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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24)

    程锦笑着问:那你又偷笑什么?
    珍珠小声嘟囔道:嫣姐姐不在家里,我,我总能少些几个字嘛,就忍不住高兴了一下
    程锦笑着刮了一下珍珠的鼻子:你嫣姐姐走时,可告诉我了,你每天该写什么字,该做什么事,都是有定数的。别等你嫣姐姐回来,你却什么字都没写。嫣姐姐要是罚你,我是不会拦的。
    珍珠小声嘀咕:我我是有章程的,先松快两天,往后每天多写两个字,就把这两天的空子补上来了。
    程锦笑着看向珍珠:你最好是这样的
    程锦正和珍珠玩笑着,就听芷兰进来笑着提醒程锦:姑娘这边的事可忙完了?
    程锦便收了笑,顿了片刻后,才又笑起来,对芷兰笑道:暂时没什么事了,我这就过去。
    程锦说罢起身,拿了药箱,就向西厢房走过去。
    自从听到季屠夫能下地走路的消息,程远就不再去找什么神医,或者让顾珏泡什么温泉了,只急着让程锦去给顾珏治了。但赶上关嫣要去蜀州,且要等到定国侯的回信,就一直拖到现在。如今定国侯已经来了回信,在信上对程远与程锦好一顿夸赞,说他们对顾珏用心了,就劳烦他们为顾珏治病了。
    但是定国侯却没有派身边的心腹过来一趟,看看顾珏如今的状况如何。
    想来定国侯也是不信程锦有本事能治好顾珏的,只是顾珏如今这个样子,大约对于定国侯而言,便是治死了也不见得比现在更差。别说程锦还治好了一个季屠夫,就是并没治好什么人,定国侯大概也会让程锦医治顾珏的。
    程锦带着药箱走到西厢房,就随着芷兰绕过屏风,进到里屋。就见到顾珏只穿了里衣,正歪在炕上扯了一个用布缝制出来的小狗儿玩。见到程锦进来,顾珏只抬头对程锦笑了一下,就依旧低头扯布狗。
    自从顾珏来到了程家,程锦对顾珏就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往常也只在顾珏被推出来的时候,两人偶尔见过几次,因此顾珏对她也并不亲近。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顾珏都已经缠着程锦叫她姐姐很久了。
    程锦也只对顾珏笑了笑,就对芷兰道:文妈妈呢?还得劳烦姐姐把文妈妈请过来,不然这样大的事,没她老人家看着,我也不敢动手。
    只要能治好顾珏的腿,芷兰自然没什么不应的,忙去请了文妈妈过来。屋里一时就只留下顾珏与程锦两个人,但顾珏只顾着低头玩手里的布狗,程锦就只垂眸看着手边药箱上的木纹。两人互相都没再看过一眼,就一直安静着等到了文妈妈和芷兰过来。
    也不知道芷兰怎么对文妈妈说的,文妈妈来了竟说道:这等大事,可不是我该在场,不然还不知道你们小孩子家能闯出什么祸来。
    文妈妈说着,就看向程锦,扯出个笑来:程姑娘当真有本事,都会给小侯爷治病了。你可要仔细些,别扎坏了我家小侯爷。
    程锦笑道:文妈妈放心,我会仔细的。
    但程锦才给顾珏把过脉,还没等程锦给顾珏针灸,就先碰到了难处。顾珏因为对程锦不熟,不愿意在程锦面前脱掉裤子,任凭文妈妈和芷兰怎么哄都没有用。
    芷兰一心盼着顾珏能够尽快好起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难处,一时急得眼圈儿都红了。文妈妈更急,眼看着她就要领着大功劳回到京城去,怎么会卡在这里?文妈妈就忍不住伸手要强行把顾珏的裤子扒了。
    顾珏扯住裤子,大声哭起来,他人虽然瘫了傻了,但是身边的人都一直小心伺候着他哄着他。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竟要被强扒下裤子,让一个不熟悉的人看。
    妈妈和芷兰姐姐先别着急。就算脱了裤子,小侯爷这般乱闹,我也没办法施针。程锦轻声止住了文妈妈和芷兰。
    文妈妈和芷兰这才停下了手,顾珏更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连忙拖着残了的双腿,缩到了墙角。此刻顾珏衣裳凌乱,委屈地一直哭,仿佛才从哪个采花贼人手里受尽屈辱,又艰难脱身娇弱小娘子一般。
