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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95)

    谢书辞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突然承认了?
    不是突然。
    你可拉倒吧,之前不还装得若无其事吗。
    谢安淡定非常,你没问过我。
    我不问你就不说啊?
    谢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谢书辞半信半疑,见他不再说话,干咳一声,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谢安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们谢书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这算是两情相悦?
    谢安本想点头,可是不知又想起什么,点头的动作顿了下来。
    谢书辞立刻心中一紧,直勾勾地看着他,心想这人不会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吧?那可不行啊,他谢小辞可不受这委屈!
    谢安淡淡:说不上,毕竟,我不及你阅历丰富。
    谢书辞歪头,我阅历怎么丰富了?
    李家小少主。谢安想了想,又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谢书辞:
    哎呦,我又不喜欢他们,再说了,我还没嫌弃你是个瞎子呢。
    谁知谢安一听,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要起身离开,谢书辞笑吟吟地抱住他的胳膊,打趣道:着什么急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谢安被他拽着坐了回来。
    谢书辞道: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
    谢书辞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对了,你是怎么进入识海的?谢书辞忽然问道。
    谢安一怔,几乎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最后却还是忍了下去。
    不清楚。谢安道。
    谢书辞松开他的手臂,疑惑地拧着眉头,难道是因为碰到了紫息的姑娘的头发?不然仅凭小瞎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进入许颐的识海啊。
    可能是刚和小瞎子把话说开,谢书辞脑子有点不够用,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小瞎子身上。
    他俩这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怎么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也没像想象中的轰
    轰烈烈,小瞎子这态度,跟普普通通吃了顿晚饭似的。
    想什么?见他许久不说话,谢安问道。
    谢书辞支起两条膝盖,手托着两腮,颇有些迷茫,我也没谈过恋爱啊,咱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谢安被他问得一愣,他口中的词汇千奇百怪,但隐约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问题,他并不知晓该怎么回答谢书辞。
    谢书辞没经验,他也没经验。
    就算曾经见过,也对此不感兴趣。
    谢书辞越想心里越没底,干脆转过头看着小瞎子,说:我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
    你是喜欢我的吧?
    嗯。谢安颔首点头,停顿片刻,喜欢。
    噢。
    有了谢安的回答,谢书辞顿时安心不少。
    听见他平平无奇地回答,谢安又不乐意,微蹙着眉,那你呢?
    我?谢书辞眨巴眨巴眼睛,谢安,你他妈心里有点数行不行?我要不喜欢你,我让你亲?
    所以,喜不喜欢。谢安似乎非要从他嘴里撬出这两个字。
    谢书辞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心尖儿像是被一道清风吹过,酥酥麻麻,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歪了下身子,靠在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说: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最喜欢。喜欢到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在一起。
    谢书辞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是小瞎子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仿佛只要他承认一句,就可以在谢书辞身边垒起高高的城墙,让他放心大胆地表现自己。
    听了他的话,谢安眸光一动,心跳骤然加速,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盘旋在心头,让人轻飘飘的踩不到实地。
    其实,也不难形容。
    这种情绪,叫喜悦。
    只是过去他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种情绪,所以对它十分陌生。
    言语是比情感更要虚无的东西,他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产生任何波动。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在喜悦,因为谢书辞的一番话。
    在喜悦的同时,一股疼痛牵扯着五脏六腑,随着乱窜的灵力冲撞着他的身体,仿佛要活活将他从内部撕裂。
    像是有一根绳子缠绕在他的心脏上,绳子两头在不断地收紧,似是打算将他的心脏挤成肉泥。
    嗯。谢安强撑着精神,应了一声。
    不!萧寻,你不该这样!
    你修的是杀戮道,你要杀尽天下人,任何人都休想掌控你的命运!
    你不应该、不应该因为他
    他?谁?是谁?
    脑海里忽然响起无数道声音,如果几千几万只蚂蚁在他头顶攀爬,他厌恶极了,想不顾一切毁灭这些蝼蚁一般的东西!
    可是。可是
    可是,谢书辞说过,他没有权利断绝别人的生死
    不,为何要听他的?
    萧寻,阻碍你的人不是都死了吗?杀了他,杀了他!让他成为祭品!你就可以更早、更早的
    喜欢?喜欢是什么?
    没有意义的东西,趁早斩清不是更好?
