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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被疯批执行官私藏了(20)

    季年迟疑道:可是这个人说,我跟童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一两个人认错情有可原,可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把他认成童乐,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季年看着陆庭予的脸,第一次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庭哥,我真的只是跟童先生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吗?
    陆庭予指尖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缓缓收回手,插进西装口袋里,嗯,只是几分像。
    见季年表情还有困惑,他解释道:井飞宇几年前见过童乐一次,两个人不算熟,认错也很正常。
    季年表情有些复杂。
    可是刚刚那人熟稔的口气,不像是只跟童乐一面之缘的关系。
    而且井飞宇怎么知道他脖子上有疤痕?
    见季年依旧有所怀疑,陆庭予按住季年的肩膀,深邃的目光几乎望进他的双眼,季年,如果你真的是童乐,为什么我不坦白?
    季年被问得说不出答案。
    这也是季年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点,如果他真的是童乐,按陆庭予的说法,他偷了陆庭予那么多钱,陆庭予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又是给他安排工作,又是给安安治疗。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提前离开了会场。
    离开时,季年看了眼角落的方向,正好跟刚刚那个井飞宇四目相对。
    井飞宇一跟他对上视线,就匆匆撇开眼,假装跟身边的人说话。
    季年若有所思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别墅,陆庭予忽然在下车时抱住了季年。
    陆庭予声音微哑:季年,别相信其他人说的话。
    季年靠在陆庭予温暖的胸膛里,第一次觉得这个怀抱有些陌生。
    陆庭予抚摸着季年柔软的头发,深深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季年勉强点了点头,露出吃力的笑容,好。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第一次同床异梦。
    季年睡不着,井飞宇的话一直缭绕在他心头,他努力想把这件事解释成巧合,但季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季年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到了会所,季年还在想昨晚的事,他想起井飞宇,能参加那种上流活动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果然,季年在网上输入名字搜索,果然搜索到了井飞宇的名字。
    井飞宇开了家贸易公司,规模还不小。
    一下班,季年就从会所打车去了井飞宇的公司。
    井飞宇听说有人来找他,还是个挺俊秀的男人,下意识以为是他的床伴。
    等他来到会议室,看见等他的人居然是季年。
    井飞宇见了他,表情有些尴尬,是你啊?
    季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井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井飞宇佯装爽朗地笑了笑,当然记得,你这张脸想忘也忘不了啊。
    季年勉强笑了笑,井先生,我有几句话想问你,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
    当然行,你问吧。嘴上这样说,但井飞宇已经猜到季年想问什么。
    果不其然,季年下一句话就是:昨天晚上你说,我跟那位童先生长得.......
    没等他把话说完,井飞宇打断道:不好意思,昨晚是我认错了。
    季年顿了顿,认错了?
    是啊,哎,说来挺不好意思。井飞宇挠了挠头,我跟童乐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昨晚突然见到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下意识就以为是他。
    季年抿紧嘴唇,半信半疑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童乐?
    井飞宇尴尬地笑了笑,你不也说你自己不是吗?
    季年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抬手摘下了缠绕的围巾,露出脖子上正好有一道疤痕。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知道我脖子上有道疤吗?
    井飞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笑道:这个......也许只是巧合吧。
    这个说法明显不能让季年信服。
    你说我跟童乐长得很像,刚好我们两个人脖子上都有疤。季年停顿了一下,你真的觉得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井飞宇不动声色地笑呵呵应对,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本来就多,这也不算什么。
    季年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有童乐的照片吗?
