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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116)

    后者嗷的一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慢悠悠地走进了船舱中。
    谢书辞:
    哎,他的百科全书啊,有着一个让人琢磨不透、阴晴不定的性子。
    楚闻风凑上前道:你家谢安怎么回事,脾气怪怪的。
    谢书辞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谢安哪里怪了?他比你正常多了好不好?
    楚闻风无语,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船舱,他,比我,正常?
    谢书辞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他比你正常,比你可爱,你拿什么跟他比啊?
    楚闻风怒极反笑,谢书辞,你什么时候瞎的?你家谢安,要多不正常就有多不正常好不好?
    你放屁,我家谢安哪儿不正常了?
    你家谢安哪儿正常?你觉得他像一个正常的瞎子吗?哪有瞎子像他这样
    闻风。楚归意眉头微皱,不可胡言。
    谢书辞倒没觉得什么,小瞎子确实不像普通的瞎子。
    楚闻风没再说什么,憋了半晌又实在有些气不过,你觉得他可爱?
    嗯啊,不可爱吗?谢书辞一脸困惑,多可爱啊。
    偶尔耍个小性子也特别可爱。
    楚闻风:
    你真觉得他可爱?
    你问我一百遍我家小瞎子也是最可爱的。
    楚闻风深吸一口气,谢书辞,你该不会
    闻风,家主最近让你练的心法如何了?楚归意出声打断了他。
    楚闻风脸一垮,大师兄,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就是跟谢书辞学了些口头禅,回仙门之后被家主听去了,让他早晚各将心法练一遍,他本来以为跟大师兄出来就能躲过一劫呢。
    谢书辞也逐渐琢磨过来,楚闻风想问的他是什么,他脚底抹油准备开溜,那什么,你好好练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一溜烟儿地蹿进了船舱中。
    待谢书辞离开后,楚闻风看了大师兄一眼,说:大师兄,你说谢书辞和谢安
    楚归意笑了笑,说:他们不愿提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能提的?我又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楚闻风嘟哝道。
    楚归意道:他把我们当做朋友,想提的时候自然会提,别多问。
    楚闻风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有点不自在,问道:大师兄,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谢书辞,在来的路上碰见了逍遥门的弟子,他们说宗门里根本就没有谢安这个内门弟子,萧寻也压根不是从他们宗门里盗取了什么东西,他们追杀萧寻,只是听从浮屠境内的本家的吩咐而已。
    闻言,楚归意抿起唇,摇头道:谢安虽来路不明,但对书辞并无恶意,现在告诉书辞,不过是徒增他们之间门的猜忌罢了,何必呢。
    楚闻风点头道:有道理,可是也不能一直瞒着谢书辞吧?
    楚归意垂眸,叹道:希望有一天,谢安能主动跟他坦白吧。
    谢书辞进入船舱,看见谢安坐在床边撸狗。
    小瞎子,我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谢书辞哦了一声,你是不是不太想去机阅城啊?
    谢安摇头,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哦。谢书辞点点头,确定小瞎子没什么异样,他就坐了过去。
    百科全书,谢谢你啊。谢书辞捏了捏他的手。
    谢安挑眉,没说话。
    谢谢你!谢书辞见他没反应,凑上前贴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谢书辞在心里为自己颁了个大奖,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本世纪的恋爱小天才,什么小瞎子,那不是稳稳地拿捏了吗!
    谢安依旧反应平平,脱鞋,休息。
    行行行,都听你的。谢书辞蹬掉鞋子爬上床,忽然他动作顿了下来,狐疑地盯着谢安看了两眼,他琢磨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小瞎子这家伙,没生气他装什么装啊?
    谢书辞坐回床边,狐疑地问:谢安,你刚才在外面,故意给我甩脸色,不会就是想让我进来哄你,然后和我过二人世界吧?
    ?谢安故作不解。
    谢书辞一拍大腿,指着谢安说:你别给我装,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谢安倒是不装了,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衣襟,反问:知道你还进来?
    好哇!谢书辞一个猛扑将他扑倒在床头,小瞎子,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小心机啊!说,跟谁学的?