    程锦冷眼看着顾珏,心里却对他没有半点儿怜惜,只觉得顾珏实在会惹麻烦。给他治个腿,竟然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声响来。还好今天程远去了军营,没在家里,不然程远肯定要跑过来问话。
    程锦忍下心中不耐,回身去屋里拿来一些纸笔过来。程锦让芷兰将炕桌放好,她就拿了笔,在纸上花出一个个团子样的小狗。一个个小狗憨态可掬,或是玩球,或是扑蝶,或者追着尾巴绕圈,竟各不相同。
    程锦上辈子在顾珏身上用尽了心思,自然很懂得怎么哄好顾珏。原本缩在墙角的顾珏见到程锦再画画,就伸长了脖子看过来,又见程锦画得是小狗,就慢慢拖着废腿爬到了程锦身边。程锦看了眼顾珏,就拿出几块栗子糕给他,也不说话,只继续画画。
    等程锦画出几大张小狗儿出来,顾珏已一边看着纸上的小狗,一边笑着吃起了栗子糕。
    程锦放下笔,揉了下手腕,对顾珏笑道:这些小狗儿每个都有来历,每个都有故事的,我给小侯爷说说吧
    程锦几个故事说完,顾珏的裤子也被哄着脱了,针也扎完了。只是程锦因为说多了话,回到屋里的时候,嗓子还有些疼。
    程锦一回到屋里,刚一开口,珍珠和彦桓听了程锦嘶哑的声音,便忙找来润喉的草药,给程锦泡水喝。
    程锦喝了两杯水,略微好些了,经不住珍珠的追问,才说了她的嗓子是因为哄着顾珏,给他讲故事才变哑的。听了程锦的话,珍珠和彦桓都皱着眉头,板起了脸,一起生起气来了。
    程锦便哑声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还要我费嗓子来哄你们么?我倒是真还有几个故事给你们讲。
    珍珠忙道:姑娘可歇歇吧,别再说话了。那个什么小侯爷真会捉弄人,咱们给他治病,本是为了他好,竟还要这么哄着他。
    程锦低声笑道:没法子,他如今是个痴傻的,跟他讲什么道理。忍一段时间,将他治好了,就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不过多讲几个故事哄哄他罢了,也没什么妨碍。
    彦桓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皱眉对程锦说道:往后姑娘若是还要给小侯爷说故事,不如将这些故事写出来,我看过后记下来,让我去讲给那位小侯爷听。姑娘只要将故事写个大概就好,余下的我自己来编,也省得姑娘这么累。
    程锦笑了:何必再牵连了你?我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
    但一直很乖巧地彦桓却犯了倔,竟一个人翻着书,找起了可用的故事。
    程锦见他执意如此,便笑道:好吧,就依着你说的来吧。
    彦桓听着程锦的声音依旧嘶哑,眉头紧皱着,忙又给程锦倒了一杯水。
    第40章 贪念
    彦桓并不是说着玩儿的, 竟很把这件事当做了一件要紧事做。他随后就将程锦简要写出来的几个小故事都背下来,再添补了细节进去,又说给程锦听。
    一旁的珍珠虽也想跟着彦桓一块儿替程锦分担些, 但珍珠在这件事实在不中用, 连将简要的故事囫囵背下来都很难,跟别说再添补细节,说给别人听了。
    珍珠听彦桓说了一个故事,便惊喜道:没想到小珊瑚不是只知道吃东西长个子,竟还是有些用处的。往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等姑娘去给小侯爷治病, 你就去给他讲故事哄着他。
    程锦也点头夸道:竟比我想得都好,你只讲这一个就够了, 别再耗费了你的嗓子。
    彦桓得了程锦的夸奖, 眼睛都亮了, 笑得露出一排细白的牙来。彦桓本就生得极好,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就已经很可人疼的了。此刻他这么一笑,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明艳灵动起来, 让已看常了彦桓这张脸的珍珠和程锦都忍不住惊叹。
    珊瑚你往后要是都这么笑, 我分一半月钱给你买吃的, 让你的小脸儿吃得肉嘟嘟的, 或许更可爱。珍珠边说着, 边就要伸手去捏彦桓的脸颊。
    彦桓忙躲在了程锦身后, 程锦笑着护住了彦桓, 拦了珍珠:不好乱捏人家脸的。
    程锦虽然拦住了珍珠, 但彦桓却躲在程锦身后, 紧挨着程锦坐着。
    好吧, 我不捏她了。珍珠说着,低头看着纸上的故事叹了口气:这么些故事,姑娘都没和我说过这些故事呢,倒让那个小侯爷捡了便宜!
