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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9)

    郭妈妈忙捂住了朱厨娘的嘴:你可不要再说了,这些话让姑娘听了还没什么,她笑一笑就过去了。要是被珍珠听了,是要记恨你的。她可不会顾着什么体面不体面,你说得是不是好意,只会记着你说了姑娘的短处,定会找个机会刺你几句。姑娘虽然也会管束珍珠,但骂珍珠一回,姑娘背后都要心疼许久,如此倒也跟姑娘生分了。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让个小丫头刺上几句,也不怕落面子?
    朱厨娘扒开郭妈妈的手,皱眉道:我这不是担心姑娘么?
    郭妈妈忙道:阿弥陀佛,姑娘还用得到你担心?她就是嫁不成,大不了招个赘婿。父亲是五品官,自己手里又有营生,家里背靠着侯府,还能成不了婚?
    郭妈妈说罢,生怕朱厨娘再说些歪话出来,就忙推着朱厨娘去张罗饭菜去了。
    仁安药铺离程家不远,原本只走几步就到了。但因为程锦有意绕了个远,多走了好一阵子,才从另一个方向走进了仁安药铺门口。
    程锦进到店铺里,见就只有简行之和一个小伙计秦艽在,便笑着说:都晌午了,怎么也不歇歇?
    秦艽原本没有大名,因为他原本姓秦,恰好有味药叫做秦艽,简行之便给他起了这么名字。
    因为程锦常来药铺,秦艽对程锦倒是很相熟。见到了程锦,他便笑着招呼:程大姑娘来了,这不是刚到了一批药材么?我们掌柜的想要今天理出来,就忙得忘了吃饭。大姑娘快坐,我去跟大姑娘倒茶。
    听了程锦和秦艽说话的声音,正在整理药材的简行之才停下手,转身看向了程锦。
    待见到有意装扮过的程锦,简行之先呆了呆。之后,简行之便立即红了脸。慢了片刻之后,他才结结巴巴的道:程程大姑娘有什么事么?
    程锦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声:倒是真有件事需要简大夫帮忙,本来我是要去给爹爹送午饭的,但是去了衙门才知道爹有事外出了。这么一大盒子饭菜拎着也太沉了,我是走不到家里去了。只能麻烦简大夫帮个忙,能不能将就着把这些饭菜吃了,也省了我再费力把这么沉的食盒带回去家去。
    程锦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揉了揉右手的手腕,一副当真累坏了的样子。
    这个忙我最高兴帮了,程姑娘做得饭菜肯定很好吃。秦艽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给程锦端了杯热茶出来。
    诶,秦艽简行之想要阻止。
    而程锦这边已经利落地把饭菜都摆了出来,她笑着说:都是些家常饭菜,你们不要嫌弃就好。这包子也不是现做的,是早上做来吃的。我们都吃着好,中午就热了热,又给爹爹送了过来。你们若是嫌弃,那我明儿再做新的来给你们吃。
    简行之见程锦既然这样说了,就只能红着脸慌忙坐下来,忙道:不嫌弃不嫌弃,不用做新的来。
    程锦玩笑道:那简大夫是不想让我明天来了?
    简行之连忙摆手:并不是,我是想姑娘来的。
    程锦露出有些吃惊的模样,随后慌忙低下头,双手乱搅着帕子。
    简行之这才惊觉言语唐突,慌忙看向程锦想要解释。就见程锦一副羞怯模样,全不是往日里稳重大方的样子,让简行之一时间慌得都想不出什么话来跟程锦说。
    程锦今天戴了一对珍珠耳坠,她本就生得极白,被耳坠的珠光一衬,将整张脸衬得愈发似珠似玉。简行之呆呆地看了眼程锦,他的脸就越发红了,便将头也低了下来。
    包子真是好吃,掌柜的你也吃啊。秦艽年纪还小,并不懂少男少女之间的眉眼官司,竟在这个时候塞给简行之一个包子。
    简行之呆呆地捧起包子,吃了一口。就听秦艽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笑着问:听说程姑娘家来了贵客,说是京城里面来的小侯爷,街上都传遍了。
    程锦点头笑道:是呢,昨儿本想过来。可一天都忙着安顿他们的事,就没过来。
    程锦一边说着,一边将袖子挽起一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她盛了碗汤放在简行之面前,轻声道:汤里没有葱花,你不吃这个,我记得的。
    以往程锦来药铺,都是大大方方的,简行之也没觉出什么特别来。可如今程锦似乎也没做什么,也说什么特别的话,却让简行之的心也乱了,脑袋也昏了。
    简行之的脑子越发周转不开,就呆呆吃了口包子,又喝了几口汤。
    秦艽忍不住好奇地问:京里来的小侯爷?那该是个很富贵的人吧?
