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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103)

    先下去。司空信道。
    四人沿着水梯向下走,越是靠近春盛山,感觉到的瘴气就越是浓烈,也深刻地闻到春盛山散发的麻木的、腐烂的刺鼻气味。
    大王趴在谢书辞肩头上,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它嗅觉比人类灵敏许多,它闻到了令它非常讨厌的气息。
    没事吧?
    嗷
    大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然而司空信却注意到,空中漂浮的瘴气似乎忌惮着什么,萦绕在他们周围,却始终不敢靠近。
    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谢书辞身上的小佩囊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不多时,几人沿着水梯走到海岸边,距离春盛山只有几丈的距离。
    谢书辞看了
    看周围的环境,以及空中肉眼可见的瘴气,不由有些担心,他们修道之人尚且可以用灵力抵御瘴气,小瞎子只是个普通人,万一瘴气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怎么办?
    谢安,这里有瘴气,会损害你的身体,你还是回神舟里面吧。谢书辞担忧道。
    谢安摇了摇头,不必。
    可是
    司空信看出谢书辞的担心,对他道:书辞兄,你不必担心这一点,你身上的佩囊里,应该有抵御瘴气的法器。
    谢书辞一愣,是吗?
    司空信道:你不妨观察一下,空中的瘴气不敢向我们靠近。
    谢书辞听后,看向半空中,发现周围一片灰雾蒙蒙,只有他们身边的空气还算干净。
    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法器可以
    谢书辞低头在自己的小佩囊里翻找起来,里面放着七八瓶丹药,还有从逍遥门弟子手上坑来的法器,还有就是他的青铜药鼎和伏龙法器
    伏龙法器!谢书辞翻到下面亮着些微光芒的伏龙法器,将它从佩囊里拿了出来。
    一看到伏龙法器,大王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去舔了两口。
    我滴个乖乖,谢兄、书辞兄,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来头?随身带着青铜药鼎就算了,伏龙法器你怎么也有啊?
    伏龙法器是三千八百阵法中为数不多的祥瑞之阵,可抵御世间一切邪恶的东西。
    谢书辞被他们说得有些飘飘然,讪笑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可是我不会使用它,只会把它变成天穹用作防御。
    司空信却道:在这里足够了,只要有它在,我们就不会受到瘴气侵扰。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直接把伏龙法器递给了谢安,你是普通人,你拿着。
    谢安接过伏龙法器,将大王从谢书辞肩膀提了下来,将法器放到它嘴边,咬着。
    嗷!
    大王高高兴兴地把伏龙法器叼在了口中。
    司空信:
    就连柳大壮见后,也不由感到一阵心疼。
    伏龙法器啊,祥瑞之阵啊,居然、居然被他们塞到一条狗崽子的嘴巴里?老子都替伏龙法器感觉委屈!
    司空信确信了,谢书辞就是缺心眼,还不是一般的缺!就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不仅丹药法器一大堆,身边还跟着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萧寻,不止是在修真界,就算是在浮屠境里,他都可以横着走了!
    单是品相极好的极品丹药,就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谢书辞好歹有点良心,拍了下大王的脑袋,说:小心点儿,别给咬坏了。
    嗷!大王喉咙里发出叫声。
    柳大壮:
    我滴个乖乖,你们能不能有一点对于伏龙法器的尊重?
    司空信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如此看来,般夏溪会找到你,不是没有理由。
    谢书辞听后沉默下来。
    柳大壮却十分不解,为什么?
    司空信道:般夏一族天性纯良,可族人的惨死他人之手,让般夏溪心中滋生的怨气,从小的耳濡目染,又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人类抱有怨恨,在常年的挣扎中,他的魂魄形成了正负两面。正面是我们看到的般夏溪,负面则是将春盛山沉入海底的般夏溪。
    谢书辞听后道:因为我身上有伏龙法器,能让他的魂魄暂时维持在正面人格,所以他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司空信点了点头,没错。
    嗷嗷!大王忽然又叫了两声。
    宝宝当时舔跌跌也是因为这个法器哦!
    谢安静立在谢书辞身边,幽深
    的瞳孔倒映着不远处死气沉沉的春盛山,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神色显得有些阴沉。
    般夏一族因善驭水之术,本与寻常修士并无区别,却被人类赋予了莫须有的职责,他只是被所谓的职责裹挟了而已。谢安语气淡淡道。
    谢书辞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对了,般夏溪人呢?