    井飞宇摇头,我跟他不太熟,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而已,没有照片可以给你。
    见井飞宇守口如瓶,季年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他跟井飞宇道了谢,心事重重离开了办公室。
    确认季年离开以后,井飞宇掏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的某个号码。
    庭予,果然不出你所料,季年来找我了。
    对,他来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相信了吧。说着井飞宇迟疑了一下,不过他问我要了童乐的照片,我没给,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其它办法,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看见季年脖子上那道疤时,井飞宇就确认眼前的人是童乐,那道疤是他亲手砸的,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当时陆庭予对童乐这位未婚妻极度反感,放纵他们欺负童乐。
    童乐脖子上的伤就是井飞宇欺负他的时候留下的。
    这会儿井飞宇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没有多说,只是感叹陆庭予的心机真够深沉的。
    陆庭予停了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别墅里没开灯,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深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从外面打开,季年走了进来,看见陆庭予坐在沙发上。
    季年有些诧异,庭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陆庭予周身的戾气几乎是一瞬间收起,他露出微笑,不动声色收起手机,嗯。
    你刚下班?
    季年莫名有些心虚,避开了陆庭予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陆庭予目光黯了黯,他没有拆穿季年,淡笑道:饿了吧,正好可以吃饭了。
    今天安安去了同学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气氛莫名有些凝重。
    一只手忽然牵住了季年,陆庭予声音充满关心,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季年摇了摇头,依旧低垂着眼睫,没事。
    陆庭予看着季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筷子,过了会儿,他突然说:季年,我们结婚吧。
    第43章 帮你找到身世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听得季年愣住了,什么?
    陆庭予虔诚地牵起他的手,声音带着低哑的蛊惑:你想跟我结婚吗?
    季年脑子里一片混乱,庭哥,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陆庭予眸底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心机与深沉,手指蹭了蹭季年的脸颊,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季年还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半天说不出话。
    捕捉到季年转瞬即逝的犹豫,陆庭予眼神深沉几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温和,你不愿意?
    季年为难地说:庭哥,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还不够了解对方,这么快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陆庭予似笑非笑,我不觉得草率,我认定的人,从来不后悔。
    见季年神色纠结,陆庭予指尖温柔,轻轻擦过季年的嘴唇,我知道突然这么说,让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三天后,给我答案,嗯?
    季年看着陆庭予诚恳又期翼的表情,说不出拒绝的话。
    吃完晚饭,季年接到安安同学父母打来的电话,出门去接她回家。
    陆庭予看着季年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季年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他必须赶在季年发现真相之前,把他牢牢抓在手心里。
    坐车去安安同学家的路上,季年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陆庭予突然的求婚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相反,季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陆庭予迫不及待想跟他结婚。
    到底是为什么?
    没等季年想通这件事,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生活的平静。
    季年!
    这天季年刚下班准备坐车回家,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季年回过头,一个男人一边挥手,一边朝他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季年,我总算找到你了。
    季年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高杰,你怎么来了?
    季高杰不是别人,正是他养父母的亲儿子。
    只不过季高杰很不喜欢季年,但季年能理解,任凭谁对家里突然多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蹭吃蹭喝都会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季高杰游手好闲,还有烂赌的习惯,每次没钱了就回家伸手跟父母要,所以比起这个亲生儿子,养父母更喜欢季年,也真心把安安当成亲生孙女来抚养,这对季高杰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季年直觉一年到头没联系过的季高杰找他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季高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钱花了,想跟你拿点钱。
    季年露出不太意外的表情,心想,果然是这样。
    安安的病虽然痊愈了,但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季年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出去。
    而且季年搬到这座城市时,他养父母就跟他说过,如果季高杰找他借钱,千万不能借,更别跟他联系,免得被缠上。
    见季年不说话,季高杰心里没底,我不跟你借多,两万就行。
    季年实话实说:安安那边每天都要花钱,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给你。
    季高杰连忙抓住季年的手腕,那就一万,行了吧?
    季年还是那句话:抱歉,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给你。
    见季年态度坚决,季高杰脸色有些不好看,季年,我父母好歹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在海里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当报答我父母的恩情。
    这句话季年已经听季高杰说过无数遍,以前他还会因为愧疚借钱给季年,现在已经无动于衷。
    救他的人是他的养父母,不是季高杰,等他们老了,季年会把他们当亲生父母赡养,补偿当年的恩情。
    但这些事情跟季高杰没关系。
    季年从季高杰手里把手抽了回来,那我打电话跟爸妈说一声,如果他们答应了,我就借给你。
    季年,你他妈故意的吧!季高杰恼了,你明知道问了我爸妈,他们不会答应你借钱。
    季年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爸妈不愿意让你赌博,我怎么借钱给你?