    谢安顺势搂住他的腰,低低地笑了起来,还需要学吗。
    他们胸膛紧贴,谢书辞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愉悦一般。
    你也太坏了吧!
    你不知道?
    谢书辞气得捏了把他的腰,你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吧?你这个心机婊!
    谢安拧了拧眉,什么意思?
    哼,不告诉你。
    说。
    不说!
    说不说?
    谢书辞瞪起圆溜溜的眼睛,可算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了,谢安,你居然凶我?你竟敢凶我?你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竟然凶我?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谢安:
    谢书辞演得正上头呢,见他没反应,又捏了他一把,说话。
    闭嘴。
    说、话、呀。谢书辞又戳了戳他的腰。
    谢安摁住他作乱的手,把嘴闭上。
    谢书辞瞪了一眼,你是不是玩不起?
    闭嘴,休息。
    你就是玩不起。
    谢安不同他废话,直接用被子把他卷起来,抱在怀中。
    大王蹲在床边,目睹了全过程。
    爹爹和娘亲,怎么奇奇怪怪的吖,老是说一些宝宝听不懂的话。
    宝宝也想和爹爹睡觉觉,娘亲好坏,一点都不懂得分享,可恶!宝宝还抢不过他!
    谢书辞在他怀里扭了半天,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玩闹过后,那点惆怅的情绪又蔓延了上来。
    小瞎子,你说人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呢。
    嗯。谢安轻声应道。
    水神大人那么好,小溪也那么好,他们的族人都那么好,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谢安沉默下来,片刻后说:谢书辞,善良在修真界,是一件很多余的东西。
    那生命呢?
    来到这个世界,谢书辞已经见证过许多生命的消逝,到现在,他感觉自己变得有点麻木了。
    好像在修真界,任何人的生命都轻贱得跟草一样。
    难道连生命都是多余的吗?
    谢安收紧双臂,薄唇微抿,道:生命
    生命对他来说,本该是微不足道。
    对他来说,夺走一条生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可是对谢书辞来说,每一条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
    你觉得生命应该是什么?谢安反问道。
    谢书辞想也不想,我觉得生命应该是神圣的。
    谢安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我们从娘亲肚子里降生,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生命的降生就像奇迹一样。你想想啊,一群七八斤重的小婴儿,随着时间门一点一点长大,他们会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拥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还会认识不同的人,多神奇啊。
    小瞎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谢书辞叹息道,他感觉在修真界里,一条生命消逝真的太容易了,所以几乎没有人敬畏生命。
    你想象一下,如果被烧死的是我、被献祭的也是我,你会难过吗?一条生命消失了,可能你觉得无关痛痒,但是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呢?
    谢安的心仿佛被一把刀刺穿,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几乎让他的肌肉产生痉挛。
    那一刻,他仿佛理解的谢书辞的意思。
    生命
    曾经轻易被他夺取性命的人,可能也是别人的谢书辞。
    如果用谢书辞这三个字来代替,他极其容易地理解了谢书辞描述的那种情绪。
    一股莫大的恐慌忽然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他曾经,杀死过谢书辞。
    他开始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恐惧。
    可是,恐惧这种情绪,是绝对、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第96章 (二合一)
    恐惧这种情绪,绝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从来不会觉得,有任何能从他手里夺走一样的东西。
    可是,这种想法在谢书辞身上并不适用。
    就算他有万全的把握,能够保护谢书辞,却仍然会对未知的危险产生一丝恐惧,会不由自主地设想最坏的结果。
    当意识到,曾经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或许是另一个谢书辞,他的内心深处,弥漫起了一种名为悔意的东西。
    可是,他不能后悔,不允许自己后悔
    小瞎子?
    身后之人许久没有动静,谢书辞疑惑地回过头。
    谢安满脸苍白,唇色惨淡,额头渗出些许冷汗,墨色瞳孔像是一片混沌,神色虚弱,又像是在按捺什么,紧紧咬着牙关。
    谢书辞呆怔一瞬,心跳猛然漏了半拍,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谢书辞拍了拍他的脸,心中焦急不已,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回事啊?
