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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87)

    谢书辞点头:正是在下。
    许掌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谢安,果真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更何况司空信还拿出了家中的令牌,即便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不得不信。
    许掌门长长地叹息一声,既然汤闲笑还活着,这件事就没了隐瞒下去的必要,说:许家犯下的错,是将汤家残余弟子赶尽杀绝。
    汤闲笑如今要做的事,不过是把当年许家对他们做的还回来而已。
    当年在龙牙秘境中,许颐是故意让汤闲笑走火入魔的?谢书辞问道。
    许掌门却只是苦笑,你们果然知道了。
    纸包不住火,尽管当年许颐想抹杀所有证据,可终究会有知情人。
    谢书辞不禁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掌门摇头道:我知道的或许不比你们多,当年的的确确是太。祖杀了汤闲笑。
    太。祖果真如谢安所说,这几百年来,一直在山中闭关?司空信问道。
    闭关?倒不如说是在养伤。许掌门神色复杂,即使你们不找过来,太。祖也坚持不了多久。他实在太执着于飞升,从不认为一个心结能阻碍自己的飞升之路,可他越是想要破开心结,就越是陷得更深。早在几百年前,他就走火入魔,陷入心魔之中长睡不醒。
    谢书辞一怔,他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不知,或许,与那汤闲笑有关。
    谢书辞又道:那你为什么说他命不久矣?
    许掌门道:太。祖被困在心魔中不愿醒来,如今越陷越深,再过不久,就将彻底醒不过来了。
    只有三日的时间,带我们去见他吧,兴许我们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司空
    信道。
    许掌门沉思片刻,事已至此,就算为了门中弟子的安危,他也只得试上一试。
    也罢,你们跟我来吧。
    兴许他们真的能够让太。祖醒过来。
    那汤闲笑修的是杀戮道,心狠手辣自不必说,言出必践是一定的,如果三日内见不到太。祖,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要为几百年前的汤家弟子讨一个公道,就凭如今的许家,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许家坐落的仙门有两座大峰,六座小峰。
    由于这些年弟子越来越少,有两座小峰基本已经荒废,许掌门便带着四人来到其中一座小峰前。
    峰上杂草丛生,灵力稀少,如同一座平平无奇的荒山。
    许掌门走到一处乱石旁,以灵力为引,画下一个阵法,乱石下立刻亮起刺眼的白光,与此同时,大地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乱石被一道灵力托起,在空中来回移动,最终垒出一个如同宫殿一般的形状。
    随着乱石平静下来,地面缓缓出现了一道入口,下面是蜿蜒的石梯,不知去往何处。
    许掌门道:太。祖的仙身就在下面。
    请。
    谢书辞本来下意识走在谢安前面,可经历了方才的事,他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就后退两步,落在了谢安身后。
    谢安动作稍顿片刻,却没说什么。
    几人陆陆续续进入入口,谢书辞走在最后。
    此时正是深夜,周边没什么活物的声音,只用冷风灌进通道,谢书辞不禁缩了下脖子,心里潜意识在作祟,总感觉背后跟着什么东西。
    谢书辞往石梯两边看了看,修得跟仙人墓里的甬道似的,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个许颐脑子指定有点毛病,哪有人把闭关的地方修得跟墓地一样!
    风从后面吹进来,让谢书辞有些慎得慌,他情不自禁地往小瞎子身上靠了一些。
    谢安察觉后脚步微顿,搭在大王脑袋上的右手自然垂落到身侧。
    两壁上幽黄的烛火照见脚下的石梯,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受环境的影响,大家都没有说话,安静往前走。
    谢书辞时而看看身后的石梯,已经完全看不到入口了;时而抬头看向前面几人,他们都跟约好似的,闷头往前走。
    由于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走路基本没什么脚步声,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诡异。
    谢书辞越来越害怕,以往他都不愿意走在最后一个,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抓走,他一边害怕,一边在心里辱骂自己。
    谢书辞啊谢书辞,你他妈真不是男人。
    可是、可是这他妈心理上的害怕避免不了啊!就跟有些人怕打针似的,针头就那么小,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就是怕啊!
    好怀念手机!好怀念手电筒!
