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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160)

    贺南楼眼底倏地一深,扶在乔安年腰间的那只手加深了力道。
    乔安年蹙了蹙眉心。
    不是很明显的表情变化,贺南楼注意到了,他松开了力道,微仰着脸,手里的杯子往前递了递:还渴么?
    乔安年喝醉了,忘了他自己之前要水喝的事情。
    这会儿见到水,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立马回来了。
    要
    他把脑袋凑过去。
    贺南楼身体往后靠。
    乔安年巴巴地看着,看着贺南楼把水杯递到自己嘴边。
    这个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贺南楼喝了口水,身体前倾,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乔安年的脑袋,随着贺南楼的动作而转动。
    在确定贺南楼不喝了之后,他眼睛亮了亮,伸手自己去拿。
    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贺南楼给握住。
    乔安年委屈啊,他现在是真的很渴,却也没发脾气,只是巴巴地问道:不可以喝吗?
    贺南楼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沉若此时冬日的夜色。
    乔安年歪着脑袋,没说不可以,这应该就是默许的意思了吧?
    他余光瞄着贺南楼,试探性地将手从抽出来。
    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成功过地将手抽出,乔安年弯起眉眼,笑得可开心。
    他的指尖触碰到杯子,手腕再次被握住。
    乔安年蹙着眉心,唇瓣也孩子气地抿起。
    倏地,他的后脖颈被搂住,唇上罩上一片温热。
    乔安年有点懵,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嘴里有水渡过来。
    他喝到水了!
    乔安年贪婪地吮吸着,在贺南楼把水全部都度过去时,要撤退时,他的舌尖立马追了过去,以为这样就能够喝到更多的水。
    没有水了,可是,好甜呀。
    比他喝的任何奶茶跟汽水都还要甜。
    乔安年跨坐在贺南楼腿上,双手环了上去。
    贺南楼揽着乔安年腰间的那只手用力,恨不得把身上的人,糅进自己的身体里。
    嘶
    贺南楼吻得太凶,乔安年的嘴唇破了。
    他不满地推了推贺南楼。
    哼了哼,表示不想亲了。
    贺南楼:喝够了?
    乔安年的眼睛浮现茫然的神色。
    还想喝吗?
    乔安年想了想,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贺南楼端起水杯,掌心抚上他的后脖颈,吻了上去。
    贺南楼:腿软么?
    乔安年伏在他肩上,微喘着气,眼尾都是红的。
    翌日。
    阳光晒进遮光密实的窗帘。
    床上,蜷缩成蚕蛹的人动了动。
    要命,头怎么会这么疼?
    脑袋好像是一只暴胀的气球,随时都要炸开。
    乔安年就是在这种炸裂般的疼痛中醒来。
    掌心摁着太阳穴,乔安年困难地撑开眼皮。
    连着两天都是宿醉醒来的体验,不要太销魂。
    一开始,乔安年看天花板时,眼睛都是花的,看物体都带着重影。
    乔安年又重新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尽管看物体还不是完全地清晰,比起刚才算是好多了。
    注意到自己是在房间里,乔安年眼底满是茫然。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跟乐乐他们一起在包间里吃饭,大家伙一起喝了点儿酒。
    乔安年试着往后推测。
    后来应该是他们吃完饭,各自回家。
    至于自己怎么回来的,乔安年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过不用猜,肯定是小楼把他给送回来的。
    昨天聚餐,只有小楼从头到尾喝的都是饮料。
    他太清楚自己的酒量了,要是小楼都喝醉了,那他们两个要怎么回家还真不好说。
    脑袋还是很疼,他就只是这么回想了一会儿的功夫,头就更疼了。
    希望他昨天晚上没有给小楼添太多麻烦。
    等等
    他怎么记得,他昨天晚上,好像吐了?
    他该不会是脏兮兮地,就上了床吧?
    乔安年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上穿的不是他昨天出门的那一套
    他身上穿的是秋冬的薄款棉睡衣。
    乔安年有点懵,小楼昨天晚上给他换衣服了?
    在他整个人都臭烘烘的情况下?
    乔安年满脸通红。
    他昨天晚上好像给小楼惹了很大麻烦的样子。
    乔安年掌心撑在床上,他艰难地坐起身。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10:21。
    乔安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幸好不用上班,要不然他今天可以直接请假了。
    下床时,双腿软绵绵的,脚就跟踩在一堆棉花上一样。
    乔安年摇晃着身体,勉强走到洗手间。
    放了水,去盥洗台洗手。
    不经意地抬眼,被自己嘴唇的惨状给吓了一跳。
    他的嘴唇怎么回事?