    自从珍珠知道程锦竟要赔给已经痴傻瘫了的顾珏,她就对顾珏讨厌起来了。
    程锦笑了笑,其实倒也不算顾珏捡了便宜,这些小故事本是她上辈子为了哄顾珏开心,四处搜罗来。她上辈子对顾珏的用心,又何止在这几个小故事上面呢?
    程锦想起往事,面上却笑容依旧:你们要是想听,今天是不成了
    程锦又喝了些药,嗓子虽然好些了,但也不敢再多说话了。
    彦桓连忙摇头:我不听故事,姑娘先好好养着吧。
    珍珠也不肯落后于彦桓,连忙表心意:我也不听!姑娘好好养着。
    珍珠说着,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我现在不听以后等姑娘好了,我再听姑娘说故事给我听
    程锦点了一下珍珠的脑门,笑道:就知道你心不诚!天也不早了,还不快铺被子睡觉?程锦说完,就起身去把炕柜上的被子拿了下来。
    珍珠也起身拿出了被子:我再多铺一床吧,小珊瑚今儿晚上也跟我们一起睡。嫣姐姐一走,后院就她一个了,怪冷清的,多可怜呀。晚上我们一块儿睡,说说笑笑也有趣。
    珍珠说着,对彦桓挑了下眉毛:珊瑚,看我多疼你。姑娘都没想到,我都替你想到了。
    程锦刚想点头,顺势再夸上珍珠几句。但程锦却猛然想到,彦桓并不是真的女孩儿,平时吃在一处玩在一处搁在讲规矩的人家都已是了不得的事了,哪里还能睡在一处?
    但程锦却不急着由她来推搪这事,总归彦桓是肯定不愿的,不如等彦桓拒绝的时候,她再顺水推舟吧。可是程锦等了等,竟没听到彦桓的拒绝的话。
    程锦心中疑惑,不由得看向了彦桓。
    就见彦桓却低垂着眼睛,开始脱去外衣,竟是一副不肯走的样子。
    彦桓原先也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睡在后院的屋子里多可怜,比那小屋子更黑、更冷、更空的地方,他都住过。如今能睡在干净暖和的屋子里,已经很好了。
    但当他听到珍珠提出这话,却不由得动心了。甚至竟生出些许埋怨,是啊,他比珍珠都还小些。怎么珍珠能挨着程锦睡,他就要一个人睡?
    彦桓一时间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珍珠难得说了几句中听的话。比起程锦这个屋子,他那小屋子确实太冷太黑了,他独自在后院睡在那小屋里,确实也孤零零的,实在可怜。
    而且也入秋了,天也冷了。要是能在这个屋里,靠着程锦睡下,想必应该既安心又舒服,就不会孤单,也不会觉着冷了。
    一时贪念骤起,让彦桓都忘了自己的男儿身份。
    程锦一时都有些糊涂了,难不成这段时间来她都看错了,彦桓当真是个女孩不成?
    程锦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像是她看错了,那大概是彦桓扮做女孩儿的时间久了,就将自己真当做了女孩儿。
    程锦想到这里,不由得更怜惜了彦桓几分。便不得不去想了个周全的借口,为彦桓圆过这件事。
    程锦便对珍珠笑着说:你睡觉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祸害了我一个还不够,竟还要再害一个。珊瑚你别理她,还回到自己的屋子歇着。你珍珠姐姐晚上睡得不安生,跟她在一起,别想睡个好觉。
    珍珠忙道:那她挨着姑娘睡呗,反正她也爱黏着姑娘。跟姑娘挨着睡,她肯定乐意的。
    珍珠说着,竟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我如今已经大了,不计较这些了。她还小呢,这么黏着姑娘,看有天姑娘嫁出去,她又怎么办?
