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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消失后真少爷疯了(55)

    他根本不配出现在宋西辞面前。
    干什么,你疯了?白箫鸣一脸嫌弃的看着霍丞风,拉着白箫麟想要绕过他走掉。
    但霍丞风突然直起身体挡住了他们,以后可以好好相处吗?我不会再做错事了,我想弥补他。
    你能有什么可以弥补的。白箫麟问他,他现在在对你出手,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带了心理医生来不是吗,我想听听建议。霍丞风低着头,我不想再轻举妄动了,我害怕我以为的好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那你直接滚蛋,消失在小辞面前不就好了。白箫鸣不满,你一边说不想怎么怎么,但又不肯用最有用的方法,你这不是扯淡么。
    行,但今天不能去见他。白箫麟碾了碾自己的手指,需要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白箫鸣和白箫麟走的远了,白箫鸣才无法理解的拉住了自家大哥的衣袖,他是更想拎住白箫麟的衣领的,只是没那个胆子。
    你干什么答应他啊,他喜欢小辞,小辞又不喜欢他,小辞肯定不喜欢男生吧!他有些抓狂。
    你见过他喜欢人吗?白箫麟对自己的白痴弟弟无奈极了,他不想解释,但又怕白箫鸣会坏事。
    小辞以前喜欢过霍丞风。他说:但是后来他没有再喜欢过任何人,喜欢一个人这种能力是不需要培养的,他必须从霍丞风身上,把这个东西拿回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料定宋西辞从霍丞风身上丢失的东西,只能从他身上拿回来,作为哥哥,他无法容忍宋西辞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过只有表面上平静的日子。
    家里的宋西辞正在洗碗,乔元洲很自来熟的跟在他旁边,他的奶茶已经见底了,他好像还想喝,晃了两下,又问宋西辞,小辞,今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今天没有,怎么了?宋西辞把洗好的碗筷放入沥水架,你想出门逛逛吗?
    你可以带我去吗?我不太认路。乔元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怕自己出去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
    那你等等,家里还有人没有起床。宋西辞说的非常的自然,再说到那个不存在的人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或者别扭。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出现了幻觉。
    乔元洲跟着他一起上了楼,看他转进那个充满少女心的粉色房间里,然后伸手掀开被子,对着床单无奈的叫,起床了。
    乔元洲看了一会儿,又好奇的问,他多大了啊?
    十岁,啊,不对,十一岁了吧。宋西辞好像有些记不太清了,迷茫的道:是十一岁吗?
    片刻后宋西辞自己做了调整,他松了口气,我不记得了,俊智哥,洗漱完了赶紧下来,我们出门。
    根据白箫麟提供的情况,已故的沈俊智应该是二十多岁,并且双腿不利于行,可宋西辞现在的幻觉,或者说他眼里的沈俊智不是这样的。
    他把沈俊智定格在了出国前。
    第72章
    几天后的一个清早, 宋西辞一早就起床了,他以为乔元洲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觉,但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乔元洲已经在院子里面运动了。
    大概是看见他穿着西服, 乔元洲很惊讶, 问他, 怎么今天穿的这么正是, 要去哪里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我今天要去做点儿正事, 你和俊智哥在家玩儿可以吗, 我回来之后再带你出门。宋西辞有些窘迫,说起他告霍丞风公司抄袭的这件事情,他总是无法直视别人的眼睛。
    他甚至没有给身边的人说过自己在打官司。
    乔元洲这人这些天来给宋西辞的感觉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任性, 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完全不管别人方不方便,他之前计划的很好, 但现在面对乔元洲,他甚至没有把握能让乔元洲留在家里。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会拒绝别人了,以前和霍丞风读同一所大学的时候也是, 在新的大学也是,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只要不是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 就得过且过的什么都可以答应。
    什么正事?或许我可以帮忙啊。乔元洲果然就像宋西辞预想的那样,非要跟着他,不肯乖乖的留在家里, 他说:你别看我这样, 其实专业能力方面还是不错的。
    宋西辞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他想回避这个话题,但乔元洲却不依不饶的追问,是不是要去法院?你穿的这么正式。
    实际上就算去法院,宋西辞也不一定要穿的这么正式,但是他对这件事的仪式感太强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穿上自己最正式的一套衣服。
