后者先是沉默一阵,又将头抬起来,定定看着谢书辞,说:谢书辞,我暂时不会惩罚你,我会记得这件事,用谢安的身体和记忆来惩罚你。
    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啊。谢书辞没太当回事,行行行,那你记着吧。
    一连奔波数日,谢书辞没睡过好觉,晚上早早洗漱后,就打算上床休息。
    谢书辞一条腿刚跪上床沿,榻上的萧寻就朝他看了过来。
    谢书辞动作一顿,什么个意思?
    我不是谢安。
    谢书辞耸肩,你是萧寻?
    见他没懂自己的意思,萧寻又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谢书辞:
    这是我未曾设想的道路。
    所有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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