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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消失后真少爷疯了(44)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拒绝我所以才离开的?宋西辞好笑的看着他,目光和看可怜虫差不多,他说:你是没有意识到么,霍丞风,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没有反思过?
    我知道那些是我的错,可是小辞霍丞风站了起来,他想拉住宋西辞的手,他想解释,可他却不愿意再听了。
    宋西辞后退了一步躲开,脸上连嘲笑都没有了,语气冷漠的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霍丞风,你曾经刻意的报复过我,但你看看现在,我是白家的孩子,我不是霍家的人,不是那个恶意顶替了你十六年的人,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知道你之前的行为是什么吗?是加害。
    你就和你最恨的霍瑞达和赵梦娇一样,是迫害别人的垃圾。
    霍丞风愣住了,他像一只被人抽了骨头的狗,连胸膛也直不起来,他原本以为的那些正当理由,原本以为自己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全都成了借口,成了侵略和剥夺。
    他是宋西辞痛苦的来源,是宋西辞最不可能原谅的加害者,他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什么也弥补不了。
    你懂了吗?宋西辞道:我不想见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他转身要走,但一直垂着头的霍丞风却拉住了他的衣角,小辞,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
    可我喜欢过的,只有你伪装的那层皮。宋西辞把自己的衣角抽回来,头也不回的往休息室走,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霍丞风还想要挽留,但却没有了挽留的力气,他找了宋西辞这么久,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他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了地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情绪是不是悲伤,他想笑笑自己当初的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笑率先喜欢上宋西辞的自己,要是早知道结局是现在这样一败涂地,他就不该喜欢。
    喜欢这种感情太奢侈,心思阴暗的人根本高攀不起。
    他一直抵着头,听见宋西辞推开了门,听见门里宋西辞带笑的声音,明明他们之间闹得这么难看,但他甚至连一点难过都没有。
    宋西辞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箫鸣一个跟头翻过椅子,宋西辞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因为动作太大,还有一些喘息,但他屏住了气,憋得脸颊鼓鼓的,欲盖弥彰。
    还是呼吸几口吧。宋西辞靠在他身后的椅背上,有些好笑的道:万一明天出新闻,一代巨星白箫鸣,死于不肯呼吸。
    怪不得大哥总是喜欢逗二哥,很多时候,白箫鸣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他呼的一下大口喘息,边呼气、吸气,边指着白箫麟,是他,是他叫我偷听的,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
    宋西辞知道白箫鸣说的是真话,而且从白箫麟直接叫白箫鸣揍人来看,白箫麟大概什么都知道了,只不过宋西辞不说,他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
    白箫鸣这状告的一点儿都不得劲儿,哼唧了一会儿想让宋西辞指责指责白箫麟,但宋西辞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打算,于是他顿悟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咱两听不听啊?
    他要是在乎,根本就不会让霍丞风跟他在走廊里谈话,这些事情没什么好瞒着家里人的,他自己都已经完全放下了,宋西辞好笑的看着白箫鸣,你别慌张了,妈妈之前说在休息室准备了游戏,要不然一起打游戏?
    他翻找了一下休息室的电视柜,从里面拿出了可以外接到电视上的手柄游戏,但白箫鸣却好像提不起兴趣,他一脸犹犹豫豫的表情,好像想和自家大哥商量一下,但白箫麟无论什么情况都是一个表情,他也不知道白箫麟是不是想问。
    宋西辞叹了口气,二哥,你想问什么就问。
    你不难受吗?白箫鸣小心翼翼的说:你要是觉得不高兴,千万不要别在心里,大不了咱们三兄弟再出去揍他一顿。
    二哥,我没事。他麻利的把游戏机接上,但却并不想玩儿了。
    现在的霍丞风之于他,就像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许下的要做科学家的虚无梦想,长大了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自然而然的就放弃了。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紧,里面的人为了照顾宋西辞的听力,又特意说的很大声,宋延庭在走廊里陪着霍丞风听完了那句没事,随后低头问他,要现在回家吗?