    怎么又破又肿的?!
    听见脚步声,乔安年下意识地转过身。
    视线跟站在门边的小孩儿对了个正着。
    乔安年眼神闪烁。
    片刻,他抬了抬手。
    早呀两个字才说出口,又意识到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尬笑了一下:哈,现在好像也不早了。
    喉咙意外地沙哑。
    每次只要是宿醉,醒来都会喉咙疼,乔安年已经习惯了。
    倒是第一次,嘴唇这么种
    贺南楼捕捉到乔安年眼底极力掩饰的心虚,是纯粹的心虚,没有任何的慌乱跟害羞。
    他的视线从乔安年红肿的唇上移开,不动声色地道:我给你拿了醒酒药。
    乔安年噢了一声,他现在可太需要醒酒药了。
    乔安年坐到床边,接过小孩儿递过来的水杯,乔安年服下醒酒胶囊。
    嘴唇上的伤口碰了水,乔安年嘶了一声。
    没去管唇上的伤口,乔安年纳闷地看着这个点了,都还在家的小孩儿:宝,你今天是不是得上班?
    请假了。
    乔安年又喝了口水:噢。
    贺南楼看着他:有话要说?
    乔安年斜睨着小孩儿,试探性地问道:昨天晚上,我没有耍酒疯吧?
    贺南楼眸色沉沉:你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安年总觉得,他要是回答不记得,好像有亿丢丢的危险。
    记得!
    乔安年音量升高,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记得一点点。
    贺南楼轻嗤了一声,说说看。
    乔安年从这声轻嗤里,听出了无限嘲讽的意味。
    如同一个压根不知道答案,却被老师点名要求回答问题的学生,乔安年觑着小孩儿的脸色,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好像抱着马桶吐来着。
    贺南楼点头:继续。
    乔安年有点为难。
    还继续呢。
    没得继续了啊。
    就连抱着马桶吐,都是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真断片了,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乔安年果断转移话题,宝,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吧?谢谢呀。
    笑容里谄媚当中多了点讨好,讨好当中,多了点谄媚。
    昨天晚上乔安年醉得太厉害,贺南楼没指望他全部都记得,却也没想到,这人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贺南楼微沉了脸色:给你穿衣服的人是我。
    乔安年觉着,自己可能是酒还没醒透。
    他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可是连在一起,愣是没能明白证据话是什么意思。
    他卑微地问道:宝,能展开说说么?
    贺南楼: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乔安年:!!!
    我吐了之后,我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
    嗯。
    乔安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知道自己脱衣服,那说明他昨晚应该没有醉得太厉害。
    等等,如果是他自己把衣服给脱了,那为什么,是小楼给他穿的衣服?
    正常不是应该,他把衣服脱了之后,就去洗澡,然后就上床睡觉才对吗?!
    乔安年硬着头皮:把衣服脱了之后,我还干嘛了?
    你去刷牙了。在全身只穿着四角裤的情况下,告诉我,你衣服换过了,现在身体也不臭了,让我闻一闻你。
    贺南楼说得倒是实情,只不过掐头去尾,以至于乔安年是越听,老脸越红。
    酒这东西,果然是少碰为妙。
    我是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后来呢?
    乔安年其实还挺想问小孩儿,那他后来到底闻了没闻。
    咳。
    到底没好意思。
    要脸。
    贺南楼:自己想。
    乔安年:
    语气听着很冷漠的样子。
    他昨天晚上,到底还做什么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
    贺南楼冷漠地转过身,往外走:下来吃早餐。
    乔安年是真的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从床上站起身:你做了早餐了?
    贺南楼停下脚步,转过头,递给乔安年一个,是不是还没清醒的眼神,钟点工做的。
    乔安年慢腾腾地跟在小孩儿后面,纳闷地道:你不是会一点么?
    小楼在国外生活过,大菜是做不了,但是简单的早餐,像是煎个鸡蛋,烤一个面包片什么的还是会的。
    小孩儿没搭理他。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把人给惹了,乔安年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要是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还好,关键是他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就算是想要哄人,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
    贺南楼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转过身,乔安年还在第二层阶梯上。
    贺南楼抬起头。
    乔安年双手扶着楼梯栏杆,朝小孩儿摆了摆手:没事,我可能就是昨天身体被掏空了,没什么力气,你先下去。
    贺南楼往回走,走到乔安年下一个阶梯停下。
    乔安年疑惑地看着他,大脑有点没转过弯来:怎么了?