    胸中翻涌着戾气,像是要将他的胸膛刨开,可是不行,谢书辞还在
    你怎么了?
    谢书辞抬起头,发现谢安脸色煞白,身体竟然在小幅度颤抖着,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谢安咬紧牙关,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没事。
    没事?谢书辞狐疑道,用手抚了下他的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谢安一把扣
    住他的手腕,力大无比,像是生生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嘶
    谢书辞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干、干嘛?
    我有点渴了,帮我拿水来。谢安道。
    谢书辞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不敢耽搁,那你等我一下。
    谢书辞转身跑进了船舱。
    也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谢安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洒在老旧的船板和他的衣角上。
    额头渗出冷汗,浑身冒出掺杂着血丝的黑色灵力,裹挟着无尽的杀戮之气。
    似是不想被人发现,他将戾气压缩在周身,可现在他急于一个宣泄,在不断的隐忍下,眼底血丝遍布,目光掠过两岸矗立的青竹。
    竹林间飞速掠过几只竹鼠,谢安两指并拢,化灵力为剑刃,朝林间掷出两道剑气,竹鼠吱一声,被剑气撕成了碎片,留下一摊血肉模糊的痕迹。
    然而,谢安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几道身影从林间一跃而出,其中一人手持一把落日长弓,箭尖对准谢安,右手一放,箭矢咻的一声撕裂虚空,直指谢安的眉心。
    谢安眉眼一厉,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箭矢在空中便被一道灵力劫下。
    谢安一手挥净地上的鲜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书辞刚走出船舱,就看到箭矢飞向谢安,他心中一颤,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催动灵力挡住了空中的飞箭。
    你们是什么人?!谢书辞怒问道。
    司空信二人一犬听见动静,纷纷从船舱内跑了出来。
    只见几名身负弓箭、戴着面具的男子轻盈地立在竹尖,冷眼看着货船上的众人。
    手握落日长弓的修士目光在船上众人身上流转一圈,掠过司空信和柳大壮二人时,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司空信在看到修士手中的落日长弓时也愣了愣,旋即皱紧了眉头。
    落日长弓,是浮屠境内逍遥门主家三弟子邓林阴的法器。
    在下无意与诸位作对,请诸位不要多管闲事。邓林**。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谢书辞顿时想起来了,当时追杀谢安的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弓箭。
    谢书辞问道:你们是逍遥门的人?
    邓林阴一愣,看向谢书辞的目光不由审视起来。
    是又如何?
    谢书辞从佩囊里拿出逍遥门的令牌,说:你还不知道吗?谢安和萧寻没有关系,他是被萧寻陷害的,这是你的同门交给我们的令牌,你们不要再追杀他了。
    谁知邓林阴听后啼笑皆非,你叫他什么?
    谢安啊。
    邓林阴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
    大壮!
    未等邓林阴把话说完,司空信眉心一震,立刻唤起柳大壮。
    柳大壮这家伙就像个炮筒,不管三七二十一,司空信指哪儿他就打哪儿,当即抽开腰间的斧头,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起,劈向竹尖上的几人。
    管你这门儿那门儿的,谢安是我兄弟的兄弟,你们和他过不起就是和老子过不去!
    你!邓林阴恶狠狠地瞪了司空信一眼,显然已经认出了司空信和柳大壮。
    司空信假装没看到,对谢书辞道:你先去看看谢安的情况,他们交给我和大壮。
    谢书辞点了点头,多谢。
    说完,谢书辞忙不迭地走到谢安身边。
    你没事吧?见他脸色苍白,谢书辞紧张地问。
    谢安摇了摇头,没事。
    吓到了?这逍遥
    门的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都说了跟你没关系,有病啊。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想到方才箭矢朝谢安飞去的样子,谢书辞一阵后怕。
    谢安轻声道:我没事,扶我起来。
    谢书辞点头,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站了起来。
    司空信和柳大壮在与那几位逍遥门的人缠斗。
    可他们都像约好似的,谁也不敢对谁下死手,打得有来有回。
    可柳大壮完全不在状况内,每次挥起斧头都用尽全身力气,逍遥门几人躲得好不狼狈,又气又急,但却不敢真的对他动手。
    司空信!你能不能管管这疯狗?