    说完季年转身要走,季高杰握紧拳头,在他身后喊道:季年,我能帮你找到你的身世!
    季年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季高杰。
    他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季高杰见季年果然上钩了,也不再卖关子,当年你被我爸妈从海里救起来那时候,我在你身上搜出一条项链,那条项链现在还在我手里。
    季年完全没听养父母提起有项链这回事,他半信半疑看着季高杰,觉得他是为了借钱才编这种借口。
    季年语调平和,却一针见血:如果真的有项链,你怎么不卖了换钱?
    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季高杰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我把你那条项链拿去抵押的店里问了,人家说你这项链不值钱,应该是便宜货,所以我才没换成。
    当时季高杰就想把这项链给扔了,后来转念一想,说不定以后这条项链能派上用场,所以就一直把项链收着。
    这次他赌博欠了很多钱,家里不肯帮他,他这才想起那条项链,这才带着来找季年。
    季高杰见季年不相信,赶紧说:我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那项链上面还刻了字。
    季年抿了抿唇,你把项链拿给我看看。
    季高杰没那么傻,立刻谈条件,你先答应给我钱,我就把项链拿给你。
    季年沉默了一会儿,直直盯着季高杰的眼睛,真的有这条项链?
    季高杰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有。
    季年又问:那为什么爸妈没有告诉我?
    季高杰说起这件事脸不红心不跳,当时我是瞒着他们偷偷藏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项链这件事。
    虽然季高杰有撒谎的成分,但季年还是愿意赌一下,如果真的有那条项链的存在,他很可能可以找回自己以前的身份。
    季年沉默片刻,你要多少钱?
    季高杰比出两根手指,两万。
    季年犹豫了一会儿,带着季高杰去银行转账。
    收到转账信息后,季高杰也不再藏着掖着,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扔给季年,给你。
    季年眼明手快接住,发现这就是一条很普通的项链,难怪季高杰卖不掉。
    不过这也说明,季年以前的经济条件可能很一般。
    他仔细打量这条项链,发现唯独上面的吊坠还算特别,像是块平安牌。
    他把吊坠翻过面,发现背面刻了几个英文字母:lty&tl。
    季高杰确认了钱,把手机收了起来,探头过来看了眼项链,如果这条项链真的是你的,这里的字母估计就是你的名字缩写,不过不知道哪个是你的名字。
    季高杰不知道,可是季年认出来了,他握着项链的手指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前面的英文缩写是陆庭予,至于后面的tl,则是........
    童乐.......季年闭上眼睛,呼出一口发颤的气息,把项链紧紧捏在手里。
    季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手里的项链,遍体生寒。
    到底是他误解了,还是这条项链上面刻着的真的是陆庭予和童乐?
    如果不是,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和陆庭予跟童乐的名字缩写一样,偏偏两个人认识,偏偏他和童乐长得很像,这一切的巧合都让季年解释不通。
    但如果他真的是童乐,为什么陆庭予不告诉他事实,还对他这么好?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护工着急的声音:小千金,陆总说过这个房间不能进的。
    紧接着响起安安稚嫩的声音:为什么不能进呀?
    我也不清楚,这是陆总吩咐的,我们还是下去吧,免得陆总生气。
    安安失落地哦了一声。
    季年身体忽然停滞住,抬头望向阁楼的方向。
    陆庭予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入阁楼,说是里面装了他父母的遗物,然而上次陆庭予打开主卧里的保险箱时,里面有几条宝石项链,据陆庭予说,那是他母亲留下来的。
    如果这样,为什么要分开放这么麻烦?而且陆庭予为什么会把父母的遗物放在阁楼这种地方?
    到了这一刻,季年忽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阁楼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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