    程锦轻声道:我也没去细看,倒不知道那位小侯爷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人。只是看着排场倒是很大的,怪吓人的。他身边有管事妈妈、小厮,还有丫鬟伺候。虽在我家里住着,却用不到我靠前。我也不耐烦去跟前,凭他什么王孙公子的,都是个给我添麻烦的,昨儿心烦了一整天。
    程锦说着,轻轻一叹:如今家里乱糟糟的,连个躲清净的地方都不找。
    秦艽忙道:那程姑娘常来这里吧,程姑娘每次来了,我们总能有些好吃的,我跟掌柜的都希望姑娘能来。
    见程锦轻咬了嘴唇,微微低下头,简行之忙红着脸呵斥秦艽:不要乱说。
    这时,程锦提起了空食盒站起身,轻声道:你们先吃吧,明天是清明,我来不了。等忙完了这两天,我再来取碗筷。
    程锦说罢,就转身拎着食盒快步走开。走到门口,程锦又站住脚,转头看了眼简行之。就见简行之竟站起身,呆呆看着她,程锦就抿嘴笑了一下,才转身走开。
    简行之呆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他的头是晕的,心也一团乱。只记得程锦的笑,程锦耳边晃动的珍珠耳坠,还有她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
    程锦拎着空食盒回到了家里时,珍珠正在吃饭。
    见到了程锦,珍珠就忙放下了筷子,小声问:姑娘,怎么样?
    程锦笑道:过两天要做些汤饺,我再送给他吃。
    呀,这不是珍珠忙捂了嘴。
    先不说话,你先把饭吃了,然后我带你出去。程锦笑着拿起了碗筷。
    珍珠听了这话,就埋下头,大口的吃起了饭。
    程锦忙提醒道:你也慢些吃,别伤了脾胃。你这会儿年纪小不觉得什么,等到了年纪,却是要吃苦头的。
    珍珠这才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程锦吃完了饭,本打算去看看珍珠上午写的字。
    但程锦又想,要看珍珠的字,少不得要训上珍珠几句。到时候珍珠必然要哭,才吃过饭就哭,难免要伤身子。
    程锦就先跟珍珠玩闹了一阵,又将要养胭脂花的事,细细跟珍珠说了一阵,哄得珍珠先消了食。如今她手里有条运药去蜀州的路子,再添个胭脂花的营生,往后的吃穿用度就不会缺了。
    若是跟简行之的事能成,那这两桩买卖就还能由她继续赚钱。也不会因为嫁了人,就中途断了,或是舍给婆家。
    程锦知道自己在外头是个什么名声。
    旁人因为看她年幼丧母,所以在旁人眼中,她必然没有教养。因为她把持着一府的开销,所以她必然厉害泼辣。因为她有些经营的手段,所以她必然是个主意大的。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程锦这样的姑娘是最不讨婆婆喜欢的。程锦上辈子也很在意这些,所以痴缠起顾珏,也有几分要别人知晓她能嫁给好人家的意气。
    旁人说她不配,说她不好,那她偏要嫁进顶好的人家,结果却是吃了一辈子暗亏。
    第15章 医书
    待珍珠消了食,程锦才拿起珍珠上午写的字。
    看着珍珠写的字,程锦直皱眉头:好几个字起笔就错了,这一点应该是第一笔,但一看就是后边添上的。还有些字不是多一笔就少一笔,怎么就不能把字写全了?珍珠,你
    程锦还来不及说一句重话,就见珍珠站在墙角,眼里酝着两包泪,一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子。
    姑娘,我往后肯定会好好写的,你别因为这几个字没写好,就不许我出去啊。珍珠带着哭腔小声道。
    程锦没了法子,只能长出一口气,提笔将珍珠写的字重新写在纸上:等咱们回来,再把这些字重新写过吧。你去换了衣服,我这就带你出去。
    珍珠听了这话,立即抬手擦了擦眼睛,忙笑着去换衣服了。珍珠自然是欢欢喜喜的,独留程锦皱着眉为珍珠的将来生计发愁。