    谢安抓住他的手,掌心冷汗淋漓,唇瓣颤抖,似是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他用力抓着谢书辞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企图以此来安抚难以忽略的疼痛。
    那种疼,好似被钢刀划烂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血淋淋的一片,几乎要让他晕厥过去。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忍着,那怕灵力在身体里汹涌冲撞,要攻克他的意志、占领他的意识,他必须保持清醒。
    否则,这该死的天地法则,会让他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用他的这双手,杀死谢书辞。
    在成功分离善恶之前,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我没事。谢安沉声道,声音低哑不已。
    谢书辞看着他苍白的模样,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骂道:你有病啊,这还叫没事?不知道还以为你他妈要死了!
    谢安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出一片阴影,显得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谢书辞想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谢安的手指却十分用力,牢牢攥着他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上。
    半晌后,谢安低低地笑了起来,谢书辞,你长不长记性?
    我长个屁!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舍不得打你,你要是敢骗我我就
    谢安长睫微颤,眸中氤氲着笑意,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明知我喜欢骗人,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他声音里的颤抖太细微,谢书辞并未察觉。
    闻言,谢书辞怔了怔,靠?你又骗我?
    谢安抿唇,你这般心疼我,就不怕我得寸进尺吗?
    谢书辞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神色狐疑,你真是骗我的?
    谢安不置可否地挑起眉头,没骗你,你要是心疼我,不如
    谢安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温热的吐息倾洒在谢书辞耳畔,谢书辞顿时脸颊一热,又惊又怒地看着谢安,我靠!小瞎子你害不害臊啊!
    谢安避而不答:你意下如何?
    不、行!不行!让你老是骗我,憋死你!
    说完,谢书辞捂着滚烫的脸颊,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下去,趿拉着鞋子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忿忿不平,独守空房吧你!
    这死瞎子,小心眼儿怎么这么多啊!一点都不害臊!
    那些话谢书辞只是听着就有些受不了,太难为情了!
    小瞎子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怎么私底下这么没羞没臊呢!
    谢安靠在床头上,看着谢书辞离开的方向,苍白的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要拿捏谢书辞,真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在水上走了两日,谢书辞对小瞎子心中颇有怨念,夜晚和楚闻风挤在一起休息,可是习惯了和小瞎子一起睡觉,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气得楚闻风差点没把他扔下船去。
    索性干脆就不睡了,谢书辞自制了两条鱼竿,天天趴在船舷上钓鱼。
    谢安那瞎子倒好,自己在房中待了两天,别说来找谢书辞认错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要不是大王在他们之间来回跑,谢书辞差点就以为他没气儿了。
    终于在第三日辰时,神舟在一座城镇旁靠岸,在水路上走了这么些天,谢书辞嘴里都快淡出鸟了,当下提出建议,先在城中吃点东西休息一两天再动身前往机阅城。
    楚归意两人没有异议,默许了他的话。
    临下船前,谢书辞拐了楚闻风一下,你,去告诉谢安,咱们下船了。
    楚闻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谢书辞气笑了:你怎么就不能学学我的美好品德?
    你?美好品德?哪里?
    谢书辞一咬牙,懒得和他争论,踢了踢脚边的大王,去,把谢安叫出来。
    嗷!大王开开心心地应了一声,它趴起来摇头晃脑地往前走了两步。
    嗯?谢书辞意味深长地看着它。
    大王一愣,回头呆呆地看着他,嗷?
    爹爹,什么意思吖?
    见大王停在原地不动,谢书辞满意地甩给它一个眼神,捂着嘴干咳一声,故意拔高声线:搞什么啊,让你们叫他一声有那么难吗?哎,没办法,那就只有我去了。
    楚闻风跟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有毛病。
    嗷大王怯怯地叫了一声。
    谢书辞欲盖弥彰地说了一通,大步走到船舱外,敲了敲门,谢安,出来,咱们下船了。
    船舱里一时间没有动静。
    听到没有?
    见迟迟无人回应,谢书辞心里咯噔一声,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听见,正欲打开识海一探究竟,面前的木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谢书辞一个踉跄,险些没栽他怀里去。
    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谢书辞赶紧站稳身体,看见小瞎子穿着整齐地站在门后,脸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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