    彦桓被珍珠的话一刺,才猛然醒悟过来,他怎能跟程锦睡在一个屋子里?
    彦桓连忙站起身,忙穿上外衣,低着头丢下一句:我不怕的,我自己回去睡。
    说罢,彦桓匆匆就立即起身,往外走。彦桓既羞且愧,走得很快。他如今也知道民间的女子是不能轻易和男子睡在一处,不然会毁了女子的名声。
    方才他竟要仗着如今做女孩儿打扮,跟程锦她们混睡在一个屋子里。若是有天他身份揭穿,程锦该如何自处?程锦救他护他,他竟险些毁了她。
    程锦本想送彦桓回去,却没想到彦桓走得太快,她才披了衣服,还没来得及送出门,彦桓就已经快走到了她的屋子那里。
    程锦看着彦桓回到屋里,便放下心来,不再追过去。想起彦桓的处境,程锦忍不住轻叹一声。
    怎么走这么快?珍珠也跟着跑了出来,她不知内情,竟还在一味玩闹,竟轻声喊道,小珊瑚,一个人躺着,仔细被鬼抓着了。
    程锦才想打珍珠一下,但珍珠却一边笑着躲开,一边开始翻箱子:姑娘,我先前的怪脸面具在哪里了?我戴了去吓吓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胆大。
    程锦走过去,将珍珠摁着坐下来,笑道:你别闹了,仔细没吓到她,反倒吓到了自己
    程锦说着,脸色一变,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盯着珍珠身后:珍珠!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珍珠被吓的叫了一声就往程锦身后躲,声音里带着哭腔:姑娘,是什么?
    程锦点了一下珍珠的额头,笑道:哄着你玩儿的,就你这点胆子竟然还要吓珊瑚?你不要总想着捉弄她。
    姑娘就是更疼珊瑚一些,这些不能说她,那也不能笑她,连玩笑捉弄都不行,把她当做了一个瓷娃娃。姑娘方才却会捉弄我,想来我就是个泥巴罐子。我如今被姑娘吓到了,不敢自己盖被子睡了。
    珍珠抽了下鼻子,趁势就滚进了程锦被子里,笑着说:今天我跟姑娘一个被窝睡吧,姑娘还跟小时候那样抱着我。
    还说别人黏人,最黏人最烦人的就是你了。程锦虽然嘴里说着珍珠烦,心里却很是受用,竟真抱着珍珠睡了一晚。
    这一夜珍珠是睡得很好,她躲在程锦怀里,只觉得周围香香软软。伸手摸过去,就能摸到程锦滑腻的肌肤,再舒服不过。
    但因为珍珠睡得不安生,程锦一晚上也没睡好。因为心中羞愧,彦桓也没睡好。
    等到彦桓起床后,慢吞吞地赶过来吃饭时候。程锦正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珍珠梳头。
    彦桓很是羞惭,不敢去看程锦,就想先在炕边坐下。但彦桓一看到炕上,竟只有一床被子被睡过,不用想也是知道珍珠昨夜是跟程锦盖了一床被子的。
    彦桓此刻也不顾得羞窘惭愧了,忍不住盯了珍珠的背影一眼。珍珠她都多大了,竟还装作一个孩童模样,竟要程锦抱着睡?哄着睡?睡在一个屋子都还不够,竟还要盖一床被子?难不成就因为珍珠是个真女孩儿,就能这么黏着程锦么?女子之间也不好这么亲近吧?
    珍珠却茫然无知,到了吃饭的时候,见彦桓恶狠狠地咬着包子,吃得似乎比往日都多。
    珍珠便惊讶道:你即便是要一心长高,但难道是要长成参天大树不成?竟这么能吃?
    彦桓慢慢靠在了程锦身边,小声道:姑娘,珍珠姐姐不让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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