    等珍珠换好了衣服,程锦才宽慰好了自己。算了吧,反正她多活过一世,多少能将上辈子的一些劫难避开些,或许能比上辈子活得久。她就自己争口气,多活一些日子,将珍珠的一生都给照顾了吧。
    珍珠换好了衣服,就听了程锦的吩咐,去喊了流月和芷兰一道出去。
    虽然墨竹墨松已经回来了,但芷兰却声称要照看顾珏,不愿意出去。但流月却没顾着那么多,直接就换了衣服,跟着程锦她们出去。
    临出门前,那些姓荀的浆洗婆子恰好来了。程锦跟荀婆子说了几句话,就让荀婆子去洗顾珏早上换下来的衣服被单了。
    程锦早已让长顺套了马车,安排好荀婆子,程锦便让长顺驾车把她们送到了集市。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集市里的人已少了许多,倒是正和程锦心意。程锦虽不厌烦热闹,却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流月一边新奇地到处凑热闹,一边又忍不住来挑挑拣拣,什么东西都要跟京城比一比。但是流月虽然挑剔,却买下不少东西。
    程锦看流月选了什么,一律都买了双份,让流月将另一份带回去给芷兰。又另外看了些老人家能用得上东西,再给文妈妈带回去。
    随后程锦再选了些衣服料子,打算等过些天给府里的人做两套春天里能穿得上衣服。
    如今家里的人口多了,若让程锦逐个留意,她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还不如学着侯府的规矩,每逢换季,就给每个人做两套衣服鞋袜下去,就连墨松墨竹以及长顺都能兼顾到了。
    随后程锦又买了些祭奠的东西,珍珠在旁边瞧见了,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哎呀,我都忘了明天是清明。我也该买些纸钱黄纸,好回去好折些元宝,明天要用的。
    知道你方才忙忘了,我已经把你的份儿带出来了。程锦轻声道。
    随后程锦看了眼珍珠这一会儿买的东西,三张怪脸面具、两盏走马灯、几个小泥人,尽是一堆用不上又空占地方的小玩意儿。
    珍珠却将这些东西仔细拿着,每每有人靠近,珍珠就会大声喊:别挤到我了,别把我手里的东西给撞坏了。
    等回到程家,珍珠将她买的东西乱糟糟的放了一炕,她才开始发愁:这些东西该放在哪里?
    程锦虽然也颇为嫌弃珍珠买来的这些无用又碍事的东西,但见了珍珠发愁,程锦还是把走马灯都挂了起来,随后又把珍珠买的泥人一个个摆在了窗口上。
    程锦对珍珠哄道:就先这样放着吧,等你往后再买了旁的好东西,再把它们替换下来。
    珍珠这才笑了起来,拿了个怪脸面具盖在自己脸上,笑着去吓程锦。程锦忙拿起另一只怪面具,转身又去吓珍珠,反倒把珍珠吓得连连求饶。珍珠和程锦闹了一阵,就开始起身拿着黄纸,开始折元宝。
    珍珠一边折着元宝,一边轻叹道:没想到又到了清明,吴大娘子这一年不知道在下面又治好了多少病鬼。
    珍珠说着,就歪头道:不对,像吴大娘那样的好人不该到下面,应该到天上去的。可天上又没有病人,吴大娘就算去了天上,也不见得会高兴。她这样的人,就该在人间多活几年,好好的治几个人呢,可这人间又待她不好
    程锦给珍珠拿了一沓纸:不管吴大娘去了哪里,咱们只管多给她折些元宝,让她不再为没银子买药材发愁。
    珍珠接过这沓纸,点头道:吴大娘救了我的命,我是该给她多折些元宝。要不是吴大娘给我治好了病,不知道姑娘还要被我惹哭多少回呢。姑娘总说我爱哭,其实那时候姑娘最爱哭了。
    程锦瞪了珍珠一眼:竟还好意思说?你如今虽然调皮一些,但总归比小时候听话些。那个时候你总发疹子,一发疹子就要发热。怎么看也看不好。自己病得难受了,就要闹脾气,不肯吃药不肯吃饭,一挥手就把药碗饭碗摔了。
    程锦说着,就叹了口气:那时候爹爹住在军营,家里的银子都被爹爹找来的张妈妈拿着。张妈妈不肯给我银子去请大夫,我去当了个镯子,才请了几回大夫给你看病,为你买下来些药。我辛辛苦苦熬了,却还被你给摔了。我怎么能不哭?