    已经被乔元洲猜中了,宋西辞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他面前隐瞒,于是支支吾吾的道:我去法院并不是什么好事,你就留在家里嘛,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要,我陪你去,要是都没有家里人陪你去,对方会很嚣张的。乔元洲抓住宋西辞的手,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不许偷偷的走哦。
    乔元洲知道宋西辞绝对不会悄悄的走掉,于是去客房换衣服的时候非常的安心。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乔元洲已经完全摸透了宋西辞的性格,他善良又天真,有非常高的道德感,并且是回避型的人,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如果不是逼问,他觉得不会说出来。
    宋西辞会伤害的人,一定是把他逼到了边缘的人,他必须要去摸摸对方的底。
    果然,乔元洲回来的时候宋西辞正焦躁不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回来了之后还想要再劝说他留下,但乔元洲实在是太胡搅蛮缠,宋西辞对他根本说不通理,只能带着他出门了。
    你不开车?乔元洲很惊讶,之前他们出门玩不开车他以为是宋西辞嫌找停车位麻烦,但没想到现在他也不开。
    我没有考驾照。宋西辞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打车过去也很方便的。
    为什么不考驾照,你又不缺买车的钱,回家什么的,自己开车不是跟方便吗?乔元洲挥手招来出租。
    宋西辞给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才回答乔元洲,他露出回忆的神情,好像记忆力开车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回答:开车这件事情受情绪影响太大了,很不安全,打车的话,司机师傅的情绪都很稳定。
    是吗?乔元洲反问了一下,把他的这个观点默默的记在了脑海里。
    他们到达法院的时候律师已经在法院门口了,所有的东西律师都已经携带完全,进去的路上一直在给宋西辞说开庭时的注意事项,宋西辞听明白了,所有的要求就是法官不问就不要说话。
    法院里面的审判庭门口,霍丞风和他的律师也已经等在门口了,霍丞风脸色非常的憔悴,他靠在墙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看见宋西辞过来,他还是打起精神,过来问宋西辞可不可以聊聊。
    宋西辞看了一眼乔元洲,乔元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他们一起走到了不远处的窗口前,霍丞风像是烟瘾犯了,手指一直在互相摩擦,他很焦躁,问:小辞,我们可以和解吗,最近因为这件官司,董事会的人跟我闹得很厉害,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不要。宋西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勉强自己还是说是高兴的,他脸上的笑容很僵硬,但态度却很坚决,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你坚持这么做的话,我以后在公司就再也无法站稳脚跟了,小辞,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创建这家公司吗,我是为了你啊,我怕以后我们和好了,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所以我才这么拼命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再说了,你只不过是个害人精,谈什么保护,我不想和你说了,再见。宋西辞说完,根本不给霍丞风留说话的时间,直接回到了律师的身边。
    时间到了,审判庭的大门打开,所有人就坐之**审开始了。
    宋西辞的律师罗列了所有的证据,表明该花纹是宋西辞在学生时期的设计,在当时就已经授权给白氏,白氏从那个时候起,门店的首饰托盘就全部换成了这个花纹的木质首饰托盘。
    律师在说这些的时候宋西辞一直在观察着霍丞风,他非常的有信心霍丞风绝对不可能有证据,因为他的办公室里面没有监控,他无法证明手机里面那张照片是宋西辞让他拍的。
    果然,霍丞风的律师所有的反驳证据,就只有那张照片,对方律师目光如鹰,非常尖锐的盯着宋西辞,但宋西辞没有抬头,他的律师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对方律师。
    请问你有证据证明这是我的当事人提供出来让被告人拍照的吗?
    没有,他们没有证据。
    这场官司除非宋西辞当场翻供,否则霍丞风绝无胜利的可能性,法院讲究的事证据,而不是双方的诡辩。
    霍丞风的律师传唤了几个证人,证明宋西辞之前在霍丞风的办公室和他单独相处过,律师想要证明宋西辞有提供图案给霍丞风拍照的可能性。
    法官的目光转向了宋西辞,宋西辞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他手心里全是冷汗,但说话的时候声音确实不疾不徐的。
    他说:我和霍丞风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多年之前,霍丞风曾经试图用车祸的方式害死我,那个时候我年纪小,没有拿起法律的武器,并且那个时候他也受了重伤,这件事在交警那里应该有案件记录,当时是我打的救援电话。
    后来他多方寻找,找到我后道了歉,态度很真挚,我就原谅他了,是他邀请我去他公司玩儿的,我们确实单独相处了,但是我没有给他提供图案,霍先生,你有办法证明我提供了吗?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宋西辞垂下目光,好似自责似的,被抱错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因为我在宋家过了十六年的好日子,曾经疯狂报复过我,这件事,是不是也是你的报复?