    柳大壮道:不知道啊,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
    司空信道:先去山里看看情况,小心些。
    好,走吧。
    四人一犬向春盛山靠近,柳大壮拿着明珠走在最前方,谢书辞三人跟在后面。
    明珠的光线照亮周边的方寸之地,一路而过,静谧无声,草地一片浓墨之色,要不是小瞎子一身清风白衣,谢书辞都有种自己瞎了的感觉。
    在海底沉淀这么些年,泥土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花草树木不会再生长,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枯萎凋谢,就像墨色的雕像一般。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偶尔的脚步声响起,在这个空间里都显得无比的突兀。
    在这么个地方,别说待上几年前,就是让谢书辞一个人在这里待一天,他都得疯了。
    四人走过一片濡湿的草地,来到春盛山脚下。
    山中在瘴气的萦绕下,根本看不见灵力残留后的痕迹,而且周围气氛过于诡异,不知道山中是否藏匿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四人十分谨慎,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引起注意。
    大王曾经闻到过般夏隐的气息,谢书辞本想靠它在山中寻找般夏隐,可是这里的气味太凝重刺鼻,多种恶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它只能叼着伏龙法器,闻着法器散发的气味,才会好受一些,谢书辞自然不想勉强它。
    他娘的,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太瘆人了!柳大壮最先绷不住了。
    谢书辞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人长时间待在极度安静和封闭的空间,是真的会被折磨疯的。
    老子受不了了,般夏溪,有种你就出来和老子打一架!没种就带老子去找你哥哥!
    柳大壮愤怒地朝着半空咆哮一声。
    草!
    闭嘴!
    谢书辞和司空信几乎同时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你个傻逼,这是他的地盘儿,要弄死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你别在这儿挑事!谢书辞斥道。
    司空信也瞪了他一眼,我还想活着回浮屠境。
    唔唔!柳大壮挣扎了两下,谢书辞松开口,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口水。
    柳大壮苦着脸说:那总不能慢慢找过去吧?这么大一座山,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找到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找到般夏隐。这破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谢书辞无语,你这么大个体格,心灵怎么这么脆弱呢?
    放屁!他要是来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老子就是被他打死绝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行了,先上山。司空信道。
    他不可能报复一座空山,山上兴许还有村民的后裔。
    柳大壮把明珠扔进司空信手里,你走前面。
    说完,他就绕到谢书辞身后站着,前面什么也没有,我得看到你们,不然我心里发慌。
    谢书辞走在尾巴上本来也提心吊胆,害怕身后不知道什么跟着个其他东西,如今柳大壮主动走到他身后,他顿时松了一口。
    司空信接过明珠,也有不情愿,回头看了看谢书辞和谢安,估计寻思着能不能让他俩走上面,谢书辞立刻当什么也没看见,埋在头躲在谢安身后。
    司空信别无办法,只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谢书辞在背后悄悄往谢安脸上看
    了一眼,面对这样的环境,他们仨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谢安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
    不过,谢安以前看不见听不见,或许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
    司空信走在前面,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们身处于一条两道都是树荫的山路中,一丈高的树木像是无声的战士,矗立在春盛山脚下。
    一路往上去,除了四人的脚步声,山里听不见一丝响动,谢书辞甚至有种他们在水里行走的感觉。
    这什么鬼地方,晦气!柳大壮在他背后念念有词。
    谢书辞前有谢安和司空信,后有柳大壮,十分有安全感,于是也稍微放松身体,往四周看了去。
    怎么说呢,整座山就像一个死物,除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生气。
    有人!司空信忽然低喝一声,众人顿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朝前方看去。
    只见明珠光线照到的不远处,有一道非常清晰的人形物体,并且很明显地看着那个人形物体的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武器。
    从身形上来看,这个人并不是般夏溪。
    难道他就是般夏隐?!