    到最后,谢书辞干脆毕上眼睛,跟着小瞎子的步伐往前走。
    也就是这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小瞎子如今已经没有修为,可是他走路基本没有任何脚步声,连气息都很浅,要不是谢书辞偶尔能碰到他的袖子,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前面没人了!对比起司空信他们三个修道之人,怎么反而是谢安的脚步声更浅呢。
    就在谢书辞内心疑惑时,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右手。
    谢书辞浑身一震,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那只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皮肤相接的地方传来些许酥麻的痒,谢书辞呆怔地向下看去。
    那只手,是小瞎子的。
    谢书辞身体僵硬,什么害怕,什么疑惑全部都消失不见,眼中只有谢安拉住他的那只手。
    心跳在安静的甬道中骤然加快。
    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谢书辞都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被他发现。
    谢书辞不害怕了,一点都不害怕。
    他也不在乎小瞎子的脚步声为何比修道之人还要浅。
    他的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压根连不成一片,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右手上,甚至,他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感觉到了谢安皮肤下血液流动的痕迹。
    谢书辞完全懵了。
    他不是第一次和小瞎子牵手,可是,这一次却和以往所有感觉都不同。
    在悄无声息的甬道中,谢安牵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谢书辞任他拉着,也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
    为什么要牵他
    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吗
    当众人跟随许掌门走进一道石门内,他回头看向几人,说:到了。
    谢书辞猛然一惊,趁众人还没发现,心虚地将手从谢安掌心抽了出来。
    门内是一个石室,隐约有寒气从里面冒出来。
    室内无光,许掌门从怀中拿出一颗明珠,放进墙上的凹槽,石室瞬间被照亮。
    偌大的石室中空无一物,一眼望尽,四面都是墙壁。
    这时,许掌柜走到角落处,不知按在什么机关,石室中央的石板向两次分开,一座石台缓缓升了起来,而石台上,放置着一口冰棺。
    冰棺非常厚实,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谢书辞只能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清。
    许掌门叹道:这就是太。祖。
    谢书辞跟在柳大壮身后走到冰棺旁,冰棺并未盖棺盖,谢书辞从他背后伸长脑袋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穿着褐色衣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身边放着一把拂尘,看样子是一副道士的打扮。他脸上毫无血色,眉梢还挂着冰碴,眼下隐隐发紫,看上去与死人无异。
    啧,柳大壮咋舌,长得真丑。
    谢书辞:
    怎么说呢,道士这张脸绝对说不上丑,甚至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样子,虽不似谢安一眼就叫人觉得惊为天人,也不似楚归意那种温柔耐看的长相,可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兴许他睁开眼睛时,更能彰显神采。要不怎么能勾得鬼姐姐走火入魔呢。
    谢安和司空信三人也慢慢走到了冰棺旁,谢书辞假装没看到他,低头继续研究道士的打扮。
    其实没什么好研究的,他就是心虚,特心虚。
    可能人小瞎子就是看出他害怕,才勉强牵他一把,可问题是,谢书辞那死脑子,总爱胡思乱想。他觉得现在要是看到谢安的脸,准得开始心猿意马,可问题是现在是时候吗!
    他身上的灵力已经快要枯竭了。司空信道。
    许掌门点了点头,说:自从太。祖昏睡之后,金丹便不再运转,若他再不醒来,不久之后就会灵力枯竭而死。
    司空信盯着道士看了几眼,忽而低笑了起来,这人啊,真是奇了怪。为了飞升不择手段就罢了,怎么有机会了,反而被自己的心魔给困住,不愿出来了呢。
    柳大壮骂道:活该!
    谢书辞不解道:我不理解,你说他为了飞升,都故意让别人走火入魔,一看就是个什么道德的人,他怎么还能被心魔给绊住呢。
    或许,他以为能够轻易掌控的东西,最后却失控了。谢安道。
    许掌柜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办法,让太。祖醒过来。
    司空信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他抬起右手,一条小蛇沿着他的手腕向上爬,最终往地上一飞,落地便成了以为紫衣姑娘。
    许掌门一见,惊讶地瞪大眼睛。
    紫息面无表情地站到司空信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司空信道:想将他唤醒,自然要进入他的梦境,看看困扰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谢书辞好奇问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
    司空信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山上紫息如何与你沟通?