    这件事与本案无关
    对方的律师在说些什么,但宋西辞听不见了,他只听得见自己动如擂鼓的心跳。
    人类想来不是逻辑动物而是激素动物,陪审团众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现在霍丞风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卑鄙小人了。
    他竟然曾经试图带着别人一起去死,威胁到别人生命的人是罪不可恕的。
    宋西辞的双手一直在持续不断的颤抖,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兴奋还是在紧张,他只是看着霍丞风那张憔悴的脸,就有一种自己成功了的感觉。
    这场官司宋西辞赢得毫无悬念,霍丞风被打上了抄袭的标签,即使这事不是他做的,这个标签也烙印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曾经被冤枉的宋西辞。
    他成功了,他报复了霍丞风,护住了俊智哥珍惜的人。
    这场官司的连锁反应非常的大,因为败诉,霍丞风公司的名声没能触底反弹,甚至比起之前更加的一落千丈,公司的董事会为了挽回公司的损失,逼得霍丞风引咎辞职了。
    霍丞风辞职之后,公司上任的新总裁立刻发表了声明,说霍丞风是因为之前的私人恩怨做的这件事,与公司无关,声明中严厉的批评了霍丞风的行为,并表示从此以后霍丞风和公司无关。
    他在公司的股份会被变卖之后用来弥补公司的亏损和员工的损失,还有一部分用来弥补玫瑰水晶手串的消费者,公司踩着霍丞风重新获得了名声,但霍丞风的名声算是完全臭了。
    网上全都在骂他,但却没有任何人替他说话。
    宋西辞在家里浏览者网上的言论,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这是他活该,他做了那些事,这些本就应该是他承受的。
    他脸上挂着很不自然的笑容,明明官司赢了,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但是他却没有真正的开心起来,甚至是焦躁的。
    乔元洲知道,现在是时候了,他完成了在沈俊智的哪里留下的,一定要守护沈俊智珍惜的人的诺言,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他不会因此而受到身边人的责怪了。
    作者有话说:
    那什么,我是完全不懂心理学这些东西的,都是在网上查一些,自己编一些这样写出来的,大家不要对里面的心理学认真哦。
    第73章
    和霍丞风之间的官司尘埃落定之后, 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宋西辞都没有们出国,就连程修和从外地会A市想要和他聚一聚,他都拒绝见面,他每天就在家里侍花弄草, 就连住在他家里的乔元洲想要见到他, 都要到处去找。
    宋西辞这是有意在躲避, 再这么下去, 他只怕会更加的封闭自己。
    之前的温和疗法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乔元洲只能给白箫麟打电话, 和他商量其他的办法。
    两个人约在白氏A市的分公司见面,乔元洲进了白箫麟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像向他说明宋西辞的心理情况。
    宋西辞现在的心理情况非常的不稳定,显然沈俊智的告白对他的冲击力很大, 同时也给他种下了愧疚的种子,他和沈俊智的感情不是对等的,沈俊智为了见他才从国外回来, 他觉得自己沈俊智的死自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所以才会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对沈俊智的重视。
    同时霍丞风的纠缠让他感觉到了压迫感,之前霍丞风对宋西辞的所作所为, 宋西辞虽然放下了,但是并没有原谅, 所以才会选择报复霍丞风。
    但在他自己的心里, 始终是觉得这是错误的,他觉得做了这种事之后他在别人的眼里就不会再是「好孩子」了,所以才所以才会一味的躲避, 这大概是童笑珊给他留下的阴影, 让他觉得做了这些事情, 就一定会被爸爸妈妈讨厌。
    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要让宋西辞意识到自己病了,让他从现在的状况里面脱离出来,减轻他的心理负担和精神压力,增强他对自己的认识。
    乔元洲针对宋西辞的情况一些抗抑郁药剂以及抗精神病药物,并让白箫麟多去强行干预他现在的生活,把他从里面带离出来,看见新的东西,当然也同时要向他表明,他的报复是对的,那是霍丞风为了以前的所作所为而应当付出的代价。
    这件事情必须要让柏兰和白正初知道,为此白箫麟在交接好分公司的事情之后,抽空回了一趟老宅,这期间,宋西辞那边由乔元洲全程看护着。
    霍丞风等了很久,但是宋西辞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想来也是,宋西辞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在报完仇之后还要来对他落井下石一番,当然,也不会来安慰他,所以只有他自己主动的去接触才行。
    失去了童笑珊,失去了公司之后霍丞风豁然明白了,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唯独不能失去宋西辞,他最先温暖他的阳光,是他期盼已久的春天。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动身想要去找宋西辞,但是在停车场的时候却突然遇上了怒气冲冲赶过来的童晓珊。
    他是童笑珊的亲生儿子,想要脱离童笑珊了并不是人离开了就行,否则他离家这么久了,童笑珊也不会来找他。
    童笑珊嘭的一声摔上车门,在东叔小声的劝说下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怒不可遏,匆匆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了霍丞风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自己做的事情不会澄清一下吗,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连累到了宋氏,你是宋家的亲生儿子,做事情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吗!童笑珊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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