    面具下,邓林阴咬牙切齿地说。
    司空信无奈道:他不知道萧寻的身份。
    邓林阴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天命有逆与萧寻有关,趁他现在愿意配合,我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司空信和邓林阴是旧相识,两人都是浮屠境里声名远扬的弟子。
    倒是你们,萧寻到底拿了逍遥门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让你堂堂逍遥门三弟子追下境来杀他?
    他总之,这件事和你们司空家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多问!
    不久前,逍遥门明明已经追查到了萧寻的踪迹,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反而想悄悄地杀死萧寻,说明他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萧寻的行踪,也不愿他死在别人手里。恐怕,逍遥门有一个很大的把柄被握在了萧寻手里。
    有趣啊,着实有趣!
    那我奉劝你不要自不量力,就凭你们杀不了萧寻。
    你看不起谁呢?
    我已经试过了,即使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劝你现在不要激怒他,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司空信语重心长地说。
    邓林阴正要反驳,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怒喝。
    敢伤我兄弟的兄弟,我柳大我流汗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两人聊得好好的,柳大壮一言不合举着斧头劈了过来。
    邓林阴急忙避了过去,忍不住骂道:不长脑子的玩意儿!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躲过去,有几分本事啊,看我这招如何?!
    柳大壮将灵力附在斧头上,用力往下一劈,刀光卷起空中气浪,朝邓林阴劈了过去。
    邓林阴一看这架势,要是受了这一击,必定非死即残!他一脚踏着虚空,身形向上一跃,避开了空中的气浪。
    只听身后轰的一声,众人垂眸看去,货船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谢书辞原本走得好好的,船身忽然发出剧烈摇晃,他正想抓紧小瞎子,脚下的甲板就出现了裂痕,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草,这是什么垃圾运气?
    难道这就是他荼毒未成年的报应吗?
    救命啊!!
    第81章 (二合一)
    谢书辞不会游泳,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身体逐渐下沉。
    谢安扶着船舷站稳身体,回头看向水中挣扎的谢书辞, 正欲倾身跳下去时,司空信从半空飞了下来,一手抓起谢书辞的衣襟, 将他提回船上。
    货船被劈成两半,堆积的货物散落在水面,船身形成巨大的倾斜,船员们纷纷从船舱里跑了出来,看着水面漂浮的货物, 一个个心疼地太阳穴直抽抽。果然啊,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敢怒不敢言。
    咳谢书辞趴在船舱上, 狠狠咳了几口水出来。
    谢安走到他身边,皱眉道:可有大碍?
    谢书辞摇了摇头, 鼻腔进了不少水, 刺疼得厉害, 没事。
    溺水的滋味太不好受,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见了阎王。
    谢书辞一边摆手一边道:小瞎子, 你还小, 儿女情长咱先放一边,不然我觉得我可能活不到明年。
    谢安:
    他俯身将谢书辞扶了起来, 别废话。
    谢书辞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你别不爱听, 忠言逆耳知不知道?有些邪该信还是得信。
    谢安抿唇, 有时候真想把谢书辞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还装了什么千奇百怪的想法。
    谢兄、谢兄你没事吧?柳大壮踩着一根青竹,竹子险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悬悬地压在水面上。
    谢书辞不禁翻了个白眼,你看着点准头成不成?差点没给我淹死。
    柳大壮憨笑一声,我这不是寻思给谢安小兄弟报仇吗。
    司空信在一旁撇嘴,心想就你还给他报仇?别到时候被他当成仇人就行了。
    见谢书辞没有大碍,谢安扶着他坐到一边,让他自己用灵力烘干衣服,随后走到船舷边,看向竹尖上的邓林阴等人。
    他背对着谢书辞,脸上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眼神冷得像冰锥一样,周身气温下降到冰点,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和逍遥门没关系,暂时也不打算和你们作对,好自为之吧。
    谢书辞看着小瞎子玉立的背影,语气平平,却有种难以形容的魄力,明明就是小废物,气势拿捏得倒还挺足,够拽。
    难怪谢书辞总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全,因为小瞎子老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特别有安全感。
    听了他的话,邓林阴众人却如临大敌,心中不禁琢磨起来,萧寻明显话里有话,听上去似乎暂时不会做对逍遥门不利的事,要是自己继续纠缠,恐怕不仅杀不了他,还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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