    霍丞风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宋延庭,即使是侧脸,也能看出他的眉头是皱着的,霍丞风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宋延庭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强行带自己过来,却劝童笑珊留下。
    他带自己来也不是因为自己在找宋西辞,而是想让他放弃,想让他看看昔日在自己手下一败涂地的宋西辞重新走上自己摸不到的高地。
    说到底,宋延庭还是讨厌他。
    他冷笑了一声,牙齿咬着嘴角,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至于在宋延庭面前丢人的崩溃,宋家、以至于这个世界,除了宋西辞,可能从未有过人爱他。
    可他爱的,也不过是一个温柔的假象,是自己虚伪的外皮。
    白家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白老爷子一直在三楼没有出来,结束之后白正初带着柏兰和他们三兄弟一起去三楼看老爷子,老爷子把桌面的墨宝收了起来,开着一盏台灯,戴着老花镜再翻看一本相册。
    看见他们上来了,老爷子招手把宋西辞叫过去,指着照片上以为神情温和的老太太道:这就是你奶奶,已经走了四年多了,临走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你
    你会被抱走,都是我和你奶奶做的孽啊。老爷子眼眶发红,语气哽咽的道:我们年轻的时候太薄凉、太贪婪了,那个时候公司正是发展的好时候,我们对竞争对手从不手软,把人逼急了,他找不到别的空子可以钻,就对还在医院的你出了手。
    那人当年随意的找了个小混混,结果小混混又找其他小混混,好些人都去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得手了,找了这么多年,甚至都快放弃了老爷子的手指摩挲着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幸好啊,幸好啊
    他说话的语调逐渐的有些模糊,慢慢的头也靠到了桌子上,宋西辞立刻发觉了他的不对,叫了一声爷爷,老爷子已经没有反应了。
    白正初很快叫来司机,一家人快速的把老爷子送进了医院里,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出来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白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白老先生年纪到了,自己也没有了求生欲,实在是救不回来了。
    谢谢医生。白正初和医生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开始打电话处理老爷子的生后事。
    别太难过了,是喜丧,他年纪大了,心愿也了了,是他自己想去找你奶奶了。白正初交代完白老爷子的身后事,过来拍着宋西辞的肩膀,他很高兴你能回家。
    嗯。宋西辞咬紧了嘴唇,他想笑一下,可是一开口,却完全就是哭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白老爷子是年纪到了去的,但是他们才相处了很短的一段时光,时间太匆忙了,他会很怀念他。
    当夜白老爷子的骨灰就送到了白家,白家的宴会厅稍加改动成了灵堂,霍丞莹也被接了回来,他们一家子六个人都穿着黑衣服,在遗像旁边站成一排,给每一个来悼念的人说感谢。
    令宋西辞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朋友也来了,程修和、许呦、邓涵惢三个人一起来的,宋西辞看见邓涵惢之后神色复杂的没有说出话来,不仅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也是因为她早就提醒过自己霍丞风不是个好人,他自己却没有听。
    邓涵惢倒是神色如常,悼念完白老爷子之后过来一一和他们说了节哀,宋西辞跟着白正初一起对他们三个微微鞠躬,说了谢谢。
    宋西辞敛目低眉,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但她没有多做停留,悼念完之后,跟着佣人阿姨去了待客室。
    但更令宋西辞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他们三个走之后,宴会厅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轮子滚动的声音,宋西辞抬头看去,却看见了很多年不曾见过的人,是沈俊智,是那个总是温柔的注视着他们的哥哥。
    眼前的人让自己感觉熟悉又陌生,他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但眉眼之间的温和却一如往昔,没有变过,要不是时间不对,宋西辞真的想立刻冲上去问他怎么了,他当年匆匆的出国,回来之后怎么坐在轮椅上了。
    他看见沈俊智掩唇咳了几声,身体似乎比自己的还脆弱,宋西辞捏紧了拳头,他真的很像上前去给他拍拍背顺顺气,但是他们太久没有见面了,俊智哥还记得自己么,突然上去,会唐突么?
    他思绪还没有出现结果,但沈俊智已经悼念完,由保镖推着过来了,宋西辞几乎手足无措,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小时候调皮蹭破了膝盖,沈俊智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无奈的让他以后要有分寸的样子。
    宋宋。沈俊智嗓音清润,他抬手勾了勾宋西辞的手指,就像他们小时候做约定的时候那样,但是却不到一秒就松开了,他说:节哀,我会在待客室等你忙完。
    他应了一声嗯,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都有些出汗,他这几年的经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时的好友,是该打趣的跳过去,还是该一起愤愤的指责?