    然而没等四人做出反应,那道人影竟然动了起来,转过身迅速朝林深处跑去。
    追!司空信道。
    无论如何这个人是除了他们以外见到的唯一的活物,不管他是不是般夏隐,抓到他总归是一件好事。
    柳大壮在这里正儿八经地憋坏了,一看见前面居然有活人,直接从谢书辞背后一跃而起,身体腾空,以大树为缓冲,像头豹子一般,朝那人飞了过去。
    不多时,前方响起一道闷哼,三人立刻走上去。
    只见,柳大壮将地上趴着的人像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那人握紧手中骨刀,奋力向柳大壮划去,可他的动作在强壮的柳大壮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柳大壮直接捏住他的手腕,只听咔擦一声,差点就脱臼了。
    水神居然能这么弱?柳大壮嘟囔道。
    司空信走到面前,将明珠往那人身上一照,发现是一个穿着兽皮制成衣服的少年,看样子约莫十五六岁,他脸上画着一个奇怪标志,从额头沿着鼻骨画到下巴,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谢书辞几人。
    他不是水神大人。谢书辞摇头道。
    司空信也道:他体内并无灵力,是个普通人。大壮,放开他吧。
    闻言,柳大壮撇嘴,直接将少年扔到了地上,少年落地后迅速远离四人,攥紧手中打磨光滑的骨刀,忌惮地看着他们。
    谢书辞心中不禁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活人,而且看上去就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
    他脸上的图腾谢书辞大概能猜到什么,在古时候许多部落会用图腾来区别自己的族人,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人类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谢书辞上前一步道。
    少年瞪大双眼,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柳大壮心态显然已经崩了,没有一点耐心,直接道:不用跟他废话,绑起来,用点刑,什么都能问出来。
    不要冲动。司空信道。
    随后,司空信对他道:我们是外来的修士,到这里找一个人,请问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少年不知听懂他的意思没有,狐疑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最后,朝司空信伸出一只手来,看着他手中散发着光线的明珠。
    司空信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将明珠扔到了他手中。
    在某些部落里,第一次见面族人会像你索要一样东西,再根据你的反应来判断是否是来者不善。
    果然,在接到明珠之后,少
    年拿在手里观摩片刻,随后收起了骨刀,抬眼看向四人,跟我来。
    少年似是许久不曾说话,声音就像老旧的风箱,听起来特别刺耳。
    谢书辞却有些惊讶,原来他会说话啊。
    他还以为这个人会像电视里的古人一眼,和他们不是同一种语言呢。不过,这本来就是作者笔下的世界,语言统一也很正常。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可众人都未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的树枝上,坐着一个孩童。
    他怔怔地看着谢书辞的背影,嘴里喃喃着一句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要和他做朋友吗,谢书辞。
    四人始终和少年保持着一定距离,跟他穿过几条崎岖的山路,最终走到了一条大路上。
    在大路尽头,众人看到了十几座破败的房屋,腐朽的木门摇摇欲坠悬在半空,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宛如一座废弃的空村。
    那里废弃的房屋,窗户只剩漆黑的洞口,像是窟窿一般,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这里就是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村落吧。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景象,谢书辞不免有些叹息。
    少年带他们穿梭在废弃的房屋之间,最终走到一见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前,停下了脚步。
    和周围颓圮的房屋不同,这间简陋的茅草屋尽管不大,却倔强地矗立在一片腐朽之中。
    茅草屋的木门虚掩着,屋外的石桌上放着筛子,筛子里放着几颗干瘪的球状东西,谢书辞定睛一看,发现是几颗枯萎的土豆,旁边还放着一把骨刀,还一颗切了一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子,里面果肉没有一点水分,像被拧干了的抹布,皱巴巴的。
    谢书辞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少年坐在一截木头上,可以看见上面的树皮已经扒掉了许多,他看了谢书辞一眼,嗯。
    其他人
    死了。少年的语气轻描淡写。
    他没有再搭理四人,弯腰用骨刀刮下一张树皮,小心地放在一旁,随后再去刮下一张。
    你知道般夏溪吗?
    少年动作老练,知道。
    柳大壮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有点慎得慌,他们都死了,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
    谢书辞道:之前不是说过吗,他们离不开这里。
    少年听后动作一滞,随后说:我能离开。
    啊?谢书辞懵了,那你为什么不走?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少年道:我要给爹娘报仇。
    司空信问道:报仇的对象是谁?
    水。
    少年虽不主动与他们说话,可几乎有问必答,似乎也不好奇他们的身份。
    既然所有人都死了,为何你没死。
    我不是这里的人。
    你多少岁了?
    不知。
    这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仿佛所有东西都处于一个静止的状态。
    你见过一个人吗?他叫般夏隐。
    少年摇头,将地上刮好的树皮放到石桌上,对几人道:这里有食物,饿了可以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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