    外面的人都说程锦把持着自己父亲的银子,实在太过厉害。可是她的厉害又何尝不是逼出来的?
    程锦来到燕州的时候也才刚到六岁,程锦的父亲程远便找来了个张妈妈照顾她。张妈妈虽然面上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但却在暗地里克扣着程锦的用度,对程锦管束严苛。
    程锦在张妈妈手下过了两年,这两年里程锦身边添了比她小三岁的珍珠。
    珍珠父母去世后,她就被自家叔叔拎到集市上卖了。因为珍珠那个时候还没到四岁,谁都不愿意要她。珍珠的叔叔嫌弃她没用,就在街上对她又打又骂,一脚踹过去,恨不得把珍珠给踹死了。
    那时程远正带着程锦出来玩儿,恰好见到了这件事,珍珠这才留在了程锦身边。
    珍珠来到程锦身边后,也总是生病,有几次都要病死了。偏偏家里的银子都捏在张妈妈手里,连买个药,张妈妈都推三阻四的。竟说什么小丫头的命,不值钱的,死了也就死了的话。
    程锦眼看这样耽搁下去,珍珠是肯定要病死的。程锦就想办法让程远看到张妈妈如何辱骂她,张妈妈这才被赶了出去。程锦自此管起了家里的银子,随后才招来了郭妈妈和长顺。
    虽然程锦得了银子,珍珠却因为张妈妈的缘故耽搁了太久,找来几个大夫都说不中用了。
    程锦送走了大夫,就急得蹲在路边哭。就在这个时候,已是乞丐模样的吴大娘子拄着拐棍走了过来:姑娘要是不嫌弃我,我可以去看看。
    这位吴大娘子,便是神医骆允弃在燕州的妻子,吴惠莲。
    这个时候吴惠莲穷困潦倒,因为染了病,一身的烂疮,身上散发着恶臭味。程锦也是实在急了,就忙拉扯着吴惠莲去看珍珠。
    吴惠莲是真有本事,几服药下去,就将珍珠救了回来。但她虽然救得了珍珠,却救不得自己。她病得太重了,衤糀只被程锦养了将近半年,就含恨去世了。她死后,程锦就买了块地。将吴惠莲埋了,立了块空碑。
    吴惠莲死前并没在意她埋在哪里,只是一遍遍嘱咐着程锦要把她的医书整理出来,将来印发出去,让更多人知道这些治病救人的法子。
    吴惠莲也知道程锦年纪太小,可她实在没有别的人能够托付。吴惠莲很是知道一些大夫的秉性,他们要么不信她一个落魄肮脏的女子能写下这些医书,要么得了医书就要私藏起来,不肯印发出去。便是有那等品行高洁的,吴惠莲也没时间去找他们了。
    吴惠莲一遍遍嘱咐过程锦后,仍不放心,死前还瞪着眼睛,紧抓着程锦的手。
    程锦最开始应下时,只是为了了却吴惠莲的遗愿。但真的接手后,才知道自己接了一桩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的事。
    那些吴家祖辈留下来的医书,在吴惠莲手里经过几番添加删减,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虽是医书,但里面有混着许多识药制药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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