    贺南楼背对着乔安年,身体微弯,上来。
    乔安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我就是没什么力气,我走慢一点就
    很显然,清醒时的乔安年,比醉酒的乔安年要脸许多。
    贺南楼转过身,打算在医院过新年?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在医院过新
    乔安年倏地明白过来小孩儿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满地为自己据理力争:我才不会从楼上摔下来。
    更不会摔折了腿,受伤住院!
    贺南楼一只手扶在楼梯栏杆上,仰起脸,看着乔安年:要我抱着你下楼?
    乔安年:!!!
    乔安年一点也不怀疑,但凡他说一个不字,大概率,他就要被抱着下楼。
    搞不好,还是以抱小孩的那张姿势。
    为了维护自己这张老脸,乔安年只好妥协。
    乔安年趴在贺南楼肩上,双手勾着他脖子: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贺南楼背着乔安年,一步步走下楼梯,嗯了一声。
    乔安年看着小孩儿的侧脸:小楼哥哥,能稍微透露一点,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么?
    贺南楼还是原先那三个字
    自己想。
    乔安年:
    贺南楼背着乔安年下了楼。
    餐桌上,白粥冒着热气,米粒晶莹,闻着就有米饭特有的香气。
    乔安年本来还没觉着多饿,闻见白粥的香气,肚子立马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生生给看馋了。
    在宿醉的第二天醒来,吃一碗暖胃的粥,不要太幸福。
    距离贺南楼上楼去叫乔安年吃早餐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粥也差不多放温了,温度刚好。
    桌上,还有几碟配粥的小菜,番茄鸡蛋、爽脆可口的凉拌海藻丝、木耳炒肉丝,全是开胃口味又不会太重的小菜。
    尽管早餐不是小孩儿亲手做的,乔安年还是觉得窝心得不行。
    乔安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暖粥滑入喉间,熨帖着被他糟践了一晚上的胃,舒服是舒服,就是粥不小心碰着嘴唇上的伤口的时候,也是真疼。
    乔安年到这会儿,也没想起他昨晚上到底是干嘛了,把自己的嘴唇给霍霍成这样。
    乔安年忍着疼,慢慢地把粥往嘴里送,他看着从厨房端着咖啡出来的贺南楼,关心地问道:宝,你吃过了?
    贺南楼:嗯。
    对此,乔安年倒是没太意外。小楼生活一直都特别自律,除了倒时差的那几天,基本上都起得挺早。
    乔安年夹了一筷子凉拌海藻丝,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把粥吞下去后,随口问了一句:也是吃的粥么?
    贺南楼没回答。
    乔安年抬起头,以为小孩儿没听见,刚想再问一遍,看见了小孩儿食指贴的创可贴。
    乔安年一愣,你食指怎么了?
    贺南楼垂眸瞥了眼,淡淡地移开:没什么。
    乔安年关心地问道:怎么伤的?
    贺南楼神色骤然冷了几分,低头继续喝咖啡。
    乔安年眼露困惑,手受伤,有什么不能说的?
    总不会是
    乔安年小心翼翼地问道:该不会是被我咬的吧?
    贺南楼抿起唇: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乔安年总觉着,在他问出这问题之后,小楼的脸色好像又冷了一点。
    哎,青春期男孩子的心情,比四月的天气都还要多变。
    乔安年昨天晚上吐过,这会儿胃是空的。
    小菜跟粥的适配度太高了,他吃了一碗还意犹未尽。
    没敢多吃,怕会对胃造成负担。
    吃了一碗之后,乔安年把菜端进冰箱,把空碗拿去洗手间的碗槽。
    隐隐闻见一股焦味。
    乔安年闻着味儿,寻到了厨余垃圾箱。
    里面赫然有着倒掉的番茄炒蛋,还有半根黄瓜。
    联想到小孩儿受伤的手指,乔安年多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乔安年想象着,小孩儿笨手笨脚地在厨房忙碌,就只是为了给他做早餐,心里头暖得不行。
    你给我做早餐了?
    贺南楼手里拿着IPAD,听见乔安年的声音,他抬起头。
    乔安年手里拿着半个切好的火龙果,给小孩儿递了半个,挨着小孩儿坐下,我都看见了,垃圾桶里。蛋炒焦了,是吧?
    贺南楼把低头回复布莱恩的信息。
    对于这位董事长三天两头请假这件事,布莱恩当然可不满。
    他也要假期,出海,去享受阳光、海岛!
    贺南楼驳回了布莱恩年假的要求。
    布莱恩一连发了好几条抗议的信息,贺南楼再没回复。
    乔安年见小孩儿只顾着玩IPAD,没理他,也不生气。
    他自己咬了一口火龙果,把没有咬过的那一口递到小孩儿嘴边:吃一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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