    下午的时候,聂俊文和康元白以及班小玉也来了,康元白的小蓝毛太招摇了,于是带了一个帽子,进门之前他和聂俊文都是牵着手的,看来之前宋西辞的提点还是没有白说。
    三个人一起在遗照前上了香,又过来和他们打了招呼,寒暄安慰了几句才去了待客室。
    大部分的人在悼念完之后都会在待客室坐一会儿之后直接离开,只有远道而来的亲戚,才会被安排在家里住宿,沈俊智他们都没有打算走,于是白正初在吩咐安排房间的时候,把他们也安排上了。
    守灵完从会客室出来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待客室里面静悄悄的,只留了一盏灯,轮椅上的沈俊智在落地窗前,手上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暖手宝,身后的保镖手上还拿着一条毯子。
    宋西辞在门口看了他很久,保镖尽职尽责的劝说了他好几次,让他先睡觉,自己会在这里等着,但每次沈俊智都会摇摇头说:我要自己等。
    他在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在门框上敲了敲,俊智哥,我忙完了。
    宋宋。沈俊智眼睛一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转头吩咐了保镖一句,又叫宋西辞,宋宋,你过来推我一下,现在可以在院子里转一转吗?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白家老宅外面很大,想要在附近转一转还是很方便的,宋西辞从保镖手里拿过毯子给沈俊智围上,推着沈俊智出了大门。
    房子的周围都是柏树,空气里有很淡的柏树清香,沈俊智把手从毯子里抽出来哈了一口气,天气还没有开始变冷,他就已经手脚冰凉的需要用暖手宝来提高体温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宋西辞推着他从正门前的绕屋小径走,片刻后,沈俊智问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久没有见,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西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笑,分别之前他们都是青春活泼的少年,再见面却成了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受不得冻的病秧子,之间沉重的心情豁然轻松多了,他说:我们现在聊什么?养身心得?
    沈俊智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冬天的时候穿了什么牌子的秋裤,保暖效果很不错的话,可得分享给我。
    一开始说话,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完全消失了,实际上他们一开始就没有陌生感,只是不知道话题应该从哪里开始罢了,宋西辞深深吐了口气,问他,你的腿怎么了,当初匆匆忙忙的出了国,是因为这个?
    嗯,遗传病了。沈俊智的手掌贴着暖手宝,语气轻松。
    一开始发现他遗传了家族病的时候,他自己包括他的爸妈都几乎崩溃了,但只崩溃了一个晚上,他妈妈就下定决心带他出国治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活下来,他现在确实活下来了,只不过也基本上等同于废人,能够活跃运动的,就只有大脑罢了。
    两个人走到柏树林子边上,宋西辞把白箫麟讲过的话讲给沈俊智听,大哥说这是我爸爸给我妈妈种的树,我妈妈叫柏兰,所以他在这附近种满了柏树。
    叔叔和阿姨很相爱,我很羡慕。沈俊智拉紧了自己的毯子,宋宋,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啊。宋西辞重复了一下,笑道:以前有过一个,但现在没有了。
    夜里的温度对于沈俊智来说太冷了,宋西辞把他送了回去,和保镖一起把他带到屋里,照顾他躺到床上了,沈俊智给宋西辞道了晚安,他走后却完全没有睡着,保镖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此时却没走就坐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
    跟着他的保镖已经不是之前的哪一个了,他今天的唯一工作就是带沈俊智过来,然后在他和宋西辞独处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为他们拍几张照片,沈俊智有专门的的相册,已经很多年没有放新的照片进去了。
    宋西辞困顿的回到自己位于四楼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前有一个黑影,走廊里的灯没开,宋西辞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霍丞风的身形印象还这么深,这个时候心里也生不起怒气,他只是觉得厌烦,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没想到霍丞风还会找来。
    不仅是找来,还偷偷的坐到他的房间门前。
    白家注重隐私,他们三兄弟的房间相隔很远,宋西辞的房间隔壁是他的书房和收藏室,柏兰和白正初知道他有收集东西的爱好,特意在他隔壁的几个房间给他收集了一些东西。
    他们自己的房间不在这里,所以入夜之后,没有特别的事情几乎不会往这个方向来,以至于没人发现霍丞风来了。
    宋西辞现在几乎摸不准霍丞风是性格了,他装出来的表面现象是温和的,但是他脱下伪装的那几天自私又敏感,是绝对不会再被那样直白的说了之后还来找他的。
    他几乎在灵堂站了一整天,刚才又陪沈俊智走了一会儿,现在只觉得困顿疲惫,双腿僵硬,以至于语气格外的不耐烦,他皱着眉,你来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霍狗挨打!
    以后就零点更新啦,我成全一下我的存稿箱。
    第58章 二合一
    霍丞风今天收拾的很干净, 衣着是他高中时期常穿的卫衣和牛仔裤,他剪了原本有些过长的头发,不说话的时候几乎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更高了。
    他精心的打理好自己来见宋西辞, 想要安慰他失去爷爷的痛苦, 想问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想像高中的时候一样, 靠在床头和宋西辞交流谈心。
    可是宋西辞没发现他今天有什么变化, 在他的眼里, 霍丞风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他早就不是那个会注意霍丞风细微变化的宋西辞了,这个时候的他只在乎霍丞风滚的有多远,而不在乎霍丞风有多想要和他回到从前。
    宋西辞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完全确保了霍丞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冷漠,他尽力把自己的不耐烦和不想见他表现出来,十分希望自己的态度能成为扎向霍丞风的利剑。
    他们早就不是能和平相处的关系了, 可霍丞风好像不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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