    谢书辞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没错,紫息可以进入他人的识海。许颐身为飞升期的修士,应该已经修成了识海。司空信道。
    那我们干什么?谢书辞问道。
    司空信示意谢书辞把手伸出来。
    谢书辞嘟囔道:干嘛啊。
    他将手摊开、放平,紫息的一缕头发忽然飘到谢书辞掌心,绕过他的手掌,缠住手腕。
    谢书辞扬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司空信也伸出手,将紫息的头发捏在指间,说道:紫息可以通过头发将我们的意识一同拉入他的识海。
    这么神奇?谢书辞惊讶地看向紫息姑娘。
    柳大壮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好玩?来,我也试试。
    柳大壮毛手毛脚地扯起她垂在身后的头发,疼得紫息姑娘眉头一紧,眼睛立刻变回竖瞳,朝他吐了吐信子。
    你轻点儿,她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司空信道。
    柳大壮不以为意地撇嘴,又不是不长了。
    许掌门也抬起右手,让紫息缠住了一根手指。
    这时,谢书辞看向一旁的谢安。
    他靠坐在冰棺边,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大感兴趣。
    谢书辞问道:谢安,你
    我和大王等你们。
    嗷
    可是宝宝也想进去诶。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又朝他招了下手,说:那你坐远一点,小心着凉。
    谢安嘴角一勾,嗯。
    谢书辞想了想,又说:
    要是一个人害怕,你可以过来拉着我。
    第75章 (二合一)
    说到最后, 谢书辞声音越来越弱,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谢安。
    柳大壮一听, 正要嗤笑两句, 司空信踢了他一脚, 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见状,柳大壮讪讪地吧唧了下嘴,没再说话。
    谢安靠在石台上, 长睫在脸颊投下一片阴影,脸上没有几分情绪。
    在谢书辞的余光中,他抱起大王缓缓朝他走了过来,不声不响地牵住谢书辞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随后坐在石台边,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那一瞬间谢书辞心脏差点没从胸膛里跳出来,被谢安拉着的手臂僵硬得跟木头似的,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一动不敢动。
    紫息,带我们进去吧。司空信收回目光,对她道。
    是。紫息应道。
    紫息伸出一缕青丝,连接在冰棺中许颐的眉心, 瞳孔忽然变成金色, 众人顿时感觉身形晃动了一下,似乎意识正在被拖拽着离开身体。
    这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身体失重一般,失去控制, 谢书辞不由自主地收紧五指, 抓住谢安的手, 汲取一丝安全感。
    可是下一刻,谢书辞像是被丢进了装满水的木桶里,一根棍子正将木桶的水搅得天翻地覆,谢书辞晕晕乎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掌心里原本紧握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
    谢安?
    小瞎子?
    谢书辞在脑中惶恐地喊着他的名字,实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脑袋里的眩晕让他胃里一震翻腾,好不容易感觉双腿踩到了实地,他双腿一软就蹲了下去,捂着肚子疯狂干呕起来。
    靠,什么鬼东西?感觉像是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搅了几百个来回。
    没事吧?司空信走到谢书辞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谢书辞脸色发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里就是**的识海?许掌门落地后脸色也不比谢书辞好看多人,捂着胸膛,惊讶地看向前方。
    司空信和柳大壮像没事人似的,紫息则是消耗过多的精力,变成小蛇钻进司空信袖中呼呼大睡。
    谢书辞干呕半天,终于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地上,脚下的大地十分真实,草叶上的经脉,悬挂在叶片边缘的露珠,一切都显得栩栩如生。
    真的假的?谢书辞嘟囔道,将面前一株小草连根拔起,草根裹着细碎的泥土,他拿到鼻尖嗅了嗅,居然还真有泥土和绿草的芳香。
    司空信解释道:识海相当于是秘境,一切都是修士用灵力构建而成。
    谢书辞把小草埋进土地里,拍了拍掌心的泥土,心想这也太真实了一点。
    他站起身来,跟随众人的目光朝前看去,立刻惊讶地张开嘴巴,这是淮州?
    在他们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城墙。
    城墙上的石砖饱经风霜,几乎每一块上面都有掉落的墙皮,在城墙上方,用红色朱砂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淮州。
    谢书辞记得,他们进入淮州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面城墙。
    许掌门叹道:这或许是几百年前的淮州。
    谢书辞听后一愣,许颐太。祖他在自己的识海里,构建了一个几百年前的淮州?他
    兴许与他的心魔有关,进去看看吧。司空信道。
    四人走进城门内,不多时,就看到了谢书辞现实中所在的城镇。
    城中房屋大多建立在水上,水路远比陆路要多,船夫站在河边吆喝,几文钱载人过河,河中还有不少船只缓缓行驶,两岸边小贩摆着毯子卖东西,阁楼上女子对镜梳妆。除了穿着与房屋不同,一切似乎和
    现实当中并无区别。
    师尊曾说过,太。祖常年在家中修炼,闭门不出,我们直接去许家吧。许掌门道。
    众人点了点头,找了位船夫载他们过河。
    谢书辞坐在船头上,好奇地左顾右盼,识海里的东西实在太真实,和现实中他看到的场景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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